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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门虽然地处安平和厦门之间,但是距离安平也有12海里,使用帆船机动的话,海上航渡时间过长,还要受港湾内水文条件的影响。难以达到突然袭击的效果。平均航速8节的机动运输艇在这方面显然有很大优势。
“航渡时间实在太长了,敌人如果反应及时,完全可以从陆地上进行救援。”明秋在研究作战计划的时候很明确的表示担忧,他虽然没有执行过两栖作战的经验,但是知道此类战斗一般都是速战速决。但是帆船为主的舰队显然做不到这点。加上金门和厦门都是很大的岛屿,在岛上部队进攻和搜索都要相当的时间,按照作战计划还要有系统的对当地进行破坏和虏走人口,前后可能需要三四天时间才能完成战役决心。
如果郑家的中枢没有在第一时间被打垮失去反应,那么郑芝龙完全可能在第二天就从晋江等地调来增援部队。郑芝龙的军队是私军,不像官兵那么疲敝,一天只走十几里路,很可能半天左右就能抵达安平反扑。
情报局和大图书馆根据历史资料上郑芝龙曾经多次在陆地用兵的记录,认为这一时期他的陆军机动部队在二千人左右。加上能够动员起来的留守人马,做多能向安平派出三千人。
“我们没必要为郑芝龙的反应速度担心。”东门吹雨信心满满,“郑家的陆军,不管是郑芝龙时代还是国姓爷时代,面对稍有战斗力的对手表现都堪称稀烂,不管作战能力还是战斗意志都成问题。根据兵棋演习,派出一个配备机枪和轻型火炮的步兵连即可将援军击溃。”他举了一个例子,清军马得功部偷袭厦门,几十骑清军斥候登陆就造成厦门全岛防御崩溃。马得功在即少海军支持,总兵力也不占优的情况下轻松的夺取了厦门这一郑家的核心基地。
“这么说来郑芝龙部下的战斗力竟然这么不堪?”
“情报局的看法是,即使按照17世纪的标准,郑芝龙的军队――不管是海军还是陆军――都不是强旅。”东门吹雨很有把握的说道,“以我们调动的部队规模,足以完成所有的战役任务。”
从此时开始,左营的基地提升到最高警戒水平,取消所有休假和外出。
9月27日凌晨五点,明秋接到了从临高海军部发来的电报:“开始行动。”明秋在基地召见第一舰队所有舰长,下令:“元老院已经决定向郑芝龙开战,本舰队将马上前往金门打击郑芝龙的舰队,并掩护陆军部队在金厦地区登陆。”说完之后,他向各中队指挥官和舰长下达了命令任务书。
第一舰队的主力是1艘立春号巡洋舰和4艘混合动力一等炮舰,另有五个中队的风帆特务艇。战舰总吨位超过8000吨,载有各种口径火炮200门。混合动力战舰上全部装备了线膛炮。尽管比例不高,但是射程和威力都是特务艇上的滑膛炮所难以企及的。
由于此次作战距离有限,因而随行船只不带运煤船。陆军、海兵队、后勤分队和补给物资由第二输运船团的35艘大型杂式运输船承担运输――h800由于吃水比较大,不适合在未经过港口建设的港口内使用。
另有四个中队的巡逻艇配合行动,担任杂役性工作。
航渡期间,舰队的每一艘战舰都在抓紧进行针对性训练,特别是中队长和各舰舰长,都在抓紧时间熟悉出发前刚刚发下的厦门湾和围头湾的水文资料以及郑家的布防情报。
当晚,舰队抵达澎湖,航渡途中海面风平浪静,途中遭遇的所有渔船全部予以扣留,押送至澎湖。
舰队在澎湖下锚,联勤部人员在马公岛上建立起临时基地,开设物资堆场和救护所。陆军人员登岸进行了短暂的休整。
海军虽然未下达休整的命令,但是每更值班人数减少了一半,全体人员轮番休息,为二天后的进攻积蓄体力。
李华梅站在立春号的甲板上――太阳已经落山了。第一舰队实施了灯火管制,除了少数必要的信号灯之外,所有灯火熄灭。岸上的营地也灯火寂灭。
不过,这些天正是月圆期间,即使没有灯光,也能在月光下看到群岛间锚泊的舰船和马公岛上连片的帐篷。
人船虽多,但是到处都不闻喧哗,船只依次停泊,岛上和甲板也没有人随处走动。一片肃杀规整。船上、营寨里的信号灯光按次序明灭着,传递着她还看不懂的信息。隐隐约约的可以听到随着海风送来得口令声。这一切让第一次参加澳洲人大规模行动的李华梅暗生敬畏――自己和小姐、大明朝廷、中外海商,在这样的力量面前都显得太渺小,太微不足道了。
她正在值更。杭州号由于正在改装中,所以没有参加这次行动,但是她作为见习军官的一员,登上了立春号巡洋舰――歪打正着的达成了小姐给她布置的首要任务。
这是她多年来第一次以船员,而不是船长的身份在一条船上服务。根据她的专长,李华梅被分配的到帆缆部门见习。
登上这艘黑色的“巨舰”,李华梅的心情激动的无以复加――和当初登上圣船的感受一样,甚至还要更激动一些。要知道圣船是不会动的,而且离她的认知水平太远了。不像立春,虽然有许多的不可思议之处,却是在她的理解范畴之内。她在航海的时候见识过类似尺寸的欧洲大船――有的还要比立春大一些。三根巨大的桅杆、如云的风帆和错综复杂的帆缆一度还是她嗤笑“元老院海军”的资本。
这次分到帆缆部门,她还想在一干人面前好好的展示一下自己的手段。元老们且不去说,就是他们招募的海军官兵,虽然大多是海上人家出身,对爬桅杆,收放船帆也是外行。然而很快她就失望了,立春号的船帆的收放全部是用一种她不大能理解的方法:负责操纵的水手拉动桅杆下的一个操作杆,旁边的帆缆绳绞车就会呜呜的自己旋转起来,把船帆升起来或者降下,瞬间就能操作到位。比起她在杭州号上每次升降船帆都要水手排队喊号子拉绳子转绞盘简直就是天上地下:要是比赛的话,杭州号上的水手还没集合好,这边的升降船帆工作就已经做完了。
类似这样神秘的“自动”在立春号的很多地方都能看到:收放铁锚、旋转大炮……只要是船上费工费力的事情,都可以搬动某个杆子或者转动轮子,然后物件就会神秘的自己运动起来。李华梅大约的知道这和澳洲人在岸上开得火轮车、大铁吊一样,都是某种神秘的水火之力――三根桅杆中间那根巨大的,喷吐着浓烟和白汽的黑色烟囱就是这种力量的体现。
她对这个“水火之力”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但是操纵水火之力的是轮机部门,和她并无关系。帆缆部门一直在甲板上工作,而轮机部门除了在她回舱室休息的时候能够遇到这些浑身乌漆墨黑的人之外,平时是从来看不到的。
“什么时候能够混到轮机部门去看看就好了。”李华梅暗暗想。她意识到自己当初想弄一艘澳洲人的“快船”有多么可笑了,光凭自己和手下那些中外水手,根本伺候不了这种大黑船。
要想得到这种船,得澳洲人帮忙训练全体水手才行――光凭自己和小姐的力量,根本就是痴心妄想。
她叹了口气,现在就是弄到一艘澳洲人的那种纯风帆的快船――比如海天号那样的,她也很满足了。不知道自己的杭州号改装之后会变成什么样?
想到这里,她又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小姐、自己的姐姐和自己――还有祁元老。她感觉自己一直是身不由己,被某种力量推动着,一步一步的走到了这里。
此刻,她站在澳洲人的“黑船”甲板上,穿上了他们的制服,可是依然怀着二心。自己的归宿会如何呢?她觉得这样想很不吉利,却又忍不住要去胡思乱想。
李华梅一个人在黑暗中站了很久,直到换更的人到来。她交了班,回到甲板下的舱室。
作为见习的预备役军官,她没资格享用军官舱室,睡在士官的大统舱内:全部是吊铺。
和一群大老爷们睡在一个统舱内让李华梅很不适应,虽然人人都知道她是出了名的海盗,没人敢打她的注意,但是每天光看着这群男人脱衣睡觉就让她觉得浑身不适。而男人们也表示这样太刺激了,让人很是尴尬。最终,舰务部门在统舱一角用木板临时隔了一间出来。
李华梅回到自己的“单间”里,脱下外套爬上吊铺。外面的统舱里已经鼾声大作了。她还有点不适应这样的环境,只好先闭起眼睛来养神。再过一天,舰队就要起航前往安平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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