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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葛钧之前那么坚决想要拜夏若飞为师,更多的是因为夏若飞掌握了葛家老祖宗传下来的中医传承的话,那经过一番交流之后,葛钧的想法又发生了改变,他拜师的决心就更加坚定了。
因为夏若飞的见解让他大开眼界,往往简单的一两句话都能让他茅塞顿开。即便只是讨论一个普通的药方,夏若飞的理解都给葛钧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
不知不觉间,葛钧开始真正把自己摆在了一个求学者的角度,而且对夏若飞也是发自内心的感到钦佩。
夏若飞通过这样一番交流,也完全确认葛钧的确没有说谎,他的确是葛洪的后人。血缘关系早已无法求证,但至少在医术方面,葛钧所学处处都透着葛洪这个流派的痕迹。
中医也是分很多流派的,虽然殊途同归,大家的目的都是治病救人,但不同的流派,在中医的理念上都是有所区别的,具体到某一个病例的处理,也会又细微的差别。夏若飞在传承玉符中继承了不少流派的中医理论,完全可以通过葛钧不经意间的表现,判断出他的中医流派。
这也是根本无法作伪的,除非葛钧所掌握的中医理论比夏若飞还要全面,而且水平高出夏若飞一大截。
在交流的过程中,夏若飞也渐渐的有了决定。
他想了想,开口说道:“葛老先生,你就不好奇,我从哪里学到这一身医术的吗?”
葛钧呵呵一笑,说道:“先生,我早就想问了,不过……也是担心唐突嘛!”
“其实也是机缘巧合,小的时候遇到一位姓葛的道人,我的医术全是这位葛道人教的。”夏若飞说道,“刚开始我也不知道学的是什么,死记硬背了一大堆,后来才慢慢开始融会贯通,尤其是经过一些实践之后,我才感受到这位葛道人传授给我的医术是多么的了不起!”
这位葛道人自然是夏若飞编出来的,是个子虚乌有的人物,他这么说的目的只是为自己的医术找一个正当的来历,同时也为他下一步要提出的建议做个铺垫。
而当葛钧听到“葛道人”这三个字的时候,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他们的老祖宗葛洪本身就是一位方士,不但精通中医,而且还痴迷于炼丹。
葛洪的子孙后代出家为道的也不在少数,夏若飞一说自己的医术是一位姓葛的道士教的,而且好巧不巧夏若飞还会摩云针法,这答案不是呼之欲出了吗?
葛钧激动地说道:“夏先生!教你医术的这位道长,很可能就是我葛家的族人!”
葛家从东晋时期传下来,经过这么多代的开枝散叶,子孙后代不知凡几,互相之间不可能全都认识,尤其是隔了好几代之后,基本上都没有任何联系的。
葛钧这一枝一直都保持着一代代的中医传承,而其他的葛家族人如果传承了医术,而且是相对完整的传承,那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夏若飞点点头说道:“现在看来还真是很有可能,只是我小时候也没想到这方面,只是知道《摩云三卷》是抱朴子先辈所著,并没有把葛姓道长和葛洪先生联系在一起。”
葛钧激动地问道:“夏先生,教你医术的这位葛道人,他叫什么名字?我回去查一查族谱,说不定能找到!”
夏若飞摇了摇头说道:“我不清楚……只知道他自称葛道人,名字什么的,他从来都没提,我也就没有问。”
葛钧一脸遗憾地说道:“怎么会连名字都不说呢?那……夏先生,这位葛道人如今在哪里?他极有可能是我的族人,我想去拜访他一下!”
夏若飞装出了一丝悲伤的样子,黯然说道:“在我十五岁那年,葛道人就已经离世了,我记得他无病无痛,用他的话来说,是自己的大限到了,去世的时候十分的平静……”
葛钧不禁愣住了,已经去世了?那……那岂不是永远都无法查证了?
当然,所谓的查证并不是葛钧怀疑夏若飞——夏若飞表现出来的医术,尤其是摩云九针的手法,已经让葛钧百分之百信任了。葛钧是觉得这位葛道人传承了如此完整的《摩云三卷》,说明他们那一枝很可能在中医方面造诣极高,同为葛家的子弟,葛钧自然是想要去结识一番、交流一番的。
只是没想到,刚刚升出了一丝希望,线索却又断掉了。
夏若飞看着神情沮丧的葛钧,微微一笑说道:“葛老先生,既然我现在基本能确定我的中医老师就是你的族人,而且我所学的医术也是传自葛洪前辈,那么你想要学习,我自然也不会拒绝!”
葛钧闻言一下子睁大了眼睛,刚才他还在扼腕叹息,很可能与一位传承完整的族人失之交臂,没想到马上又听到了这个如同天籁一般的消息。
葛钧甚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半晌他才瞠目结舌地说道:“夏先生……你……你是说你同意收我为徒,传授我《摩云三卷》的医术?”
也不怪葛钧表现如此失态,在很多传统行业中都存在敝帚自珍的观念,中医行业也是如此。“教会徒弟饿死师父”还真不是一句玩笑话,很多人就算是在教弟子甚至子侄晚辈的时候,都会习惯性地留一手压箱底的功夫。
这也是葛家的医术到如今传承残缺的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所以即便确认了《摩云三卷》是葛洪老祖的著作,葛钧也对拜师这件事情不敢抱太大的希望,因为夏若飞掌握的无疑是失传的中医绝学,人家凭什么因为你是葛洪的后世子孙就毫无保留地交给你?更何况这个葛洪子孙的身份也根本无从查证。
所以,听到夏若飞的那番话之后,葛钧一下子就被巨大的喜悦包围,甚至都怀疑自己是在做梦了。
夏若飞微微一笑,说道:“不是我收你为徒,我觉得……我代师收徒似乎更合适一些。”
已经有一个年龄足以当他爷爷的李义夫叫他“师叔祖”了,夏若飞可不想再多一个白发苍苍的徒弟。
毕竟修炼界还有些特殊,大家的寿命都比普通人能要长,更多的时候还是以实力说话,很简单的道理,你一个一百二十岁的筑基期修士,敢在一个八十岁的元婴修士面前摆谱吗?
而中医界显然就不是如此了。
而且葛钧还是久负盛名的国医大师,如果他拜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为师,必定引起舆论哗然,对葛钧本人或者是夏若飞,都没什么好处。
但同时,经过刚才的交流,夏若飞对葛钧的印象还不错,再加上自己无意中使用的摩云九针还是葛钧家族老祖的著作,把这个传承归还给葛家后人,也算是饮水思源了。
一饮一啄,冥冥中也许自有定数。
至于葛钧担心的那些,在夏若飞这边其实根本不存在。因为在葛钧或者其他中医看来无比珍贵的传承,对于夏若飞这个修炼者来说,其实也算不上太重要。
传授给葛钧,还能将传统中医发扬光大,何乐而不为呢!
葛钧闻言,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半晌才说道:“代师收徒?这……这不合适吧?”
夏若飞微笑着反问道:“怎么不合适了?我觉得挺合适的呀!”
葛钧有些尴尬地说道:“夏先生,您的师父基本能确认就是我葛家族人了,可是这么漫长的岁月中,葛家开枝散叶,族人不知凡几,现在又无法确认您师父的姓名,这辈分上……”
葛钧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我们葛家擅长养生之道,族人大多长寿,在加上经过这么多代的变迁,您的这位师父,辈分上很可能高我许多。所以……”
夏若飞哈哈一笑,说道:“葛老先生,既然无法确认,又何必再纠结呢?你也说了,你们葛家分支很多,这么多年发展下来,必然导致辈分差异很大,那说不定我师父在族内还是你的晚辈呢!这养的话,他还占便宜了呢!”
夏若飞这当然只是一句玩笑话,那位葛道人根本就是他虚构出来的人物,辈分问题就更是无从说起了。
夏若飞见葛钧还有一丝犹豫,于是正色说道:“葛老先生,我也是敬重你对中医的孜孜追求,所以才决定代师收徒的!据我所知我的师父没有后人,他的医术也只传了我这么一个弟子。基本可以肯定的是,葛家的精妙的中医传承,就只有我掌握了。你觉得……是延续你们葛家中医传承重要,还是所谓的辈分问题重要呢?”
葛钧闻言顿时神色一整,犹如醍醐灌顶一般,动容道:“夏先生,您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啊!您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再推辞那就是不忠不孝了……对于你的好意,我只能惭愧接受了……”
夏若飞微笑着点点头说道:“这就对了!那以后……我就叫你葛师兄了!”
“师弟!”葛钧一脸感动地说道。
他当然也知道夏若飞之所以提出代师收徒,完全是为了他考虑。
接着,葛钧又热切地问道:“师弟,不知道师父他老人家的灵位设置在哪儿?我得去他老人家灵前磕头拜师啊!”
夏若飞楞了一下,好在他反应也很快,立刻就说道:“师父他是闲云野鹤一般的得道高人,根本不拘泥于世俗的礼法,在他临终前严令我不得设置灵位,也无需祭拜,甚至还吩咐将他的骨灰撒入江中,意为尘归尘土归土……”
“啊?”葛钧闻言也不禁愣住了。
夏若飞微微一笑说道:“师兄,拜师最重要的是心诚,又何必拘泥于形式呢?师父他老人家在西方极乐世界一定能看得到的,要不……你就朝着西方给他老人家磕三个头吧!”
葛钧连忙说道:“对对对!师弟的提议很好!”
说完,葛钧二话不说,扑通一声就朝着西方跪了下来,毫不犹豫地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
夏若飞看到他直起身来的时候,额头上都出现红印子了,可见这三个响头还真是十分的实在。
夏若飞笑着将葛钧搀扶起来,说道:“葛师兄,这拜师礼就算是成了!今后我会代师父他老人家将《摩云三卷》悉数传授给师兄的!绝不会有丝毫藏私!”
葛钧正色说道:“多谢夏师弟!”
紧接着葛钧又问道:“师弟,当初……师父的骨灰是洒在闽江了吗?”
夏若飞略一沉吟就点点头说道:“是啊!师兄有什么事吗?”
葛钧说道:“今天的拜师礼有点简陋,也算是事急从权吧!我准备明天到闽江边祭拜他老人家一番,同时也算是正式将我拜师的事情向他老人家禀告一下。”
葛钧说到这里之后连忙又解释道:“虽然师父他叮嘱过师弟不要祭拜,甚至不留骨灰,但拜师是一件十分严肃的事情,我想作为一个特殊情况,下不为例,师父他老人家在天有灵,也一定不会见怪的……”
夏若飞不禁哭笑不得,果然说一个谎就需要用好几个谎言来圆。
话都说到这种程度了,夏若飞也只能顺着说道:“那好吧……不过葛师兄,现在宋叔叔这种情况我也走不开,去祭拜师父的事情,只能……”
“我自己去就好了!”葛钧连忙说道,“你安心为宋书记治疗吧!师父医者仁心,知道你为了救死扶伤才去不了,一定不会见怪!”
夏若飞微微松了一口气,点头说道:“那好吧!明天就麻烦师兄为我也带一份纸钱烧给师父他老人家吧!”
“放心吧!”葛钧微笑点头说道。
接着,葛钧又和夏若飞交换了联系方式,夏若飞发现这老头竟然也有用微信,不禁有些感慨,随着移动互联网的发展,微信这种即时通讯工具真的是所有年龄段全覆盖啊……
葛钧加了夏若飞的微信,保存了夏若飞的电话号码之后,看了看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宋启明,含笑道:“师弟,那我就不多打扰了……明天我祭拜师父之后再过来找你,关于宋书记的情况,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讨论讨论,一定能找出办法的!”
“师兄有心了。”夏若飞微笑道。
夏若飞亲自把葛钧送出了病房,然后又到医生值班室嘱咐了几句,这才返身回来。
他也不禁有些感慨,这一会儿工夫,自己居然有些糊里糊涂就多了一位师兄?而且这位师兄还是华夏中医界的泰斗人物。更重要的是,虽然两人名义上是师兄弟,但他能看得出来,葛钧从内心里还是把他当成授业恩师一样,骨子里透着尊敬。
如果李义夫知道自己收了个师弟,不知道会做何感想?夏若飞有些促狭地在心里暗暗说道。
其实这根本就是两码事,李义夫是修炼界的师侄孙,而葛钧则是中医界的师兄,两者根本就不搭界。
就好像是一些曲艺演员,相声门和评书门或者是大鼓门之类的,都会分别有师承关系,甚至辈分都各不相同。
夏若飞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都抛在一边,来到宋启明床头坐了下来。
现在没有人打扰了,终于可以尝试着去查探一番宋启明的识海了。
探查识海需要十分的小心,尤其宋启明还是个凡人,根本没有修炼过,那就更需要谨慎了,一个不注意就有可能对识海造成永久损伤。
所以,刚才夏若飞送葛钧出去的时候,还特地到医生值班室交代了几句,主要就是说他要给宋启明做中医治疗,过程中绝对不能有人打扰,让值班医生在自己离开病房之前,都不要进去打扰。
换做别的病人家属如果提出这么奇葩的要求,估计值班医生会喷死他,但夏若飞的情况特殊,在宋启明的治疗方面,他有着超然的地位,这一点陈主任已经吩咐过了,所以尽管心中有所不满,但值班医生还是勉强答应了。
夏若飞并没有马上出手,而是坐在病床前微闭双眼,良久,他感觉到自己的状态已经调整到了最佳,于是这才神色肃然地伸出手指搭在了宋启明的脉门上……
一缕浑厚的精神力稳稳地透入了宋启明的经脉中。
因为多次跟宋薇以及凌清雪进行过灵体合修,所以对于人体经脉以及识海的位置,夏若飞都已经是十分熟悉了。他精准地控制着自己的精神力沿着宋启明的经脉,直奔识海的方向而去。
宋启明毕竟年过五旬,而且长期伏案工作也缺乏锻炼,所以经脉都十分狭窄,甚至有的地方还有一定的堵塞,这也给夏若飞精神力的推进造成了一定难度。
他毕竟小心翼翼地将精神力凝成一道细线,在宋启明的经脉中穿梭前进。
虽然精神力无形无质,但庞大的精神力如果失控,是一定会损伤到经脉的,更严重的是,如果精神力在宋启明体内乱窜的话,会有很大概率对识海造成不可逆的损伤,所以夏若飞是丝毫不敢大意。
好在他对精神力的控制已经是炉火纯青,一会儿工夫,夏若飞感应到自己的精神力已经来到了宋启明识海的外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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