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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影的嘴角咧开,一直延伸到耳朵根,看起来就是一个正儿八经的反派。
他已经将胜利握在手中,到了这一步,任谁都无法再次将胜利抢走。
秦阳坐在地上恢复力量,脸上带着一丝微笑:“你被镇压在这里无数年,只是苟成了一个变态老银币,却没有苟成一个疯子,着实不容易……”
“是啊,太不容易了……”黑影一脸唏嘘,对于秦阳这句话倒是无比的认同。
秦阳点了点头,心有戚戚。
对于所有活着的东西来说,最大的敌人,就是时光。
时光可以磨灭一些,纵然是传说之中,上古时代之前,曾经在天地之间的第一批生灵,那些号称与天同寿的先天神魔,也早已经湮灭在时光里,到了现在,连传说都只剩下只言半语。
在这个世界,但凡是某个地方,发现了什么封印,若是封印没有被时光湮灭,那最好就别去作死。
按照一贯的经验来看,被封印的东西,若是活物,基本只有一个可能。
那就是这个活物曾经太过强大,强大到它的敌人,都无法将其彻底杀死,而最后的选择,就只有一个。
将其彻底封印,借助时光的力量,花费无数年的时间,一点一点将其磨灭。
纵然无法将其磨灭,无尽的时光,也能将生灵的智慧和理智消磨殆尽,最后最有可能的结果,就是被封印的东西自取灭亡。
黑影能有这种感受,绝对是因为他的意识还没有被时光磨灭,现在的意识,也不可能是残躯之上诞生出的新意识。
“反正你也别指望我会主动将身体交给你,那就等着其他人来吧,现在还有时间,来说说吧,你等这一天等了很久了吧?布局了至少数万年,却在胜利的时候,没人知道你的手段,很无趣的。”
秦阳微阖着眼眸,看上去似乎已经放弃治疗了。
“你想知道什么?到了现在,你还不放弃么?想要找到什么破绽?”黑影一眼就看穿了秦阳的小算盘,不过却还是笑了笑:“告诉你也没什么,你的挣扎毫无意义的。”
“壶梁魔石圣宗是你的布局么?”秦阳不以为意,直接发问。
“没错,我已经被困在这里不知道多久了,我已经忘记了,太过久远,时光已经磨灭了我的记忆,也可能是因为我能出现在这里的意识,根本没有这些记忆,我只记得,困住我的那个世界坍塌了,那是我最好的逃离机会……”
黑影脸上带着一丝恼怒和遗憾。
“可惜那些蠢货狱卒的后代,临走的时候,却用了一件世界坍塌之时才能拿到的至宝来加固了封镇,将整个牢狱都放逐到无尽的虚空里,我花费了很久的时间,才引导着囚笼坠入这个大世界……”
“那时我拼尽全力,才趁乱泄露出去一些力量,可惜只是微不足道的力量,只能传授出去一些信息而已,幸好结果不错,得到了这些信息的蠢蛋,建立了一个宗门,他引导了了灵气灌入这里,那些修行了我的法门的家伙,死后也会进入这里……”
“他们的力量,都在增强我的力量,那些知道我存在的家伙,得到了我的信息,造出了囚笼的钥匙,他们会不断的来加固封镇,可惜他们不知道,每一次加固,都是用钥匙撬动囚笼的大门……”
“我等了不知道多少年,终于等到了囚笼的大门,裂开了一条缝隙,我可以让的我意识和一部分力量离开,而且又正好遇到了你这么完美的躯壳,完美啊。”
黑影低沉的声音,将自己的布局毫无顾忌的说出来……
而秦阳眼中带着一丝惊骇,完全没想到,从幽灵盗、到魔石圣宗、甚至可能再到浮屠魔教,竟然全部都是他的布局?
有人想要救他,却只是想要掌控,有人不知不觉,却陷入了救援的陷阱里,有人在加固封镇,其实也是在撬开囚笼的大门?
这货主动将这些人对立起来,甚至主动创造出狱卒,就是为了将狱卒也抓在手里,变成他的棋子么?
转念一想,秦阳就有些悟了。
若是有人知道这里封镇这一个恐怖的邪魔,自然是有人不愿意他挣脱。
与其等着这些敌人自己出现,还不如自己创造出来,让他们按照自己安排的路线前进。
等外面的人打生打死,天然对立,囚笼一次次加固的时候,自然不会有人去想这些是不是邪魔的阴谋。
可能会有人想到,但曾经的细节,早已经淹没在过往之中,几万年,对于邪魔来说,只是力量被磨灭了一部分,意识被磨灭了一部分,记忆被磨灭了一些,却不会真的死亡。
而对于外面的生灵来说,对于风险系数比较高的幽灵盗来说,可能几十代的传承都已经过去了。
放到眼前这个邪魔这里,可能他曾经的敌人,都已经彻底消失,说不定后代都灭绝了。
反过来一想,当年封镇邪魔的人,可能也抱着这样的想法,反正老子打不死你,将你封镇,万一有一天你能逃出来了,记忆可能都被磨灭了,早不记得了。
反正老子已经死了,管他洪水滔天。
这倒是挺符合不少修士的想法,封印与镇压,跟直接杀掉了没多大区别。
“这块黑原煤一样的东西,就是你说的那件至宝吧?”秦阳指了指黑柱,啧啧有声:“之前离近了我就感觉这东西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是先天之物吧,当年魔石圣宗建立之时,天降魔石,是脚下这个囚笼本身,还是就是这块石头?”
黑影也不意外秦阳能认出来这是先天之物,秦阳本身就身负先天之物,类似的东西,不可能感应不到。
“就是这个,名叫海眼魔石,曾经镇压我的世界,是一片无垠的海洋世界,那里的海眼,不断的鲸吞海水,用来镇压我,而偏偏那个世界本身太过单调,无法维持平衡,坍塌是必然的,等到世界崩溃的时候,那些愚蠢的狱卒,在海眼里找到了这颗世界孕育出的先天之物,投入到封镇的核心之中,继续将我镇压……”
“触碰这个东西,必死无疑吧。”秦阳冷笑一声。
先天之物,哪里是这么好触碰的,除非是一些本身并没有什么威能的东西,就像是体内的先天鸿蒙紫气,这东西是一方天地初开之时诞生的万物之基,又与紫霄道经契合无比,本身才会没有什么威能,说到底就是打造超级地基的材料而已。
而这块魔石,乃是能镇压住邪魔的海眼里孕育的,本身就威能强大无比。
再想到之前见到,邪魔的力量不断的没入脚下这块巨石消失不见,想来应该就是被这颗魔石吞噬了。
无数年下来,这颗魔石吞噬了多少邪魔的力量都是个未知数,现在绝对是个邪门的东西。
“是啊,触之必死,但是有我的帮助,会死的慢一点,足够将这东西拿走了,就算你不动手,那位惦记着我的力量的老头,也会不顾一切的来做的,他不愿意也无所谓,只需要我附身很短的时间就足够了。”
“等到魔石被拿走,你手里有天灯,也拦不住我了,秦阳,现在还有时间,你可以慢慢的考虑。”
秦阳揉了揉脑袋,忽然问了一句。
“既然所有的一些都是你故意传出去的,那么,浮屠魔教那些人,用的灰烬,还有那种古怪的言咒,也都是你传出去吧。”
“没错。”黑影有些诧异的看了秦阳一眼,没想到秦阳想到了这个。
跟着,黑影脸上的笑容就变得愈发邪异。
“世界变了,天地变了,我的记忆也消散了不少,但的却知道,夺舍附身这种事情,对于我来说,不是那么容易的,所以了,我教给了他们很多东西,包括这些,你也知道了这些,自然是最好不过了。”
“那些灰烬,是我从虚幻中踏入真实,跨越古老的路径,那些言咒,就是他们献祭他们身体的祭文。”
“所以,除了你之外,这座囚笼之上,任何东西都不敢踏足那些灰烬一步,任何怪物听到那些古怪的言咒,都会主动退去。”秦阳一脸赞叹的补了一句。
这货可真够阴的。
一直没弄明白这部分,现在算是彻底明白了……
“秦阳,你天生就应该成为我躯壳,你既然问出这些话,想必你早已经知道了所有的祭文。”
“我是知道所有的言咒。”
黑影大笑出声,笑的神态都有些癫狂。
“你不会以为,你不吟诵那些祭文,不为我铺路,我就无法夺取你的身体吧?告诉你,所有的文字,所有的讯息,在最古老的年代,都是拥有力量的,哪怕仅仅只是知道而已,那些力量也已经构建出了沟通的桥梁,只要知道了方法,就能通过。”
“你想问我一些东西,想要掌握一些讯息,来作为你翻盘的基础,可是你以为我为什么,会跟你说这么多,我只是想主动告诉你,甚至本来还想告诉你所有的祭文,然而,你竟然全部都知道了,所有沟通的桥梁,已经构架好了。”
“秦阳,其他人马上就要到了,你想好了你怎么反抗了么?反抗我,反抗其他人……”
“来的人,都可以算是你的敌人,你想死在谁的手里,我不在意,你死了也无所谓,我要的只是你的躯壳而已。”
黑影站在永眠天灯的光晕外面,笑的癫狂。
秦阳知道,这货没疯也差不多了,坐牢时间太长,无尽的时光,已经将它折磨的疯狂,现在脱困在望,他的心态有些失衡了……
秦阳自然也知道,信息本身就是力量,很多时候,知道了和不知道,区别很大。
自己不去吟诵那些祭文,也已经为黑影构建好了夺舍的桥梁。
“问你最后一个问题,这里所有的一切,都可以送给我么?”
黑影一怔,不以为意,随口回了一句。
“都是你的,这里的一切,都是的你,反正过不了多久,你的一切也都会是我的。”
秦阳露出一丝笑容。
“你听曲子么?”
黑影没跟上秦阳的话题转变的节奏……
秦阳问完话,也没等黑影回答,自顾自的拿出一根竹笛。
“我学过的曲子不多,拿手的就一首,叫渔眠安神曲。”
秦阳吹响竹笛,简单欢快的曲调,像是夏日傍晚,海边柔和的海风,盘旋着扬起渔家姑娘的发梢,归来的渔民,在海浪有节奏的拍岸声中,慢慢的陷入梦想。
一缕缕波纹从竹笛上扩散开……
只是这次,波纹却如同涟漪,盘旋着从秦阳身上流淌……
而后……
秦阳的脑袋里,一缕缕古怪的符文飞出,汇聚成祭文,随着曲子掀起的波浪,湮灭消散……
关于灰烬的事情,被湮灭了……
关于封镇的事情,甚至所有有关邪魔的信息,有关幽灵岛的信息,任何跟这里沾边的东西,都被强行抽出掐灭。
黑影眼神阴沉,伸出手触碰了一下永眠天灯的光晕,掌中一阵滋滋声响起,只是探入其中,手掌便化作黑影,被蒸发掉了一部分……
只能站在这里,冷眼看着秦阳吹奏完一曲。
一曲终了,秦阳收回了竹笛,望向他的眼神,便多了七分陌生感。
秦阳揉了揉脑袋,摆脱那种抽取自己记忆,掐灭自己记忆的不适感。
“你以为我今天才明白,信息本身所拥有的力量么?”
“老子经历过信息大爆炸的时代,比你们还要懂得信息本身的力量。”
“还有,你肯定没听过一句话,叫反派死于话多,你想灌输给我信息,我也想知道这些,但是,你忽略了一点,我这么弱,却依然可以掐灭自己的记忆,等我找到最后的结果,自然会掐灭中间这些记忆。“
秦阳脑袋有些昏沉,对着自己施展渔眠安神曲,抹去自己的一些记忆,比预料之中的反应要大的多。
“我不记得你,也不记得这里的一切,不过我还记得一件事,就是我现在应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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