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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红渠被人套麻袋暴揍一顿,并在脸上画大字的事情,很快传到领导耳中。
在守卫森严军区里发生这么恶劣的事件,领导们火冒三丈,掘地三尺的要挖出打人的凶手。
可是张红渠就像是被揍傻了一般,自己被几个人揍的,动手的人有什么特征,以及挨揍的时间段和地点,他都吱吱呜呜的说不清楚,政工科的人就算想查也没地儿查起。
再说了,张红渠请假时说是去医务室拿药,可经过组织调查,张红渠本人根本没有去过医务室,他本人又交代不清,为什么会出现在小食堂门口。
疑点重重,却又无从查起,最后,政工科的同志只能排查那些跟张红渠闹过矛盾的人。
组织上自然也有人找白清明谈话了,毕竟他前些时候刚揍了张红渠一顿,身上现在还背着处分。再加上白清明当时就在小食堂,政工科的人自然是怎么看怎么觉着白清明可疑。
只是张红渠出事的时候,白清明正带着云裳在小食堂吃饭,这一点,全食堂职工都能作证,这就排除了白清明动手的可能性。
最后只能草草询问了白清明几个问题后,就把人放了出来。
从政工科出来后,白清明面色古怪的围着云裳绕了几圈,想到张红渠头上那三个大字,以及脸上那俩王八,又不自觉出了一身的白毛汗。
“小七啊,你老实跟小哥说,这到底是咋回事……到底是谁干的?”
这事儿也太特么邪门了!
听政工科的人说,张红渠一口咬定,他至少被人揍了半个小时以上。
可是从张红渠偷偷出现在小食堂门口,到他被人掳走,再跟丢垃圾一样丢回来,顶多有十分钟。
这十分钟里还要除去动手掳人的时间,在张红渠脸上写字的时间,以及把张红渠丢回食堂门口的时间,满打满算,张红渠顶多能挨个五六分钟的揍,他到哪儿去挨半小时的揍?
白清明觉着自家妹子越来越神秘了,手里握着他不知道的底牌,只几分钟就把张红渠收拾的都出现幻觉了。
一想到自己身边就有云裳的人,白清明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后背凉意窜起,硬生生打了个激灵。
完了!
小七这是准备监视他吗?
万一他在部队上不好好干,小七会不会也像收拾张红渠一样,狠狠收拾他一顿?
脑补帝一旦联想,会给各种各样不合理的事情编造出合理的理由,然后把自己吓个半死。
现在的白清明,就是已经联想的脑补帝。
云裳瞄着白清明不断变换的脸色,以及惊恐至极的眼神,哪能猜不透他那点简单的小心思,勾着唇角笑了一下,开口道:
“都说了那是我的底牌,你见过有人主动曝光自己的底牌的吗?”
云裳说完,猛地换了个表情吓唬白清明,“小六子,你以后最好老实点,要不然不等咱爸收拾你,我先让人收拾的你哭爹喊娘。”
不信,瞅瞅张红渠的下场。
白清明:“……”
这日子还能不能过了?
以前在家里欺负我就算了,现在我都躲部队上了,竟然还不放过我,什么仇什么怨啊?
把云裳送回招待所后,白清明几乎一路搓着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回的宿舍。
正端着脸盆子准备去洗漱,隔壁房间的谷力也端着脸盆跟了出来,趁周围没有人,向白清明打听事情的来龙去脉。
“……这到底是咋回事,我咋看不懂你这是啥意思了。”
白清明一脸的生无可恋,“晚上我确实想动手来着,可这不是还没来得及动手,张红渠就出事了么。这到底是咋回事我真不清楚,你问我还不如去问张红渠。”
“问张红渠?”谷力轻笑了一下,给白清明说起张红渠现在的情况,“他回来后就一头扎水房里使劲洗脸,洗的额头的大包都破皮了,实在没法儿洗了,这才用毛巾捂着脸回了宿舍。听他们宿舍的人说,张红渠现在就是躺床上脸上都得盖毛巾,要不然就不敢抬头见人。”
实在太丢人了。
一个大老爷们,脸上让人画了俩大王八,额头上还写了“长舌妇”三个字,连洗都洗不掉,可不就成张红渠的标签了。
大男人却被贴上“长舌妇”的标签,想想都没脸出去见人,可张红渠每天还得跟着训练,必须顶着大花脸出去任人‘瞻仰’,不得不说,背后动手的人,这一招实在太狠了。
白清明哈哈笑了几声,丝毫不掩饰脸上幸灾乐祸的笑意,“打明儿开始,我一天打张红渠身前过八百遍,一定得好好笑话笑话这孙子……”
小七实在太厉害了!
一出手就把张红渠收拾成了活王八,让他连门都不敢出,以后谁再惹他,他就学小七,自己不出面,找别人帮他收拾人,安全又解气,再没有比这更好的点子了。
谷力笑过之后,叹了一声,“这事儿就发生在军区里面,我看组织上是铁了心要查到底了,也不知道这次拔出萝卜能带出多少泥,明儿跟排里的战士说一声,让大家最近老实点,千万不要惹事儿。”
“行,就按你说的办。”
…………………………
云裳和白清玥第二天回来时,已经晚上快八点钟了。白宴诚两口子晚上都有事情,只有白老爷子一个人在家里等着两姐妹。
看到两个孙女儿进来了,老爷子放下呼呼大睡的老猫球球,一边招呼吴婶儿赶紧把晚饭端过来,一边问起白清明和韩晨在部队的情况。
云裳坐车都快坐懵了,强逼着自己吃了半碗汤面,抱起球球坐在沙发上,小声陪老爷子说着话。
“……小六子挺好的,我看他都没把处分放在心上,还整天乐呵呵的。”
“嗯。”老爷子点头应了一声,“小六子虚岁只有二十一,性子还没定下来呢。现在组织上压一压他也好,等过两年性子沉稳些了,再往上升一升我也能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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