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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老李就抬眼看过来,“小顾,这些东西有多珍贵,不用我说了吧?不早点送回去,万一再生出点波折,东西丢了可咋办?”
这次是安国生运气好,知道狗头的下落,要是再丢了,大家伙儿去哪里找狗头?
“李叔,文家丢了东西,肯定要报警,这个时候海关那边一定查的非常严,咱们不能在这个时候冒险。”
老金道,“我觉得小顾说的有道理,老李,再等等,等风声过去了再把这些宝贝请回去。”
老李叹了口气,伸手轻轻摸着狗头,“那这些东西咱们就得找个稳妥的地儿藏起来了。”
老金打了个哈欠,拍了拍老李的肩膀,“明儿跟安国生同志商量一下,看他那边能不能找到稳妥的地方。”
“我有个想法。”顾时年突然开口,在老金老李看过来时,接着道,“我和阿裳对外的身份是带着大批祖产,从y国回来定居的华侨,我和阿裳可以以存祖产的名义,把这些东西存在银行里,等风声过去了再取出来。”
两人想了一下,都觉得顾时年这个主意不错。
他们倒是可以让安国生把东西存在银行里,可是安国生在港城多年,就算手上有贵重物品,也一定早就存进银行了。
在文家丢东西的节骨眼上,要是知道安国生出入银行存贵重物品,势必会怀疑一番。
偏偏安国生还在文家宝物失窃的当天,带着侄子侄女去了文家,这种巧合,也会让安国生进入警方的视线。
可要是把存东西的人选换成是云裳或者是顾时年,就没有那么引人怀疑了,毕竟港城好多人家都知道,这俩人是带着祖产回来的。
而在港城,把祖产存进银行保管,是非常寻常的事情。
再加上顾时年和安国生在文家演的那出戏,让文家人知道,顾时年心里是十分防备安国生的。
他在外给人的印象是没有城府,自大又纨绔,但他并不是傻。他不相信安国生,那把祖产存进银行,而不是托付给安国生保管,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
顾时年一番话,成功说服了老金和老李,两人对着桌上的宝贝感叹半天,小心翼翼的包裹好,又放进箱子里,这才把东西交给了顾时年。
老金拍了拍顾时年的肩膀,“早点睡吧,明天一早我陪你跑趟银行。”
顾时年点点头,一手拎着箱子,一手拉着云裳上了楼。
回到房间后,云裳连箱子都没有开,直接隔着箱子,把文物转到了空间里,又从自己的藏品里,找了几件首饰塞进箱子,准备明天把这几件首饰存进银行。
…………………………………………………………
次日一早,不等几人吃完早饭,安国生就跟活见鬼似的,惨白着脸,手脚僵硬的冲了进来。
“出大事了!”安国生进门后表情呆滞的说了一句,又让陈妈先行离开,回身关上大门,径直朝书房走去。
云裳和顾时年互相看了一眼,一人端一碗云吞,跟在最后面进了书房。
这会儿安国生根本顾不上云裳也跟进来的事情,坐在椅子上,双手使劲搓一把脸,声音沮丧地道:“……文家人早上去警察署报警了,说是密室里……东西全丢了。”
老金和老李齐齐愣住了。
东西全丢了?
这是啥意思?
他俩就弄回来五件文物,文家咋就说东西全丢了?
安国生根本没有看老金和老李的表情,视线盯着桌面,接着道,“说是所有的古董,外带密室里三十六个置物架,全让人偷走了……一件东西也没留。”
“放屁!”老金猛地一拍桌子,怒气冲冲地站了起来,“这文家真不是东西!”
见安国生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云裳十分好心的给他解释道,“安叔,金叔和李叔昨晚去文家了,就拿回来五件宝贝。金叔这么生气,是在气文家胡说八道呢。”
老李也黑着点点点头,“是呀,没想到文家竟然会耍这种手段。”
他们就拿了五件东西,文家却说东西全丢了,还闹到了警察署,无非是想把事情闹大,逼着警察署早点把东西找回来。
当然,文家这么做,还有别的好处。
目前港城商圈的人都知道文家老爷子喜好古董文物,也知道他的个人收藏至少上百件,其中称得上是国宝的文物,也有好几件。
这么一大笔财富,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暗地里觊觎。
文家借口丢了五件文物的事情,报警称存放宝物的密室被人洗劫一空,未尝没有在告诉大众,文家老爷子手里再没有一件古董的意思。
想明白这些事情,老李和老金可郁闷坏了。
他们俩就拿了五件东西,结果文家就来了这么一出,称剩下的一两百件文物也丢失了,这不是把事情栽在他俩头上了吗?
万一组织上信了文家人的话,以为他俩贪了国家的宝藏,那以后还有啥前程可言?
老金和老李这对难兄难弟,互相看了一眼,齐齐想明白自己的处境。
安国生被这个变故惊得半天回不过神来,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老金,老李,你们刚才是说,你们昨晚把东西拿回来了?还拿了五件?”
老金点点头,“嗯,东西现在的小顾那里,你要看的话让小顾上楼去拿。”
“就五件?再没有别的了?”安国生不死心的问。
老金和老李这下更想哭了。
看吧,连安国生听了文家人报案的事情,都不相信他俩只拿了五件东西,这事儿要是传回去了,他们还不得受人唾沫星子啊。
顾时年咽下最后一个云吞,对安国生道,“安叔,是五件东西,昨儿金叔和李叔回来后,我们商量了一下,打算今儿一早把东西存银行去,你觉着咋样?”
安国生心里大喜,脸色瞬间好看起来,高兴的搓了搓手,道,“行,就这么办。不过这事儿你出面去办比较好,晚点我让人带你们过去。”
他没有问这三人,除了狗头和那卷副本之外,其它三件都是什么文物,也没有提出要看一看的要求。
他的任务是寻访那一大批文物的下落,并配合这三人追回文物,份内的事情他会完成好,份外的事情,他会注意分寸,也不会轻易插手。
吃过早饭,几人出门后,外面消息灵通的报纸,争先恐后的报道文家密室失窃一事。
大街小巷的市民也都在议论纷纷,猜测失窃宝物的价值,猜测盗贼的身份,或者,猜测那批东西到底有没有失窃。
顾时年一手拎着小小的皮箱,一手拉着云裳,进银行出示身份资料,租用了一个保险柜,将手里的皮箱存了进去。
接下来几天时间,警察署为了追回文家密室里的东西,来来回回,差点将全港城地皮都翻三遍,连那些混社会的帮派,都不得已蛰伏起来了。
安国生果不其然的入了警察署的眼,家里前前后后来了好几波警察,不光是问安国生去文家做客的情形,就连顾时年和云裳也被问了好几遍,甚至还不动声色的把两栋洋房探查了一遍。
顾时年去银行租保险柜的事情,也被警察拿出来问了,不过顾时年将一个不受人话的大少爷演的淋漓尽致,生气的反问警察是不是没有见过钱,想去银行看看安家最值钱的祖产长啥样儿……
云裳原以为,警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线索,很有可能会让顾时年带路去银行查看一番,没想到被顾时年一顿怼,那帮警察到最后也没有提出这个要求。
后来云裳私下里琢磨了一番,倒是理解警察的做法了。
那文家丢失的可不光是五件古董,而是连带置物架,丢了大大小小将近两百件古董文物,那么多东西,顾时年手上的那一个小箱子可装不下。
如果事情真跟顾时年有关的话,他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跑去银行租保险柜,引起他们的怀疑,毕竟这种行为跟自投罗网也没啥差别了。
可以说,警察署的人算是走进了思想误区,顾时年正大光明的跑一趟银行,反而将几人身上的嫌疑弄小了几分。
当然,放在银行里的东西已经被云裳换过了,就算警察去查,也查不出什么东西。
文家报案一个月后,警方的搜索力度才小了几分,不过文家密室失窃一案,已经成为港城史上,不,应该是全世界历史上,失窃物品价值最高的案子。
看着报纸每天报道文家密室失窃案的进展,背锅侠老金和老李,每天都气得牙痒痒的。
他们明明就拿了五件东西,那不要脸的文家凭啥说他们跟鬼子过境似的,连文家那三十多个置物架都一起偷走了?
他们要置物架能干啥?劈了当柴禾烧吗?
云裳每天看着两人的黑脸,都会暗暗偷笑一番。
不过云裳这时候已经开学了,去了学校才知道,港城的中学不分初中高中,而是五年制的,中五毕业后,还要读一年或者两年预科,也就是说,这时候的中学要读六年,或者七年。
而在这之前,学生们还要先读六年小学。
安云明算是上学早的,今年读中三,也就说,他还要上四年中学,才能考大学。
云裳直接崩溃了。
她上学以来,一路跳级,今年开学后就能上高中了,上完两年高中,就能推荐着上大学。
算算时间,她顶多再有七年,就能大学毕业,可是到了港城这边,光是中学,她还要老老实实的再蹲三四年,这简直是严重浪费她的青春和时间!
她可是又红又专的社会主义接班人,早早大学毕业,早早为建设社会主义事业而努力奋斗不好吗?
干啥要把她大好的青春浪费在中学里!!!
只是,即便云裳再不愿意,在顾时年和安国生的强制压迫下,还是怂怂的屈服了。
第一天上学,云裳几乎是两眼含泪的被顾时年送去学校的,到年级主任那里办好入学手续后,云裳更是以龟速在缓慢前行,恨不得去教室的路越长越好。
安云明看着云裳皱巴的近乎扭曲的脸,直接被逗乐了,上前一把拽住云裳的胳膊,连拖带推的给弄进了教室。
进教室之前,云裳不死心的问,“安云明,你告诉我,你们中学能跳级吗?”
“要叫堂哥。”安云明十分认真的纠正了一句,然后才回答她的问题,“你才从y国回来,历史和语文课程会拖后退,跳级的希望不大。”
云裳死心了,不挣扎了,老老实实的跟安云明身后,跟他坐了同桌。
云裳长得好看,又是跟着班里的学霸进来的,还跟学霸坐同一个位置,一进教室,就引起了轰动。
两人坐在最中间的位置,就跟两块香喷喷的叉烧一般,引得班里的学生不时抬头看过去。
对于这些打量探究的目光,云裳没有任何的不适,把书包放进桌斗里,随便抽了一本书放在桌上,然后掏出肉干,开始磨牙。
一旁的安云明年纪虽然比同班同学小一岁,但他常年霸占班里第一名,对于这些目光也早就习惯了,同样不会放在心上。
不过看到自家‘堂妹’这种打死都不看书,想尽一切办法混日子的行为,还是有些无语。
从云裳桌斗里掏出第一堂课要上的科目课本,放在云裳眼皮子底下,“第一堂是国文课,快上课了,你先看看书,预习一下。”
云裳眼皮子一掀,斜了安云明一眼,“你骗人!今天是开学第一天,第一堂课要开班会。”说不准还要排个座位。
安云明:“……”
前桌一直回头悄悄看过来的女生,忍不住整个人转过身,拍拍云裳放在桌上的手背,“你是新来的转学生吗?”
云裳抬头,见是一位圆脸短发女生,便点了点头。
那女生看了安云明一眼,接着道,“我叫许恬,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安云裳。”
“安云裳?”前桌另一个女生也转过身,两眼放光的看着云裳,“跟安云明的名字好像哦,你俩是兄妹哦?”
云裳摇摇头,“不是,是姐弟。”
安云明:“……”这个堂妹太恶劣了!一点儿都不好管。
前排的两个女生可不知道安云明心里的吐槽,见云裳面皮这么嫩,跟个小孩子一般,竟然还是安云明的姐姐,都有点儿不太相信。
不过这并不影响两人对云裳的亲近。
许恬大大咧咧的拍了拍云裳的肩膀,笑嘻嘻地道,“安云裳,我叫陆蕴玲,等会儿放学请你喝荷兰水。”
云裳没听明白,侧过头捅了捅安云明,“云明弟弟,荷兰水是什么?”
安云明脸都气红了。
有心想不搭理云裳,可是安国生和顾时年都交代他,在学校要看顾好云裳。
搭理她吧,可云裳这性子实在太恶劣了,他一回话就认下她这个姐姐了。
好气哦!
许恬和陆蕴玲没看出这俩人之间的眉眼官司,见云裳连荷兰水是什么都不知道,噗地笑出了声,“安云裳,你是打哪儿转过来的,你们那儿没有荷兰水?”
“没有。”云裳老老实实的摇头,开始在心里怀念北冰洋汽水的味道。
这么大热的天儿,要是来上一口冰镇汽水儿,那滋味,简直不要太爽哦!
嘶,不能想,口水要出来了!
许恬好奇的上下打量云裳,见她身上穿着学校的校服,脚上也穿着普通的白色球鞋,只是她放在桌上的钢笔,还有手腕上好看的皮带手表,都说明安云裳家条件应该不错。
心中更是好奇了。
“安云裳,你是打哪儿转过来的?”
“y国。”云裳继续往嘴里塞肉条,在心里默默的回答:打咱们的祖国,大陆来的!
见两个女生还有跟云裳继续聊下去的趋势,安云明不满的放下书,抬起头道,“老师要来了。”
等到许恬和陆蕴玲转过去,安云明才抿着唇,一板一眼的跟云裳讲道理,“云裳,堂哥说了,让我在学校看牢你,不许你逃课,不许你偷懒,不许你开小差,你要是不听话,回家我会告诉堂哥的。”
云裳诧异的回头,看向安云明,脸上清清楚楚的写着:想不到你是这样爱打小报告的人!
安云明又气又恼,还十分的无奈,他觉得,他要重新定位自己跟云裳的关系。
或许云裳说的是对的,她是姐姐,他才是那个被欺负的、可怜巴巴的弟弟。
上课铃声很快响起,一位穿着粉色格子裙的女老师走进教室,把手里的书放在讲台上,站在绿底黑板前面,简单说了几句开学要注意的事项,就让云裳站起来,给班里的学生介绍了一下她。
之前陆蕴玲和许恬跟云裳说话,都是压低了声音,出了附近的几个同学,班里其他人都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是打哪儿转来的。
这会儿听了老师介绍,班里的学生一下子骚动起来了,互相交头接耳,议论着什么。
等到第一堂课结束后,好几个女生围过来,争先恐后的道,“安云裳,你是打y国转学回来的,那你英文一定很好咯,以后你的英文作业可要给我抄一抄。”
“对对对,你给我们抄英文作业,我们请你吃东西。”
……
云裳好久没有体会过这种感觉了,好像回到了上一世的学校,班里的同学们会抄作业,开始时会作弊,女孩子之间会有自己的小圈子,还会相互请客吃东西……
这样轻松的校园氛围,是她在临阳学校体会不到的。
云裳对这样的情景不陌生,几句话过后,就跟女生们打成了一片。
看到云裳快速融入班里的小团体,并且适应良好,安云明都懵逼了。
他总以为,云裳这样恶劣的性子,估计会很难交到朋友,以后他少不得要多看顾着云裳几分。
可他没有想到,云裳会那么快就交到朋友,直接把他这个堂哥给甩到了一边。
安云明算是彻底明白了,他的这个堂妹,根本不是什么性子恶劣,她就是在故意欺负他!
看云裳跟班里的女生勾肩搭背,迅速发展为一起上厕所的友谊,安云明心塞不已,耷拉着嘴角,默默地开始看书。
放学的时候,许恬小姐姐说到做到,真的把云裳从安云明身边拖走,拉到小卖部,从老式大冰柜里那堆五颜六色的汽水里那了一瓶,转身递给云裳。
看着许恬手里冒着白雾的汽水瓶子,云裳有些反应不过来。
“许恬,这就是荷兰水?”
“嗯,”许恬又拿了一瓶,启开瓶盖喝了一口,笑眯眯地道,“荷兰水很好喝的,你尝尝。”
云裳看着这瓶像是橙汁的荷兰水,伸手接了过来,想了想,又对许恬说,“你请我喝荷兰水,我明天带肉干给你吃。”
那瓶加了色素的荷兰水,云裳最终还是没喝,跟老板换了一根冰棍,一边啃着,一边跟着安云明上车,算是结束了自己在港城的第一天学生生活。
回到家里,很是老实的跟顾时年说了自己在学校的表现,包括她欺负安云明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交代了。
“二哥,你放心,班里的学生都很好相处,不好相处的……我就用肉干开道,肯定不让自己吃亏。”
顾时年提了一天的心放了下去,脸上不自觉露出温柔的近乎宠溺的笑意,“那就好,你在学校开心我就放心了。”
他太了解云裳了,只要她乐意,能轻而易举的的跟任何人打成一片,而且分寸也会把握的刚刚好,从来不会勉强委屈自己。
云裳夹了一筷子烧鹅,问顾时年,“二哥,金叔跟李叔呢?你今天是不是也跟他们出去了?”
顾时年:“嗯,安国生这边有跟余家接头线人的消息了,我们今天出去找人了。”
云裳接着问,“找到人了吗?”
“还没有。”顾时年给云裳夹了一筷子菜心,让她多吃点菜,这才接着道,“我们过去后那人没在家,金叔让我先回来,他和李叔准备在楼下盯人。”
根据余家人交代,他们这些年出手的文物,都是通过一个叫海哥的线人的手卖出去的,现在只要找到这个海哥,就能知道被云家卖出的那一大批文物的下落。
只是港城人口这么多,人员流动性也大,再加上海哥是做这行的,警惕性远比普通人要高,几人想要在茫茫人海中找到海哥,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老金是半夜一点多才回来的,看到顾时年一直等在客厅,揉着眉心,疲惫的摇了摇头,“等了大半夜都不见人,我去问了邻居,说是好几天都没有回来了。”
顾时年点点头,从沙发底下拿出一件十分普通的灰色上衣,穿在身上就往外走,“你和李叔盯了大半夜了,我过去换李叔回来休息。”
老金看着顾时年的背影,没有阻止他,直到大门关上,老金才进入书房,拿出纸笔,准备跟上面汇报这边的任务进展情况。
接下来几天,云裳每天老老实实的跟在安云明身后上学,其他几人则满港城的搜寻海哥。
等到文家密室被盗一事过了两个月后,警方那边也开始收拢人手,不再满港城的翻地皮了,老李和老金这才决定,尽快将那五件文物送回去。
顾时年选了个天气好的日子,五点钟就起床,带云裳去港城最有名的茶楼喝粤式早茶。
早上六点半,茶楼里的人已经很多了,走进去就有伙计抱着大水壶过来,询问喝茶人数,并且帮忙找座位。
一楼大厅人已经满了,两人跟着伙计上二楼,刚一上去,就看见卡座上方挂了一排鸟笼子,整个二楼喧嚣热闹,人声,鸟叫声,吵吵嚷嚷的,生活气息十足。
如果不是确定自己身在茶楼里,云裳都要以为自己在花鸟市场了。
经过伙计解释,云裳才知道,这些鸟笼子都是喝早茶的客人的。大家一大早就起床遛鸟儿,遛完鸟再过来喝喝早茶,看看报纸,一天或忙碌、或悠闲的生活,就这么拉开了序幕。
云裳和顾时年只有两个人,伙计一路把两人带到靠窗的位置,跟一位看报纸的大爷拼桌。
顾时年帮云裳烫好杯子,倒了一杯茶,让云裳慢慢喝着,自己则招来了在狭小过道里来回推着走动的点心车。
云裳饶有兴致的看过去,点心车热气腾腾的,里面蒸笼里是种类繁多的点心。
顾时年循着云裳的口味,点了四样点心,有烧麦,虾饺,排骨,还有糯米鸡。
这个时候的点心全是真材实料,云裳透过几近透明的皮,能看到包裹在里面饱含酱汁儿的虾仁,光是虾仁诱人的绯红色色泽,就勾得云裳食指大动,满满的幸福感几乎要溢出来了。
云裳每样点心都尝了一遍,最后意犹未尽的给顾时年提建议,“二哥,你要是能天天带我过来喝早茶,我保证好好吃饭,再也不挑食了。”
顾时年看云裳这一顿着实吃得不少,而且吃的也很开心,心里也很是高兴。
“行,只要你早上起得来。”
云裳嘴角的笑意立时僵住了,想到自己早上起床时的困难劲儿,低下头,默默的往嘴里塞点心。
顾时年脸上挂着揶揄的笑意,再次开口道,“每天早上过来喝早茶不现实,以后一个星期带你来一次怎么样?”
云裳满意了,将最后一个虾饺塞进嘴里,又喝了几口热茶,最后擦干净嘴巴,心满意足的跟着顾时年往楼下走去。
从茶楼出来后,顾时年找地方给家里打了电话,征得老金老李的同意,带云裳去银行晃悠了一圈,然后驱车赶回了家。
在下车之前,云裳将空间里五件包裹严实的文物取出,小心翼翼装进袋子里,交给了老李。
顾时年洗了一把脸,过来说道,“我和阿裳进去只拿了文物,空皮箱里面放了一些阿裳在百货大楼买的首饰,暂时存在银行掩人耳目。”
对于顾时年的小心谨慎,老金表示很满意,还破天荒的夸了云裳一句,“小云裳同志很好,都把哪些头花存银行了?回头跟老李说一声,让他再去百货大楼给你买新头花戴。”
云裳无语了。
顾时年明明说的是首饰,到老金这样的钢铁直男嘴里,就成了头花了。
百货大楼里买的首饰可是指耳坠,项链,胸针之类的,头花是小孩子们用零花钱就能买到的东西,那首饰能跟头花一样吗?
真要是把几朵不值钱的头花存银行里,让人知道非得笑掉大牙不可。
云裳很是心塞的对老金扯出个笑脸,转身上了楼。
再呆下去,她怕自己会忍不住跟老金科普首饰与头花的区别。
老李把东西收好,拉着老金嘀咕了几句,又到隔壁喊上安国生,几人匆匆出门了。
这一走,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回来。
见两人一回来就拉着顾时年进了书房,云裳识趣的背好书包,准备跟着安云明去上学。
只是还不等云裳出门,就被顾时年喊住了。
“阿裳,海关那边打点好了,李叔今天就把东西送回去,你有什么要带的东西吗?”
云裳眼睛亮了一下,问顾时年,“李叔现在就回去?”
“嗯,得赶在中午前过海关,你……”顾时年顿了一下,蹲下身,一脸为难的道,“阿裳,你别跟着去海关了。”
“不行!”
云裳一口拒绝了,拉着顾时年边往楼上走边道,“我去海关送送李叔,看着他过海关就回来。”
担心顾时年不同意,云裳拽着他的胳膊攀上去,小声道,“二哥,我就走他后面,看着他过海关就回来。我保证,只要那边一切顺利,我就不出手!”
即便老李说海关那边打点好了,云裳也不放心。
他们好不容易才把五件国宝级的文物找回来,要是过不了海关,让这些文物再次流逝在外面,再想收回,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顾时年脸色变幻不停,犹豫了好半天,才终于点头答应了下来,“行把,待会儿二哥陪你一起去……”
云裳欢呼一声,一阵风似的跑回房间,把自己一点一点给家里人攒下的礼物收拾好,准备让老李带回去。
几人到了海关,云裳才知道,安国生找了港城陆家准备参加广交会的商行帮忙,把老李充做商行员工,跟着商行的人一起过海关。
云裳还是第一次知道,这个时期还有广交会。而且听顾时年介绍,广交会每年两次,一次在四月份,一次在十月下旬到十一月份。
老李运气不错,正好赶上开广交会期间,两边海关人来人往比较繁忙,检查也比以往松泛,再加上陆家在港城有些地位,老李混在商行里,丝毫不显眼,平平安安的过了海关。
云裳站在海关外面担心了老半天,就想着万一老李露馅了,她会在第一时间把文物收回空间,坚决不能再让国宝流逝。
最后见老李轻松过了海关,云裳提了老半天的心才放了下来。
这会儿已经快中午了,云裳靠在副驾驶座上,跟顾时年申请福利。
“顾二哥,我都老老实实当了好几个月的好学生了,你准备怎么奖励我?”
顾时年一手搭在方向盘上,另一只手伸过来,给云裳扣好安全带,问她,“带你吃好吃?”
“不吃。”云裳摇摇头,指着前面的广告牌道,“半上同学说最近上新电影了,你带我去看电影吧。”
想到云裳最近表现确实不错,顾时年想了一下,点头答应了下来。
“行,快中午了,咱们先去吃饭,吃完饭再带你去看电影。”
云裳眼神闪了闪,继续得寸进尺的道,“顾二哥,坐我前面的陆蕴玲说,电台最近在放披头四的歌,很好听。我觉得,我需要一台新收音机。”
顾时年:“……”
披头四?
亏她想的出来。
见顾时年不说话,云裳抓住顾时年的衣袖一揪,放软了声音,“二哥~!”
“买!”
顾时年果断投降。
云裳接着问,“二哥,你觉得我穿校服好看吗?”
顾时年连想都不想就点头,“好看!我家阿裳穿什么都好看。”就是不好看也得说好看,要不然小丫头会想法子折腾死他的。
“二哥,我这么好看,你是不是再给我买台相机,多多给我拍照片留念啊?”
顾时年还真觉得云裳的提议不错,两人任务结束后,大概十年内都没有机会来港城了,而未来十年,正是港城高速发展的时代,是该给云裳多拍些照片做留念。
云裳请了一天的假,顾时年顺着云裳的心意,又是在外面吃饭,又是看电影,又是逛街买相机,知道天色暗了下来,两人才提着七八个鼓鼓囊囊的纸袋子回了家。
……
安云溪刚送走文宝宝没有多久,看到隔壁院子里的灯亮起来了,拿着文宝宝留下的邀请函走了过去。
看到云裳正拿着一件新衣服,对着镜子比来比去,安云溪好奇的问,“云裳,你跟堂哥出去逛街了?”
“嗯!”云裳脆脆的应了一声,转过身,拿着新衣服给安云溪看,“姐,这件衣服好不好看?”
“好看,云裳妹妹长得好看,穿什么都好看。”安云溪红着脸,十分秀气的夸了云裳一句。
见云裳高兴的眉眼都弯起来了,安云溪脸上也露出笑意,问,“云裳,堂哥呢?文家给堂哥下邀请函了……”
一听到‘文家’两个字,云裳的神经就绷起来了,直接打断安云溪的话道,“文家?是文宝宝家吗?”
“嗯,是文宝宝亲自送过来的,你们不在家,她等了好久,晚饭前才回去的。”
云裳腮帮子一鼓一鼓的,气呼呼的冲楼上喊,“安云州!你给我下来!文宝宝又给你送邀请函啦!”
没看出来,这个文宝宝竟然还是个能屈能伸的人物,顾时年当初都当面打她的脸,说看不上她干扁的豆芽菜身材,她竟然还能厚着脸皮往顾时年跟前凑。
这是打算连仅剩的那层面皮都不要了吗?
安云溪不清楚云裳突然生气的缘由,怔愣了一瞬,才开口问,“云裳,你不喜欢文宝宝吗?”
“不喜欢!”云裳回答的斩钉截铁。
安云裳这次是真的诧异了,虽然文宝宝没有明说,可她看得出来,文宝宝应该喜欢堂哥。
那文宝宝长得漂亮,性格又好,出身也好,要不是文宝宝上的是女校,外面不知道多少人想追求她。
反观安云州,除了脸长得好看,对亲妹子云裳还算好之外,他还有什么优点?
跟安家来往亲近的人家都传遍了,说她这个堂哥长相出彩,性子耿直,出手大方,非常有个性,不愧是y国回来的。
这些话乍一听都是夸人的,可真要细细想一下,哪句不是拐着弯儿的说堂哥是个棒槌的?
长相出彩,一个大男人,要那么好的长相干什么?又不能靠脸吃饭。
性子耿直,不就是说堂哥脾气不好,也不会说话,更不懂得收敛情绪,看人脸色么?
出手大方,结合上一条,就是个人傻钱多的形象。
在那些人嘴里,堂哥除了一张脸能看之外,浑身上下再没有别的优点,按理来说,文宝宝足以匹配的上堂哥,并且以堂哥的自身情况来看,文宝宝应该是堂哥能找到的,条件最好的结婚对象了。
她想不通,云裳为什么这么排斥文宝宝。
见安云溪脸色不对,云裳放下手里的衣服,问道,“姐,是不是文宝宝跟你说什么了?”
“没有。”安云溪回头看了一眼楼梯的方向,见顾时年还没有下楼,压低了声音道,“云裳,我悄悄跟你说件事,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哦。”
有秘密?
云裳眼神闪了闪,很是郑重的点头,“姐,你放心,我肯定不说。”
“云裳,我觉得,文宝宝好像喜欢堂哥。”
云裳:“……”
便宜堂姐啊,你可真是慧眼如炬,一眼就看出那个文宝宝对顾二哥图谋不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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