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五六章 天道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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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来到了偏殿喝茶，倒是开始交流一些修道上的心得。

在场的大佬每个都有自己独到之处，当年和几位圣人一个级别的存在，他们自有自己的妙法，谁也不是简单的人物。

就是圣人们也会称赞一声，和他们论道也有帮助，更何况其他人。

不说张帆和蛟魔王了，就是孙悟空也听的眉飞色舞，一时间难以自制。

每一个人都收获颇丰，就比如张帆，通过镇元子的描述，他从另外一个方面了解了另外一个人的袖里乾坤，虽然看似相同的法术，但用出来效果却大为不同。

他一直凭借帝江真身领悟的空间法推演袖里乾坤，虽然不说错，但也难免限制了思路，听镇元子讲出来，他也是豁然开朗，对袖里乾坤又有了更强了理解。

“其实白道友理解没有错，这样施展出来，携带百万军。我就做不到了，我这袖里乾坤在于束缚和禁锢，以空间道为基础，实际上却是走这束缚和禁锢，诸位也知道，我没有什么宝物。”

众人都翻了一个白眼，东华帝君忍不住说道：“你可拉倒吧，你守着地书，又有先天灵根，你还没宝物，当着后辈的面，你还要不要面皮。”

“白道友可不是后辈，比宝物你比得过？”

张帆哭笑不得：“跑题了啊，还是听听南极前辈的长生道吧，我一直很好奇。”

南极仙翁笑道：“长生者，苟也，实则不足以称道。也不过气机绵长一些，学的也只是延长呼吸的办法，比如我，若是打坐，平日一呼一吸一日就过去了，至于神魂则是寄情与苍穹，神游太虚。我本以为这就是道，但如今距离圣到遥遥无期，在吃到，我这性情和道法反而限制了我的提升。”

西王母摆摆手：“任何道到了极致，都成了限制，若是破不开桎梏，都会被困住。何止是你，我们几个，哪个不是将各自的道演化到了极致。”

东王公点头道：“此言才是正理，几位道友成圣，莫不是靠着鸿蒙紫气获得二十五种以上的大道，这本就是契合天地，我等演化到极致，能将十种大道推演到极致？完全不是一个概念，以大道为基，以天地气运为承载，然后或是以无量功德冲破桎梏，或者斩三尸成就无我，亦或者如盘古以力证道，实际上也都是殊途同归，也是一极致的道为基础，突破极致。”

“如今天地已变，直到金灵道友和羲和道友成就亚圣，我等才醒悟，三界联通，世界已经不同。如此，大道自然也和我们当初不同。成圣之机渺渺不可见，唯有超脱成亚圣，这样就算消磨时间也变的有意义。否则的话，我们未必还能熬住无量量劫了。”南极仙翁叹息道。

西王母看向张帆，说道：“白道友为何不言。”

“我刚成大罗，哪有什么资格，成圣，对我还太过遥远。”张帆摇头。

镇元子摆手道：“此言差矣，白道友如今气运滔天，我观你之势，不弱于玉帝和如来。而且白道友更有自己的机缘，又不如同他们两人一样被束缚，未来大道可期。况，鸿蒙紫气化作了你的道莲，待成就十二品莲台，自然能让你体悟更多的道。又有混沌钟护道，只要不学太一那样玩自爆，谁能杀你。”

南极仙翁也说道：“关键在于圣灵精魄大半还在你身上，这就是成道之基础，到一定层次，需要的不是绵长的法力，反而需要一股冲破一切的爆发力。”

西王母也说道：“正是，白道友，我这人不喜欢绕弯子。金灵也好，羲和也好，成就亚圣都是因为白道友。”

张帆苦笑：“这都是巧合。”

“一个是巧合，两个也是巧合吗。”南极仙翁摇摇头。

“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是沾了圣灵的便宜，如果在出一个亚圣，我这确实没有什么办法，这真不是敷衍，若是我再靠圣灵力量成就一个亚圣，那几位可以杀了我。”张帆解释道，这是实话，圣灵并不是万能的。

东华帝君说道：“这一点我是信的，但你也误会了我们，我们也对圣灵精魄也没有妄想。机缘天定，你可知道什么是机缘。而你就是成就亚圣的机缘。”

其他几个人纷纷点头，张帆愣住了：“这个夸张了，圣灵的事情不可能在出现第二次。”

“然也，我也这么认为。但问题是，当时在场实力上不弱于我们的还有很多，圣灵是机缘吗，是，但他是你的机缘，你的机缘早就了两个亚圣。他们都尝试了，连至宝都用上了，其中金灵也出手了，结果呢，铩羽而归。但只有金灵失败吗，他们都失败了，但为什么金灵反而第一个成为亚圣。气运这东西，说不清言不明，在于人。”南极仙翁说道。

“我们没其他意思，只是想要和道友结一个善缘，而且我们之间也没有任何的利益冲突，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只是在下次碰到这种机会的时候，希望道友能想到我等。”

张帆起身行礼道：“几位前辈这真是言重了，我何德何能。”

镇元子叹息道：“时代变了，而我们这些天地初开有机会的，但我们错过了，或者说，没有挣的过其他几位。机会稍纵即逝，错过就是无量量劫，我以地书观之，天地之势本来不在于你，但白道友生生借势到这种地步，这势如今也在你了。如果不出意外，下一个真正成圣的绝对是你。这不是我个人认为的。”

“是的，当世之人，没有能与你争锋者，而鲲鹏冥河陆压他们不过你的磨刀石。他们成就亚圣怕也对你没有什么威胁了，而我们只是需要顺风搭乘，也许就能成就亚圣，我们几个绝不会与你为敌，而只要我们成事，还能反过来为你护道，这是天大的恩情和因果，所以你不用怀疑我们的诚意。”

张帆现在明白了，他们真正的目的不是两个亚圣，而是自己，对于这件事，他很意外，但同样在情理之中。

就如同他们说的一样，时代变了，机会不常有，天道无情，不是说天道没感情，而是天道至公，到他们层次有机会，但错过了，怕是不会有第二次。

而如今就是他的机会，若是他错过了，以后也不会有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