纣胄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二五四章 清理些爵位,回到明朝做昏君,纣胄,蛋蛋书屋),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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售卖如意豆的消息很快就传了出来,关于价格的问题也传了出来。

当然了,大家关注的点除了价格本身以外,还有国丈进言的事情。而且消息传出来的还很详细,有具体的经过:

陛下不知道外面粮食的价格,因为是内务府发售的,所以就把国丈给叫到宫里面去,询问了一下国丈的意思。

于是国丈就说了自己的态度,认为应该用高价让每个人少买,从而让更多的人能够买得到,毕竟如意豆数量是有限的。

陛下同意了国丈的献策。如意豆的价格也定在了每石30两,可以说是一个非常高的价格。

这个价格出来之后,京师之中可以说是一片骂声,所有矛头都对准了国丈。无论是皇亲国戚,还是当朝的读书人都是如此。

当然了,不能够明说。毕竟国丈打的旗号是惠及更多的人,你总不能说这是错的。

但是弹劾国丈的题本,一时之间也快速增加了起来。显然对他不满的人越来越多了,觉得国丈势宠而骄,这不由得让人想起了弘治皇帝。

当年弘治皇帝就是独宠张皇后,结果张皇后的娘家兄弟可以说是非常的嚣张跋扈。

尤其是当今陛下还加封了皇后娘娘的两兄弟为锦衣卫同知,这就更让大臣们担心了,于是弹劾他们的人也就多了起来。

西苑之中。

朱由校翻看着眼前的题本,都是弹劾张国纪的。他笑了笑之后扔到了一边,根本就没有想看的意思,因为这些题本说的都是一些不切实际的东西。

在朱由校眼中,钱真的很重要,因为他要没钱了。

这一段时间自己一直在烧钱,百工院那边、戚金练兵那边,那都是烧钱的大户,而且烧的全是自己内库的钱,已经快要烧不起了。

何况之前还给辽东发了一批赏赐过去,动用的也是内库的钱。

至于国库的钱,朱由校根本就没想过。倒不是因为觉得臣子们会怎么反对,以自己现在对朝堂的掌控程度,基本上用在正途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问题是国库也没有钱,就大明现在这个收入,根本就没有办法充盈国库。

内务府那边虽然已经开始要赚钱了,但是还没有实际性的收入,倒是前期还投入了不少银钱,所以朱由校要没钱了。

这次卖如意豆,能收100万两就能解决很大的问题。

朱由校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自己还真是一个穷皇帝。

百工院那边要大规模的制造燧发枪,投入又是一大笔。虽然百工院的技术已经革新了,可是一支燧发枪的造价还是高达白银20两,这还不算其他的配套。

如果生产10万支,那就需要200万两白银。

配套的装备,还有军队,那就需要的更多了。

现在前期投产了2万支燧发枪,需要白银40万两,还有其他的一些东西,比如铠甲、装备、火炮啊,全都要钱。

朱由校的内库虽然不算空空如也,但也真的拿不出来了。

要知道这钱可是从万历皇帝爷爷那里继承来的。自己在老爹上位之后就扔出去了200万两,根本就没打起什么水漂。

同时要修爷爷的坟墓,还要修老爹的坟墓,这又是一大笔开销。

如果没有把宫殿重修的事情给停掉,估计现在自己就已经开始捉襟见肘了。

想到这里,朱由校就更无奈了。

日子不好过呀!

坐直了身子,看了一眼身侧的陈洪,朱由校问道:“内务府那边已经开始发卖了吗?”

“启禀皇爷,已经开始发卖了。”陈洪恭敬的答应道。

朱由校点了点头,继续靠在摇椅上。

只要开始发卖了,有钱赚就好。至于文官和勋贵勋戚那些人,朱由校根本就没考虑。

还记得崇祯皇帝末期,朝廷没钱,崇祯皇帝希望大臣们能捐出一点来。

结果没人把钱拿出来。无论是勋贵还是勋戚,一个个全都哭穷。可是等到李自成进京之后,敲骨吸髓之下,这些人可都是富有得很。

至于依靠那些老牌的勋贵去打仗,朱由校更是没有想过。

走到今时今日,大明朝的军户制度都已经不能要了;趴在军户制度上吸血的勋贵们,更是不能要。

早晚找个机会,像汉朝时候一样,削掉一批爵位。

元鼎五年,汉武帝发布南征令而列侯几乎无人响应,这让汉武帝意识到必须消灭这些已经与中央离心的列侯。

于是汉武帝便利用汉文帝定下的法规,以“酎金不如法”为理由一口气废除了一百零六名列侯的爵位。

此后,汉武帝便经常以“酎金不如法”为理由,废除西汉列侯的爵位,几乎将汉初所形成的政治利益集团一扫而空。

自己要选一个什么样的办法呢?

无论如何要想一个办法,要把这些人扫掉一批。扫掉他们,自己再动军队难度会小很多。

在朱由校琢磨怎么让大明朝的爵位少一些的时候,有一行人已经到了洛阳。

洛阳,曾经一度十分兴盛的城市,尤其是在汉唐之时,几次被作为国都,可以想象洛阳城有多么的宏大。

虽然洛阳城屡次毁于战火,但是也屡次重建了起来。到了大明朝之后,洛阳虽然有些没落,但依旧是中原的大城。

地处交通要道,土地肥沃,城市繁华,这里就成了好地方,也是被所有大明朝藩王喜欢的地方。

洛阳这个地方也有很多大明朝的藩王,最早可以追溯到太祖皇帝朱元璋时期。

朱元璋子嗣众多,他的第二十五子名叫朱㰘,出生于洪武二十一年,被封为伊王。直到永乐六年,17岁的朱㰘才来到自己的封地洛阳,“岁禄仅二千石”。

朱典楧是第七代伊王,于嘉靖二十三年承袭了爵位。在位长达二十年的时间,仗着自己是天潢贵胄,朱典楧根本没把地方官放在眼里,“必构之去,既去复折辱之”。

朝廷官员、缙绅路过洛阳时,朱典楧也派人将其拦住,“詈(辱骂的意思)其不朝,入朝者复辱以非礼”。他对官员尚且如此,对地方的百姓更是盘剥无度。

嘉靖帝将朱典楧父子囚禁在开封,削去伊王的爵位。

虽然伊王的爵位被削了,可是朱典楧的子孙还有很多人在洛阳,其中还有郡王,应该还有四五个。

要知道大明是皇子封亲王,皇子的嫡长子继承亲王爵位,其他的亲王之子年十岁,则授涂金银册银宝,封为郡王。

嫡长子为郡王长子,嫡长孙则授长孙,冠服视二品。诸子授镇国将军,孙辅国将军,曾孙奉国将军,四世孙镇国中尉,五世孙辅国中尉,六世以下皆奉国中尉。

可以说一位,会弄出不少郡王,然后每个郡王又会弄出一堆人了。这些人全都有俸禄,全都有田地,他们的田地都不交税,同时还会侵吞地方的田地。

不说其他地方,单单是洛阳,洛阳诸王基本就已经把持了洛阳。

除了伊王系以外,万历皇帝又把他最宠爱的儿子福王封到了这里。

虽然福王来洛阳时间还不长,但是恩赏之厚可以说是冠绝历代亲王了,田地,盐引,基本上什么值钱给什么。

加上这些年的发展,福王已经侵吞了无数的天地。再加上洛阳诸王,一个河南省都快养不起他们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有一群人来到了洛阳。为首的正是赵秉忠的学生陈四海。

陈四海带着人悄无声息的来到洛阳,直接入住了洛阳的驿站。

对外的身份,他们不是通政司的人,更不是通政司的巡查司,对外的名义只是来办事的。

入住驿站之后,陈四海第一时间就把通驿给找了来。

这些人都是自己的人,密奏是他们送上去的,地方上的事情他们也有了解。虽然他们来的时间不比自己长多少,可是终究是长一些。

一边喝着茶,陈四海一边等着。

时间不长,一个人就从外面走了进来。此人脸上一道疤特别的明显,正是洛阳县的通驿赵竹。

“卑职赵竹,参见大人。”见到陈四海之后,赵竹连忙躬身行礼。

轻轻的点了点头,陈四海上下的打量了一番赵竹,说道:“我们这一次过来有事情要办。你说说看吧,如今的洛阳是什么情况?”

“回大人,”赵竹缓缓的说道:“如今的洛阳做主的自然是河南知府廖忠。此人乃是进士出身,多年宦海沉浮,前些年搭上了京城之中的路子,才升到了河南知府。”

陈思海点了点头说道:“可知道是什么路子?”

“这个卑职就不知道了。”赵竹直接摇头说道:“卑职也只能是扫听一些市井之间的消息,更多的事情卑职也不清楚。”

轻轻的点了点头,陈四海继续问道:“洛阳知县陈奇瑜为人如何?”

赵竹心里面明白,这一次上面派人下来,肯定就是为了自己送走的那一份密奏。而这个密奏上去的人是洛阳知县陈奇瑜,上面问他也不奇怪。

事实上,在这之前,赵竹多少已经做了一些准备。

原因也很简单,他并不甘心永远在这里做一个通驿。作为一个有理想有抱负的人,赵竹觉得这一次是一个机会,如果能够做得好的话,没准就升官了。

要知道通政司的各个官职之间,是垂直管理的,并不受地方管辖。

只要能够把事情做好,得到通政司上层的认可,自己就能够被提拔,也不看出身,所以赵竹觉得这是个机会。

所以这段时间赵竹一直都在努力,扫清了不少关于陈奇瑜的消息。

“回大人,陈奇瑜在洛阳的名声还算好,百姓都说他是一个好官,不贪腐,明辨是非,审案公正,洛阳百姓已经有人开始将他称呼为陈青天了。”

赵竹侃侃而谈,显然之前做的准备有用了。

“卑职也私底下了解过,反而是官场上对陈奇瑜的满意度不高,很多人觉得他太过刻薄了。之前因为驿卒贪污的事情,陈奇瑜严惩了一批驿卒,据说下手挺狠的。”

“同时因为百姓土地被侵占的事情,他也亲自去过福王的府上。只不过他连门都没有进去,就被轰了出来。”

赵竹说到这里,抬起头看了一眼陈四海,见他没什么反应,这才继续说道:“不过陈奇瑜也没善罢甘休,反而是查封了不少福王的盐店,说福王贩卖私盐。”

“最后没有办法,福王将那些地还给了百姓。不过那也只是一小部分,毕竟那些盐店也没有那么值钱,让福王拿出太多的地也不可能。”

“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情,陈奇瑜与河南知府廖忠有了龃龉。”

听到这里,陈四海忽地抬起头看向赵竹,问道:“是什么样的龃龉?”

“据说当时廖忠让陈奇瑜不要封福王店,但是陈奇瑜没有听他的,所以知府廖忠就对他找各种毛病,这两年一直相处的不是很愉快。”

陈四海点了点头,继续问道:“还有其他的事情吗?”

“有。”赵竹也点了点头说道:“河南知府廖忠的名声不怎么好,福王和百姓有了关系,凡是牵扯到土地的,最后全都判给了福王府。”

“当地百姓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了,知府廖忠和福王府穿一条裤子。”

“同时这些年在洛阳地面上,廖忠对商人和士绅也都有搜刮。据说收税的时候用大斗,有的时候甚至能要到一斗半,被当地百姓深恶痛绝。”

听到这里陈四海一皱眉头,这个廖忠如此可恶吗?

勾结福王的事情,陈四海倒是没在意。反而是收税用大斗,这让陈四海很不满意。

虽然用大斗已经是官场上的惯例了,但是搞到了一斗半,这就有些过分了。

所谓大斗,其实也很简单,就是收税的时候称量用的斗,正常应该是按照标准重量的一斗。

而有些人会给你做一个特别大的斗,装满这一个大斗的粮食就需要标准斗的一大半。再加上交到朝廷那里还要扣一些损耗,剩下的这些自然被他揣进了腰包里。

“这个廖忠廖大人,三年纳了四房小妾,每一次都说不大操大办,可谁要是少送礼,回头就会被找麻烦。”赵竹继续说道。

“当真是做官有手段。”陈思海感叹了一句。

事实上,这些在官场上都是寻常的手段,用的肯定不止廖忠一个人,只是看用的深浅程度罢了。

有的人心黑脸厚,根子硬,所以下手就更狠一些。有的人没那么根子硬,也没那么脸厚心黑,加上胆子小,所以就不会太狠。

清代的康熙皇帝曾经说过一句话,“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

虽然现在还没有这句话,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地方官员是很能够捞钱的。

他们捞到这些钱一部分进了自己的腰包,另外一部分则是送给了上官以及在朝中的靠山,不然的话也没有人保他们。

这就是一个非常庞大的利益链。

陈四海在琢磨自己该怎么办,要做到什么程度?

现在他终于明白了老师的意思,这件事情还真的是棘手。如果一切按照自己所行所想的去做,那么恐怕自己就真的会被称为酷吏了,搞不好不会青史留名,反而会遗臭万年。

这个时候,陈四海想到了陈奇瑜。不知道自己这个本家是怎么想的,不过可以先见见他了。

于是陈四海说道:“你下一次巡查是什么时候?”

赵竹连忙向前一步回答道:“回大人,正是明天。”

轻轻的点了点头,陈四海说道:“你去带消息给陈奇瑜,约定一个见面的地方,就说我们要见他。”

“是,大人。”赵竹答应了一声,恭敬的说道。

“行了,你去吧。”陈世海点了点头说道。

等到赵竹走了之后,陈四海靠在椅子上。

自己还没有动,却已经感觉到了压力,希望能够一切顺利吧。

第二天一早,洛阳知县衙门。

陈奇瑜起了一个大早,活动了一下了筋骨,然后洗漱之后开始用早饭。

这是他每天都要做的事情,对于陈奇瑜来说,已经是再熟悉不过的事情了。

这个时候,师爷李芳从外面走了进来,他径直来到陈奇瑜的面前说道:“大人,赵竹来了。”

听到赵竹的名字。陈奇瑜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这个通政司的通驿,也已经来过几次了,对于陈奇瑜来说,算不上什么新鲜事情。

可是他看到师爷李芳的脸色,这可不是没有事情的脸色。

“有什么事情吗?”陈奇瑜看着李芳问道。

“回大人,赵竹求见大人,说是有人让带话给大人。”李芳连忙说道,语气之中带着几分担心。

事实上,从那一份密奏送走之后,李芳的心就一直不平静。

伸手将手中的筷子放下。陈奇瑜笑着说道:“那就让他进来吧。”

李芳点了点头,转身走出去,把赵竹给带了进来。

“通政司九品通驿赵竹,参见大人。”见到陈奇瑜之后,赵竹躬身行礼。

陈奇瑜则是摆了摆手,笑着说道:“有人让你带话给本官?是何人想要说什么?”

“回大人,是通政司巡查使。”赵竹躬身道:“至于是什么事情,卑职不知。巡查使只是让卑职给大人带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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