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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
容铮不否认自己臭,可是出道至今,所有知道他为什么臭的人,不管心里再嘀咕,面上都只有佩服的份。
能这样说他的,只有林蹊!
踏马的,怎么就这么巧?
“嗬,我还以为,你早死了,将来回去要应付你家源源不断的人,看他们难受呢。”
放屁!
一声水响,盛开的重影莲就托着陆灵蹊飞到了他们同等的高度,“敢咒我?”她眉毛微竖,面含煞气,“是不是觉得,我在这里不敢杀你?”
杀他?
容铮心下一跳,不过当着这以多人的面,哪能认怂?
“姓林的,我们进乱星海三十九年了,你自己说,你在人前露过几面?”他磨着牙道:“第一次,我们可以不算,可是这一次呢?从莲城出来才几天,你惹了安画,然后拍拍屁股走了,你知道,那个女人,就因为我们同出一域,暗杀我几次了吗?”
不入剑心队,他的小命可能早就没了。
想想容铮就气,他一个魔修居然受到对头的连累,还没地方说理去。
“还有九壤前辈。”
不患寡而患不均。
九壤是为乱星海立了功,可是得的奖励……不提也罢。
不要说跟林蹊比了,就是跟他都比不上。
容铮大声,“安画堵在海城外围,他到现在连一千个星兽都没杀到,你……”
“闭嘴!”
陆灵蹊没想到,他还越说越有理了,还把锅甩到她头上,“我跟你们什么关系啊?安画找我,是我想让她找我的吗?你们也有手有脚,出去混的时候,也是一方人物,不去找安画,反而怨怪上了我,容铮,你要不要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脸皮有多厚,看看只会窝里横的人长什么样?”
窝里横的人长什么样?
“……噗!”
晏三春没想到闻名久矣的林蹊,是这样骂人的,忍不住就喷笑了出来。
盛开在容铮悲愤望来前,把她扯到了身后。
“我窝里横?”
容铮气的头发都恨不能竖起来,“姓林的,你老实说,我和九壤不知道你的底细吗?可是,你能再坑安画,你敢说,不是因为我们把十面埋伏的事,一直死按着没说?”
呦,这样说自己还真要感谢了不成?
陆灵蹊看着他,拂了拂自己一尘不染的袖子,“你的意思是我应该感谢你们,没在佐蒙人那里,把我的底全卖了?”
说到这个,她也是一肚子气呢,“到底我们谁是女的?我没跟别人说过你们,可你们两个大男人,长了一幅长舌头,当八公到处嚼人舌根,要不是那天,你们到处跟人说我是什么天道的亲闺女,安画那起子混蛋,能找上我吗?能搞事,把我逼出海城吗?
我能活到现在……”
重影莲托着她往容铮那里逼了几步,直到他不要脸,跑到两个和尚的身后,才停下来,“我能活到现在,靠的是我自己。容铮,你归魔,我归道,我怎么做事,还轮不到你来指谪。”
是轮不到他,可是……
“那九壤前辈呢?”
“咳!我说句啊!”
晏三春又从盛开后面站了出来,“九壤被安画那些佐蒙人盯上,不关林道友的事吧?他不是到处跟人家说,那什么裴长老是他挖出来的,是他提议下毒,是他推理出他的逃跑路线,早一步在路上设伏?
佐蒙人找他,是想给他们的长老报仇,跟林道友完全没关好吧!”
裴长老?
还有,那什么长老居然死了吗?
陆灵蹊忍不住看向晏几春,“这位道友!”她朝人家拱手,“这些年,我一直远避人群,在外行走,敢问那什么长老到底是怎么回事?”
什么都不知道?
哪怕一直以淡漠示人的盛开,都露了点惊讶之色!
“噢……!这里有有关那一战的介绍。”
晏三春摸了一枚玉简,以灵力送过去,“道友看完,我们再说话。”
她看到了她腰上的星牌,那上面的数字简直可称恐怖。
晏三脸对她的佩服之情,尽数表露在脸上,而且,她眼睛盯的方位也不对,众人忍不住一齐瞄了瞄。
可是不瞄不要紧,一瞄……
容铮心塞的,想跳到星湖淹死算了。
他可怜巴巴地跟自己的本命魔剑斗智斗勇,跟别人抢杀星兽,避着疯了的星卫暗杀,还要兼顾修炼,每天忙的跟狗似的,这么多年下来,却可恨的,连她的零头都比不上。
老天太不进理了。
容铮眼睛红的都要掉眼泪。
陆灵蹊不知道,这一会,因为她星牌上的数字,这些人受了多大的打击。
她的目光被玉简吸引,半晌挪开的时候,好生感慨。
原来,她避开的那年,就发生了那么多事。
不仅九壤被困在海城走不出来,就是陶甘和陶单也一样。
也不知道,后来她给他们的飞剑传书,二人收到没有。
“多谢!”
陆灵蹊朝晏三春拱手,把玉简还给她,“没想到,那年发生了这么多事。”她要往海城走一走了,徐冬山为人不错,帮他吸引一部分火力,顺便赚点零花钱是正经。
“林道友有大毅力,三春佩服!”
换成她,星牌的数字超了两万,绝对绝对要找个城池换了,顺便歇个几天。
可这林蹊倒好,一个人在外面混了这些年,连外界那么大的消息都不知道,难得刚刚说话的时候,还能连贯。
当初她闭关十三年,出关的时候,缓了好一会,才能跟师父流畅说话。
“不过,你已经可以换好几百仙令了,以后还要打星兽吗?”
她好想跟她组队啊!
星兽这东西,实在太操蛋了,多的时候,忙的人恨不能想逃命,没的时候,就真的一个都找不到,闲的人发慌。
林蹊星牌上的数字,能长到七位,实在是不敢想象。
晏三春现在相信她真是天道的亲闺女了。
“打呀!”
陆灵蹊摸了一把自己的星牌,一幅苦脸的样子,“我家长辈多。”
这样一边打星兽,一边修炼,实在自在的很。
而且,她弄的仙令越多,将来,一起到幽古战场的长辈就多,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人多肯定力量大些。
“我们天渊七界有好多好多人呢。”
得了她的惠,总要照顾一下她的师长。
陆灵蹊的算盘打的精精的,“难得有这么个机会……”
说到这里,她瞄了一眼容铮腰上的星牌,嘴巴不由微张了张。
容铮羞愤欲死,尖声道:“我才换了星牌没多久。”
“噢!”
陆灵蹊一幅如释重负的样子,“反正我的星牌都是道门的,得优先供给无相界。”
他多他少,跟她都没关系。
“各位,此间事了,我也该走了,林蹊就此告辞!”
“咦?林道友,别急啊,你是要去海城吗?”
晏三春忙堵住她,“我和盛姐姐正打算往海城走一趟,你……”
“同路!”
陆灵蹊对这个女孩微有好感,含笑邀请,“要不然,我们一起!”
“好啊!”
晏三春雀跃,“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晏三春,这位是盛开盛姐姐!”
陆灵蹊和盛开各自点头招呼,三人一齐朝没怎么说话的知方、知道二人微一拱手,远扬离开。
“阿弥陀佛!师弟,我们也走吧!”
知方知道师弟把林蹊逼出来,可能得罪了她,朝容铮微一点头,拉着他微偏方向。
“知道,你应该解释一下的。”
看看人家星牌上的数字,妥妥的天道亲闺女,得罪她,于自在门暂时可能没什么,但将来呢?
天渊七界以前他们可以不在乎,但是,从现在开始,就必须重视了。
“她现在所集之仙令,已达四百多数,将来,天渊七界到幽古战场的人,肯定要超过六百数。”
简直不敢想象,她一个人能打那么多星兽。
知方老和尚本来古井不波的心,都泛起了一种嫉妒羡慕后的无力感。
“解释也没用。”
知道和尚笑了笑,“她与陶甘和陶单交好,陶甘和陶单被佐蒙星卫四处追杀的时候,我曾远远见到过。”
当时他没出手相助,反而远远避开,他们肯定记住了。
就像他们对剑心队谢善、红叶暗含怨念一样,他们肯定在心里,也怨怪了他。
“我们不是一路人,何必强求?”
就好像盛开……
想到她最终未看他一眼,知道和尚反超师兄,远远把他甩下。
“晏道友!盛道友!”
陆灵蹊可不知道,他们之中有什么官司,她有非常重要的事情想问,“九壤帮忙抓了那个佐蒙长老裴清,仙界是不是也对天渊七界有所奖励啊?”
还有她的。
上一次,仙界还曾把食灵蜿虫的作用,当做她的奖励给了天渊七界,这一次,陆灵蹊希望,他们能更大方点。
毕竟,她也算立功者。
“唔!”晏三春笑了,“听说,仙界已经下发了一些建立星传送的仙材,不过,那些仙材,要等你们回去带上,才能建起两边的连结。”
这样啊?
算个好消息!
“九壤的奖励也有十年天字房修炼和太浩丹、问仙丹吗?”
“噗!道友主要是想问你自己吧?”
一下子杀了那么多星卫呢。
晏三春笑问的时候,连旁边的盛开都忍不住带了一抹笑意望向陆灵蹊。
“呃……!”
被人家看破了,陆灵蹊干脆就甩了不好意思,笑道:“确实,你们既然知道,就别绕弯子引我心痒痒了,仙界对我的奖励是什么?”
“可能跟你想的不一样!”晏三春笑弯了腰,“九壤的奖励里,除了带材料修天渊七界到乱星海的奖励,就只有一枚问仙丹。”
听说,他一直跟人哭穷,明里暗里的,想把那个可以惠及整个天渊七界的奖励换了。
林蹊这里……
“你的奖励,也是带材料,建立天渊七界到幽古战场的通道。”
啊?
陆灵蹊眨了两下眼睛,“不是说,有仙令就可以进出幽古战场了吗?”
“没有稳定的通道,可能你们前往幽古战场,仙界那边就要付出不小的代价。”
代价太大了,人家心情不好,可能就不干了。
所以,通道是很重要的。
他们各界的通道,都是先辈们通过各种努力,帮忙建下的。
晏三春觉的这东西,是绝对不能省的,“你们天渊七界应该也有不少好东西吧?以后换东西,或者直接像盛姐姐的宗门锁月楼,每年朝大家收取通道的一定费用,我感觉也挺好。”
还有这样的操作?
陆灵蹊的眼睛亮了,“锁月楼有先辈也像我这样,帮忙弄了通道的材料,然后,每年收取往来修士的费用吗?”
“嗯!”盛开点头,“我家去非老祖帮小仙界建下通道后,所有持仙令从通道到幽古战场的修士,都要给锁月楼六十六颗上品灵石。”说到这里,她迟疑了一下,“你若是有家人,也可以跟宗门商谈庇护、灵地什么的。”
晏三春看了盛开一眼,在某人高兴起来前道:“不过,这东西,能少要尽量少要,没有本事,财多了,于家族于后辈是祸不是福。”
曾经的盛家有多少人?
可是现在呢?
所有在修仙界的人尽数被杀,若不是锁月楼还是个不错的宗门,在得到消息时,护了一护,盛家连俗世血脉都被斩杀怠尽了。
如果那样,哪有现在的盛开?
“嗯!我知道。”
陆灵蹊从没想过,要惠及陆家。
但是她要让陆岱山和陆家的某些人后悔,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她欣欣喜喜地道,“我家不是世家,不过,我可以给我将来的徒子徒孙,朝我掌门师叔要大把大把的东西了。”
只要一想到,重平师叔的黑脸,以及以后尚仙师兄和他徒子徒孙们,要眼气金风谷,她就高兴。
陆灵蹊感觉,师父随庆若是知道这个消息,肯定更高兴。
去世的师祖和师伯,泉下有知,也会为他们高兴的。
“……”
“……”
晏三春和盛开没想到,她要这样操作。
她不知道羡慕嫉妒久了,会逼着同门偷着套麻袋吗?
“咳!”晏三春清清嗓子,“你已经有徒弟了呀?”
“没啊!”
陆灵蹊笑,“不过,不是应该提前准备着吗?”
回家冲进元婴,她就想办法收个好徒弟,然后一家一家的拜山,从所有人手上套东西。把师父这些年送出去的,全都赚回来。
陆灵蹊觉得,她最起码要收七个徒弟,这样,被人欺负的时候,也能一家子一起上。
反正从此以后,金风谷都不差钱了。
“我师父就收了我一个,感觉好孤单,被人欺负都只能自己上。”她的眼睛亮晶晶的,“所以,我打算收七个。”
柳酒儿那什么麻袋法宝,哪怕传下去了,也只能当摆设。
……
还在灵界做任务杀食灵蜿虫的柳酒儿,哪里知道,她的布袋法宝,会让某人发那样大的收徒志愿?
天渊七界自从收到仙界消息,就一直在盼望着六十年早点过去,九壤和林蹊能把建立乱星海星传送和幽古战场通道的材料带回来,让他们按着仙界下发的图纸,马上建上。
只有建起通往乱星海的星传送以及到幽古战场的通道,天渊七界才能像其他界域一样,成为这方宇宙规则下的平等界域。
到了那时,所有修士的未来,才更可期。
只要愿意拼,舍得拼,哪怕自己还会蹉跎于境界,后辈弟子肯定也能凭着上辈的积存更上一层楼。
所以,哪怕只有图纸没有材料,也没防碍大家的热情。
连厚来都自发地与好些阵法师一起,按照图纸,模拟着建设两者。
他们这边忙的热火朝天,对容铮寄予厚望的七杀盟和百晓山,这些年可真要眼气死了。
奈何形势就是比人强,他们只能捏着鼻子,给千道宗和青云宗送礼,其中,千道宗的礼还送了两次,谁叫林蹊为天渊七界得了仙界的两次奖励呢?
他们送礼,别人当然也不敢太落后。
重平每次收礼的时候,都是心情最好的时候。
说来,随庆师兄可没教林蹊什么,她完全是大家一起帮着教出来的。
所以,每次礼到,他都会给宜法、知袖、厚来和他自己弄点好处。
宜法和知袖照顾林蹊良多,厚来为她融会贯通十面埋伏,也立下过汗马功劳,他……他可是全方位的支持,没有他这个掌门师叔的支持,林蹊哪里能心无旁骛地一心飞阵,连筑基中期该有的试炼都没去?
重平给他自己奖励的时候,回回都要在心里得意一番。
当然了,百禁山那里也不能忘了,他家的小丫头,有点空就想往百禁山跑,没空了,得了好东西,看到好吃的,绝对要朝他借传送宝盒,让那边的人尝尝。
她那样孝敬那边,不仅他酸,知道情况的宜法也特别的酸,可是,再酸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谁让当初随庆师兄让人家养了三年的娃呢?
“师父,您要的东西送来了。”
尚仙捧着一只乾坤玉盒送到玉案上。
“唔!放着吧!回头,你代为师往飘渺阁走一趟。”
自食灵蜿虫的作用被仙界当作给林蹊的奖励放下来,千道宗办事就顺利多了,无相界各宗给他面子的时候,办事老道的重平当然也没盛气凌人。
“告诉秋宇掌门,下个月往沧海界支援的名额已经定下来了,飘渺阁有十五个名额。”
“……是!”
尚仙微有诧异,自从听说要往沧海界支援,各方都在争抢名额,这多一个名额,可就能多分一份灵食蜿虫带回来。
这东西不管是马上放到灵脉,还是封印存下来以后用,于宗门于世家,可都算宝贝。
千道宗内也有好几家托到他面前,想要多讨一个名额。
可是师父好像特别照顾飘渺阁,都不用秋宇掌门说话,每次都多给一个两个。
“还有事吗?没事下去做你的事吧!”
“是!”
尚仙想想那位被林蹊师妹非常看重的无想前辈,到底什么都没说,老老实实地下去了。
殿门前,他正要跟风风火火赶来的宜法师叔行礼,她就一个摆手冲了进去,“师兄,兰成秘地的封印松动了。”
什么?
重平大喜,“谁发现的?”
“天剑宗李开甲!”
“好好好!你马上带人过去查看,封印松动的是第几层。”
“我已经通知楚天阔过去了,他进阶元婴了,总要给我们多分担点事。”
这倒是。
重平欣喜,“那你……要带队去沧海界吗?”
“是!”宜法点头,“我打算到沧海界见识见识,回来正式冲击元婴后期。”
这是大事!
重平打量自家师妹,“你已经摸到元婴后期的门窗了?”虽然高兴,可是……可是腹内也好酸啊!
他这个师兄要越来越没有威严了。
“嗯!”
宜法在一天到晚动心思的师兄面前昂了昂头后,才稍为矜持了一点,“门和窗在十年前我就摸到了。”
在修炼一道上,她绝对甩了筛子眼的师兄好大一截。
当然,她能进阶这么迅猛,也跟心情和手上的资源有关,“师兄,尚仙已经历练出来了,我觉得,你可以再往他身上加加担子,那种跑腿的事,就不要让他干了。”
她就把暗门的好些事,甩给了徒弟南佳人。
虽然那丫头聪明有余,杀伐不足,可是现在的千道宗势头正盛,外面也没那么多的暗潮涌动,让她历练着正好。
“你不懂!”
重平一边对师妹羡慕嫉妒恨,一边还不能不为徒弟考虑,“现在让尚仙代表我多往各宗跑,正是为了他将来接任做准备。
而且,他也要修炼,总不能将来林蹊回来,一把冲到元婴,结果,尚仙还在结丹后期上晃,真要那样,他这辈子,在林蹊那里,都挺不直腰杆子了。”
宗门事务烦重,比南佳人要处理的暗门,可多了数倍不止。
“行,我不懂,我去干我懂的事!”
再在这里呆着,师兄的不平,就会越来越重了,万一给她加担子呢?
安全起见,宜法得瑟完,就准备马上跑路。
“站住!”
重平还不知道她?
把徒弟才送来的乾坤玉盒以灵力送着堵到师妹面前,“这里面装的是食灵蜿虫尸,你拿着它,跟百禁山的瑛娘多讨点东西。”
“……她小气的要死,我不跟她谈!”
要一截她随便就能吐的冰蛛丝,她都小气的一小段一小段地给。
宜法觉得,除了林蹊能让那家伙送东送西外,对其他人永远也大方不起来。
她实在没耐心,干脆甩锅,“知袖不是轮值回来了吗?让知袖跟她谈。”
两个貔貅,看谁的本事大。
“反正她们两个早就认识。”真说起来,与她这个只闻名,却始终没见过面的人商谈,可能更好。
宜法把乾坤玉盒甩回玉案,转身就把知袖逼来了。
……
陆灵蹊不知道,天渊七界因为食灵蜿虫,早就另有了一番新迹象。
与晏三春和盛开一起走,晚上的修炼当然也就作废了,这样一来,每天雷打不动的一百多星兽进账也就没了。
“林道友,这些年,你跑的是不是都是非常凶险的地方,然后用十面埋伏杀的星兽啊?”
要不然,也解释不了,她星牌上恐怖的数字。
晏三春好奇地打量她脚下的重影莲,据说就是这件异形之宝,一下子围了星卫二十人,逼得那个安画独自逃命前,还要求被围的族人,自爆储物戒指,死也不便宜她。
“唔!如你所猜!”
陆灵蹊当然不能说实话,脚下的重影莲一闪,化成飘渺的花雨,“用十面埋伏,比一刀一刀地砍,方便多了。”
何止是方便多了。
晏三春知道,跟她组队的愿望是不可能实现了。
人家一个人逍遥自在,大杀四方哪都可去,带着她……帮倒忙吗?
她按下那点心思,“好想现在出来好多佐蒙人,让我和盛姐姐见识一下你的十面埋伏啊!”
“那你还是别想了。”
盛开在旁边笑看了陆灵蹊一眼,“我若是安画,现在一定避着林道友走。这些年,其实她也就在最开始的时候,跟我们玩命地干,后来……,我想她也发现,那样做的结果他们更吃亏,现在虽然还围着海城,监视海城,可从来没跟大队人马对上过。”
要不然,剑心队也不能开到这里来。
“那我若是换个装呢?”
陆灵蹊很为晏三春的提议动心。
“恐怕还不行!”
晏三春笑着挽住盛开的胳膊,“除非盛姐姐也换个装。”
“然后你也换个装!”
陆灵蹊突然想到,容铮找到星湖,就是请她们接下剑心队谢善和红叶的位子。
“哈哈哈……”
晏三春大笑,“原来林道友偷听了不少。对了,那里的星芰果是不是你采的?”
“是啊!”
陆灵蹊奇怪她们怎么一个个都要去采星芰果了,“不过,早前听说,那里少有人去,我怎么才到那里没两天,你们就一个个的全去了?”
“是我,想尝尝星芰果的味道。”
盛开道:“我家祖上……当年在乱星海做任务的时候,非常推崇此物,恰好路过,就想过去采些尝尝。”
“噢!那我分你些。”
“不必!”
太少了没用,好在星湖就在那里,今年没有,明天总会有的。
她在这里的时间还多着呢,以后有的是机会研究去非老祖为什么那么推崇它。
盛家自去非老祖飞升后,就一直在败落,明明有底子有人,结果却……
盛开拒绝,“我就是想尝尝而已,道友既然采了,请我们吃个一顿两顿的,想来没问题吧?”
“盛道友都这样说了,我哪还能小气?”
陆灵蹊的肚子适时地叫了一下,“正好,我采了还没尝过,怎么样,我现在就请客!”
三人按下遁光,现场烹制她们闻名许久的星芰果。
……
安画很快就收到,林蹊再次现身的消息。
她瞬间感觉呼吸都不畅了。
一百零八星卫,最早盯上的三个人,全都逍遥在外。
林蹊现在他们惹不起,陶甘、陶单……
“林蹊自视甚高!”
成康的牙齿咬的咯吱响,“她以为有十面埋伏,就哪里都可去。”若不是被她伤得太重,若不是害怕境界跌落的太多,他怎么也不会用落栖功,沉睡那么长时间的。
知道因为他一时的贪念,星卫死了那么多人后,成康的心情,其实不知道是复杂的多,还是后悔的多。
落栖功保住了他的命,保住了他的境界不会受太大影响。
于他而言,他没错。
可是,他到乱星海是来做任务的,是来夺运的。
林蹊的‘运’浩如渊海,不管是为了族人报仇,还是为了将功补罪,还是……夺她之运,他都不能像安画那样退缩。
“安画,我觉得,我们正好可以利用她这个弱点。”
“……”
安画不想理他。
虽然这些年,成康为了赎罪回回冲在前面,杀了不少修士,也受过不少伤,可是,她知道,这只是表相,那些修士都是他能对付的,再倒霉,他也不会死。
可是现在……
区区二十三人。
真要与林蹊遭遇,成康还能冲在最前,还敢冲在最前吗?
安画持怀疑态度,“她的弱点?”她冷笑一声,“你好好看消息了吗?跟她一起的是盛开和晏三春。”
上一次,成康就是伤在盛开手中。
若不是十三卫的人救援及时,若不是怕将来出去,她没法跟他的后台交待,安画都想借人族修士的手,把他弄死算了。
“你不就是想说,借用她自视甚高,把她引到,我们布置的死地吗?”
当人家是傻子吗?
如果是傻子,她能在刚到乱星海的时候,把十三卫的沈长和沈原一齐拿下?
能为乱星海立下那般大功?
人家不仅有运气,战力、智力方面一个不缺。
这时候再与她对上,完全是……再给她送‘钉’。
一想到,某人在那块石头刻下‘破船还有三千钉’的七个字,安画浑身的气血就翻涌的厉害。
“成康,你想那样做我不反对,但是,我的手下只能听我的。”
“……”
成康盯着她,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没看自己唯一的手下张漯,因为他知道,张漯也不会听他的了。
慢慢转身,成康一言不发地去想他的辙。
不怕计老,只要实用就行。
姓林的在他们身上,只有胜没有败,她应该是自负自傲的。
只要能提前布置好,把她引到绝地,谁能说,他就一定会失败?
就算失败了,至少他试过。
总比安画……
成康突然怀疑,当初长谷那一战,安画是先在心里怯了,所以,才会先当了逃兵。
他稍为兴奋了点,只要抓住这一点,将来回族里,他也更能为自己开脱。
数天后,让陆灵蹊和晏三春、盛开没想到的是,真有佐蒙人毫不掩饰自己身上的死点,就那么堵了她们。
“自我介绍一下,在下星卫成康!”
成康看了眼晏三春和盛开后,就把主要目光放在陆灵蹊身上,“别人不知道我的身份,姓林的,你应该知道吧?”
嗯?
陆灵蹊眯了眯眼,“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成康身形一闪,退后十丈,“一百零八星卫,我与安画,各领一半,得你所赐,我的手下……尽皆陨命你手。”
原来是报仇来了。
盛开还真没想到,这成康的身份如此之高。
她的眼睛瞄了瞄他手上的储物戒指,眉头轻轻蹙了起来。
那一次虽然让他逃了,可是,带储物戒指的手臂却让她砍了,事后……,那戒指里真没什么好东西。
难不成,是因为他曾经遭遇林蹊,已经在她那里,失了一次储物戒指?
“所以,你想陪你的手下?”
放屁!
成康身形一闪,又退后十丈,带了灵力的声音,控制着只传到她们耳中,“姓林的,我给你准备了一份大餐,十三卫两个小队,二十四人,你敢来吗?”
“不敢!”
陆灵蹊没有犹豫地摇头,“看你的样子,就知道要么想祸水东引,要么想挖坑把我埋了。”
她赶着见徐冬山,见陶甘、陶单,哪有时间陪他慢慢玩,“盛道友,晏道友,我们走我们的路。引蛇入瓮还得撒点好东西呢,他这么一毛不拔……”
陆灵蹊遁光延伸,接住晏三春和盛开,接着走自己的路,头也没回,“成康,当了光杆司令后,在安画那里直不起腰了吧?建议干脆就当缩头乌龟,不要淌我跟安画的混水了,要不然,那一次好不容易逃的性命,也要被你作掉了。”
“……”
“……”
多么诚恳、实在的建议啊!
晏三春和盛开不用回头,都知道,成康现在有多憋恨。
按理说,佐蒙人当面,她们应该不惜一切拿下才对,不过,就像林蹊说的,他既然敢如此不加掩饰地过来,一定早就布了后手。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那是蠢。
反正大家在乱星海,总是有机会的。
“……姓林的,你是怕了我吗?”
成康在后大叫,“杀神陆望若是知道有你这样的传人,一定会亲自废了你的。”
“是吗?”陆灵蹊似笑非笑地回头,“那仙界的奖励,又从何而来?我觉得,他老人家现在一定天天小酒咪着,小菜吃着,高兴有我这样的传人,在结丹期的时候,就把你们这些天仙级的星卫按着打的连靠近都不敢。”
“……”
成康虽然跟她交过手,可是实没想到,她是如此的牙尖嘴利。
若在外面,他一定慢慢地把她从腿开始挫骨扬灰。
成康的手在抖,唇在抖,浑身都想抖。
他真的后悔了,后悔不该进乱星海。
若是不进乱星海,凭他的关系,凭他的资质,不用千年,必成玉仙。
远远地,安画心累地看着成康被人家打击的好像背都驼了。
她低低地叹了一口气,“吩咐下去,从今天开始,我们星卫避着林蹊走。”
真要全死在她手上,那才是笑话呢。
陆望可能真要因为林蹊,小菜吃着,小酒咪着了。
安画一边慢慢后退,一边传音给成康,“我已经想好了,离开海城,努力为族里挣更多的星沙。”
一个任务失败了,不能另一个任务也不管了。
现这么耗在海城,又有什么用?
只会把自己呕到吐血。
“你若不来,就与十三卫一起行动吧!”
将来回去,如果说,她的错有七分,成康的错就有十分。
有个垫底的,她的日子也能好过些。
“陶甘和陶单,你们也不管了吗?”
成康猛然回头,盯向声音传来的方向,传音的时候,声嘶力竭,“我追杀林蹊失败了,情由可原!”遇到杀神陆望的传人,他还能保着性命回去,就已经算厉害了。
可是安画呢?
“你们让叼到嘴里的肉,又活生生地跑了,你们对得起圣者,对得起长老,对得起族里,对得起我们那段时间的奔忙吗?”
成康双目赤红,“还有九壤,若不是他,长老如何会死?这仇……,你们不报,我报!”
他没再管安画,一个人冲向另一边。
安画的眉头一拢,在身后的队友刚要问讯的时候,猛一抬手,做了一个止的动作,“成康虽然蠢,倒也算提醒我了。”
她身上的颓废瞬间去了不少,“林蹊回来了,接下来,九壤总要寻找机会,跟她出来一趟,给他自己弄枚仙令。”
他们不能放过九壤,要不然,将来不好跟族里交待。
“还有陶甘、陶单,他们的仙令任务,算着时间,也没集够。”
杀不了林蹊,可是能在她过来的时候,拿到其他久而不得的机会,也算一份收获。
“我想有了林蹊,他们的胆子都会大些。”
安画转身面向自己的队伍,“张漯,寻找机会,配合成康!”
“……是!”
只要不是跟林蹊对上,张漯倒也不怕成康作,“我要不要通知十三卫那边,趁着林蹊过来,明面上,稍为示弱?”
“不是稍为示弱!”
安画的眼睛,闪着一种特别的光,好像回到了未遇林蹊前,那种智珠在握的样子,“而是真真切切地示弱,告诉他们,全面退避,让林蹊当我们引蛇出洞的引子。”
她不是会藏吗?
她藏的这些年,让他们日夜呕心。
现在,风水轮流转。
安画狠狠地吐了一口气,“杀不了她,在她心上种下心魔,她也一样成不了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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