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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所包厢内
霍钦岐一行人抵达时,霍然本就憋了一肚子气,又无处发泄,就等着找偶像治愈一下自己,结果江承嗣还没到。
“则衍也没来?”霍钦岐打量着包厢,“寻常有活动,他俩都是最积极的。”
“刚才打电话问了,应该快到了。”江锦上话音刚落,人就来了,除却他俩,还有阮梦西,说是谈了个什么合作。
“你俩谈合作?”江时亦来得也算早,打量着江承嗣,对这话持怀疑态度。
“哥,我俩谈的可是正经生意,他想搞个赛车俱乐部,咨询我一下,问我要不要入股,你那是什么眼神,怀疑我?要不然我俩出去,还能干吗?”江承嗣径直给自己倒了杯水。
“难不成我们之间,还能做出什么苟且之事?”
江锦上婚礼当晚,几个人玩嗨了,醉后醒来,他是和祁则衍抱在一起的,这事儿莫名其妙就被人知道了……
原本他俩的邪教cp就有些粉丝,这事儿就绘声绘色,添油加醋的传开了。
他俩倒是无所谓,流言天天有,澄清不过来。
江承嗣见他哥还是一副不信的表情,又解释了一句,“再说了,他还带着助理,你该不会觉得我们真的有些什么吧。”
江时亦挑眉,“可能阮助理是帮你俩放风的。”
刚坐下喝口水的阮梦西,差点被噎死。
什么鬼?
为他俩放风?他们老板,可是她自己看上的男人?为他和另一个男人放风?这江三少有毒吧。
江家这几个兄弟都有毒吧。
这也不能怪江时亦怀疑江承嗣,他不在国内这段日子,让他对象回家,他却带了男人回家,差点把江兆林给气死。
前科累累,很难不惹人怀疑,可能当初他不是为了和江兆林赌气,而是自己真实意愿的表达。
……
霍然原想着,偶像来了,还指望他帮着自己说几句话,澄清一下,不曾想,两人处境差不多。
这些当哥哥的人都怎么了?心里这么扭曲?
不过祁则衍和江承嗣过来,加上霍然小可爱,包厢气氛倒是挺好。
“……江小五,你什么意思?叫我们出来,你居然不喝酒?”气氛好,肯定要喝酒助兴的,可是江锦上却滴酒不沾,这让江承嗣有些不爽了,“弟妹不喝能理解,你也不喝?”
“我担心菀菀夜里可能有些状况,我要是喝酒,会耽误事儿。”江锦上与唐菀已经搬出老宅,住到新家,除却偶尔去打扫卫生的钟点工,也没佣人,出事自然只能靠江锦上。
“那行吧。”把唐菀搬出来,大家自然不好为难他。
“我还没去过你的新家,只是看照片很漂亮,五爷自己设计的?”阮梦西直接把话题岔开了。
提起装修设计,坐在不远处的霍钦岐,倒是饶有兴致的听了起来。
江锦上转动着面前的杯子,“老霍?你对装修也敢兴趣?”
“他肯定有兴趣,他和小姨妈结婚,就算是住在现在的房子里,也肯定要翻修一下。”祁则衍笑着,“嗳,你俩准备什么时候结婚办酒?”
沈疏词正吃着东西,听了这话,微微皱眉:
他一个连对象都没有的单身狗,整天操心别人的婚事干嘛?
沈疏词明日要上班,并没喝什么酒,只是霍钦岐确定无事,倒是被灌了不少。
霍然在边上,可是看得真真切切,如果他哥不想喝,没人能强行给他灌酒,忽然喝这么多酒,只怕晚上是要干坏事的……
借酒行凶吗?他都懂。
至于阮梦西这边,她倒是有想法,把祁则衍灌醉,然后来个先斩后奏,可是……
根本不需要她灌,某人就能把自己喝醉了。
……
酒喝酣了,霍然出去接了个电话。
“喂,哥。”给他打电话的,是另外的堂哥,“你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了。”
“你不是在群里抱怨,说在大哥那边过得不舒服吗?要不要搬来我家住两天,我最近正好休假回家。”
某人的经典三段论,把霍然气得七窍生烟,立刻就去【突岐2号小分队】群里控诉了某人的恶行。
大家虽然当个笑话看,调侃几句,也终归是比较宠着他的。
若是在霍钦岐那里过得实在不舒服,完全可以离开。
“谢谢哥,不用啦,你难得回来,还是多陪陪嫂子吧,我去当电灯泡多不合适啊。”霍钦岐是年极大,没结婚,霍家比他年纪小,已经有孩子的并不在少数。
“你要是觉得过得不舒心,随时找我,我最近都在京城。”
“谢谢哥,那我把电话挂了啊?”
“等一下。”
“还有事?”
“最近缺不缺钱?”
霍然差点哭了,这才是当哥哥的人,应该有的表现啊,霍钦岐到底算什么狗屁大哥。
“哥,你赚钱也不容易,我都这么大了,还要拿你的钱,多不好意思啊。”霍然就是客套一下,至于钱嘛,自然是多多益善。
可对面的人开口,给了他迎面痛击:
“我一个月就赚万把块,还要养媳妇儿,的确不容易,所以我就是问问你缺不缺,没打算给你。”
“……”
卧槽?
霍然感动的连眼泪都挤出来,结果你说不给我钱?遛狗玩呢?
悻悻然挂了电话,气哼哼准备去洗手间,霍然心底还嘀咕着,自己也是够倒霉的,怎么都喜欢欺负自己。
不过今晚他哥肯定是要借酒去“欺负”嫂子的,也就没时间管他了,他就可以跟着四哥了,想到这里,霍然觉着今天虽然有点倒霉,倒也不是那么惨。
可他不知道,最惨的事情,还在后面……
这还没进入洗手间,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对话声,听声音都能分辨出,肯定是喝多了酒,他本也没在意,只是听到江承嗣的名字,脚步顿了下。
“……什么狗屁的三少啊,四爷啊,简直特么放屁,你们说他俩配吗?”
“那个江时亦能手撕亲爹,我还觉得他算个人物,结果人家一转头,就去抱江震寰那边的大腿了,估计是看他爸完了,怕被拖下水,故意这么搞的。”
“江承嗣就更特么搞笑了,一直都和家里不和,整天跑去跪舔江家老太太,为了维持关系,跑去祁则衍搞.基了,真特么可笑。”
……
“嘘——这是四爷的会所,您可别说了。”有人阻止他。
可他喝多了酒,自然无所顾忌,“对了,还有那个霍家的,叫什么来着,就染红发那个……整天跟在江承嗣屁股后面转,贱不贱啊。”
“霍家怎么能养出这么个玩意儿?”
“不过这也正常,他就是霍家的旁支,姓霍,也算不得什么正经的霍家人,要不然怎么会跑去舔江承嗣?”
“江承嗣能和祁则衍搞到一起,保不齐和霍家那小杂毛也能搞到一起去。”
结果他话没说完,似乎是吐了,洗手间里七嘴八舌,乱糟糟的。
京城关于江家的流言蜚语非常多,尤其是江承嗣与江时亦兄弟俩,说两人舍弃生父,跑去抱江震寰大腿。
就是江时亦在江宴廷婚礼上的大放异彩,也被描述成是跪舔江家。
还有些阴谋论,说他俩是蛰伏,能亲爹亲妹妹都敢下手,保不齐哪天也会攀咬江震寰一家。
流言纷繁复杂,从未断过。
洗手间里的几个人,听到这些言论,都吓疯了,恨不能直接捂住他的嘴,这可是将城市的地盘,就算是喝多了,也不能说这种话啊。
几人都喝了不少酒,踉踉跄跄得从洗手间出来时,迎面就看到了依靠在墙边的霍然。
他最近跟着江承嗣,经常出入会所,加上那头标志性的红发,想装不认识都难。
而且霍然那脸色……
都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乌云密布,紧咬着腮帮,显然是被惹急了。
出来的4个男人,皆是傻了眼。
背地讨论别人,本就不太妥当,说得还尽是些腌臜话,所有人都暗暗咬牙,这特么是要出事的节奏啊。
“呦——这、这不是霍家那个谁……”方才在洗手间大放厥词的男人,眯着眼,打量着霍然,约莫是认出他了,“小子,都听到啦?”
“赶紧走吧。”几人想趁着霍然没发火之前,把人给带走。
可对于一个醉鬼来说,哪儿来的什么理智可言,对于同伴的拉扯,不管不顾,“怎么着,我还怕他不成……”
“小子,怎么着,你还想打我?”他靠近时,呼吸吐出的一口浊气喷在他脸上,惹得霍然眉头直皱。
霍然算是个急性子暴脾气,可是霍家的家规也很严格,不让在外生事。
他虽没其他那些哥哥有出息,倒也知道凡事
“来啊,你打我一下试试。”那人似乎看出霍然并不想动手,毕竟一拳下去,那就不是他们两个人的事了,霍家人,牵扯到打架斗殴,终归不大好。
一损俱损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呵——”那人轻笑着,“你也配姓霍?”
边上几个男人,都没想到,霍然居然忍了……
“走啊,愣着干嘛,回包厢,继续喝酒。”男人大手一挥,趔趄着转身朝着另一侧走。
剩余几人,显然是他狗腿子,又不好得罪霍然,还客气和他打了招呼。
“整天围着男人屁股后面跑,江承嗣也不嫌弃,真是绝了。”霍然没反抗,那人似乎就更加嚣张了,“嗳,你们说霍家怎么会养出这样的孬种,送去给他打,都不敢碰我一下。”
霍然盯着他的背影,说真的,他并不认识眼前的人,瞧他这么嚣张,还敢如此议论江家,霍家,大抵猜到,可能有什么背影靠山……
可是火气上头,他也管不了这么多了。
深吸一口气,冲过去,抬脚对着他的屁股就是一记狠踹!
霍然身手自然没有霍钦岐那么好,可耳濡目染,也知道如何踹人才是最狠的。
这一脚,又狠又准。
那人猝不及防,面目着地,重摔在地上。
一记闷响,所有人傻了眼,这还是瓷砖地面,光是听声音,都让人心肝直颤。
“送上门找揍,我特么要是不给你一脚,都对不起你这么犯贱。”霍然这一脚下去,算是出了口恶气。
……
此时包厢里,沈疏词已经注意到霍然离开太久了。
霍钦岐此时正和江宴廷说话,霍然都那么大了,最近跟着江承嗣,一直在会所待着,虽然爱玩,做事也有些分寸,大抵不会出什么事,也就没上心。
都成年的孩子了,又不可能整天拴在裤腰上。
“小姨妈,你干嘛?”唐菀与沈疏词坐得很近,见她起身,下意识问了句。
“我就是去个洗手间。”沈疏词也想顺便出去找一下霍然,约莫也是觉着,出不了什么大事,没必要特意和唐菀说。
唐菀点头,也没多想,转头就和阮梦西继续聊天了。
而洗手间的位置较为偏远,出事的时候,会所的工作人员都没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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