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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寒所言并非虚言。
他确实很遗憾,遗憾谢闵御未有到场,失了这次机会想要再杀谢闵御,便不那么容易了。
那本被神秘人影留在刘笙房门中的古籍便是那极芒剑仙所修的《大逆剑典》,机缘巧合通过那血元见识过宁竹芒与司空白大战的徐寒很清楚这大逆剑典的真正功效,而加上不久前与鬼菩提的对话,徐寒意识到这位罗墨能够登临仙境很可能便是拥有与司空白一般的遭遇。
那么这《大逆剑典》便成了徐寒对应这次灾祸唯一的办法,他甚至有想过自己之所以能通过那血元的暴动看到发生在长安的一切,很可能也是给他送来这本《大逆剑典》有意在暗中操纵。
不过灾祸当前,他也没有太多的心思去细究此事,反倒是他猜到了这恐怖的黑色魔气既然是有人有意释放而出,这《大逆剑典》也是他动的手脚的话,能布下这么一道大局之人,自然不可能不留下后手,一旦他发现徐寒掌握了这《大逆剑典》的奥妙,定然便会改良此法,想要再依靠这功法与罗墨之外的被这魔气侵染的仙人交手,可能就没有了这等奇效。
况且吸收了这魔气,便等于也被种下了某种邪法,若是短时间内无法如司空白将宁竹芒体内的魔气抽离一般,将体内的魔气尽数化解的话,很可能徐寒也会沦为那魔气真正主人任意驱使的傀儡。
当然这些都不是现在的徐寒需要考虑的问题,首先他得解决到眼前这个麻烦。
魔气入体之后,徐寒周身的气势变得极其磅礴,但他却并未给罗墨太多的时间来消化掉发生在他眼前的事情。
他的脚尖猛地点地,身子便如脱笼之兽一般直直的朝着罗墨杀去。
一把漆黑色的长剑自他背后的木匣中涌出,落入了他的手中,他眸中寒芒一闪,便以此剑为锋刺向罗墨的面门,整个过程他并未催动任何的魔气,只是将自己体内剑意加持在这剑锋之上。
并非徐寒不愿,而是不能。
他与宁竹芒不同,虽然以他不灭境的肉身,他有足够的信心与宁竹芒一决高下,甚至胜过他一筹。但毕竟他的内力修为才堪堪第五境天狩境,两道等同于仙人之境的魔气入体,以他不灭境的肉身想要承受下来并非难事,但他却难以将之完全动用,况且徐寒也舍不得动用,此物与他尚且还有大用。
眼看着那剑锋来到了罗墨的眼前,被这样的变故震得心神动荡的罗墨,虽然一眼便看出了徐寒的进攻虽然攻势浩大,但于仙人来说却并算不得什么,若是放在平日,他只需稍稍催动魔气,便可将徐寒的攻势瓦解,然后轻而易举的取下对方的性命。
可经历了之前的变故,罗墨却是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他不得不压下心底的憋屈,催动起了体内的魔气,在他身子四周结出了一道屏障。这道屏障,足以拦下徐寒的攻击,而他也需要时间去细细思索当如何解决掉眼前这个比他想象中还要难缠的徐寒。
但他却并未有发现,在他撑起这道屏障之时,徐寒的嘴角勾勒出的那一抹笑意。
铛!
黑色剑锋触及在了那黑色的屏障上。
如罗墨所料一般,以徐寒的修为在不动用那些黑色魔气的前提下根本没有击碎他的防御的可能。
但他没有料到的是,在他那稍稍心安之时,那股诡异的波动再次自徐寒体内涌出,那道看似坚不可摧的黑色屏障便在这诡异的波动之下,犹如被雨水侵泡过的泥巴墙一般快速软化下去,化作一道道黑色流体顺着徐寒的剑身涌入了徐寒的体内。
目睹这样的场景罗墨方才醒悟了过来,徐寒那诡异的功法不仅可以吸收他发动攻击的魔气,只要魔气涌出了他的体内,无论被他涌入何处,皆会别徐寒抢夺走。
念及此处,罗墨的心头顿时升腾起了一阵骇然。
可这样的骇然还未来得及被他消化,徐寒手中的剑便以快得出奇的速度继续向前,转瞬便抵达了罗墨的面门,无法动用体内的魔气,哪怕是地仙境的强者,在徐寒不灭境大成肉身面前,也得退避三分。
罗墨也算是果决之人,他在意识到这一点之后,果断又唤出了一道魔气,虽然免不了继续被徐寒吸走,但这吸走魔气所带来断站停顿,却给了罗墨可乘之机,他的身子一闪狼狈的退去数丈这才堪堪避过了徐寒的杀招。
一击未中的徐寒却并不气恼,他立于原地微微掂量了一番手中的长剑,沉着眸子看向那满头冷汗的罗墨,轻声言道:“不是自己的东西,得来再多,终究会有还出去的那一天,罗掌教参不透这道理,为达仙境入了魔道,害人害己,活该今日有此一劫。”
而说罢此言他便再次朝着罗墨发起了进攻。
于是一道诡异的场景,便在这时浮现在了这些执剑人与被罗墨带来的落霞谷门徒的眼前。
一位在世人眼中高高在上的仙人,被一位天狩境的少年追着一路挨揍,狼狈不堪,却生不出半点还手之力。
这世上大抵没有比这再匪夷所思的事情了。
......
“就这么看着罗墨死了?”高台上的谢闵御有些无趣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侧头看向身旁的俊美青年。
“怎么?谢掌教舍不得?”俊美青年若有兴趣的看了谢闵御一眼。
“不是舍不得。”谢闵御摇了摇头,“我只是很奇怪,你究竟要做什么?一位地仙就这样别舍弃,未免太过...”
谢闵御的话,还未说完,便被俊美的青年再次打断。
他眯着眼睛看向那处,沉声言道:“前些日子,我听说过一个很有趣的事情。”
“说在大夏的景州,牧草肥沃,于是那里的百姓以放牧牛羊为生。”
“但一人管理数起百计甚至千计的牛羊着实太过费力了一些,于是他们便想到了一个办法,找来了许多狗,教会了这些狗牧羊。”
“这些牧羊犬每日趋势羊群,便以为自己与牛羊不同,却不知在牧羊人的眼里,牧羊犬也好,牛羊也罢,都是畜生。”
“在下活了六百年,也曾以为自己与这芸芸众生不同。”
“现在想想,在天上的人的眼里,我们何尝不是他们的牧羊犬?”
“但神某人当了六百年的狗,腻了...”
“所便想试试,能不能做一回人。”
“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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