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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跟刚才兴致勃勃、精神振奋的精气神比起来,如今有些情绪低落、意兴阑珊的叶青,白纯不忍心再打击他,毕竟小叔子失忆了,自己没必要跟他太过于认真的计较。
虽然她不懂叶青的失忆,到底是真失忆还是假失忆,甚至她有些怀疑叶青根本没有失忆,可一想到他平日里出格的行为举止,又没办法说服自己的猜测。
“嫂子,你知道咱们临安城,哪里有做蜡烛的作坊吗?”叶青轻轻的踢了一觉羊角灯笼,看着灯笼滚到院子里另外一端后,也懒得再去拿回来放好,起身叹口气看着准备上楼的白纯问道。
“不太知道。”白纯淡淡的回了一声,而后就上楼了。
留在院子里的叶青,烦躁的抓了抓开始长长的头发,又走到羊角灯笼跟前,捡起来放进了自己的房间内,至于其他三根羊角,叶青今夜是完全没有了兴趣继续做。
不一会儿的功夫,白纯提着一只木桶走了过来,指了指院子当间的水井,又指了指她住的小楼。
这事儿如今叶青已经驾轻就熟,所以不用白纯开口他都知道,楼里面没有水了,自己得把里面的水缸蓄满水。
不一会儿的功夫,叶青便来回跑了数十趟,这对他来说,根本不叫事儿,也感觉不到累,几十桶水填满了楼里的那口大缸之后,便把桶放在了旁边,缸盖上的水瓢也被他放进了桶里。
而后某人从楼里目不斜视,正义凛然的大步走出来,对于站在门口的白纯则是视而不见,毕竟这件事儿他已经有教训了。
记得第一次往楼里的水缸里蓄水,蓄完后,叶青竟鬼使神差的掀开旁边屋子厚厚的门帘,只见里面放着一个已经颇为老旧的澡盆,而后便恬不知耻的对身后双眼冒火的白纯说道:“这浴缸太旧了,洗起来不舒服吧,而且太小,人都没有办法舒服的躺到里面去,改天我给你做个大……。”
只是他话还没有说完,就见被一脸冰冷的白纯,拿在手里的葫芦瓢向他飞了过来,要不是躲避的及时,很有可能他的脑袋就要被白纯开瓢了。
所以有了那一次的经验教训后,他每次往楼里的水缸里蓄水,或者是白纯让他做什么,叶青都表现的尤为正经严肃、不苟言笑,仿佛就是一个只会动弹、不会说话,没有思想的行尸走肉。
叶青刚从白纯身旁目不斜视,一脸正义的擦肩而过,就听见白纯突然向他道谢:“谢谢。”
准备踩着台阶下去的某人,听到白纯的谢谢,脚下一个踩空,差点儿从那三个台阶上摔下去:“哎哟……我去。”
狼狈不堪的止住踉跄的脚步,某人有些尴尬,头也不回的摆手连连道:“不……不用谢不用谢,应应应该的。”
白纯看着小叔子狼狈的身形,好看的樱唇紧紧抿着,扭身便快步往楼里走去,只是那肩膀一耸一耸的,显然已经快要忍不住心中的笑意了。
蜡烛只是个不起眼的生活小物品,没人会在意它的价值到底有多巨大,但叶青却是很清楚,当初上一世那个改良蜡烛的人,是一个如何伟大的化学家!
米歇尔·欧仁·舍夫勒尔,法国伟大的化学家!
创造了染料标准色轮,依然是上一世制定检验颜色方法的基础,以红、黄、蓝三种颜色为基色,并以等距离排布在同一圆周上,在每两种基色之间又都排布出二十三级深浅不同的色调,形成共六十九个色调。
另外一个创举便是,开创油脂化学,从而使油脂加碱就能制出肥皂,以及酸加肥皂就等于盐加油脂等等,总之,在他的化学领域,不需要多么复杂、繁琐的实验,就能够制出甘油等物。
申请过的专利当中,其中就有以脂肪酸制出的蜡烛,解决了动物油脂蜡烛气味儿难闻,以及冒黑烟的缺点。
叶青能够想起的也就是只有这些,但如果想要把这些付诸于行动之中,叶青目前还不太有把握。
但他知道,如果自己再仔细回忆回忆,当初把自己从大学拐骗到精密仪器公司的老家伙,在让自己入伍前,写的那篇论文里的内容记起来,那么基本上一切都迎刃而解。
虽不敢说全部能够记忆起来,但是想起来个百分之八九十应该还是没问题的。
又熬了一宿夜,用鹅毛笔断断续续的记录了一些,脑子里回忆起来的东西后,而后在依然有些亢奋的情绪中,不知道过了多久才睡着。
清晨的汤府里,丫鬟与下人因为当朝两大要员要上朝的缘故,早早的就从床上爬了起来,整个汤府也像是上了发条一般,在天色刚刚灰蒙蒙亮时,就已经开始有条不紊的运转了起来。
一百多将近两百多的下人、丫鬟,完全围绕着汤思退、汤硕父子二人而忙碌,就是连汤鹤溪,也会在这个时候早早起来,先向准备上朝的祖父汤思退问安,而后再到他父亲的院落,给他父亲问安。
总之,整个汤府就像是一个村庄一样,早早就进入了一天的紧张忙碌中,袅袅青烟跟同灰蒙蒙的天色融为一体时,整个府邸里的灯笼,才开始有选择性的,渐渐被下人熄灭。
汤鹤溪站在汤思退的房门口,直到听到里面传来了他祖父的声音,而后随着那扇雕花镂空的木门,被漂亮年轻的丫鬟打开后,他才得以进入在外厅等候着祖父。
从汤思退的房间出来,而后再到他父亲汤硕的房间,同样是问安以后,便在前院门口,与他父亲一同等着祖父汤思退出来,而后恭送父亲与祖父两人上轿离开后,汤鹤溪早上的任务才算是完成。
望着在天还未完全亮,便在禁军的护卫下,前往皇宫上朝的两顶轿子,汤鹤溪在身后护卫总管汤景的示意下,指了指不远处几个朦胧的身形说道:“公子您看,那几个就是燕家燕鸿渊从兵部侍郎王大人手里,聘来的禁军。”
汤鹤溪远远的望了一眼,扯着嘴角淡淡的笑了下,点点头后便扭身往府里走去,一边走一边对汤景说道:“找那两个金人跟他们说一声,只要不把燕家的动静闹的太大,可以稍微给燕家一点儿颜色瞧瞧。”
“公子,那要不要把这些禁军……。”汤景脸上闪过一丝谄媚的笑容,杀人对他来说,已经跟宰鸡杀鹅没有什么区别了。
“不行,燕家不能死人,燕家的禁军暂时也不能死人,如此的话……白纯的事儿也得先放一放才行了。”汤鹤溪停下脚步,摇着头斟酌说道。
汤景见汤鹤溪不再往下说,自然是也不敢多问,对着汤鹤溪点点头后,说道:“那公子,小的现在就去找那两个金人?”
“天亮了再去,丰乐楼现在还没开门呢,去那么早没用。对了,我可告诉你,切记一定要告诉那两个金人,燕家千万不能折腾出大的动静来,让燕家分家这事儿,必须得暗中进行。”汤鹤溪回味着昨夜里跟他祖父、父亲密谈的内容,俊秀的额头微微一皱,就连那两道剑眉也变得弯曲了起来。
汤景认真的点点头,公子看似在让自己警告金人,其实也是在告诉自己,燕家这事儿跟那禁军一事儿,看似一件事儿,但却是两件事儿,绝不允许自己自作主张。
汤鹤溪想了想,为稳妥起见,还是不放心的对汤景说道:“燕家在宫里有人,如今我们汤家刚刚把叶衡跟白秉忠扳倒,不适合立刻跟其他人结怨。要不然,你以为燕家为什么能够常年把持着皇家的生意?燕家可不是那么好对付。临安城的首富啊,家大业大,谁不眼红,但燕家能够生意越做越大,自然是有着他的独到之处跟靠山。”
“是,公子,汤景知道了,一定会如实告知那两个金人的。”汤景神色一紧,原本以为燕家跟宫里有关系,只是坊间流传的流言蜚语,想不到竟然是真的。
“那燕家不是不愿意分家吗?适当的,让那两名金人找人假行刺那燕倾城,或者是燕鸿渊,给他们一些警告就是了,但绝不可死人,也不可暴露他们自己。去做吧。”汤鹤溪点点头,便挥手让汤景离去。
燕家与宫里有关系这件事儿,就是汤鹤溪也不过刚知道,之前他一直还对燕倾城心存幻想,但不论是父亲还祖父,对于此事儿向来都是不赞成,甚至严令自己,不得与燕家发生冲突。
可毕竟树大招风,燕家如今隐隐有坐上临安首富的一把交椅,自然是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跟嫉妒,而如今,就有人开始暗地里分裂燕家。
而他的父亲跟祖父,便是其中的两人,加上其他朝臣,甚至是其他富商,如今都对燕家的产业虎视眈眈。
但因为燕家与宫里的关系,他们自然也不好明目张胆的扳倒燕家,以免惹怒了宫里跟燕家有关系的人。
可金人使臣就不一样了,即便是到最后,与燕家明着闹翻了,哪怕是当今陛下,也是没办法治罪那两个金人使臣。
何况,金人使臣接触燕家,也是为了金国皇室的利益,有了这一层关系,到时候就算是被宫里知晓了,谁又能拿金国使臣有办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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