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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佯败”就是佯败,假的就是假的,装的再像,演技再好,也会有漏洞,而孙辅的演技又不是很好。吕布毕竟身经百战,是员沙场老将了,即使他没有察觉到明确的证据,他的潜意识也会告诉他,孙辅的此败有假,况且他还有理有据?确然如他所言,“疑点重重”。
曹性的请战,没有被吕布同意。
孙坚“佯败骄敌”,诱吕布攻城,然后内外夹击以败之的此策,却是没有奏效。
孙坚的计策没有奏效,但对吕布来说,郾县的县城也不好攻下。
因为一则,正如吕布所言,孙坚号称“江东猛虎”,本身就是猛将,帐下的将校、兵卒亦也勇悍,二来,郾县城池与城北的宋谦、孙辅营成犄角势,互相援助,分散了吕布可用的攻城兵力,三来,且又因吕布不听高顺之谏,放任部将抢掠百姓,导致郾县的士民俱皆愿意帮助孙坚,现在郾县城中的那些当地百姓,纷纷为守城出人、出力,四者,褒信受到孙坚、荀贞联兵围攻的谣言,仍旧在吕布的军中传播,吕布帐下兵卒的斗志,实是越来越低。
综合此四个缘故,孙辅佯败之后,从月中到月末,吕布围攻郾县将近半个月,无尺寸之进。
这日下起了雨,凌晨开始下,越下越大,到上午,已是如似瓢泼。
吕布暂停了今日的攻城,叫三军将士休息一天。
下午时候,张辽、高顺两人冒雨而来,到其帐外求见。
吕布传他俩进来。
张辽、高顺入到帐中,只见张辽眉头微蹙,高顺模样严肃,两人俱皆怀带忧心的模样。
吕布问道:“怎么了?”
高顺说道:“明公,营中的谣言屡禁不止,如今是越传越烈了。”
张辽说道:“上午末将巡视本部,在一个帐外,听到里边的兵士们聊天,明公,你猜他们说的是什么?”
“是什么?”
张辽忧色满面,说道:“他们居然瞎传,说褒信已经失陷,明公留守褒信等汝南诸县的各部,几乎全军覆没!明公之所以仍然滞留颍川,攻打郾县,正是因为褒信及汝南郡已失,明公无处可去了,是以所谓‘殊死一搏’,只好拼尽全力,以望能够攻克郾县,再得一个立足之地。”
吕布闻言大怒,说道:“这不是胡扯八道么?莫说褒信失陷,便是褒信真的受围告急,我也绝不可能坐视不顾,肯定早就旋师还救了!如此谣言,竟也有人信?”
张辽粗通文墨,知些典故,就引用了两个故事,说道:“明公,有道是,三人成虎、孟母跳墙,不管谣言有多离谱,传的人多了,就算起初不信的,最终不免也会半信半疑起来!”
吕布怒声问道:“那几个兵卒,现在何处?”
张辽答道:“末将以‘淫军’之罪,已把他们尽数处斩了。”
“淫军”,就是在军中造谣生事,动摇军心。
吕布虽是听得这几个兵卒已然被斩,却依旧余怒未消,问张辽,说道:“这谣言他们是从哪里听来的,你问了没有?”
“末将问了,他们也不知道来处,只说是从营中别的兵卒处听来的。明公,由此可知,传说此谣的兵士,如今定是不少,这几个兵卒,末将可按军法行事,杀之示众,可传谣者众,末将思之,总不能尽数诛杀,故是,对他们所提到的‘别的兵卒’,没有深入追究。”
张辽的这话很有道理,所谓“法不责众”,传谣的兵士也许成百上千,总不能把之全部杀掉,如果真的这么做了,恐怕军心会更加涣散,这郾县城也就不必再提攻打了。
高顺说道:“明公,此事关系重大,断然不可轻忽,须得及早设法解决啊!”
谣言在吕布军中传之已久,要是能够解决,吕布早就把之解决了,问题是他想不到解决的办法。吕布束手无策,说道:“卿言甚是,奈何我无有良策,卿有何计,可解此患?”
“惟今之计,只有一法。”
“什么办法?”
“末将还是敢请明公传令褒信,叫送来些居住城中的我军将士之家眷,让他们现身说法,告诉我营中将士,褒信其实无忧。如此,谣言就可不攻自破。”
这是个不错的办法。
要说起来,鲍信离郾县不是很远,两百多里而已,且从鲍信到汝南、颍川交接的一带,汝水以南的诸县,现都在吕布的掌控下,绝大部分的路程上都无敌人,看起来完全是可以这么做的,事实上,高顺说“还是敢请明公传令褒信”,就在日前,他已经向吕布提出过这个建议了,但当时没有被吕布接受。这是因为,问题就出在,只是“绝大部分的路程上”都无敌人,出了汝南郡,入到颍川郡,这里却就是孙坚的地界了,吕布已然侦知,孙坚在这一带,散了许多的游骑、斥候,他考虑到,万一从褒信来的其军中将士之家眷,被孙坚部於此处劫杀,更坏的结果是,且被孙坚部擒获到了一些的话,那么孙坚拿这些擒获到的家眷,示於他营中的兵士们看,只怕“褒信被围”,或者“褒信已陷”的谣言,会有更多的兵卒相信了。
那么说了,既然担心将士的家眷可能会被孙坚部半路劫杀,那能不能令褒信的守军,多派护送的力量?却是很难。这是因为,褒信尽管现下没有被围,但弘咨、李通等的部队,却确实已经出现在了褒信的北边,或言之,褒信如果分出过多的守军护送选出的将士家眷来郾县,那么一旦弘咨、李通等对褒信的进攻,褒信也许就会真的要陷入危险之中了。所以,多派护送力量的此法不太好采用。
吕布说道:“子向,卿之此法,我不是已经对你说过了么?不宜用也!卿还有别策么?”
“……末将无有别策了。”
雨水沙沙,打在帐篷的顶上,啪啪嗒嗒的响个不停,搅得吕布心烦意乱。
他离席起身,来到帐篷口。
帐门开着,吕布举目向外望去,雨水就像万千的白线,无边无际及的从空中落下,弥漫全营。远近灰、黑两色的帐篷,俱淋於雨中。其主帐面向的营中主干道上,几无兵卒的身影,只有一队巡逻的甲士,慢慢地从远处对面行来,侧耳倾听,除掉雨声,偶可闻马嘶的声音。
吕布非是百折不挠,遇到难题不惧不怕,只会想方设法去解决的人。
前边坚城难下,营中谣言难禁,各种烦恼浮上心头。
他抱怨地说道:“这老天!好好的,怎么下起雨来了?累得我今天不能攻城!”
这雨,却是一下就不停。
下了一日又一日,且日日都是大雨浇下,直下了七八日,不见转小。
三月底这天一大早,天还没亮透,张辽、高顺两人再次联袂求见吕布。
吕布尚未睡起,闻他两人求见,披衣乃起,唤之入内。
帐中的蜜烛燃了一夜,将近燃完。张辽、高顺刚入帐里,鼻间就嗅到了一股浓浓的脂粉香味。吕布的住帐是百子帐,占地很大,足可容纳数十人聚会,却那大帐深处的床榻上,隔着垂下的红色绢丝帷幕,隐约可见有两个曲线玲珑的女子身体,这两个女子,是曹性因见吕布近日闷闷不乐,为给他开怀解忧,故是专门派兵出营,不知从哪里掳掠来的。
吕布睡眼惺忪,只披了件大氅,露出健壮结实的上身,揉着眼睛,问道:“什么时辰了?”
高顺答道:“快鸡鸣时候了。”
吕布朝外瞧了眼,高顺、张辽进来后,随手把帐门掩住了,看不到外头的天色。他打了个哈欠,示意高顺把帐角的盆架上铜盆搬来,就着盆中的凉水,抹了把脸,用绢巾擦干,精神为之略振,叫高顺、张辽坐下,自己也坐到了席上,问道:“这么早,你俩来见我何事?”
高顺说道:“末将两人有要紧的军事禀报,请明公屏退左右。”
吕布愕然,说道:“哪里来的左右,帐中不就你、我、文远三人么?”
张辽朝帐篷深处的床榻努了努嘴,提醒吕布,那里可是还有两个人的。
吕布“嗐”了一声,笑道:“两个无知的妇人,何须屏退?你俩有什么要紧的军务禀报?快点说来吧。”
高顺说道:“明公,事关紧要,还是请明公把那两个妇人暂且打发出帐。”
吕布说道:“子向,你这人一向板着个脸,一点不知怜香惜玉。这天还没亮,又连日大雨,外头颇凉,你叫我把那两个妇人赶出帐去,若是因此受了风寒,岂不不美?”
高顺、张辽面面相觑,不过,他两人却也知吕布自诩英雄丈夫,很是敬佩秦汉之交时的西楚霸王项羽,尤其是对项羽、虞姬的郎情妾意,他羡慕不已,故对女子的确是素来体贴,如前文所述,甚至包括高顺等人在内的妻妾,吕布平时都是颇为照顾,时不时的就会遣人送些礼物给她们,吕布的行事如此,高顺、张辽知道再说,吕布怕也不会肯听他俩的话,把那两个妇人暂先打发出去,无奈之下,便也就罢了,二人都不复再提。
张辽说道:“禀报明公,昨晚雨停,……”
“雨停了么?”吕布怔了下,随即从席上跃起,快步到帐门口,一把推开帐门,探头朝外瞅去,此时的天光尚且暗淡,犹带着水意的清凉空气扑面而来,但雨的确是已经停了。
吕布转回帐内,大喜说道:“连着七八天的大雨,天上下,地上积,到处都是水,搞得咱们营中都快发大水了,地上也都是泥泞不堪,使我好生气闷!总算是停了!好啊,好啊,真是太好了!”他回到席上坐下,命令张辽、高顺,说道,“文远、子向,你两人现在就去给我召集诸将过来,商议今日重新开始攻城之事!”
张辽刚才只才说了半句话,他还有后半句没说,等吕布说完,他先恭谨地应了声“是”,旋即接着把没说完的话说出,说道:“明公,雨停之后,末将与子向於夜半时出了趟营。”
“大半夜的,你俩出营作甚?”
“末将与子向摸到了孙文台筑於城北的营外,细细观察,发现他这座营的营墙,被雨水泡坏、坍塌了好几段!”
吕布呆了呆,说道:“孙文台城北营垒的营墙坍塌了?”
“是啊,明公!坍塌的那好几段,且坍塌的长度不短,最长的一段差不多得有七八尺长!”
吕布马上明白了张辽此话中的含义,他再次霍然起身,於席前帐中稍做踱步,转顾张辽、高顺,说道:“你俩来见我,是为建议我发兵攻孙文台城北营寨?”
张辽、高顺对视一眼,两人齐声答道:“明公料事如神,此正末将两人之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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