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二十章 老妖婆的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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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萱儿脸色一白，眼里满是不可思议的神色。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灵素宫主竟然这样称呼她。这么长时间以来，灵素宫主也经常派人保护她的安全，就算灵素宫主专横独断了一些，那也是她的师父。

她的心思也是极为通透，灵素宫主并不是发自内心的疼爱她，但也是一直保护着她。以前有很多人想要对付她，可惜都被灵素宫主解决了。

在萱儿心中，毕竟还是比较敬重灵素宫主的，可是现在灵素宫主竟然说出这样的话，简直让她无法接受。现在的灵素宫主状若癫狂，一点也没有了以前的模样。

“怎么？小贱人，是不是在想本宫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你难道真的以为，本宫把你当成好徒弟了吗？”

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样的心理，灵素宫主竟然说出了这样的话。大庭广众之下，她就是这么被一个年级轻轻的小家伙打败了，简直就是让她颜面扫地。

如果帝羽是成名的强者也就罢了，可惜帝羽不仅没有成名，而且岁数极小，境界更是只有天穹境。被这样一个小子打败，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帝羽让她如此痛苦，她自然不会让帝羽好过。她能够看得出来，帝羽极爱萱儿。她非常清楚，想要侮辱帝羽很难，但是现在她转而侮辱萱儿，就等于是在打帝羽的脸。

萱儿越痛苦，帝羽肯定也就是越心痛，灵素宫主的目的也就是达到了。想到帝羽痛心的模样，灵素宫主便是有了一种变态的快感，她自然会变本加厉的侮辱萱儿。

事实也是如此，帝羽看到萱儿那种彷徨无助的模样，的确非常心痛。只不过他并没有阻止，灵素宫主已经被冲昏了头脑，那便随便让她说去吧。

帝羽也想让萱儿看出灵素宫主的真面目，如果萱儿一直将灵素宫主当师父看，那么他还真的不好出手。现实就是这么的残忍，有些事情早知道总比晚知道要好。

“灵素老妖婆，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的萱儿？”

最后四个字，帝羽故意咬的很重。他已经看出了灵素宫主的想法，自然要让灵素宫主越陷越深。虚无命早就和帝羽说过，灵素宫主并非真正疼爱萱儿，而是另有企图。

果然，灵素宫主听到了帝羽的话之后，便更是愤怒了。她冷冷的看了帝羽一眼，随即便是嘲讽般的看向了萱儿。想要打击帝羽很难，不过打击萱儿却是轻而易举。

如果让萱儿崩溃了，到时候帝羽肯定也会出现极大的破绽。想到这里，灵素宫主便是再度开口了。此时的她哪里还有半点宫主的模样，简直就像是一个冷血魔王。

“小贱人，你恐怕还不知道当年事情的真相，如果没有你的话，你们整个村庄的所有人都不会死，你可明白？”

“怎么回事？”

这下子，不要说萱儿疑惑，就算是帝羽也是疑惑了起来。只不过当帝羽看到灵素宫主那诡异的脸色之后，心里便是诞生出了一种极为可怕的想法。

“哈哈，现在告诉你们也无妨！当年，本宫推演天机，知道天地间会诞生出一位玄阴之体。耗费了一番大力气，才推演到了你这个小贱人的具体位置，然后本宫就去了东州。

你恐怕也会奇怪吧，以前呆了那么久，都没有外人去那个小村庄，为什么后来就有了。本宫可以告诉你，是本宫故意将那些土匪引到你们那个小山村的。

后面的事情，也是本宫一步一步策划的。本宫安排了好长时间，才有了那样完美的结局，你们整个村庄的人，都是全部死光了。唯一让本宫没有想到的是，这小子明明是必死无疑，为什么最后又活了？”

当年的事情，再度浮现在了帝羽的脑海之中。本来就觉得当年的事情有些蹊跷，只不过他从来没有怀疑过灵素宫主。尽管他对灵素宫主不感冒，但也是没有想到灵素宫主竟然如此残忍。

“那些村民都是无辜的，你就这样让所有人死了，难道你不觉得做的太过分了吗？”

就算帝羽杀过不少人和魔，也自认做不出这样的事情。为了得到玄阴之体，灵素宫主可以让那些无辜的村民全部死亡，这种狠辣的心性当真让人心寒。

“过分？本宫没觉得有什么过分的，你一脚踩死了一群蚂蚁，你会觉得过分吗？”

在灵素宫主的眼里，那些无辜的村民，便全部都是蝼蚁。别说死一个村庄，就算死一百个村子，一千个村子的人，她都不会觉得残忍，更加不会有什么怜悯之心。

“王叔，张婶，李爷爷，刘伯伯……”

一旁的萱儿却是愣住了，她的脑海之中，闪过了一道道身影。她从小便是在那个小山村长大，和那些村民更是亲密无间。这么多年来，即使强大到天穹境，脑海之中都是忘不了那一天的情景。

她的脸色煞白，没有了一丝血色。她冷漠的看着灵素宫主，这个她一直敬重的师父，没想到竟然是这种人。原来整个村子的村民，都是死在了灵素宫主的策划之下。

可以说，那些土匪只是帮凶而已，灵素宫主才是真正的主谋。现在萱儿却是为难了起来，灵素宫主毕竟照顾了她不少年，更是教了她神算宫的古经。

萱儿现在的处境非常尴尬，她想要为那些村民报仇，可惜仇人是她现在的师父，让她为难到了极点。灵素宫主的目的达到了，萱儿已经痛苦到了极点。

就算是帝羽，眼里也是闪过了一丝惊讶。他现在则是有些后悔了，本来只是想让萱儿见识到灵素宫主的真面目而已，谁知道竟然牵扯出了这样的一件事情。

“萱儿，坚强一点，那些村民去世了，我也很难过，但逝者已矣，你也不过太过自责。我只对你不会对灵素这个老妖婆下手，一切就交给我吧！”

早知道现实这么残酷的话，帝羽怎么也不会让萱儿知道。以萱儿那种性格，恐怕很难接受这种事情。如果萱儿崩溃了，恐怕他会自责到死。

“不，他们都是因为我而死，如果没有我的话，他们根本就不会死。这一切都要怪我，都是我的错……”

说到最后，萱儿更是泣不成声。一位天穹境强者的哭泣，那可是很难看到的。可是相当那些村民的惨死，萱儿便是痛不欲生，尤其是杀死那些村民的主谋就在眼前，她却不好下手。

“萱儿，你听我说！”

这个时候，帝羽直接施展穿梭神通，来到了萱儿的面前。他一把将萱儿搂在了怀里，看着萱儿现在的模样，他的心也是软了下来。萱儿的泪水，很快便是打湿了他的胸口。

“我不想害他们的，我真的不想，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用自己的命，去换他们的命……”

帝羽紧紧的将萱儿楼在了怀里，奇怪的灵素宫主竟然没有阻拦。灵素宫主只是冷冷的看着这一切，眼里更是闪过一抹快意。萱儿痛苦，帝羽心疼，便是她的目的。

“我不懂，就算你不杀他们，让我拜你为师，我同意就是了，为什么一定要他们死？”

萱儿抬起头，一双明亮的大眼睛之中，充满了泪水。仿佛开闸的洪水似的，大量的泪水从里面涌出。她都记不得自己有多少年没哭了，没想到今天竟然有这样多的泪水。

“很简单，本宫觉得他们碍事，自然就让他们死了。本宫要的是没有羁绊的你，他们死光了自然最好。”

这样的回答，不仅让萱儿和帝羽无语了，就算是其他人，也都是一阵沉默。灵素宫主根本没有将弱者当人看，尤其是普通人，简直就是和蚂蚁没有半点区别。

“师父，我最后一次叫你师父，只想问你一个问题，你到底有没有真心将我当成徒弟？”

萱儿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抱着她的帝羽，更是能够感受到萱儿的身体在颤抖。这件事情对萱儿的打击实在是太大太大，长久以来的信念，都是在这一刻崩塌了。

“徒弟？笑话，小贱人你也想当本宫的徒弟，就凭你也配？现在告诉你也无妨，本宫正在练一门绝学，一旦练成，便是可以称霸天下，所向无敌，天下间将再也没有本座的对手！

可惜本宫需要九个鼎炉，否则根本无法练成。前面八个鼎炉已经找到了，并且已经被本宫吸收。现在只剩下最后一个鼎炉，也是最重要的一个鼎炉。

本宫推演了很久，才发现玄阴之体是最好的鼎炉，也是最为完美的。如果吸收了玄阴之体这个鼎炉，那么本宫便会将这门绝学练至大成，到时候，整个天下也是没有本宫的对手！”

灵素宫主的话已经说到了这里，已经是清楚到了极点。那位她一直想要找到的玄阴之体，不是别人，正是萱儿。她的这些话，也等于是说出了所有的真相。

这些年来，她一直教导萱儿，并且派人保护她。有时候甚至自己保护她，自然不是真的疼爱她，只是不想她这个鼎炉出事而已。就算是其他人，也都是感觉到了一阵悲哀。

此时的萱儿，更是生生地承受了这些打击，伤心，悔恨，心痛欲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