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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惊蛰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他比较懒,就没有苦口婆心解释的念头,于是他想到了一个人,就拿出手机给对方拨了过去。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里面的人似乎很惊讶的问道:“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王惊蛰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我杀了个人,可能是大马或者泰缅那边过来的降头师,他给人下了降头”
王惊蛰刚说完,电话那头的人,稍微沉默了两三秒,就说道:“尸体处理一下,你现在在哪里?给我个定位,我派人过去一趟,要是有什么善后的事需要解决,你都不用管了,交给我就行”
王惊蛰瞅着郭茜茜说道:“要是他们还有人过来呢?”
电话中的人说道:“你想杀就杀,不想杀给我的人去做也行”
两人之间的对话干脆利索,不拖泥带水,但却听得郭茜茜一阵阵的懵逼还有不解。
王惊蛰继续看着她说道:“现在有个警察看见我杀人了”
“姓名,职务”
“郭茜茜,上饶前岗区分局的”
“挂了吧……”
王惊蛰掐断电话,站起来后靠在车旁抽着烟,左手忽然“啪”的一下打了个响指,郭茜茜就听到身旁传来“噗”的一声,随即那具尸体上冒出一团火球,很快就剧烈的燃烧起来。
郭茜茜咬牙说道:“你这是在毁尸灭迹!”
王惊蛰静静的抽着烟,根本都不和她接话,他知道黄九郎那边,肯定会把善后的事处理好的。
熊熊的火焰烧的火旺,空气中弥漫着尸体焚烧的刺鼻气味,这时郭茜茜的手机响了,她狐疑的拿出来一看,看到现实的电话号码后,当即就惊愕的愣住了。
“喂,局长?”郭茜茜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盯着王惊蛰。
“你身边的人无论做什么你都不要管,就当自己没看到没听到”
郭茜茜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他杀了人”
“几个?”
“杀了一个”
“那他接下来再杀的时候,你也不要去管,电话里我不和你解释,有不明白的你来局里找我”
那边的电话挂了,郭茜茜手僵硬的没有放下来,王惊蛰弹掉烟头,淡淡的说道:“警察讲究法律,这是一种规矩,我刚才说的来犯华夏者必杀也是规矩,在某些方面来说我和你一样,执行的都是为人民服务的规则,不一样的地方在于,你的规矩在明面上,而我讲的则不在台面上,可道理是没有任何区别的,想不明白的话就不要想了,听你们领导的吧,咱俩估计拍档不下去了,再会!”
王惊蛰说完就走了,郭茜茜呆若木鸡。
几分钟后,王惊蛰走到路口,发现时间已晚,就打算找个地方休息下,明天在处理剩余的问题,他正挥手拦车的时候,就听到身后有车开到了旁边,郭茜茜放下了车窗。
“上车”
“呵呵,态度有所转变,想明白了?”
郭茜茜面无表情的说道:“你上不上?”
“咣当”王惊蛰拉开车门坐了进去,说找个地方睡一觉休息一晚。
至于这女人是想明白了,还是哪里搞懂了,他也没有打听,只要郭茜茜不是一根筋的榆木疙瘩脑袋,这种显而易见的问题她搞清楚并不难。
于此同时,和上饶远隔几千公里的,泰,查拉府,有一栋很古老的宅院,闷热的天气下着淅沥的小雨。
在这栋宅院的一个老祠堂中,忽然传来一声轻微的“嘎吱”声响,随即与其相对的一间屋子里,灯光忽然亮了起来,片刻后一个赤膊的中年步履急促的走了出来,进入到了祠堂中。
没过多久,他面色惊慌的拿着一个佛牌出来了,这牌中嵌着一缕被红绳扎起来的头发丝。
这赤膊中年带着佛牌冒雨开车出了宅院,然后一直往三百多公里外的首府赶去。
一夜无话,到了隔天早上。
王惊蛰和郭茜茜从各自房间里出来,下楼到了一个早餐摊前,两人点了豆腐脑还有油条和几个包子。
吃饭的时候,两人间都很安静,无人说话,似乎昨天晚上的事就这么烟消云散的过去了,仿佛只不过是个插曲而已。
吃完早饭,郭茜茜擦着嘴角的油渍,随意的问道:“现在呢?直接去找徐少中?但有个事,我得事先提醒你一下”
“嗯?”
郭茜茜很认真的扭过头说道:“徐少中是个商人,很成功的生意人,他的脑袋上有很多个头衔,杂七杂八的我就不和你说了,徐少中现在的官方头衔是正xie成员,在民间他还是个慈善组织的领导者,他每年为赣省的纳税将近六七亿,他的企业也是重点扶持对象,据说再有两到三年他的公司就要上市了,这些因素注定让他在赣省的官,商两界有很复杂的关系,你不可能再像昨天那样下手了,去徐少中的家里或者公司,把他给硬绑出来然后逼问?这是不可能的,不然会很麻烦,你知道他在银行里有多少贷款么,他真要是突然出了什么事情的话,会捅出大篓子的”
王惊蛰很惊诧的问道:“我看起来,就像个打打杀杀的莽夫?”
郭茜茜点头说道:“至少,我没有看到你的智商体现在了哪里”
王惊蛰无言的叹了口气,也擦了擦嘴,说道:“走吧,先送我去徐少中的公司看看”
郭茜茜看见他起身,忍不住的皱眉说道:“我跟你说的,你明白了么?昨天的事,不可能在发生了”
“多看,多听,少问,我心里有数”王惊蛰不耐烦的说道。
郭茜茜咬牙说道:“有个x数……”
泰,首府。
昨晚,连夜从宅院里出来的中年,开车至一寺院门前后,停好车就匆匆的走了进去,一直来到后面的厢房中,敲了敲一扇房门。
“是,昆拉派来了?”
“是的师傅,有件事我要告诉您”中年站在门口恭敬的说道。
“你知道,我在为皇帝做赐福之后,要有很长一段世家需要休养,没有什么事,不要轻易来打搅我的”
“师傅,是的,但是……”这中年脸上悲戚的说道:“昨夜师弟突然暴毙,死了”
那厢房里的人沉沉的叹了口气,说了声进来后,中年推开房门拿着那枚佛牌就走了进来,房间里的床榻上坐着个老人,穿着典型的泰guo僧袍,须发皆白,这间屋子里弥漫着一股很难闻,很阴暗的味道,屋里的三面墙旁都有一排架子,架子上放着一些玻璃器皿,里面是淡黄色的液体,泡着的居然是一个个干瘪枯瘦的小儿尸体。
这老和尚叫阿难多,在这个国家里他有着众多的信徒,还有长盛的名望,长居于查拉府,是最为著名的几个高僧之一,每逢重大节日他都会来到首府为一些皇室的成员祈福,这种情形已经绵延几十年了。
阿难多的徒弟有很多,几乎可以用开枝散叶来形容了,不过大部分的徒弟都在泰各地修行,身边只有寥寥几名弟子来服侍他,其中就有这名叫昆拉派的中年,他也是阿难多的大弟子。
昆拉派恭敬的跪在阿难多的面前,手捧着一个佛牌,那里面是他师弟坎帕的头发,这个佛牌的功效等同于内地一些道家人的命牌。
昆拉派和坎帕出生之后没过多久,就被阿难多收留了,他将两人从胎中带出的毛发剪下来一撮然后放进了一个佛牌中,当他们中有谁出事的话,这里面的头发丝就会断了,不管人在哪里都一样。
阿难多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他静静的看着那个佛牌,良久后接到手中摩挲了几下,淡淡的说道:“你师弟早有此劫,之前我就已经提醒过他多次了,让他留在寺院里修行,但是他的性子太不安分了,听不进去我的教诲”
昆拉派一脸悲戚的抬起头,说道:“但他也罪不至死啊”
昆拉派和坎帕自幼关系很好,他比这个师弟大了几岁,小时候师傅阿难多事情颇多无心管教,几乎都是昆拉派把坎帕拉扯长大的,虽然名为师兄弟,但几乎也跟父子和师徒的关系差不多了。
“你想去查查你尸体的死因?”阿难多皱眉问道。
“总不能白白的死了吧……”
阿难多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良久后,才叹了口气说道:“我若不让你去,势必会影响你之后的修行,去吧,但我送你一句话希望你能谨记”
昆拉派连忙低下头说道:“师傅,您请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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