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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接上回。

听完徐晃的话之后,李知摇了摇头:“这淳于琼虽然确实有些跋扈,不得人心,但他还不至于如此凄惨,这其中必然有诈!”

说到这里,李知向徐晃问道:“你们第二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徐晃闻言,想了一下之后,回答道:“第二次见面是四日之前。

当时某家已经彻底走上了正轨,把这营中的大小事务也都摸得清清楚楚。

那时,正好是一个休沐之日,某家觉得甚为无趣,便想去寻着淳于琼的麻烦,找找乐子。

当某家进入军营之时,却没有一人阻拦,看起来松懈不已。

某家当时还非常的鄙视淳于琼的治兵之道。

后来,某家在大帐之中找到了喝的烂醉如泥的淳于琼。

踢了他两脚之后,发现他并没有什么反应。

当时,某家以为他醉过去了,也懒得和一个醉汉计较,所以便扭头就走。”

说到这里,徐晃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堪之事,摇了摇头后说道:“某家走出军营之时,便听到身后有脚步声。

回头一看,淳于琼正低着头,踉踉跄跄的向营外走来。

某家见此,十分好奇,不知这淳于琼想要去干什么,所以某家便躲了起来。

等了淳于琼走后,某家便悄悄地跟了上去,却没想到……”

说着,徐晃满脸的不屑之色:“那淳于琼出去不为别的,乃是去买酒肉吃食。

但是,他作为一个校尉买酒鱼肉,竟然还要自己去,可见他十分的不得人心,没有人愿意帮他。

某家见到此后,实在是懒得理会这种无能之人,便回来了。”

说完,徐晃看着李知问道:“事情就这样,不知兄长可想出其中有什么蹊跷之处?”

李知闻言,想了一会儿之后,对着徐晃问道:“那淳于琼买酒肉之时用的都是什么货币?金?银?还是大钱?”

徐晃挠着脑袋,思索了许久之后,才回答道:“是金饼,当时那淳于琼用的是金饼。

而且出手十分阔绰,他沽酒之时,从怀中掏出一把金饼,看都没看便扔给了那酒家,十足的败家子儿一个。”

李知闻言,脸色越发的难看,对着徐晃继续问道:“那日你见到喝醉的淳于琼之后,他的大帐四周可有守卫?”

徐晃闻言,仔细的想了一会儿之后,肯定摇了摇头:“没有!”

说到这里,徐晃也察觉到蹊跷之处:“当时某家还好奇此事,不过随后便被某家抛之脑后,不再去想此事,只以为是这淳于琼不得人心,没人愿意为他守卫。”

说到这里,徐晃话音一转:“现在想来,此处大有蹊跷,这淳于琼虽然是不得人心。

但是守卫主将大帐,并不是淳于琼一营之事,而是整个北军之中的规矩,那些士卒怎敢明目张胆的触犯军规?”

想到这里,徐晃眉头紧皱,苦苦的思索着其中的蹊跷之处但是他想了半天也没想到这里面有什么陷阱。

无奈,徐晃只得把目光转向的李知,希望他能想明白此事。

李知此时的脸色已经阴沉的能滴出水了,见徐晃向他看来,便开口问道:“公明贤弟,除了前两次你还去见过这淳于琼吗?”

徐晃想了一下之后回答道:“某家倒是没有特意的去找过他。

但是在军营之中也碰上过两次,不过他每次见到某家都掩面而逃,也不知何故。”

李知闻言,基本已经确定了心中的想法,叹了口气之后,对着徐晃问道:“想必那淳于琼见到你掩面而逃之时,旁边有不少的校尉看到吧?”

徐晃一惊,细细的思索了一番之后,看着李知问道:“兄长怎么知道?

当时确实有不少校尉看到,当时他们还嘲笑那淳于琼胆小如鼠。”

听完之后,李知彻底的明白了,这一切从一开始就是个圈套,这个圈套不仅套住了徐晃,连李知都套住了。

不过此时,李知还有一件事情想不明白,郭嘉到底猜没猜到这件事情?

为何他提早便提出了“成神”之事,若是李知现在没有“成神”,这次还真危险了,最少骠骑将军这个官位是保不住了。

徐晃见李知面色难看的发呆,推了推他,轻声问道:“兄长可想到了什么?”

李知被徐晃推醒,面色难看的点了点头,随后对着徐晃和关羽小声的嘀咕了起来。

随着李知的话语,关羽和徐晃二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更是变成了铁青之色。

等李知说完之后,徐晃面色铁青的说道:“好狠毒的计策!”

说完之后,他向着李知问道:“兄长如今该怎么办?要不某家不当这个校尉了,如何?”

李知摇了摇头,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公明贤弟不必如此沮丧,那些人怎么也想不到为兄竟然“成神了”。

如此一来,他们的计策其实已经被破了。

现在他们所能做的,也就是想尽办法把公明贤弟从北军校尉这个职位上面赶下去,以此来保留一些颜面,不过……”

说到这里,李知冷笑了一声:“为兄岂会让他们如愿?!

公明贤弟暂且放心,为兄一定力保公明贤弟无恙!”

说着,李知便看向了大将军府的方向,冷笑不已:“既然你们已经出招了,那就别怪本侯手段狠辣!”

说完,他对着徐晃和关羽说道:“你们二人各带一百精兵到为兄府上,先解决了王允之事,以后我等再慢慢的解决公明贤弟之事。”

说完,李知扭头就走,他有些事情想问问郭嘉。

等来到骠骑将军府之后,李知径直走到了郭嘉的房间,敲了敲门。

然而,李知敲了半天也不见里面有什么响声,所以便直接推门而入。

李知刚进入郭嘉的房间之中,一股浓浓的酒味扑面而来,让没有喝酒的李知都有一些熏熏然的感觉。

李知眉头一皱,无奈的想到:“奉孝贤弟这是得喝多少酒,才能有如此浓重的酒味。”

他走了两步,就发现这地上满是酒坛,而郭嘉正在床榻之上呼呼大睡。

他睡梦中看起来也是在喝酒,因为他便是睡着了,也在呢喃道:“好酒!再来一杯!”

李知揉了揉额头,头痛的看着郭嘉,不知拿他该怎么办。

见到此种场景,李知心中无奈的叹道:“看来还是要把弟妹接来才行,不然的话,我这贤弟早晚会醉死。”

想罢,李知走上前去,轻轻地推了推郭嘉,嘴中小声喊道:“贤弟,贤弟,醒醒!”

推了一会之后,郭嘉醉眼朦胧的睁开眼睛,揉了揉双眼之后,看了李知一眼,含含糊糊的问道:“是兄长啊,这么晚了找嘉有何事情吗?”

“晚?”李知被郭嘉问蒙了。

他看了看外面才刚刚升起的太阳,无语的问道:“在贤弟的眼中,什么才算早?难道是凌晨?”

郭嘉此时也回过了神,看着外面的太阳,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兄长见谅,嘉睡糊涂了。”

说完之后,郭嘉便起身伸了个懒腰,刚想请李知坐下,但是,他自己的房间之中乱七八糟的,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

郭嘉尴尬的笑了一声之后,挪挪屁股,朝着床榻之上拍了一下:“兄长坐这里吧。”

李知没好气的白了郭嘉一眼之后,从善如流的坐了下来。

待李知坐定,郭嘉开口问道:“不知兄长来找嘉所为何事?”

李知闻言,缕了一下思绪之后,开口问道:“那日为兄从何进那里回来之后,贤弟便向为兄提出了成神之策,贤弟为何要如此做?

这其中是否有什么为兄不知道的事情?

或者,贤弟想到了其中有什么蹊跷之处?”

说完,李知便目光炯炯的看着郭嘉,等待着他的回答。

郭嘉见此,略一思索之后,不答反问道:“兄长怎么突然问起此事,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李知见他不回答,也不在意,点了点头之后说道:“确实如此,为兄今日到北营之中调集人马的时候,听到公明贤弟说起了一件蹊跷之事,所以为兄心中便有了一些不祥的预感。”

说完,李知便把在徐晃那里发生的事情,一一的向郭嘉叙述了一遍。

“唉……”郭嘉听完之后,长叹了一口气后说道:“嘉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本来,嘉向兄长提出成神之策,只不过是为了以防万一。

却没想到,这竟然成为破局之策,当真是世事无常啊!”

李知闻言,眼睛一眯,恨恨的说道:“这么说来,为兄想的没错了?那人当真要害为兄?”

说到这里,李知不明所以的问道:“可是那人为何要害为兄?

为兄与他又没有什么利益关系,更不可能阻了他的路,他为何要如此做?”

看着还没想明白的李知,郭嘉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怎么没有阻路?

兄长霸占着骠骑将军的这个职位,对天下所有的武将来说就是一个天大的打击。

以兄长的功绩来说,别人想要取而代之,实在是难之又难。

但是,那些人却还想要骠骑将军这个职位。

无可奈何之下,那些人也只有用这些下作手段来逼兄长就范。”

听完郭嘉的解释之后,李知了然的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说着,李知面色一苦,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个职位为兄实在不想做,不过是被逼无奈才勉强为之。

若是那些人好好的跟为兄商量一下,给些利益,为兄完全可以让骠骑将军之位啊,何必搞得如此麻烦?!”

郭嘉闻言,笑呵呵的说道:“这只是兄长一个人的想法,其他人可不相信兄长会舍得这个职位。

他们认为若是对这个职位动心,兄长必然会激烈反击,所以他们才用了这个办法。”

说到这里,郭嘉话语一转,戏谑的问道:“兄长若是怕麻烦,现在认输,想必他们也不会难为兄长。”

“哼”郭嘉话音刚落,李知便冷哼了一声:“若是他们当初便好言好语的相劝,说不定为兄还真会放弃这骠骑将军职位。

但是他们竟然敢对为兄使这些下作伎俩,那就不要怪为兄反击了!

为兄要让他们明白一个道理,不管是谁敢向为兄时使计,他们的下场都会十分的凄惨!”

郭嘉闻言,对着李知好奇的问道:“不知兄长要用何法对付他们?”

看着好奇不已的郭嘉,李知神秘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之后说道:“这还要多谢贤弟的计策。

为兄现在已经置身事外,那些人拿为兄毫无办法。

他们只能把气撒到公明贤弟身上,所以为兄想在公明贤弟好好的做做文章,报复那些人。”

闻听此言,郭嘉也被引起了兴致,赶忙追问道:“怎么做文章?都有什么文章?”

李知正要说话,就被外面的一道粗狂的声音打断:“老夫那贤婿呢?怎的不见他出来迎接老夫?”

这道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了王苗的声音:“爹爹,夫君可能是有事出去了,您在这里稍等一会儿。”

“嗯”王越答应了一声后说道:“你这小妮子嫁给那李知也有些时日了,怎么还不见动静?

快点儿啊!老夫还想着抱外孙呢。”

王苗闻言,羞涩不已,不依的说道:“爹爹,你说什么呢!

才十几天,哪有那么快?!你再这么说,女儿不理你了!”

“哈哈哈…好好好!老夫不说了,不说了……”

听到这些声音之后,李知苦笑了一声,对着郭嘉说道:“贤弟,有事我们改日再说,为兄先去迎接一下我这位“泰山老大人”。”

说着,李知像是想到了什么,又在郭嘉的一旁耳语了一番。

郭嘉听完之后,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兄长放心,嘉定然不负所托!”

李知叹了口气,拍了拍郭嘉的肩膀,有些无奈的说道:“有劳贤弟了,为兄现在手头实在是没什么人可用了。”

说完,李知不待郭嘉回答,站起身,走到了外面。

来到外面之后,李知见到王越正手持着一柄长剑,大模大样的坐在一个石凳之上,四下观望着。

虽然他看起来松懈不已,但是他的眼中却满是警惕之色。

见此,李知走上前去,对着王越拱手一礼道:“小婿见过泰山老大人,有劳泰山老大人奔波。”

见李知过来了,王越也放松了警惕,摆了摆手之后说道:“无妨,这是老夫的分内之事,那王允现在何处?老夫去见见他。

老夫到是想要好好见见,这位掀起了如此风浪的本家兄弟!”

“额……”李知闻言,愣了一下,小心翼翼的问道:“老大人和那王允是同族?”

王越闻言,点了点头,坦然的说道:“确实如此,不过老夫乃是分支,比不上王允这个嫡系传人。”

李知闻言,默然不语,心中想到:“装的倒挺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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