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初识金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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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识金条

虎妞好像转了性子一般，在茅屋外等着我，一见我出来，就问开口说：“憨怂货，你今天跑到哪里去了，真的把大娘急疯了？大娘今天摔了好几跤！！虎妞一脸茫然疑惑的问着我。

我和虎妞保持一定距离的回答她：“我去仁友村了”我心里想不敢给她说我挖了株“九叶紫花草”去救我外公、我爹、舅舅和郑婶了……

虎妞更是一脸茫然疑惑的看着我....我正在犹豫间，忽然我娘又大声的代这哭腔的叫我，“宝憨你在哪里！！”我马上回应“娘！来了！”

这一时刻我好象懂事了，好像明白了很多事，但是又说不清楚！就像一习惯的用衣摸一摸鼻涕。

我和虎妞快步走到娘的面前，这时的娘坐在梧桐树下的木头凳子上，看上去娘平静了许多……

乡亲们纷纷离开了，知道我娘我爹都身心疲惫，尤其是我娘已经处于精神崩溃的边缘……

虎妞和她娘也要回去时，虎妞看着我说“不准乱跑了，再乱路....”虎妞摇了摇了摇拳头，我吓的赶紧抱头，我娘和虎妞娘笑了、院子里没有走的人都笑出了声，这笑声扫去了我家的一切阴霾！

“多年后我才理解当时娘的心累！”

少东家和少奶奶郑婶也要回去了，金管家给我家放下几个大牛皮纸包，临走时说这些都是吃的，便走了出去，我也跟着走了出来……

看见郑婶正在上马车，我赶紧跑过去想扶着郑婶上去，可是郑婶已经坐好了，郑婶看出了我的用意，对我一个微笑说：“宝憨，你是婶的护身符哦，婶婶谢谢我们的宝憨”郑婶又对我甜甜的微笑；

这次我认真看了一下郑婶，她长得好看……

少东家也很和善的说：“快回去吃晚饭吧、过两天彭叔请你来我家吃饭”金管家对我一笑，给我竖起大拇指，便赶着马车向他家走去，马蹄声漫漫的远去。

我抬头看着天空，天边一片夕阳的红色，又是一个火烧云的天。

”明天又是一个闷热的天气，但是对麦子好呀”爹娘站在我的身后，我现在一点也不能离开娘的视野了....

我和爹坐在桌前，娘端出窝窝头和一盆菜，又端出一盆莱汤，我们一家三口默默地开吃，我忽然想起金管家放在门旁的几个大纸包走的时候说是吃的，我站起来，娘停下筷子，紧张的说“宝憨你干什么”？，爹也抬头看着我，我赶紧说：“娘，金管家说那些是吃的”，我指了指那几个纸包，爹说“宝憨你坐下吃饭，爹去”！

爹的话中带着无限的父爱！

“多年以后我也才理解爹对我的父爱！”

爹和娘解开纸绳，一层层油纸打开，一阵香味扑面而来，“熟牛肉、熟羊肉、熟猪头肉、熟鸡肉，熟猪蹄”还有“糕点和糖块”爹和娘对看了一眼，娘说“有钱人真阔气呀！”爹笑着说：“是呀、有钱人呀”；娘毫不犹豫的就给我夹肉，还说：“让我宝憨儿吃，快长身子，长大了娶媳妇，也有人管我宝憨，娘和你爹就抱孙子了”娘笑了，娘看见我好象忘记了所有发生过的一切事情！

“娘笑的真好看”我心里说，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宝憨，你娘说的对”爹也慈爱的说。

我吃着各种肉类，但也吃不了多少，因为已经吃饱了才吃肉，爹和娘象征的吃了一口，娘高兴的说“留给我宝憨儿明天吃”，爹高兴的说：“对，对，对，让我宝憨长大娶媳妇，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月亮升了起来，非常圆，又是一个十五了……

爹关好院门，娘在挂她洗净的裹脚布，我坐在梧桐树下看着天上的星星，我忽然想起背篓里还有我今天早上吓尿的裤子，我忙说：“娘，我还有褂子和裤子要洗”我不好意思说我尿裤子了，“哦，宝憨你现在穿的衣服是谁的？还挺新的，明天让你爹还给人家”娘微笑着对我说；

“娘呀！是你们村曹大户给我的”娘笑了，“他是你外公的学生”娘笑呵呵的说。

我们这里也就一个“私塾先生、我的外公”。

娘回过头看着我说“快去给娘拿来，娘给你洗，以后娶了媳妇就让你媳妇给你洗”背后传来娘和爹开心的笑声！

我赶紧跑去把我的背篓拿了过来，爹和娘相互看了一眼，我蹲下在背篓里找今天的衣裤，我拿出那个“二掌柜”放在背篓里的布包，我交给爹，拿出有尿骚味的衣裤，递给娘，“啊呀，我的娘呀，这....”爹的嘴巴张得大大的，还在哆嗦，我又看见娘，眼睛睁的老大，我小声地问“爹娘，你们怎么了？”，“宝....憨儿...呀、这是谁给.....给你的”爹结巴的看着问我。

“宝憨儿，咱人穷志不短呀，儿呀，咱们可不能拿别人的东西呀”娘看着我认真的说。

爹和娘认真严厉地看着我，吓得我有点哆嗦，用衣袖摸了一下鼻涕“是土匪二掌柜给我的、说是那株药钱”，爹娘又相互看了一下，娘说“真的吗”！我吓得赶紧拉住娘的手说“是真的，娘”。

娘把我的衣裤扔进木盆……

坐在桌前，桌子上放着那个布包里的东西，借着月光看见三卷银元，爹曾经告诉我一卷是一百块，还有三个指头长四方的黄铜条，爹和娘发了一会愣，突然娘看着我说：“宝憨，娘的心头肉、你知知这是啥东西？”娘指着那黄色的铜条，我说：“不知道”，娘一下把我拉进怀里，小声的说“傻儿子，这是金条，比银元值钱，可以给我儿娶媳妇了……”

爹把小金条放在嘴上用牙咬了一根，看了一下又换下一根........

爹忽然颤抖着双手将布包包好交给娘，说：“宝憨娘，你收好，明天我把乡亲借给咱家应急的钱还给乡亲们”，娘点点头说“好”！.......

月光穿透梧桐树叶，照在我家的院子和房顶上，夏天的虫子也不停的鸣叫不绝于耳，村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人点油灯，但月光却照亮着村子的每一角落……

第二天早上，爹没有去我家的地里干农活，而是去每家还钱，忙碌到中午才回来。

我们一家人坐在一起吃午饭，饭里的莱有肉，但爹和娘都不吃，只有我的碗里有，爹娘充满喜悦地看着我一口一口吃，喜的娘眼睛都成了月亮。

下午爹背着农具出门了，娘不让我出门，娘说下午识字不可以出门，娘拿出笔墨纸，在一个本上写了一个“保”字，娘写完，叫我念了一会，又给我不厌其烦地讲述什么意思，娘说：“保，是一个人要站直，和树一样，护住自己的家，护住自已的村子，护住自己的家人，护住自己的亲人”；

这个“保”字娘的解释让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我用一个木棍在地上写着，娘抱着一个大蒲篮，里面是做鞋的棉布，娘一边拉鞋底，一边看我用木棍在地上写字。

在娘的心里，眼里、只要我不离开她的视线，娘就是最大的幸福。

我正在无聊中写字，门外走进来了虎妞和黑丫头、黑蛋.....，娘赶忙放下手中的活，笑着说：“还是俺虎妞好，你们玩，大娘给你们取好吃的”，娘迈着小脚进了房子，取出一个木头盘子，里面放着“大枣、花生”，放在桌子上，娘又返回房子取出一个大碗，给每一个孩子一块糕点，每个人二块糖，这一下热闹了、满院子都说着“谢谢婶娘的声音”娘坐在凳子上笑的那个开心呀！好像满院子的孩子都是娘的儿女，我看到了娘那一刻的幸福！

不一会儿，虎妞就不和他们玩了，反而给娘又是：敲腿按背的，还问娘舒服不，娘笑的那个幸福呀！

我坐在地上傻傻的看着娘和虎妞，感觉她们才是母女俩......终于这些耍小朋友们要回家吃饭了，我看见娘悄悄的笑咪咪地给虎妞塞了一把糖块，虎妞和娘，会心的一笑........

我用袖子摸了一下鼻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