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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把年纪的人,与这么个小丫鬟去争论,简直是降低自己的身份。

于海皱着眉,期望顾闻白或是苏云落出来,但那马车的青色帘子依旧静静的垂着,仿佛外头秋风吹得那么强劲,都是错觉。

姚掌柜却是瞧见了他,急急撩袍赶过来:“于总管,可怎么办?”

能怎么办?不管怎么样,总不能像猴似的站在这里让别人参观。于海不得不道:“都让他们进来罢。云溪间的花园里,总能摆上好几席的。”

既得了于海应允,姚掌柜又欢喜又忧愁,欢喜的是这么些人进去,若是收帐的时候定然很可观;忧愁的是万一打起来的时候可怎么办?不管了,只要有损失,尽管问顾长鸣便好了,他是帝师,总不能赖账的罢。

浩浩荡荡的人便涌进了雅致的云溪间,姚掌柜急急让人在云溪间的花园里支起桌椅、灯笼来,一时之间,热闹十分。

于海便是在热闹的时候,瞧见了林统领笑吟吟的脸。

他一愣。

林统领笑道:“托顾太傅的福,我们来了许久洛阳府,总算能吃顿好的了。”

竟是林统领?官家对三公子竟是这般的看重了?

待暗卫们及乱七八糟的人都落了座,顾闻白与苏云落才登场。

他小心翼翼地护着苏云落,目光里全是宠溺:“慢慢走,别着急。”

顾长鸣负手站在楼上,冷冷地看着对自己面冷心黑的儿子在小心翼翼地呵护一个女子。哼,那女子长得倒还算端正,举手投足间也有那么几分大家闺秀的味道。但可惜了,假如她识相的话,便是妾,假若不识相,便是那乱葬岗里的一具尸体。

而自己的儿子,倒还有些用处,竟叫白乐给看上了。

于海走上楼:“老爷。”

“无碍。”

权当今晚的这番热闹,是他赠送给他们最后的狂欢。

于海附耳悄声道:“林统领也来了,这是官家的暗卫。”

官家竟然舍得将林统领派来保护他们?顾长鸣有些不敢置信,顾闻白竟然有这般的本事?

许是官家的障眼法。

他敛眼,整理一下衣衫,语气森森:“走罢。”

家丑不可外扬,苏云落考虑半响,还是选择坐在姚掌柜之前便精心布置过的花厅里。

花厅里,好几张质感十足的矮桌摆着,后面绣着大朵的牡丹花屏风四立,造型精美的牡丹花灯将四周映得亮如白昼,牡丹花香炉袅袅吐出香气,大片的落地长窗半开,帐幔半垂,掩去秋风的一半力量,缓缓摆动着,将一股若有似无的凉意送进来。

不得不说,云溪间精心布置的夜晚,还是有那么几分魅力的。便是向来与俗世不沾的孙南枝,也略略有些惊艳了。

咏春咏梅更是睁大眼睛,叽叽喳喳的:“太太,这里头还挺好看。”

咏梅更是说到了重点上:“在这里用饭,挺贵的罢?”

当然很贵。于海盘算着自己口袋里银票,估摸着恰好够付。倘若这些人的食量不是太过分的话。

林统领笑眯眯的:“跟着顾太太,果然有惊喜。”

他是个人精,跟在顾闻白身边这么几天,早就看出来了,这一行人的主心骨是苏云落。

哎呀,顾长鸣如是想要对苏云落动手,那可真是打错了算盘。

他坐下来,不管这是不是一场鸿门宴,一挥手:“兄弟们,尽管放开肚子吃!”

于海:“……”这跟来打秋风的林统领,是不是过分了。

看花厅里的布置,顾长鸣自是不会弄什么和睦敦亲的。顾闻白便搀着苏云落在一张矮桌前坐下来,李遥自是一样,与何悠然挤在同一张矮桌上。

姚掌柜犹豫了一下,很有眼色地吩咐侍从,等下该如何上菜。

他阅人无数,一双眼睛虽不算毒辣,但也能看出,这几个容貌俊秀的男女,断然不是泛泛之辈。

他只在心里祈祷,等下不要掀起什么腥风血雨来。

顾长鸣还没出现,顾闻白便低头问苏云落:“可是饿了?”

苏云落点点头:“虽然饿了,但毕竟东道主还没有出来,我们不比那畜生不知廉耻,还是再等等罢。”

二人的声量不低,站在帘子后面观察的顾长鸣闻言,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呵,商户女便是商户女,说出来的话总是这般的不得体。还有,他明明只邀请了她一人,她却浩浩荡荡地带来了这些人,可真是,不懂规矩。如此不懂规矩之人,如何能在汴京的权贵圈子里立足?

他一张脸越发的绷得紧,脑子里汹涌着些许怒气。

他却是忘了,自己多年前,就对汴京的权贵圈子嗤之以鼻。那些权贵,整日交际来交际去的,谈些胸无点墨的话语,还不如回家多读几本书。

这一冲动,脚便踏出了帘子。

顾闻白正对着苏云落道:“我看这牡丹样式的帘子不错,不妨以后我们也做上几幅,挂着好看。”

是不错。这天下居果真处处精致,都是真材实料的东西。

苏云落点点头,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得一道沉沉的声音道:“无状妇人,长辈既在此,还不速速服侍长辈?”

她抬眼看去,便瞧见一个相貌与顾闻白有七八分相似的中年人正怒气冲冲地看着她。

许是怒气攻心,一张脸略略有些扭曲了。

在很长一段时间内,苏云落听说的顾长鸣,是才华横溢的,是不理俗务的,是似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

可面前这人,身穿宽袖长袍,头戴玉冠,一脸的戾气,哪有丝毫的仙气?

竟而还想用公爹的身份来压她。

她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似在看一条披着人皮的鬣狗,便又转过头,与顾闻白说道:“不若,以后云起学堂里的帘子,便用这般样式的好了。”

仿佛那人的话语,似是嗡嗡的苍蝇一般。

顾长鸣:“……”这商户女不简单,方才她睨来的那一眼,决不是仅仅只有顾闻白替她撑腰那般简单。

抑或是,她是无知者无畏?看来他得用另外的法子才好。

一旁的于海却是诧异,老爷怎地这般不像平时的老爷了?老爷明明是擅于绵里藏针的老爷啊。

不过一瞬,顾长鸣的脸便不再扭曲,而是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样子:“不肖子,这便是你无父母之命、无媒妁之言苟合的女子?”

他一句话,让顾闻白冷了脸:“落儿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你若再出言无状,休怪我不客气。”

苏云落原以为顾长鸣会勃然大怒,却没成想,他只是轻蔑地看了他们一眼,便撩袍在上首坐下。

果真还是个冷清冷血的父亲。他不疼爱自己的儿子,那她便来疼爱。

她轻轻笑着:“我是接了帖子应邀而来的,却不省得何人是东道主顾长鸣?”

这商户女,可真是无知者无畏。于海垂手站在顾长鸣身边,垂眼看着主子的表情。顾长鸣这回却是朝他抬了抬眼皮。于海即刻明白,这是要让他出马收拾了。

于海立即肃了神情,双目沉沉地看着苏云落:“放肆!长辈的名讳也是你能直接叫的?”

顾闻白的脸上染了薄怒,正欲出声,却被苏云落轻轻按住。

苏云落带着怜悯的视线轻轻掠过于海苍老的脸皮:“不省得大惊小怪的这位,又是什么人呢?”

“我……”于海才说了一个字,苏云落却自顾地说下去:“今儿莫名收到一个帖子不说了,我很是赏脸的来了,东道主不在门口相迎便罢,还神神秘秘的做上了缩头乌龟。既如此没有诚意,这顿饭,不吃也罢。”

“还有。”她柳眉轻轻挑着,睨了一眼于海,“我瞧你是个随从,主子说话,何时轮到你指手画脚了。便说我是还不是顾家正经的主子,在此刻,你却是还不够格在我面前说话的。”

她冷着一张脸将这番话说完,看向顾闻白时,却早已换上了一张噙着笑容的脸。

顾闻白自是十分捧场:“落儿说得好。那些狗仗人势的东西,就该认清自己的位置。”说着十分殷勤地给苏云落倒了一杯茶,“可是口渴了?与这些人说话,无疑对牛弹琴。”

于海紧紧地攥紧自己的拳头。很好,三公子的翅膀硬了。让人想狠狠地折断。

顾长鸣哼了一声:“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妇人。再如何给自己造势,也不过是上不得台面的商户女。闻儿,你可听清楚了,若是你要执意承认她,顾家的一切皆与你无关。”

闻儿?不知怎地,顾闻白觉着自己的后背起了一道寒颤。在他的印象中,顾长鸣似乎没有叫过他的名字。

顾长鸣的双目沉沉:“喻家做的事你都省得了,将来倘若你进了京,没有顾家的庇护,你还以为能在吃人的汴京里继续耍嘴皮子?”

他剐了一眼苏云落:“像这般目无尊长的妇人,只会给你带来无尽的麻烦。”

他语重心长,终于提到了今晚的目的:“还不如休了她,为父再替你寻一门好的亲事。妇人嘛,最重要的是安于后宅,生儿育女,而不是镇日在外头抛头露面。”

顾闻白瞠目。顾长鸣今儿是吃错药了?竟然扮演起慈父的角色来。他还真的不习惯。

方才还咄咄逼人的顾长鸣忽而换了一副嘴脸,原来他将自己请来,是这个打算。

苏云落忽而捶了顾闻白一下:“三郎,你怎地不早替我介绍,这位咄咄逼着你休妻的竟然是从来不曾关心过你,甚至没有尽过做父亲的责任的父亲!他今儿逼你休妻,定然有阴谋!”

何悠然没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落落好样的!

李遥咳了一声:“落落,你这般光明正大地说出来,倒是让顾太傅无地自容了。”

一股怒气从下腹部缓缓升起,顾长鸣觉着自己似是要昏厥。于海赶紧俯身下来,搀着他:“老爷,这女子不是常人,不能用正常的手段。”

顾长鸣没忍住,甩开于海的手,厉声斥道:“我便是不曾关心过他,亦是给了他血肉的父亲!便是让他死,他也得马上去死!这是孝道!天大的孝道!你身为顾家儿媳,竟敢忤逆长辈,今日不休了你,便是我顾长鸣的耻辱,顾家的耻辱!于海,给她掌嘴二十,再休了她!”

于海自是领命,当即大步蹿下来。

顾闻白脸上凝了寒霜,亦翻身出来,拦在苏云落面前。

顾长鸣厉声道:“他爱拦着,便连他一起掌嘴!”

于海又高又瘦,站在顾闻白面前,双眼似淬了毒液,看着顾闻白似笑非笑:“三公子,得罪了。”说着却是抬起手来,狠狠地便要打向顾闻白的脸。

顾闻白哪里会让他得逞,自是用了十二分的狠劲,朝他下盘攻了过去。

二人即刻撕打成一团。

一直悄无声息地站在外头的姚掌柜不由得抹了一下汗。这里头打成这样,要不要上菜呀。

他的后头,跟了一串儿的侍女,手上都端着托盘,托盘上是精心烹饪过的菜肴。

花园里,林统领领着一众手下,早就开始开吃了。

此时,一道瘦削的影子不慌不忙地走进来,举目四望,瞧见林统领,竟是大摇大摆地在他身边落座,掰了一根鸡腿便吃起来。

林统领分神瞧了一眼:“嗳?是你?”

原来是仵作吴三的徒弟。

小仵作一边啃鸡腿一边道:“太不仗义了,有吃的也不叫我。”

林统领笑眯眯的:“你不怕有毒?”

小仵作连眼都没抬:“我来之前便吃了一把解药,倘若你们都死了,我倒可以顺便验尸,赚些银两。”顿了一下,却道,“天下居的饭菜果然名不虚传。”只是吃了这一回,以后都没有得吃怎么办?

前一句还说着验尸,后一句又转移到了饭菜上头,林统领顿时觉得小仵作是可造之材。顾太太的阳光果然毒辣。

顾闻白与于海开打时,林统领已经吃了满嘴的油。

平安倒是一直记挂着里面,吃得心不在焉,一双耳朵支着。花厅里一开打,他立即站起来:“林统领!”

林统领却道:“别人家的家务事,你操哪门子的心?”

顾家的家务事,平安自是不操心,但林统领却是不省得,自家的手下,瞧上了里头的一个小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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