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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云楼外头热闹,里头更是热闹,月白由梁墨瑶牵着手,一路随她上了二楼的小包间,彼时来收拾包间的人见了她们,先是一愣,继而又见到了她们后头跟上来的人,脸上就立刻露出殷切的笑容来。

“三爷您今日怎么得空来看戏啊?”收拾包间的是碧云楼的小厮,先前梁墨珏常常出入碧云楼,只为那一笔又一笔的生意,因此和碧云楼中人也都混了个熟。

因为梁墨瑶鲜少在京的原因,他们并没有认出她来,如今见到了梁墨珏,立刻就以他为首,招呼起来了。

“哥哥在京中的面子这样大的吗?”梁墨瑶看见那小厮忙里忙外,不仅呈了新茶,还拿了不少茶点,如今天气微寒,更端来一盆热炭火藏在桌几之下。

她拉着月白坐在一块儿,以一道桌几隔着和梁墨珏的距离,而梁墨珏只做了个手势,小怀就熟练地从袖子里拿出荷包,从里头拿了不菲的赏钱递给小厮,并指了指梁墨瑶,“那是我们家五小姐,记住了吗?”

得了赏钱,小厮的笑容愈发灿烂,得知梁墨瑶的身份时有稍许惊讶,不由将心里话说出来,“我瞧着穿得这样时髦摩登的小姐,还以为是从上海追着林老板来京都的呢。”

月白和梁墨瑶坐得很近,但没有一点儿不适,梁墨瑶对她和梁墨珏一样,都像是对平常人一样,没有半分轻视。

听闻了小厮此言,她也不由弯着嘴角轻笑,心里只道:还真的是从上海追过来的。

“月白,林老板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可知晓?”梁墨瑶拽了拽月白的袖子,眼中灿然,满是期待,她是林玉和的戏迷,但平常也只是看戏罢了,加上林玉和向来是唱完就走,所以她还从未和林玉和有过交集。

现在眼前就有一个,梁墨珏就忍不住了,想多了解了解林玉和。

“林老板是个很好的人。”月白见梁墨瑶问了,便放下手中东西,循着回忆,答道:“他虽是红极了,可和其他一些角儿不一样,一个头面要四五个人抬……也不看轻我这样的小角色,说话一直都和颜悦色的。”

“我就知道,林老板戏好,人也好!”梁墨瑶说道,此时一阵锣声,是戏要开场了,她连忙说:“要开场了,咱们都别说话,先看戏吧!”

月白点头,跟着梁墨瑶一块看向了戏台。

她们两个这边是认真看戏,可梁墨珏那却是一点注意都不在台上,他的目光毫无顾忌地投在月白身上,想到她刚刚说的很好的人。

这丫头眼里,是不是只要是个和颜悦色的,都是很好的人?

还有,她记了林玉和多久,怎还知道林玉和和别的角儿不一样的事?

种种问题都在心中来,梁墨珏看着月白安静的侧脸,不知不觉的给自己灌了一大瓶子醋。

酸得很。

但他表面上没有展现出来,反而是转了目光,看向幕布拉开的台上,一个粉衫水袖的生角便站在台中间。

他一开口,戏腔便传进耳中,台下无数人叫好。

梁墨珏目光淡淡,心觉得,也就一般。

一出戏结束,全场喝彩,台下更是不少人往台上扔东西,里头多是金银首饰、银两钱财之物,梁墨瑶托着腮,道:“他们扔,林玉和也不会收的。唉……这出戏又唱完,我在女学里也不能再旷课了,不知道林玉和还会在京都呆多久。”

月白知道她心下惆怅为何,只安慰道:“班子来碧云楼,至少会呆上月余时间。”她眼珠子一转,又说:“不然,五小姐这回就随我去后台。上回林老板帮了我人就走了,我还没来得及道谢呢。”

梁墨瑶听见这话,眼睛霎时一亮,她扭头看了梁墨珏的脸色,问道:“哥哥,我可以去吗?”

梁墨珏一场戏下来只喝了一杯茶,茶点没吃多少,见到梁墨瑶恳求模样,也不好拒绝,“我随你一块去。”不仅是了梁墨瑶心愿,也是了月白的心事。

再之,他也想见一见在月白口中很好的人,是个什么模样。

月白对碧云楼熟悉得很,这回是她拉着梁墨瑶了,一行人来到后台时,林玉和正坐在一张妆台前。和其他几个角儿不一样,他身边就跟着一个丫鬟似的人物,月白看着那丫鬟,觉得应该是和她从前在梨花班一样唱不上戏的小角儿来给红角儿帮忙的。

“林老板。”她鼓起勇气,轻声唤了一下林玉和的名字。

林玉和听到呼唤,转过头,看见了月白,愣了一下,一张还带着油彩的脸上表情温润,他细细看着月白,半晌,“啊……你是先前在天星楼的那个小姑娘?”

梨花班在来京都之前,到苏州的天星楼唱过戏,那时林玉和也在。

也是在那时候,月白遭了为难,林玉和唱完戏要离开时替她解了围。

没想到他还记得自己,月白不由有点激动,连忙点头,“是,林老板,我叫月白。现在在京都的梁府当差。上回在天星楼没来得及谢你,这回是特地来谢谢你的。”她三言两语介绍了自个儿。

林玉和温然一笑,对她摆了摆手,“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无论如何,既然林老板帮了我一把,我自是要说谢的。”月白说道,她回头看了眼自己拉着手的梁墨瑶,又把她拉到身前来,对着林玉和就说:“这是府中的五小姐,是林老板你的戏迷,这回也来见见林老板。”

面对着喜欢的角儿,梁墨瑶显然是紧张无比,她对上林玉和的目光,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结结巴巴地道:“你、你戏唱得真好!”

林玉和站起身,身上戏服未脱,就朝梁墨瑶一作揖,“多谢您的夸奖。”他这样谦和,像是戏文里的公子走出来了,梁墨瑶眼睛睁圆了,忙摆手,“不用谢、不用谢。林老板,你接下来会在京都呆多久?”

她最关心的还是这件事。

林玉和思虑片刻,对她讲:“应当还有三个多月,到夏日才走。”

梁墨瑶心中担心的事消失不见,还有三个多月呢!她立刻笑了,面若芙蕖,“那我定然日日来看你的戏!”

便又和林玉和说起话来。

梁墨珏站在她们后头,头一回觉得自己的存在感是如此的低,可又无可奈何。

后台之行,直到林玉和要去休息才打住,梁墨珏带着那两位戏迷姑娘离开碧云楼时,已经是到了正午时分,该用午饭了。

一行人坐上车,不过多时就到了梁府,梁墨瑶是要去饭厅用饭的,她和月白分别时还依依不舍,两人约好了下次一定要再去见林玉和,一副被林玉和迷住的模样。

“月白。”等梁墨瑶离开后,梁墨珏领着月白向院内走,两人一块走在廊下,他忽而问道:“你很喜欢林玉和?”

喜欢?

月白一怔,听见这话,想了想才说:“林老板那样光风霁月、温柔和善的人,五小姐都喜欢,我当然也是喜欢的。”

她这话一出口,梁墨珏背在后头的一只手悄然地握了握,他面上含着笑,点头,“倒也是。”

表面平静,心中已然掀起了风浪。

“不过我遇见的人里头,还是要数三爷是最好、最喜欢的了。”月白扭头看向梁墨珏,嘴角亦上扬,对着梁墨珏说:“三爷才是这世间最光风霁月、温柔和善的人。”

她话说完,便盯着梁墨珏,尾音有些软,“三爷,是不是啊?”

明明知道月白对自己没有那番意思,可是眼下这场景,偏偏像极了互相爱慕人间的互动。

因此梁墨珏低下眸,点了点头,淡声道:“是。”

自从那日去巡了铺子、逛了街,又见到了林玉和,月白那些因为陆霄云生出的惆怅已然少了大半,她也不再消沉,每日里依旧是早早的去梁墨珏卧房帮他穿衣,有时候随着他出去办事,有时候留在院子里帮玉杏他们做些洒扫之事,或者是去小厨房里帮忙。

时光一跃,京都里的冬天也过去了,当月白发现院子里的一角迎春花开时,春天已然来了。

“月白,花师姐来了!”

当月白正盯着那丛可怜可爱的迎春花时,身后兰喜的声音响起,她忙回过头,见到兰喜怀里抱着一堆点心,嘴里也含着蜜饯儿,而站在兰喜旁边的花怜也换了身水蓝色的新衣裳,手中正拿着个装着蜜饯的油纸包。

因为花怜常往来的缘故,梁墨珏院中的人都和她十分熟悉的,加之常常得她糕点零嘴,现在叫师姐叫的比月白还亲,兰喜就是其中一位。

“师姐!”月白惊喜地喊出声,距上回花怜来,已然七日有余,这回花怜来,她心中高兴得很,“你怎么来了!”

她挽住花怜的手,一块步向了屋子,今儿梁墨珏在外办事,庭院里的洒扫活计也都做完了,她现下是闲着的。

进了屋子,月白让花怜坐下,忙开始烧水泡茶,这初春的天还是有些凉的。

“诶,不用麻烦!我今日过来,其实是要和你说一件事的。”花怜看她忙前忙后,立刻摆摆手,想让她停下来。

月白扭头,目光灿然,问道:“什么事是要特地来和我讲的?”

花怜一只手撑着腮,唇边露出一个淡淡的笑,眼眸中光亮温柔,她看着月白半晌,才垂下眼睛,叹口气道:“我要离开京都啦,日后怕不能时时来梁府见你了。今日我便是来告诉你这件事的。”

她的语气中带着淡淡的无奈,离开京都也并非她所愿,可世事难如人意。

今儿花怜来,月白心中原本还带着欢喜,毕竟在这偌大的京都中,现在除了梁墨珏外,只有花怜能担得上十分重要四字。

可一听到花怜的话,她脸上信息的表情瞬间僵住,紧接着她蹙起了眉头,不敢相信地道:“怎么了?你怎么就又要……又要离京了呢?”

上回梨花班离开,她便存着相隔千里不得再见的心,后来所幸老天垂怜,让花怜和她重逢。

可不过几个月的时间,花怜怎么又要离开了呢?

花怜也是无奈地撇了撇嘴,看见月白的表情,心下生愧,立刻站起来走到了月白的身边,十指按住她的唇角,像玩趣一般的把月白的唇角往上拉拉,故作轻松道:“哎哟,我的小月白,你别这样。我也不想走的呀,可是,是我那位相公老爷要走,我也没办法的。”

月白唇角被拉了拉,露出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她站直了,把花怜的手拉下,不解说:“你相公他为什么要走?他不是京都人士吗?”

“唉,可他也是个四处走的游商。这回要离京,是要去外头做什么桑蚕生意,要走两三年呢。”花怜也是昨晚才得知这个消息的,她一知道后就想起了月白,在这京中,她们两个都只有对方了……不,或许月白现在还有了别的依靠。

花怜的脑海里浮现出了一个人影。

“桑蚕生意……”嘴里念叨着这四个字,月白眸光流转,细眉轻皱,想到什么似的,问,“是要去南方么?”

这桑蚕生意,只有在南方才好做。

可是那南方离京都……好远。

“是啊。”花怜无奈地耸了耸肩,她毕竟只是一个妾室,相公拿了主意,她是无法更改的,就如同这回一样,只能跟着他去南方。

“可是师姐,我舍不得你……”月白心下接受了消息,经过这几个月,她已然不是一个受不得风波的人了,若换作过往要和花怜分离,定会让她黯然神伤。

但即使有所成长,她还是不好受,花怜一走,又要多久才能回来呢?

这样想着,月白就抱住了花怜的腰身,脸贴在她身上,十分舍不得地道:“你能不能不走,我在这京都里,能说心里话的只有一个你……而且我还担心你到了南方,若是遭人欺负了该怎么办?那样远,我又帮不得你。”

闻言,花怜也是愁绪万千,可还是忍不住噗嗤一笑,她拉开月白,屈指在她的鼻梁上刮了一刮,“你真觉得,在这京都里能和你说体己话的只有我一个吗?你可是忘了谁?”

她言下之意是指梁墨珏,可月白显然没有领会到她的言下之意,只是眨了眨眼,这让花怜心中又无奈又愁。

月白有一点说的还是对的,若是她走了,在男女之情这方面月白可该怎么办啊?

“哎……”花怜叹了口气,决定要在自己走前好好教教月白,嘴上又道:“先前三爷打过招呼了,我在张府是过得很好的。你如今在梁府也过得很好,所以我们都不必担心对方,知道么?”

这次的分离是避无可避的,月白心里清楚。如果花怜是张府的丫鬟,兴许她还能去求三爷将花怜买到府中,可花怜却是张府的妾室,是没有办法的。

“那你可知道你们要去哪儿?”月白眼中全是不舍之意,问出了这句话。

南方那么多省,两湖两广、江浙福建……

花怜会去哪儿呢?

“应当是两湖之地……唔,我也不大清楚。”花怜说道,她拍了拍胸脯,保证道:“不过若是我到了那地方,我会差人写信给你的,虽然我们两人不得见面,但依靠书信也是行的!”

写信?

月白听见这话,却有点为难了,她虽幼时识字,可也识得不太多。

若是要和花怜通信,那就需要人的帮助了。

“而且啊,我相公祖上三代都是京都人,他的根还在这,银杏胡同的张府里他母亲还在呢。”看见月白出神,花怜以为她还在惆怅于此事,双手搭住她的肩膀,便说:“此去两三年,日后还是要回来的,那时候我们还能见面。”

“嗯。”月白回过神来,听见花怜的话,点了点头,不过还是分了一半心思去想日后该找谁帮忙写信,想来想去,最终想到了一个人——梁墨珏。

三爷看账写字样样精通,若是在他空闲的时候找他帮忙,应该是不碍事的吧?

月白想好了日后的事,这才道:“那就好,你可要记得,别到时候就忘了!”她细细地看着花怜的眉眼,心中只道这回是真的要分别许久了,愁绪再度涌上来,就又扁了嘴,声音都有些发哽,“可是师姐,我还是有些不想你走……”

“月白,你如今在梁府过得这样好,我走与不走都是一样的。”花怜怜惜地抚了抚月白的头发,转了话题,“不过我听说,你在陆府见到了陆霄云的未婚妻?她人怎么样?”

这是她们在那件事后首次提到陆霄云的名字,花怜边说着话,边觑着月白的脸色,怕有不对之处。

月白眉眼间闪过一丝黯淡,她声音也弱了点,“是,我见到了苏小姐。”谈到苏淑珺,月白抿了抿嘴,说:“她是一个很好的大家小姐。”

作为月白的师姐,花怜向来立场都是站在她这边的,如今听见这话,只呵呵笑了两声,冷冷的,“再怎么好,能看上陆霄云那个人,也是瞎了眼。”她顿了顿,又连忙添了一句,“我可没说你,月白。我们月白的眼睛向来是火眼金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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