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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宫妃和太后还没回宫,阿妧跟赵峋提了一句,说是去看贵太妃。
大公主如今跟她在琢玉宫住着,宁妃不在宫中,大公主只肯粘着她,阿妧索性将她一同带了回去。
紫竹轩。
当阿妧下了撵轿,牵着大公主的手走近去时,贵太妃已经亲自迎了出来。
“妾身见过贵太妃。”阿妧才要福身行礼,贵太妃忙扶住了她。
“在我这儿就不必拘礼了。”贵太妃含笑望着阿妧隆起的小腹,眼中闪过一抹欣慰,很快她偏过头留意到阿妧身边的“小尾巴”,温声道:“这是大公主罢?”
阿妧点点头,柔声道:“珠珠,这是贵太妃。”
“贵太妃安好。”大公主扬起圆鼓鼓白嫩嫩的小脸儿,奶声奶气的问安。
看着她天真可爱的模样,贵太妃笑着应了一声,眸子却微微湿润,抬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发心。“公主真可爱。”
“看我,光顾着说话。”对上阿妧有些担忧的目光,贵太妃唇边浮出笑容。“别外头站着了,快进去坐罢。”
大公主还是头一次来紫竹轩,贵太妃又是让人去取点心,又是让人去给大公主找玩具。
很快柳嬷嬷捧着个紫檀木雕花的匣子过来,贵太妃打开瞧了瞧,示意让她给阿妧身边坐着的大公主送去。
“虽是放了些时日,也是没人用过的。”贵太妃微笑着道:“给公主玩罢。”
阿妧去看,只见里面放着个精致的九连环,色泽依旧光亮如新。
这大概是没来得及给九皇子的玩具,阿妧心中一痛。
见阿妧点了头,大公主才伸手去拿,她稚嫩的童声响起:“多谢贵太妃。”
“公主真乖。”贵太妃望着大公主的目光愈发温柔,始终都是带着笑。
大公主人小坐不住,她张望着外面,又转过小脑袋看着阿妧,无声的询问。
紫竹轩种着不少竹子,在夏日里也有一片阴凉的地方。
“让青兰姐姐陪你出去玩?”阿妧看出了她的心思,柔声道:“只是不许乱跑。”
大公主高兴的点点头,手中拿着九连环,阿妧让青兰等人去照看公主。
“公主跟你很亲近呢。”贵太妃望着大公主蹦蹦跳跳的身影,感慨一声。
阿妧笑盈盈的点头,她温声道:“公主乖巧,宁妃娘娘没有回来,妾身就一直带着公主。”
“你这有五个月了罢?”贵太妃目光落在阿妧的肚子上,夏衣薄而贴身,她坐下时如同身前揣了个小皮球。
阿妧粉白的脸上染上些许绯色,她柔声应道:“快五个月了。”
皇上对昭妃的宠爱,贵太妃哪怕幽居紫竹轩亦是有所耳闻。
这次从行宫回来,皇上只带回了昭妃和大公主。且不提昭妃曾破例住在福宁殿,回来也有几日了,她虽是搬回了琢玉宫,皇上却几乎日日都过去。
贵太妃叮嘱了阿妧许多该注意的事,比起太医提醒的那些,更加贴心,如同一个母亲对孩子的关照。
阿妧都认真的听了。
“虽说连日大雨,皇上说为了安全,才没让太后她们回宫,可我总觉得有些不对。”贵太妃说出了自己疑惑,“可是行宫中出了什么事?”
想来沈铎还没来得及告诉贵太妃。
阿妧迟疑了片刻,将自己和公主被人掳走的事简单提了两句。她低声道:“皇上许是存了清查的意思,这才迟些命人去接。”
她话音未落,贵太妃再也坐不住,立刻走下来将阿妧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
“娘娘,妾身和皇嗣都好,皇上及时救了妾身。”阿妧扶着腰起身,大大方方的让贵太妃看,又道:“请您放心。”
贵太妃悬起来的心这才重新放了回去。
“这其中少不了太后的手笔!”贵太妃咬紧了牙关,眸中透着一丝愠怒。“端王的能力和性子我清楚,若没人挑唆帮忙,你和公主定然不会有此遭遇。”
阿妧点点头,道:“听说端王被滚落的石头砸伤了脑袋,昏迷了数日。如今虽是醒了也糊涂得很,眼下皇上将他关在宗人司。”
那日给铎哥儿传信的人,必定也跟这件事脱不开干系。
贵太妃立刻想起那日沈铎收到的纸条,可太后又为何会掳走阿妧和公主?
起码在外人眼中,阿妧是太后的人,受宠又怀着皇嗣,实在是没道理。
行宫中看似风平浪静,怕是有人从没安分过。
如今太后举荐到后宫的宫妃,跟去行宫的剩下皇后和温昭媛。皇后先前因为吴嬷嬷的事被牵连一直在青鸾殿没出来,剩下的便是温昭媛了……
即便真的是她,她做事素来缜密,怕是已经毁掉了证据。
“阿妧,这件事让皇上去查,我也会留意的。”贵太妃握住了阿妧的手,叮嘱道:“你怀着身孕,身子一日比一日沉。若你思虑过重,对腹中皇嗣不好。”
阿妧恍然。
若有人时常借力打力生出事端,以致于自己惶恐不安,心神不宁自然更容易出事……
那她还真是懂得怎么折磨人!
“妾身记下了。”阿妧心有余悸的抚上肚子,咬牙道:“妾身会保护好肚子里的孩子。”
行宫。
蓬莱居。
连日来下了几场大雨,好不容易才放晴,炙热的日光稍稍驱散了令人心烦意乱的潮湿和闷热。
“皇上还没有旨意接哀家和宫妃没回宫?”冯太后沉声道。
赵峋回去后并无动作,似乎也没再往她身上怀疑,又得知端王脑子出了问题,她才松了口气。可没多久就发现了不对,皇上像是把她们都晾在了行宫中,并没有让人来接的意思。
纵然是因为天气的缘故,可眼看已是六月中旬,皇上总该有个话罢?
“回娘娘的话,还没有消息传来。”张嬷嬷小心翼翼的回道。
起初皇上只带阿妧回宫,冯太后以为是他是为了要哄哄他的美人,独宠她些日子。
冯太后皱起了眉,皇上到底存了什么意思?
正当冯太后琢磨着该如何解决时,忽然门外响起了素心的声音。
“太后娘娘,崔总管奉皇上的旨意来看您——”
皇上竟派了崔海青来?
冯太后有些惊讶,给张嬷嬷使了个眼色。
张嬷嬷会意,立刻迎了出去。
“奴才给太后娘娘请安。”崔海青进来后,恭恭敬敬的给太后行礼。
冯太后抬了抬手,道:“平身。”
“太后娘娘,皇上惦念着您的身体,特意派奴才前来问安。”崔海青恭声道。
冯太后和颜悦色道:“哀家好多了,皇上和昭妃可还都好?”
“回太后娘娘的话,皇上正是让奴才来告诉您呢,昭妃娘娘和皇嗣一切安好,请您放心。”
这本是极寻常的一句话,冯太后难免多想是不是一语双关。
“皇上说,如今暑气重,本该陪您在行宫避暑,却因国事繁忙不能陪伴,实在心中不安。”只听崔海青继续道:“眼下留在行宫的宫妃中,您看可有一二入眼,能替皇上在您跟前尽孝的?”
崔海青话音未落,冯太后眼底闪过一抹错愕。
“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太后娘娘,皇上说怕您禁不起夏日里的车马劳顿,等天气凉爽些再接您回去。”崔海青从容的道:“若是您需要,让这些宫妃都留下也是可以的。”
冯太后闻言,心中恼火极了。
难怪赵峋迟迟不派人来接,竟是准备让她留在行宫中么!
“你回去禀告皇上,就说哀家已经大安,不需要再留在行宫中!”冯太后脸色不大好,语气也有些生硬道:“哀家和诸位宫妃一起回宫便是。”
崔海青有备而来,镇定的道:“太后娘娘,皇上曾吩咐奴才,务必将他的一片孝心转达。”
呵,她还以为赵峋顾忌朝局的安稳,不会将事情闹大,原来在这儿等着她!
“若哀家执意要回去,皇上又要如何?”冯太后语气冰冷的道。
崔海青不卑不亢的道:“皇上说若您执意回去,便是对服侍的人不满。皇后和温昭媛是平素到您跟前走动最勤的,不若让二位娘娘留下替他尽孝。”
他才说完,只听“啪”的一声,冯太后手中的佛珠拍在了小几上。
赵峋简直太过分了!
这是在威胁她,若她执意要闹,皇上绝对会撕破脸,还会把皇后和温昭媛给塞过来——温昭媛倒还罢了,难道他还想架空皇后么!
冯太后怒极,胸口起伏不定,目光犀利的望着崔海青。
“还请娘娘体谅皇上的一片孝心,选定由哪位娘娘留下陪您。”崔海青镇定的道:“等您决定好,剩下各位娘娘们就回宫了。”
赵峋正在气头上,赵峥也还在,眼下她正需要韬光养晦,总不能拉起整个后宫的仇恨。
冯太后很快定了定神,琢磨着要如何安排。首先皇后断然不能留下,否则整个后宫都要拱手让人了!
皇上不是看重让淑妃接管宫务么?
她冷笑一声,道:“哀家瞧着淑妃这孩子妥帖,就让她留下陪哀家。还有宁……”冯太后话音未落,自己先改了口,道:“还有苏婕妤,让她也留下。”
宁妃是大公主母妃,赵峋未必肯。
“剩下的人,就让她们尽快回宫。”冯太后一字一顿的道:“皇上身边也不能少了人服侍,哀家心中着实是过意不去!”
崔海青应下。
“是,奴才遵命。”
正当冯太后以为他要告退时,崔海青又补充道:“皇上说了,温昭媛素日里帮着皇后娘娘料理宫务,对您也孝敬,让她务必也留下服侍您。”
随着冯太后一派的人在宫中越来越少,怀疑的圈子也越来越小。
先是李修容、紧接着是贤妃,除了皇后就只剩下温昭媛。
冯太后眸光渐深,皇上莫非还怕她伤了皇嗣不成?
“就依皇上的意思。”冯太后了解赵峋,冷声道:“哀家不会辜负皇上的一片孝心!”
她刻意加重了“孝心”二字,崔海青却像是没听出来一般,神色恭敬的应下告退。
等他走到院子中的时候,隐约听见些许瓷器破碎的声音。
太后娘娘也有沉不住气的时候么?
琢玉宫。
今日赵峋不用上早朝,等到见了朝臣、批完折子后,赵峋便来陪阿妧和大公主。
当他到时,听说针工局正来人给阿妧量身。
“崔海青,你——”赵峋下意识的开口,才发现跟来的是小路子,崔海青被他派去了行宫,改口道:“小路子,你让人去内务司将今年贡上的雾云纱取来。”
说完,他没让人通传,看到大公主在偏殿玩,先去看女儿。
“父皇,这是昭娘娘给珠珠做的冰碗,分给父皇吃。”大公主哒哒的走过来,手中还捧着一个精致的琉璃碗。
里面放着切好的果子,上面淋上了香甜的牛乳。因顾及她年幼脾胃弱,阿妧只让人隔着冷水放了一会儿,就拿出来给她。
赵峋唇角翘起,温声道:“珠珠真懂事。”
听到这边的动静,阿妧已经量完,正准备唤大公主过去,才发现赵峋到了。
“皇上,您来了。”因在琢玉宫中,阿妧只笑着打了招呼,她吩咐青兰道:“去把给皇上准备的冰碗拿来。”
赵峋挑了挑眉,讶然道:“还有朕的?”
阿妧笑眯眯的应了,她站久了觉得腰酸,扶着腰在软塌上坐下,叫了大公主在她身边吃冰碗。“珠珠吃完,也去量身做新衣裳。”
大公主年纪还小,对新衣裙并不很感兴趣,既是昭娘娘说了,她还是点点头。
“既是量一次,索性多做两件。”赵峋看到青兰端上来一个稍大些的淡青色琉璃碗,里面放着同样的果子,只是浇上去的牛乳少了些。
方才尝过珠珠的,虽是香甜,他却觉得有些腻,这一碗则是更多的保留了果子的清甜。
“您放心,妾身是不敢吃的。”阿妧见赵峋抬头看她,含笑解释道:“胡太医才给妾身换了保养的方子,说是不能碰凉的。”
赵峋知道阿妧畏热,去年分给凝汐阁的冰不少,她便爱做这些。
今年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却只得忍耐。
“阿妧,你辛苦了。”赵峋手中的银匙顿了顿,轻声道。
她神色却很坦然,笑着摇摇头。
等小路子带着雾云纱回来,阿妧才发现,今年的花色比去年还好,只是仅有两匹。一匹灰紫色雍容高雅;另外一匹橘红色的光泽极好,仿佛云雾中的霞光。
“妾身今年就不用了罢?”阿妧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若只能穿几日也太可惜了。
大公主已经吃完,指着橘红色的道:“昭娘娘穿这个好看。”
“珠珠都说了,做吧。”赵峋让人把雾云纱送去针工局。
“父皇,母妃什么时候回来。”大公主趴在赵峋腿上,眼巴巴的看着他。
虽然她喜欢阿妧,可宁妃是将她养大的人,对她来说就像是娘亲一般。
“珠珠想母妃了?”赵峋将女儿抱了起来,和颜悦色的问。
大公主点了点头。
阿妧闻言,也望了过去。
“母妃很快就会回来了。”赵峋温声哄她。
大公主眉开眼笑的应了,高高兴兴的牵着青兰的手去量身,阿妧想跟过去,却被赵峋拉住了手。
“朕想跟你说珠珠的事。”赵峋让她在自己身边坐下。
只是不等赵峋开口,便听宫人通传,说是崔总管回来了。
“让他进来。”赵峋吩咐道。
阿妧只得先按捺下心中的好奇,先等着崔海青来回话。
“给皇上请安、给昭妃娘娘请安。”
崔海青风尘仆仆的进来,给两人行礼。
“事情办得怎么样?”赵峋问道。
见他没有避着昭妃的意思,崔海青回话道:“回皇上的话,太后娘娘说留下淑妃和苏婕妤服侍,温昭媛也一并留下。”
阿妧闻言,惊讶的睁大了眼。
淑妃和苏婕妤阿妧能理解,可温昭媛一定是太后不想留下的,有她在还能帮张皇后出谋划策。
赵峋微微颔首,道:“朕知道了,你先下去休息。”
“在孩子出生前,朕都准备让太后在行宫中养病。”待崔海青走后,赵峋轻描淡写的道:“作为交换条件,朕让太后挑谁留下替朕尽孝。”
阿妧下意识的想到,皇上这是准备架空太后。
“你放心,朕会派人关照苏婕妤。”赵峋知道苏氏跟阿妧交好,温声道:“太后要顾忌你,本也不会对苏婕妤怎么样。等她回来,朕会给她晋位补偿。”
这件事终究是因她而起,阿妧到底还有些愧疚,不过她知道赵峋的决定不会改变。
“妾身替苏姐姐谢过皇上。”阿妧浅浅笑道。
“等瑞王兄回来,端王也要定罪了。”赵峋知道阿妧的担心,索性今日将自己的安排都告诉了她。“侧妃和孩子,罪责不及她们身上。”
听到赵峋的保证,阿妧这才松了口气。
她起身,神色郑重的道:“妾身替阿嫣姐姐谢谢您。”
“阿妧,你不必跟朕见外。”赵峋放缓了声音,道:“这几日没睡好,是不是心里想着这件事?”
阿妧微愕。
她以为赵峋睡沉了,并不知道她夜里睡不安稳、时常会醒这件事。
“皇上,妾身若说没想过是骗您。”阿妧乖巧的依偎在他身边,柔声道:“不过妾身想着,既是阿嫣姐姐和孩子无辜,您是个明君,一定不会为难她们。”
赵峋点了点她的鼻梁,挑眉道:“昭妃娘娘还是这样嘴甜。”
“皇上,您还没跟妾身说大公主的事。”阿妧忙换了个话题。
赵峋正斟酌着该怎么说:“其实是瑞王兄想让你帮忙。”
阿妧闻言,变得更糊涂了,她能帮到瑞王什么?
想到临走前瑞王毫不留情的嘲笑他,赵峋唇角缓缓勾起,道:“阿妧,你替朕报仇的机会来了。”
御花园,莲池。
“珠珠,是那一枝吗?”赵峥指着颜色粉嫩、开得最好的那支莲花,问大公主。
大公主点点头,道:“珠珠想要。”
“就劳烦皇兄替珠珠摘了。”赵峋牵着阿妧的手坐在水榭上,八风不动的道:“阿妧怕水,朕得陪着她。”
赵峥懒得分眼神给他,跟大公主确认好后,就要替她去摘。
“皇上,瑞王殿下要怎么过去?”阿妧看着距离虽然不算远,可从岸上伸手哪怕是最近的一枝都够不到的。
赵峋嘲笑道:“他有心在女儿面前卖弄,由着他去。”
那日听说大公主其实是瑞王的亲生女儿后,阿妧狠狠吃了一惊。
难怪宁妃失魂落魄,原来是因为大公主要被瑞王接回去——宁妃对大公主那么疼爱,一定割舍不下。
不过瑞王也很可怜,阿妧在心中叹了口气。心爱的人不在了,还好有个女儿在。
他虽是想接走珠珠,又怕她一时适应不了,想着慢慢接触,让阿妧也帮着说些好话。
可怜天下父母心,阿妧自然是知无不言。
赵峥有心施展自己的武艺,他从水榭上掠走,竟似蜻蜓点水一般,没有借助外力,将莲花替大公主摘了回来。
“皇伯伯,您太厉害了!”大公主手中拿着莲花,望向赵峥的眼神都变了,满脸的崇拜。
赵峋瞥了瞥,不屑的道:“骗小孩子罢了,那日朕说了你的提议,一定是他在这里做了准备。”
“即便借了力,瑞王殿下也很厉害啊。”阿妧也看得两眼放光,这分明是话本子中才有的情节,她再次感慨道:“瑞王殿下不愧是战神,可太厉害了!”
赵峥起身,正好看到赵峋再跟昭妃说着什么,看那神情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话。
他蹲下身子把另一支莲花和莲蓬递给公主,在她耳边悄声说了两句话。
大公主用力的点点头,跑了过去,递到阿妧面前。“昭娘娘,这些都是皇伯伯摘回来的,送给您。”
“多谢瑞王殿下。”阿妧起身,望着走过来的赵峥,敬佩的道。
“你就该让他上树捉鸟,下河摸鱼。”赵峋见状,似笑非笑道:“为了跟珠珠亲近,他什么事都会做。”
赵峥挑了挑眉,道:“皇上别忘了曾答应过珠珠什么,需要臣提醒么?”
赵峋这才悻悻的住了声。
阿妧看着两个平日里冷峻威严的天潢贵胄,为了珠珠针锋相对,这举动幼稚得好笑。
等到夜里歇下时,赵峋还没忘了提醒阿妧,下回给瑞王找些有难度的事做。
阿妧忍笑答应了。
“明日宁妃她们就回宫了,你也能清闲些。”赵峋摸了摸她的脸,道:“朕怎么觉得你这几日累瘦了?”
阿妧下意识的浅笑道:“妾身本就苦夏,等夏天过去也就好了。”
宫妃们回来,怕是赵峋就不能像这般日日来琢玉宫。
她竟有些习惯了现在的日子。
“孩子有没有闹你?”赵峋将手放在她的肚子上,那团柔软的隆起中,孩子时不时会动一动他的小手小脚。
阿妧柔声笑了笑,摇了摇头。“他很乖。”
“明日也是你的生辰,可想过要什么礼物?”赵峋忽然道。
阿妧自己都忘记了,回过神来娇声道:“妾身什么都不缺,只要您来陪妾身就好。”
“原来昭妃是想要朕。”赵峋的声音蓦地低沉起来,语气暧昧:“这般贪心。”
阿妧红了脸,不理会他故意曲解自己的意思。
赵峋喉咙中逸出一丝笑声,将试图躲开的她重新抱回怀中。
“就依昭妃的意思,明日生辰朕陪着你过。”
第二日一早,阿妧起身后,青兰捧来了淡紫色雾云纱的宫装,服侍阿妧换上。
“皇上不是晚膳时才来?”阿妧还有些犹豫,若皇后回宫,她是要去请安的,有些张扬了。“到时候再换罢。”
青兰笑道:“娘娘,这是皇上特意吩咐的,您就依了皇上的意思罢。”
这点小事阿妧还没放在心上,也就答应了。
茉香找出了一套新制的赤金南珠头面,挑了支华贵的大凤钗出来,替阿妧插在发鬓上。
今儿她们替自己的打扮,过于隆重了。
阿妧端详着镜中的人,又看着茉香她们的举动,觉得有些奇怪。
不仅如此,夏青小跑着进来通传道:“娘娘,陈容华她们来给您请安了。”
这件事就更怪了,等闲赵峋不许人来琢玉宫的。
阿妧让人进来,陈容华带着苗才人等四五个低品阶宫妃,来给阿妧祝寿。
“娘娘身上这件料子是雾云纱罢?”苗才人原先跟着郑贵妃时,曾见识过,忙夸道:“这颜色极衬娘娘您的肤色。”
陈容华心中羡慕又嫉妒,一年前阿妧的位份还不如她,眼下阿妧已经是二品昭妃,风头已经盖过了当年的郑贵妃。
“不愧是郑妃娘娘的提拔起来的,苗妹妹见多识广。”陈容华阴阳怪气道。
苗才人沉得住气,脸上的笑容丝毫没变。
阿妧皱了皱眉,还没等她开口,听到通传说是崔海青来了。
只见崔海青带着人喜气洋洋的进来,给阿妧行礼。
“请昭妃娘娘接旨。”
阿妧在青兰和茉香搀扶下起身。
圣旨的开头她并不陌生,说她深得太后喜爱,孕育皇嗣、保护公主有功,每一次晋位都是差不多的话——晋位?
在阿妧惊讶的目光中、在陈容华等人嫉妒的注视中,崔海青已经念到最后一句。
“册封昭妃为从一品贵妃,封号为昭。”
崔海青读完,将圣旨递了过去,笑道:“昭贵妃,请接旨罢。”
苗才人反应最快,立刻笑着恭喜道:“妾身恭喜昭贵妃。”
余下的宫妃忙跟着行礼,宫人们也立刻给阿妧道喜,琢玉宫中顿时热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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