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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暖风,吹在身上暖洋洋,不由得生出了春困。

江燕坐在廊下,手边矮几上摆着茶水点心,以及京城刚出来的樱桃。

可她却没心思享受美食。

正月二十八,开耀帝去世。丧钟响彻后宫,

江燕当时还是后宫江淑仪,她谨记周苗的吩咐,拿出瓷瓶,取出药丸。

她迟疑挣扎了许久,待听到宫来传来宫人的呵斥声,便知道已经没有时间给她继续犹豫。

她咬咬牙,狠狠心,将药丸吞了进去。

心腹宫女自会替她拖延外面的宫人。

等到宫人来到大殿,果然她已经闭了气,‘死’了!

之后的事情,她是如何出的皇宫,如何被埋在地宫,如何被人从地宫里面掉包,又如何被安置在这处僻静地小宅院,她是一概不知。

等她醒来的时候,就已经身在这处两进的小宅院内。

有一丫鬟,一婆子伺候,还有一老头守着门房。

几个下人皆都木讷,不喜言辞。

平日里他们都称她为江娘子。

她打听了一番,才知道自己依旧还在京城,这处宅院位于城南某坊市,周围皆是民居。

自那日醒来,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多月,天气一日暖过一日,她已经添了四套春衫,却不见人来找她,她也出不去。

每当她要出去,守门的老头定会板着脸,摆着手,叫她回房里待着。

江燕有些气闷。

每日无事,便开始胡思乱想。

周苗口中的贵人,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将她救出来。时间过去这么久,却不将她送出京城,也不派人来看望她一眼,到底几个意思?

她揽镜自怜,不由得做了个大胆的猜测。

这位贵人,莫非是贪图她的美色?

江燕依旧年轻貌美,可以说比十几岁干板的身材,更加具有女人魅力,更具风情。

几年后宫生活,又养出了一份雍容华贵的气度。就那么一坐,眉眼一挑,气势便有了。

若她肯笑一笑,无端端又生出一身的魅惑,浑身娇弱无力。但凡男人见了就不能不心动。

江燕对自身的本钱,十分清楚了解。比世间任何人都了解。

她知道,自己最大的本钱,就是这张脸,这身体,还有那伺候人的活。

贵人看中她,舍不得将她送出京城,也是可能的。

然而她毕竟是已经‘死’了的人,又是先帝的女人,不好出现在京城,以免被人看出端倪。

贵人恐怕也没想好要如何安排她,于是就将她晾在这里。

江燕自认为掌握了真相,于是她也不着急,安安稳稳地住在这小宅院内。

守门的老头不让她出门,她便不出门。

听听小丫鬟说说街面上的情况,也觉着挺有趣的。

只是三月暖风惑人,叫人打不起精神来。

直到听丫鬟说起现今的几位皇子,她才来了精神。

“六位皇子,如今都还住在王府,不曾搬到宫里,也不曾开府单过。据说陛下怜惜百姓,道赋税过重,不欲为皇子开府增加百姓负担。故此先让皇子们依旧住在王府。等将来朝廷有钱了,再给皇子们另外安排住处。”

江燕问道:“这话你是听谁说的?”

丫鬟道:“外面都这么说。”

江燕笑了起来,眼神有些嘲讽。

她在后宫多年,眼力还是炼就了一些。

她一眼就看出,这些话没文德帝点头同意,根本不可能传到市井上让百姓随意谈论。说不定文德帝还安排了不少探子,在暗中引导百姓舆论。

文德帝此举分明是在邀买人心,刷名望。

别以为做皇帝就不需要名望,做皇帝的比任何人都在乎名声。

历朝历代的皇帝,但凡有点追求的,都想在史书上留个贤明君主的名声,好叫后人称颂。

贤明君主,首要一点,便是爱民如子,轻徭薄赋。

只要做到这一点,别管这个皇帝弄死了多少个兄弟,杀了多少个儿子,挑起了多少战争,史书上都会有个比较贤明的评价。

反正死的又不是文臣。

文臣不死,又轻徭薄赋,这就是妥妥的贤明君主啊。

谁叫笔杆子都掌握在文臣书生手里。

江燕嘀咕了一句,“没想到宁王还挺好名,才刚登基就迫不及待地造势。莫非以前做亏心事做多了,还是说他知道自己名声不好,想要纠正一下百姓对他的印象。”

“江娘子说什么?”丫鬟好奇地问道。

江燕摇头,“没说什么。你还听来了什么,都告诉我。”

丫鬟又说道:“如今街上还在议论,说南城门外这些天可热闹了。”

“怎么热闹法?”

“四海商行的护卫队,在搞强拆,要将那些窝棚全都拆了。听说都激起了民怨,绣衣卫抓了好多人。还有人直接被打断了腿丢出去。说什么不搬走,就没资格继续在工地上做工。”

江燕心头一紧,她不懂强拆,却知道民怨的厉害。

她紧张地问道:“果真激起了民怨吗?”

她也不知道是在替顾玖紧张,还是在为自己紧张。

丫鬟点头,“外面都这么说,想来是真的。那些流民都是活该,四海商行好吃好喝养着他们,如今只是叫他们搬个地方都不肯,该死。

京城百姓都说早该这么干了,过去对那些流民太好,一个个得寸进尺。如今就该使出那霹雳手段,叫那些人知道些好歹。

好好的京城,一个偌大的窝棚区,看着就丑陋。那窝棚有什么好,那些流民竟然还舍不得搬走。”

听到丫鬟的话,江燕顿时松了一口气。

只是激起了那些流民的民怨,那不要紧。

听听丫鬟说的,显然京城百姓都站在四海商行这边,巴不得四海商行对那些流民更加狠厉三分。

“今年刚上市的樱桃,娘子不吃吗?”

江燕笑道:“你若想吃,那个碗装一半去。”

“那怎么好意思。”

“没什么不好意思,我做主给你。”

丫鬟高兴起来,“多谢江娘子。”

丫鬟兴高采烈去厨房拿碗,装了小半碗樱桃,一个人躲起来吃得香喷喷。

砰砰砰!

江燕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那是敲门声。

多久了,她已经多久没听过敲门声。

而且那敲门声还是来自院门。

江燕穿上鞋子,急匆匆跑到前院。

果然院门开了,一个熟悉的人从外面走进来。

“周苗!”

周苗笑嘻嘻的,“江娘子这些日子可好?”

“你怎么……进来说,你快来。”

看到熟人,江燕很高兴。她有太多的话要说,她朝周苗招手,叫他随她到后院说话。

周苗熟门熟路,跟着江燕到了后院。

江燕将门一关,先啊啊啊叫了两声,跟着又嚎哭起来。

“别哭啊!活得好好的,哭什么?”

“你别管我,我就是心里头不痛快。”

这段时间,江燕压抑了太多的情绪,见到周苗,就忍不住发泄出来。

她哭了一场,将死亡的恐惧,不知前程的惶恐,全都一股脑的哭了出来,心情也平复了。

果然,哭泣是极好的发泄途径。

她擦擦眼泪,有些不好意思,“叫你看笑话了。”

周苗喝着茶水,“没什么。这么长时间不得出门,没憋坏吧。”

“你再不来,我真的要憋疯了。你这回来,是特意看望我,还是送我出京?”亦或是将我送到贵人的床上?

江燕怀揣着隐秘的猜忌等待着周苗的答案。

周苗笑了笑,“贵人得知你安顿下来,便叫咱家来看看你。见你一切安好,咱家就放心了。”

江燕眉眼一瞪,“就这些?”

周苗点头,“对啊,就这些。你还想要什么?”

江燕蹙眉,“我要在这里住到什么时候?总不能一辈子住在这里,一辈子都不能出门。”

“看来你是真的憋坏了。罢了,我和你说实话吧,十日后,有船队南下。届时会有人护送你上船,将你送到南边安顿。到了南边,你改个名字,就能开始新的生活。嫁人也好,独身也罢,全都随你。反正你也不差那点银子。”

江燕张张嘴,这一天真的到来,却显得那样的不真实。

她小心翼翼地问道:“真的送我南下?”

周苗点头,“自然是真的。只是从今以后,你不能再用江燕这个名字,你得改个名字。今儿我来,也是为了这事。你想好新的名字,届时用新名字为你办一套路引文书户籍。有了新户籍,你便真正获得了新生。”

江燕试探问道:“十天时间,真的能帮我办好?”

周苗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贵人的能量你是见识过的,区区路引户籍,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莫非你认为这事很难吗?”

江燕低头一笑,“这事对平民百姓来说,自然是难的。想来那位贵人,即便不是皇室宗亲,也该是手握权柄的当朝大臣。”

“贵人的身份你就别猜了。你可是答应过咱家,收起好奇心,不再过问贵人的身份。”

“我都记得。我不会给你添麻烦。”

“最好如此。你若是想不出名字,那我替你想一个。不如跟了我的姓,就叫周燕。”

“不好。”江燕想都没想,就给否了,“我还姓江,就叫江竹。”

周苗皱眉,“这名字不好。”

“挺好的。我老家那里,江是大姓。叫江竹的就有好几个。则名字普通,不打眼。”

“罢了,叫什么名字都不要紧,只要不是叫江燕就成。”

周苗喝了茶,办了正事,就打算离开。

难得来个人看望自己,江燕自然不肯放周苗离开。

“你再陪我说会话,这些日子我挺难熬的。”

“没什么好说的,我该回宫当差。”

“别哄我。今儿你休沐,没有差事。”

“你倒是对我的情况一清二楚。”

江燕哼了一声,“与你合作多年,若是连你哪日休息都不知道,我得有多愚笨。”

周苗嘿嘿一笑,“你想知道什么,我尽量捡能说的告诉你。”

江燕迟疑了一下,“我真的已经‘死’了吗?”

周苗点头,“在后宫嫔妃的名册里,你已经替先帝殉葬,死得其所。”

江燕脸色煞白,明明自己活得好好的,无端端的身上就会发冷。

她小心翼翼问道:“果真没人发现掉包吗?”

周苗哈哈一笑,“已经入棺的后妃,谁敢开棺查验?不要命了吗?就算人死了,那也是先帝的女人,不可随意观望。”

江燕顿时松了一口气,“如此甚好。这些日子我心头慌得很,很怕突然有一天金吾卫冲进来抓我,将我一刀宰了,丢入皇陵做那最低贱的殉葬品。”

“你放一百颗心,此事尾巴,贵人已经替你全部铲平,半点痕迹都没有。只要你不说,世上便无人知道你的真实身份。”

江燕笑了起来,“谢谢周公公。这些年,多亏有你照顾,我才能活到今天。”

“好说,谁叫我们是老乡。”

“我娘家人都还好吧?”

“好得很!都已经平安归家,极有体面。只要不自己作死,心别太大,三代小富还是能保证的。”

“如此就好。等我离开京城,请周公公有空看顾一下我的娘家人。总归不要叫他们枉死就成。”

“此事简单,包在我身上。”

两个人又闲扯了一会,周苗吃了几块点心,便说不能再留,起身告辞离去。

江燕眼巴巴地目送他离去。这一别,怕是再也见不到了。心头不由得伤感起来。

周苗出了宅院,上了大街,就闲逛起来。

大街上很热闹,他心思却不在这上面。

有马车从身边经过,隐约还听到哭声,他便多留意了两眼。

咦,看那马车上的徽记,似是顾府的马车。

顾府如今风光的很,谁叫顾大人生了个顶顶能干的女儿,从皇孙妻一朝变为皇子妻,还经营着偌大的产业。

不过顾府如今在守孝,低调得很。

马车里面坐得又是谁,哭哭啼啼的,分明是女子哭声。

马车一路缓行,最后从顾府侧门进入,到二门停下。

从马车上下来的,不是谢氏又是谁。

谢氏肿着一双眼睛,硬生生老了十岁,十分憔悴。

她这是从城外田庄回来,心头难过得很。

前两天,她叫车夫驱车载着她前往城外田庄,看望顾玥。

等到了地方,见到顾玥憔悴的模样,恶劣的生活环境,谢氏心疼坏了,也气坏了。

“欺人太甚,实在是欺人太甚。这些贱婢,谁给她们的狗胆,竟然如此磋磨你。”

谢氏说着就要将顾玥带回顾府。堂堂嫡出闺女,岂能被人磋磨到这般地步。

却不料,顾大人派出的人紧随其后来到田庄,强逼着谢氏回京。

谢氏耍出各种手段都没用。

顾大人打定了主意绝不纵容,所以追过来的仆妇个个膀大腰圆,谢氏和顾玥哪里是对手。

最后谢氏被仆妇强行送上马车,顾玥继续在田庄吃糠咽菜。

马车行驶了一路,谢氏就哭了一路。

一开始还挺有力气,哭得嘶声力竭。

等到了京城,谢氏哭到没力气,只剩下抽抽噎噎,凄凄凉凉。

六少奶奶胡氏在二门候着,“太太可算回来了,老爷担心坏了。太太要不要先洗漱,然后再去见老爷。”

谢氏没好气地说道:“我去见他做什么?他巴不得我死了才好。”

“太太说这话,是在折煞儿媳啊。”

“你们一个二个,全都不是好东西。玥儿在田庄被人磋磨,你们却有吃有喝,你们良心不会痛吗?”

胡氏翻了个白眼,“三姑奶奶是被王府赶回来的,不名誉。不将她拘束在田庄,难道要任由她住在府里,败坏一家子的名声吗?太太不在意名声,儿媳还在意,你的孙女也在意。”

谢氏大怒,骂道:“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你有什么脸见人。不会下蛋的母鸡,要你何用。”

胡氏气的脸色发白,浑身发抖。堂堂诰命,竟然斥骂儿媳妇是不会下蛋的母鸡。这等粗俗言语,连市井泼妇都不如。

胡氏忍住一口老血,阴沉沉地说道:“儿媳自然没婆母能干。能生出一个搅家精,也是极厉害的。”

“小娼妇,今儿非撕烂你的嘴不可。”谢氏扬起巴掌,就朝胡氏的脸打去。

“住手!母亲做什么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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