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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姐姐?”
听了关太太的话后,郦南溪瞬间想到了阿查口中那名唤红奴的女子。
阿查在寻妹妹阿瑶,而阿瑶当年是和红奴一起离开的西疆。倘若寻到了红奴,岂不是阿瑶的下落也有了眉目?
思及此,郦南溪忙问道:“果真是她姐姐?”
“应当是的。”关太太道:“其实也不是特别确定,不过听她们对话,应当八.九不离十了。只不过那姐姐的年纪比孟女大上一些,五官倒是有些相似。”
这更加对的上了。阿查说过,阿瑶和红奴离开的时候,香奴还小。如今二三十年过去,红奴也已经是中年妇人了。
郦南溪谢过了关太太,又留了关太太用午膳。却被对方婉拒。
“我是心里搁着个事儿不吐不快,所以前来叨扰,倒是不麻烦国公夫人再备膳了。”关太太笑道:“我家中还有事,就不多打扰了。您好好休息便是。”说着自顾自离去,不让郦南溪来送出屋子。
郦南溪知晓关太太是看她怀了身孕所以不愿她劳累,忙唤了郭妈妈前去相送。
思量着之前关太太所言,郦南溪让人将姚娘子给叫了来问话。
姚娘子是郦南溪嫁过来时所带的陪房,其夫姚和顺正是帮郦南溪照看着八宝斋的掌柜。夫妻俩老实可靠,很得郦南溪重用。姚娘子因着惯于侍弄花草,一直在大花园里帮忙。
听闻郦南溪喊去问话,姚娘子就将自己正在栽种的话暂且搁到了一旁,赶往了石竹苑。待到通禀后就低着头垂着眼快步行进了屋里。
进屋的时候,郦南溪正侍弄着屋里的一盆牡丹花。这是一株重瓣牡丹,淡粉稍红的花瓣交错重叠,很是漂亮。
姚娘子也是爱花之人,行礼问安的时候忍不住多看了那花两眼,“……不知奶奶寻了我来所为何事?”
郦南溪刚才正休整着花枝,这时就将小剪刀搁在了一旁,“听闻你娘家是冀州的?”
说到自己娘家,姚娘子先前的忐忑已经尽数去了,面上带了笑,“难为奶奶连这点小事都还记得。正是冀州的。”
“那你多久没有归家了?可知晓杏花胡同最北头的那一户人家?”
“杏花胡同我是记得的,可是最北头……”姚娘子有些犹豫,“奶奶是为了什么事情问起这个来?我可是记不清了。不如回去的时候问问当家的,然后再来回了奶奶。”
郦南溪听闻后摇了摇头,“这倒不必了。我不过是偶尔听闻了这一户人家所以问问。”姚娘子家是冀州的,姚和顺家却不是。如果姚娘子都不记得杏花胡同最北头是哪一户,姚和顺又如何晓得。
姚娘子听闻后福了福身准备退下去。
郦南溪忽地想起一事来,又唤住了她,“不知杏花胡同那边住的都是什么人?”
姚娘子不明所以,有些茫然的问道:“奶奶怎的想起来问这个了。”
郦南溪自然不会将这些事情详细与她说起,先前也已经想好了理由,就道:“听人说那里地段不错所以想着在那边开个铺子。又听说最北头那户好似要卖,所以多问几句。毕竟旁人的话不能尽信。”
见她是这个目的,姚娘子倒是笑了,“奶奶如果真想知道的话,不若问问向妈妈。”
“向妈妈?”听她提起梁太太身边最得力的人,郦南溪十分意外,“怎的要问她?”
“她也是冀州人。倘若我没记错的话,向妈妈娘家离那杏花胡同好似没有多远。”
郦南溪将这事儿记在了心里,笑着与她道:“改天再说罢。平日里我和向妈妈没甚说话的机会,若是唐突问起来了,太太怕是要怀疑。”
梁氏素来多疑,什么事儿都会转个弯的去想。姚娘子自然也知道。听闻郦南溪这么说,她就没再提这茬,只歉然道:“可惜我与向妈妈也不熟悉,不然还能帮奶奶问一问。”
郦南溪又和她说了几句有关养牡丹的事儿就让她离去了。
认真说来,这事儿倒是可以交给重廷川去处理。不过重廷川手里还有许多田庄店铺的事情要照料着,还有朝中事务需要安排,每日里甚是忙碌。
关太太说起的这一件说小不小,说大却也真的不算太大。最起码查到那一户人家的消息就在郦南溪力所能及的范围内。
独自在屋里坐了会儿,郦南溪想起来一事。之前肖远和她提过要进一批金料。认真说来,冀州的金料也还不错。既是要进货,倒不如借机让肖远去冀州一趟,看看情形如何再做打算。
其实郦南溪也可以找了完全是自己的人借机去趟冀州。但都不如肖远合适。
肖远一半是她的人,一半是重廷川的人。这事儿她还是要和重廷川提的。如今她有孕在身,与其让重廷川忧心她在此间花费了心思影响了身体,倒不如选个他和她都信得过的人。那样他不用担心她太过劳神,可以将此事全权交给她处理。
主意已定,郦南溪就让人和万全说了声,她备车去了趟翡翠楼,把这件事与肖远说了。
肖远自是应了下来,又问她:“不知奶奶寻了那家人有何打算?”
“先按兵不动,能够打听到他们的底细即可。后面的打算要看打听来的消息后再做安排。”
虽然那女子可能是红奴,但听关太太的意思,那户人家应该已经在冀州住了很久。既是如此,只要没有发现有人在留意他们,他们就不会搬走。这样的话先打听清楚后再安排相关事宜就可。一来不用太过紧张,免得忙中出错。二来也不会引起太多的关注。
如果那女子真的是红奴自然是好。但若不是的话,万一被有心人给留意到,反倒是不好。
肖远应着声一一记在心里。
郦南溪与重廷川提起关太太今日到访之事的时候,重廷川很是意外了下。
“她居然来与你说这个?”他将一杯茶尽数饮尽,奇道:“没有旁的,只为了这事儿?”
“自然是了。”郦南溪问道:“六爷可是觉得有什么不妥?”
“没有。”重廷川看她走了过来就顺序将她搂在了怀里,两个人依偎着一起坐着,“只是关太太一向不是多事之人,如今肯管旁人家的事情,倒是难得。”
这个郦南溪也曾经考虑过。
不管是不是爱多管闲事的性子,这种关系到旁人家私密的,一般人大都会选择视而不见。所以她刚开始也十分好奇为什么关太太会寻了她来说。
后来转念一想倒是明白了大半——如若没有意外的话,关姑娘是要嫁到二房那边的。孟女是二房的人。如果她是个不安分的,留在那边始终是个隐患。所以关太太寻了郦南溪来,就是想要一探那孟女的底细如何。
这也是关太太误打误撞运气好。
旁的事情郦南溪自然懒得多管多问。可这孟女的事情关乎阿查妹妹的事情,不能等闲对待,郦南溪这才应了下来。
郦南溪没必要瞒着重廷川这些,就把话给他挑明了,“往后关姑娘要是嫁给七爷的话,那么孟女的事情总得弄个清楚明白。不然婆母的屋里镇日里出些事情,身为儿媳的关姑娘怕是也要受难为。”
梁氏和徐氏不同。
大房这边重廷川和五爷重廷帆都非梁氏的亲生子,关系很淡。重廷川压根不去搭理梁氏,且重廷川位高权重,根本不用去顾忌梁氏的看法。
可二太太徐氏却是二房那几位爷的亲生母亲。大爷和二爷都和徐氏很亲,所以大奶奶蒋氏、二奶奶何氏也要看徐氏的脸色。与两位哥哥嫂嫂一样,七爷重廷剑和未来的七奶奶亦是如此。
郦南溪只稍微提了两句重廷川就明白了此间意思。他颔首应了一声,问起了郦南溪的打算。听闻她要用肖远,他倒并不意外。只不过对于去冀州买金料一事他又稍微提点了几句与郦南溪。
原本郦南溪以为重廷川会对那杏花胡同感兴趣多问一些,哪知道他点到即止,说道:“这事儿你让肖远来办,定然无碍。待到他带回消息后我们再详谈。”
原本郦南溪还想多说一些有关这些的话语,听了重廷川的话后她又改了主意——如今关太太的话还未得到证实,打算再多也无用。倒不如等确切消息来了后再从长计议。
郦南溪就没有过多提起后面的细节。只用膳的时候她顺口提了句今儿姚娘子过来时说过的话。
谁知她不过是随口的一句,重廷川倒是对她的话表现出了兴趣,专门就其中这一点多问了些,“姚娘子说向妈妈原先就是冀州人?且住在那杏花胡同不远的地方?”
“是了。”郦南溪仔细回忆了下姚娘子的话,说道:“向妈妈的娘家住在离那不太远的地方。”
重廷川沉默着点了点头,抬指轻叩着桌案,半晌没有言语。许久后他方才说道:“此事非同小可。让常寿跟了肖远一起去。”
郦南溪正喝着羹汤,闻言动作停了停。待到将口中食物咽下后方才点头应了下来。
常寿领命行事,自然不会大张旗鼓的跟着。待到肖远那边安顿好准备出发了,常寿方才一人一马追出了城。
郦南溪不晓得他是如何掩人耳目跟了去的。不过有了常寿在就多了一层保障,她倒是不再担忧其他,只要静等消息即可。
若是白日赶路晚上歇着的话,冀州与京城来往需得几日功夫。且肖远还要在冀州逗留数日“采买物品”,归来的日子更是要往后推一推。
在他还没有回到京城、确切的消息还没传回来的时候,郦南溪的生辰倒是已经到了。
这一天的天气尚可。虽然不是阳光明媚,天空有点微微的发暗,却好在并非阴云密布,仅仅是太阳被遮住了而已。
重廷川一大早就仰头对着那被遮住的太阳蹙紧了剑眉。
郦南溪知道他是不愿她的生辰过得不舒坦,所以恼了这略暗的天。见他这样的模样她愈发觉得好笑,瞧着周围没旁人,轻声笑道:“六爷也是心太大。您能管的了吃什么管的了喝什么,难道还想去管这天、这云、这太阳么?”
重廷川看也不看她,探手就将她搂在了怀里。待到发现她在挣扎,方才低笑着将她搂得更紧,“怎么,莫不是你喜欢这阴天。”
“当然喜欢了。”郦南溪笑道:“没有太阳,走在院子里也不会晒黑,想走多久就走多久,比起晴天来可是惬意多了。”
听她这样说,重廷川心里头刚才那些不爽的感觉总算是轻了点。他揽着她与她一同在院子里缓步走着,说道:“终归还是晴天好一些。生日头一天就是晴天的话,来年一年都会顺顺利利的。”
郦南溪头次听到这种说法,觉得有趣,挽了他的手臂问道:“六爷为何会这样说?不知是打哪里听到的?”
“我小时候——”重廷川话说到一般,唇边的笑意突然就这么僵住了。然后那扬起的唇角就一点点、一点点的缓了下来,不复存在。
待到沉默许久后,他方才接着说道:“不过是小时候随便听着玩的,没甚么。”
虽然他说的云淡风轻,但郦南溪还是从他的话语和表情里瞧出了不一样的意味。
若是没猜错的话,她想,这话或许是于姨娘曾经和重廷川说起过的。所以他心心念念一直从儿时记到了现在。
只不过这话终究是不方便在这个时候提的。
郦南溪将这话压在心底,没有再去说起这一茬,挽了重廷川的手臂走到池边看锦鲤。
今日原本重廷川当值,他特意和总统领换了值,为的就是今日里能陪着郦南溪一起过生日。
这是郦南溪嫁来后第一次在国公府里过生辰,重廷川十分在意十分重视,非要陪着她不可。虽然他没有说明情况,但总统领早就听说卫国公很是宠爱他的那个小娇妻,故而一看他想要换值就很是爽快的答应了。
两个人早晨一起用了早膳一起出来散步。后来就商量着同去大花园走走,看郦南溪喜欢哪些花,重廷川就帮她摘了由她来插好。
夫妻俩商议完后,还没来得及实施这个打算,就听外头响起了高声的嚎叫。
“六奶奶!六奶奶!我来了!你的羊肉汤准备好了没有!”
郦南溪一听这大嗓门儿就知道是重令博来了,笑着让人将他请进来。转头一瞧,重廷川显然不乐意了,拧着的眉比早晨看天的时候还要更紧三分。
“六爷怎么了?”郦南溪明知故问,笑着去拉他的手。
重廷川想说他不愿意有旁人打扰到他们两个,话还没开口说出来,视线一溜就瞧见了郦南溪鼓起的腹部。
……往后里头那臭小子出来了也是要妨碍到她们两个人的……
重廷川就没把之前想到的那话讲给郦南溪听,免得小丫头再想多了。
他正思量着该怎么把拒绝外头那坏小子入内的话给说的委婉一点,谁料对方的动作比他的思维还快。刚想好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已经有个身影风一般的蹿到了他的屋子里。
“六奶奶六奶奶!”重令博边跑边喊,“今天有什么好吃的?我来看吃的了!”
重令月跑的比他慢,在后面细声细气的叫着:“哥哥你又说错了。应该是来看六奶奶,顺便瞧瞧这儿有什么吃的。”
重令博这才想起来自己一激动说错了话,不甚在意的摆摆手,“没事没事,六奶奶不会给我计较这个的。对吧,六奶奶?”
他笑眯眯的扬起了头,谁料看到的不是料想中的郦南溪那柔和的笑容,反倒是另外一个人的黑脸。
瞧见重廷川那满脸煞气的样子,重令博唬了一跳,吓得连连后退,紧张的问道:“国公爷你你你、你今儿不是当值么!”
重廷川勾唇冷冷一笑,“你倒是对我当值情况了解的很清楚?”
他这句说的嘲讽意味很浓,饶是重令博这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看到了凶神恶煞的卫国公也快要哭出来了,“我哪敢去打听您啊。我我我、我这不是想着前两日您刚当值,没那么快休息么……”
重廷川还欲再言,凉飕飕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胳膊就被人用力拉了一把。
郦南溪拉着重廷川的手臂,小小声的说道:“六爷何必吓唬他呢。”
语毕,郦南溪笑着与重令博道:“你别怕,六爷在和你开玩笑呢。”
“真的?”重令博心里升起了一点点的希望,欣喜的看向重廷川。
只一眼,他就被那凶巴巴的眼神逼得后退了两步,然后赶紧挪着脚步闪到了郦南溪的身后,扯着她的衣裳不肯撒手。
看他居然敢去拉郦南溪的衣裳,重廷川这回就更气了,一把将他拎了起来,丢到桌子旁边站着,语气十分嫌弃的说道:“站好!不准乱动!堂堂男儿,躲女人后边算什么!”
重令博本还耷拉着脑袋,听了这话反倒精神了,小心翼翼问道:“国公爷,您说让我站好,意思是说我可以留下来?”
重廷川的脸色更冷了,轻哼一声刚要说“不行”,就听旁边有人柔声说道:“你不用怕。国公爷人很好的。”
听了这话,重廷川的身子僵了僵。他看了说话的于姨娘一眼,拂袖转身去了旁边。不过,倒是没有否认刚才听到的那句话了。
于姨娘没料到自己刚说了一句重廷川就去了一旁,好似刚才气氛正热烈着,她一来就冷了场。
于姨娘难掩脸上的哀伤,扯着衣角低着头有些犹豫的打算离开,却被郦南溪扬声叫住了。
“姨娘您过来帮我瞧瞧,”郦南溪笑着朝她招了招手,“今儿我这簪子戴的有些松,您帮我扶一扶可好?”
郦南溪站在屋中靠里的地方,于姨娘若是过去势必要往里走。
于姨娘犹豫了片刻,抬头看看重廷川好似没有反对,这才踌躇着走到里头,给郦南溪将发簪给扶好了。
郦南溪就顺势将于姨娘按到了椅子上坐好,又唤了重令月过来:“月姐儿陪于姨娘一起吃瓜子吧。”
说着话的功夫,旁边金盏及时的捧来了一碟瓜子放到了重令月的跟前。
重令月知道郦南溪这里的好吃,可是她没动手剥过,这个时候旁边也没有旁人。那些丫鬟没有郦南溪开口吩咐,就没过来帮剥。
她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于姨娘。
于姨娘踟蹰了好就,终是拿起瓜子一个个的给她剥了起来。
郦南溪看于姨娘一时半刻的不会走了,这才暗松了口气。
重令博在她身边嘿嘿嘿的笑,“我看到了。”
他这笑得有些诡异,很是有些促狭的语调,偏偏压抑着不敢笑得太大声。
郦南溪觉得有趣,侧首问他,“看到什么了?”
“六奶奶想让姨娘留下来是吧?”重令博洋洋得意的道:“我看到你刚才自己把簪子抽出来了一点,后来非要说是它自己松的……”
郦南溪莞尔,“那博哥儿肯不肯帮我保守这个秘密呢?”
听她这样说,重令博眼睛咕噜咕噜的转,“你让人给我炖羊肉汤喝我就答应。”
“好。”郦南溪笑道。
重令博开心起来,嗷的一声叫着就到重令月那里去显摆了,“六奶奶说给我羊肉汤!哈哈,哈哈哈哈……”
在他欢快的笑声里,重廷川缓步走到郦南溪跟前。
刚才两个人的对话他都听到了。郦南溪为何这样做,他心里有数。一时之间竟是不知该说什么好,开口只唤了声“西西”就说不下去了。
郦南溪晓得重廷川的意思,抬手勾了勾他的手指,朝他浅浅的一笑。
看着她温和的笑容,重廷川忽地释然了,握着她的手在上面落了个吻,什么也没多说。
今日吴氏倒是没有过来。今日梁氏那里有许多事情需要处理,吴氏被梁氏留下了帮忙走不开。不过,她倒是没忘了让丫鬟送来一只手镯当做生辰贺礼。
连吴氏的贺礼都收到了……
郦南溪偷眼去看重廷川。
这人不是还兴师动众的给她准备礼物么?怎的到现在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可真不像是他的风格。
不过他既然不说,她就也按兵不动,单看谁能耗的过谁就是了。
两人俱都没有提起那一茬,反倒是重令博先撑不住了。待到在石竹苑玩了一会儿,吃了甜汤又跟着郦南溪插了几瓶花后,重令博终是忍耐不住,寻机悄声问郦南溪:“听说国公爷给你准备了生辰礼?东西呢?给我瞧瞧成不?”
郦南溪神秘莫测的与他道:“重要的东西自然不能轻易示人。”只留下了这么一句话就翩然离去,自顾自去让人将花瓶放到各处去了。
重令博摸摸脑袋,问身边的重令月,“你说六奶奶刚才那句是什么意思?”到底是说东西很重要所以现在还没有出现,还是说,东西太重要了,所以不能轻易拿出来给他看。
重令月压根没听出来那话有什么特别的,眨巴着大眼睛一脸无辜的看着重令博。
重令博“嘿”了声道:“我跟你个小丫头片子所什么啊。”扭头就去玩别的了。
午膳的单子郦南溪早就列好了。她本打算让厨里早点准备,谁料重廷川却告诉她,早就让珍味阁准备膳食了,不用再去为这个而忙碌。
郦南溪讶然,这事儿他可是提前没有说过。不过他既然有这份心,她自然是高兴的。郦南溪就欢喜着谢过了他。
重廷川面无表情的请点了下头,却是朝旁边的岳妈妈示意了下。岳妈妈会意,赶紧去到外院寻万全,让他催一催珍味阁那边,千万别误了时辰。
待到午膳时辰将要到的时候,珍味阁的东西终于送来了。
与以往不同的时候,以前都是十多个食盒提过来,这回却足足有三十多个食盒,在石竹苑里分成五排搁着,甚是壮观。
郦南溪不解,悄声问重廷川。
重廷川就道:“今日人多,菜式自然要多一些。”
虽然他是这么说的,可郦南溪还是有些不解。须知每个食盒都是多层的,里头可以各放好几道菜。即便多了于姨娘和两个孩子,也断然不需要那么多才是。
不过,随着食盒一个个的打开,郦南溪终于知道其中的奥秘所在了。
搁在最前面的那一些,里面装着的居然不是菜肴而然是一株一株的花。
郦南溪初时被吓了一跳感到惊奇,再仔细看去,却是惊叹了。
那一株株的花并非是真实的花朵,而是用各种材料雕刻而成。有玛瑙,有玉石,有翡翠,俱都是一尺多两尺高,栩栩如生,让人叹为观止。
“这是——”
“从各处搜集来的。”重廷川的语气很平静,笑意却深浓,“我知晓你喜欢花,就想着寻一些特别的来给你。你瞧这个,是从定王爷手里买的,这个是从护国公府,这个是刘尚书家,这个是从宫里向皇上讨的。”
听闻那个栀子花的竟是从宫里要来的,郦南溪不由得多端详了会儿。
重廷川抬指捏了捏她的耳垂,轻声道:“我还记得,我起先送你的就是一对栀子花耳坠。”
提到这个,郦南溪恍然明白过来他为什么要从宫里要这么一株栀子花来。不由得脸上染了红晕,脸颊越来越热。
重廷川晓得她明白了,俯身在她额上轻吻了下,又将她轻轻拥在怀里。
正当两个人间气氛极其旖旎的时候,旁边突然传来了哈哈大笑,“哎呀!你看,这个肘子肉看起来好好吃哦,我们一会儿吃肘子肉好不好?”
重令月听到哥哥问话,再看那肘子肉确实不错瞧着十分香软,就想点头。忽然察觉了不对,旁边好似有眼刀子飞过来,她赶忙扭头去看,又小心的拽了拽重令博,指了旁边给他瞧。
重令博正眉开眼笑的望着那肘子肉呢,冷不防被拽,当时就恼了,扭头去瞪重令月,“你拉我干嘛?”
顺着小姑娘的手看过去,对上重廷川那冷冰冰的脸色,他顿时蔫了,再不敢多言。
世界清静了,可是刚才的气氛已经荡然无存。
重廷川暗叹口气,与于姨娘道:“开饭吧。一起过来吃。”说着就牵了郦南溪的手往里行去。
于姨娘愣了愣,犹不敢相信。
重令博早就盯着那肘子了,听闻自己好像还有机会吃到肘子,开心不已,拉了于姨娘的手往里冲,“赶快赶快!吃肘子咯!”
重令月也跟着哥哥瞎起哄:“肘子!肘子!”也拉上了于姨娘的手。
在两个小家伙的同心协力下,于姨娘就也跟着进了屋,落了座。
……
郦南溪这天的生辰过得心满意足。待到天擦黑的时候吴氏来叫了,两个孩子与于姨娘方才一同往外走。
临离开的时候,重令博还在惦记着羊肉汤,不忘了叮嘱郦南溪:“六奶奶,秘密我会保守,那汤你也别忘了啊。”
重令月眨着大眼睛好奇道:“什么秘密?”
重令博十分自得的扬着下巴不告诉她,又叮嘱了郦南溪一遍。待到郦南溪笑着说了句“断然不会忘了”,他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去了。
待到孩子们都走了,院子里就又恢复了原先的宁静。
重廷川暗叹口气,握了郦南溪的手,低声道:“我觉得还是女孩儿好。”
郦南溪笑问道:“为什么?”
“女孩子听话,乖巧,”重廷川想到某个特能咋呼的孩子,脸色微变,“而且女孩儿的声音也小。”男孩子太吵了。
“也不见得。”郦南溪微笑。
“嗯?”
郦南溪笑着侧首去看重廷川,“我想,五爷小时候应该比五奶奶小时候要文静一些吧。”
重廷川没料到她会拿他们两个来举例子。不过,这个例子还真是举的相当的好。左思右想后,他也不由笑了。
郦南溪挽上了他的手臂,“所以说,男孩女孩都好。性子嘛,谁家的孩子,自然像谁。”
重廷川这便低低笑了。
先前孩子们在这里玩闹了很久,晚膳并未用。如今只剩下夫妻二人了,就一同在这清净的氛围里一同用膳。
重廷川早先就发现了,和孩子们一起用膳的时候,许是受到孩子们好胃口的影响,郦南溪的胃口会好一些,能多吃点饭。这也是他为什么没有反对孩子们过来午膳的原因。
如今孩子们走了,不知是没了一同好胃口的他们,还是说没了那热闹的氛围,郦南溪吃东西的量就又恢复了和以往一样。
眼看着郦南溪让人将剩下的饭菜撤去,重廷川拉了郦南溪坐在了他的怀里,悄声问道:“怎么回事?可是不如午间的饭菜好吃?”
“怎么会。”郦南溪听出了他话语中隐含的担忧,笑着与他道:“都是珍味阁送来的,哪里会不一样?只不过是将要睡觉了,吃多了会克化不了。”
虽然这样说,不过重廷川还是有些忧虑。要知道,自打郦南溪有孕后,吃的就不若原先没有怀孕时候多了。
思来想去,其实还是肚子里那小家伙的关系。
重廷川很是怜惜自家小娇妻这般辛苦,不由得抚上她的小腹,轻声说道:“都是他。若不是他,你也不用遭这些罪了。”
郦南溪笑道:“这有什么辛苦的?等待的过程虽然难熬了一些,但是等他出来后,怕是惊喜都来不及,哪里还会记得这时候经历的这些。”
平日里郦南溪说了话后,重廷川都会接上一两句。再不济也是一两个字。可是这一回她说了后,却半天都没有听到他的回话。
郦南溪心下疑惑,就去细看他,却发现他神色紧绷,看上去很是有些严肃。
她不知哪里不对便问道:“六爷,可是我刚才说错了?”
“不。不关你的是。是他。”
重廷川面无表情的指了指郦南溪的肚子,动作有些僵硬,语气更是僵硬。
“他……他刚才好像动了。他,他在踢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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