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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四章

“政策哥哥真小气,哪有喝喜酒只给一百元红包的。”姚小月白了赵政策一眼,却是让赵政策心头一跳,“在省城喝喜酒,只要和政府部门的干部挂上钩,起码就得三百以上,要是稍微关系好一些的,最少都是拿五百。”

赵政策一听,半天没有做声。这要是每个喝喜酒的人都拿五百,就算是二十桌,那就是两百个人,加起来就是十万元的礼金了。更何况,很多酒席都不只二十桌呢。

赵政策倒也不是不知道这其中的奥妙,只是已经是后世里的事情,记忆都有些模糊了。在下个世纪里,甚至都是几千几千的礼金上,一个酒席下来,有权势的人家里办酒席,光是礼金就要收到上百万元。

人情往来,本来是无可非议的。可问题是,这些礼金基本上是出自政府部门的财务室,属于公款。公款私用,用来出礼金,基本上成了南湖省的一个潜规则了。

这钱从哪里来呢,还不是老百姓所上交的税收!

可赵政策也有些无奈,因为这些礼金是都不会在桌面上摆出来的。这不像在农村里喝酒,收礼金的时候直接掏钱,还专门有个记账收钱的人,把每个人的礼金写在一张红纸上。这些礼金都是用红包给包着,外面写上上礼金人的姓名,就算是纪委来查都无从查起。

虽然现在公务员的工资涨了不少,赵政策一个月都可以拿到一百四五十块钱的工资了,可五百元,就相当于三个月的工资啊。更何况,赵政策是副处级别的工资,下面还有科级,股级,一般公务员等多个级别的人,他们的工资比赵政策还要低很多。

姚本泽见赵政策的脸色不太好看,瞪了姚小月一眼:“就你知道!”

姚小月还以为自己说赵政策小气,让赵政策生气了,吐了吐可爱的舌头,也不敢做声了。

“是不是身上没有带这么多钱?”姚本泽这才笑着说,“不够也没有关系,先从我这拿吧。”

“不是,姚叔,我身上有两千块钱呢。”赵政策赶紧说,“我只是觉得这种风气不太好,容易形成攀比现象,还有可能产生,才多想了一些。”

“这样啊。”姚本泽愣了一愣,“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大家都这么做,要是一个人不这么做,就显得有些不合群,属于异类了。”

“这事情有机会我要向程书记提一提。”赵政策想了好几秒钟,毅然说道,“我们西衡县就没有这种坏风气,这种事情只要形成文件,还是可以控制的。”

“政策啊。”姚本泽看了赵政策一眼,沉声说道,“就算提,现在也不是时候。你想想,章小波刚结婚,你就提这个事情,汪省长那里只怕会有想法吧。”

赵政策微微一愣,拍了拍脑袋,连声说:“谢谢姚叔提醒。”

赵政策惊醒到自己有些不理智了,这在官场上是大忌。以赵政策现在的实力,要是直接得罪了汪省长,那下场会很凄惨。这根本不是一个等级上的较量,一个副处级干部去和正部级干部叫板,那无疑是蚍蜉撼大树,自不量力。

“政策,以前你好像不是这样啊。”姚本泽的眼神掠过一丝诧异,“是不是工作压力太大了?”

“可能是这个原因。”赵政策笑了笑,“我们西衡县现在都成了一个孤岛,在夹缝里求生存,难哪。”

“政策啊,上次在医院里钱书记还特意和我提了你的事情。”姚本泽叹了一口气,“西衡县的改革太过超前,必然会面临很大的压力,这是整个体制的问题,阵痛在所难免,我想你应该有足够的心理准备。”

“爸,说了吃饭的时候不谈工作的。”姚小月见赵政策愁眉苦脸的表情,很是心疼,就不高兴地对姚本泽说。

“好,好,吃饭。”姚本泽对自己这个宝贝女儿,也没有任何办法,苦笑着摇了摇头,“来,政策,碰一杯。”

吃了晚饭,姚小月忙着收拾碗筷,一副家庭主妇的模样,让赵政策暗自好笑。

“姚叔,抽烟。”赵政策很是恭敬地给姚本泽装了一支香烟,这才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姚本泽也不着急,点燃了香烟,舒舒服服吸了几大口,还真有点“饭后一支烟,赛过活神仙”的味道。

“政策,你对政协的工作内容比较了解吧。”姚本泽不紧不慢地问了一句。

“不是很熟悉,但也算是有接触。”赵政策笑了笑,“政协的主要职能是政治协商、民主监督、参政议政。姚叔您不是专门考校我吧。”

事实上,赵政策后世里都做到常务副市长的级别,对政协工作自然是相当熟悉。

政治协商,是对国家和地方的大政方针以及政治、经济、文化和社会生活中的重要问题在决策之前进行协商和就决策执行过程中的重要问题进行协商。

民主监督,是对国家宪法、法律和法规的实施,重大方针政策的贯彻执行、国家机关及其工作人员的工作,通过建议和批评进行监督。

参政议政,是对政治、经济、文化和社会生活中的重要问题以及人民群众普遍关心的问题,开展调查研究,反映社情民意,进行协商讨论。通过调研报告、提案、建议案或其他形式,向党和国家机关提出意见和建议。

“姚叔年纪大了,也快要退休了。”姚本泽呵呵笑着,“政策你的政治敏感性一直很强,有些事情我想请教一下。”

“不敢,不敢。”赵政策赶紧说,“姚叔您吃过的盐比我吃过饭很多,走过的桥比我走过的路还多。在政治上,您也是老前辈,又是领导,我还要向您多请教呢。”

“学无长幼嘛,你也别谦虚。”姚本泽似笑非笑地看着赵政策,“改革开放以来,有些事情我还是看不太懂啊。你说,这严打还在继续,可这黑帮片《上海滩》却是在省城里都这么红火。最火的小说是《男人的一半是女人》;最火的戏是为历史翻案的川剧《潘金恋》;最昂贵的演出是威猛乐团的国内巡演。《金瓶梅》在人民社出版,不过是限处级以上购买。性不再成为禁忌。性感成为一个赞美性的词。变相的选美活动,在都市。这些事物,实在是太过新鲜了,我这个老头子一下子还接受不了啊。”

“您找我过来就是为了这个事情?”赵政策苦笑了一声,先是问了一句。

“这还不是大事情吗?”姚本泽反问了一句,“我们政协一个很重要的工作就是参政议政,可在这个方面,我还真有些把握不住啊。”

“看来姚叔是对这些事情做过详细的调研了。”赵政策只好说,“我觉得没什么嘛,改革开放,大路朝天。”

姚本泽的脸色就变了,不过马上就镇定了下来,沉声说:“你说说你的观点。”

“姚叔,您对这些都看不惯,怎么就能够理解西衡县的改革呢?”赵政策倒是觉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了,看姚本泽脸上的表情,好像对这些现象挺不满意的。

“那不是一回事情。”姚本泽没好气地说,“西衡县的改革是政府推行的,而这些现象,却带有资产阶级自由化作风,不能混做一谈。”

“那我说了,您可别生气啊。”赵政策就试探着说。

“我找你来就是听你的真实想法的,哪里会生气。”姚本泽缓和了一下表情,“放心吧,这只是在讨论,真理越辩越明嘛。”

“《上海滩》这个电视剧是说解放前的事情,属于历史片范畴吧。虽然是黑帮片,但整个基调还是向上的。”赵政策就笑着说,“年轻人有些热血总比死气沉沉要强吧,虽然里面的一些个人英雄主义不值得提倡,但在大是大非上面,这部电视剧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当然,这只是我的个人看法。”

“继续说。”姚本泽略微点了点头,算是接受了赵政策的这个说法。

“至于性感不性感的,这只是一个用词问题。”赵政策笑了笑,“您就当性感等于漂亮好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选美活动我看也是可以举行的,只是要注意掌握尺度。您想想,原来我们的政府干部们都穿传统的中山装,可现在呢,大家都穿西装打领导,也没有什么不妥嘛。”

姚本泽用双手按了按左右的太阳穴,半天没有说话,看来是在思索着,尝试着接受赵政策的看法和观点。

“你说得有道理。”姚本泽叹了一口气,“改革开放是需要活力,开放了,好的东西进来了,难免也有些糟粕的东西混进来,不能因为有一根杂草就把整片庄家都拔掉,是我犯了片面主义错误。”

顿了顿,姚本泽正色说道:“那我们再聊聊体制内的事情。”

赵政策马上直了直身子,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今年以来,知识分子下海的特别多啊。”姚本泽沉声说道,“体制之内的,也不那么安贫乐道了,大家在公开地谈钱,谈待遇。调研结果显示,知识分子集中的文教卫部门,人均收入在各个行业居于下流。教师医生里流行的自嘲是:面包会有的,牛奶也会有的。这一年,最被羡慕的职业是出租司机,人称打弯书记,收入相当机关干部十倍。”

顿了顿,姚本泽又补充了一句:“你们西衡县的下海干部比任何一个县都要多,因为你们西衡县是鼓励干部下海。”

“省城里也有不少人说我们西衡县卖官吧。”赵政策嘿嘿一笑,“姚叔您觉得这不是好事情吗?改革开放就是要打破铁饭碗,不能只停留在农民向专业户转变,工人由拿工资到占有企业的股份上面,我们的公务员也该打破铁饭碗吧。再说,国内剩余生产力最多的地方我认为除了农村,就是政府机构了。”

“你这话诛心哪。”姚本泽沉默了半响,才叹了一口气,“不过,你说得倒是实情。”

赵政策略微一沉吟,却是话锋一转:“不过,对资产阶级自由化思想,我们政府部门还是要大力反对。社会主义的特点,就是创造的财富,第一归国家,第二归人民,不会产生新的资产阶级。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不同的地方就是共同富裕,崇拜西方资本主义国家的民主、自由,否定社会主义,这不行。”

姚本泽一听,满脸诧异:“政策,我怎么觉得你说的话前后矛盾呢。”

赵政策却是正色说道:“姚叔,我们要搞现代化,绝对不能搞资产阶级自由化,不能走西方资本主义道路。因为他们搞的这一套无非是大鸣、大放、大字报,出非法刊物,实际上是一种动乱,是文化大革命遗留下来的作风,不能让这股风刮起来。我们要坚持社会主义制度,要发展社会主义经济,要实现四个现代化,没有理想是不行的,没有稳定也是不行的。没有一个稳定的环境,政治动乱,不安定,就不可能从事社会主义建设。”

“嗯,你这话也有道理。”姚本泽思索着,“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决定实行开放政策,同时也要求刹住自由化的风,这是相互关联的问题。不刹住这股风,就不能实行开放政策。自由化思潮一发展,我们的事业就会被冲乱。总之,一个目标,就是要有一个安定的政治环境,没有安定的政治环境,那就一切都谈不上。治理国家,这是一个大道理,要管许多小道理。那些小道理或许有道理,但是没有这个大道理就不行。”

“姚叔,我认为这就是一分为二,用矛盾论看问题。”赵政策笑着说,“政协是在为如何做出这份调研报告为难吧。”

被赵政策说中了,姚本泽老脸禁不住一红:“倒也不是很为难,就是政协内部的观点也不统一,形成不了一致意见。政策,你的这个想法很好,采取了中庸之道。”

“是啊,黑白理论已经过时,现在都推崇灰色理论。”赵政策嘿嘿一笑,

“啥叫灰色理论?”姚本泽微微一愣,禁不住问了一句。

“在变革中,任何黑的、白的观点都是容易鼓动人心的,而我们恰恰不需要黑的、或白的,我们需要的是灰色的观点,介于黑与白之间的灰度,是十分难掌握的。”赵政策略微一思索,整理了一下调理,就笑着说。

“说得更详细一些,我还是没有弄明白。”姚本泽却是很认真地说。

赵政策大汗,随即明白现在不是二十一世纪,这个灰色理论都还没有形成,自己这样解释,姚本泽一下子要明白过来确实有些难度。

“矛盾着的事物并非一定是非黑即白、是非立辩,而是可以介于黑白之间各个不同状态的选择,呈现不同状况的灰色。对于两种截然相反的意见与方案出现时,有时是不能立即明辨是非的。在不能确认哪一种是正确的,或者说有时事情本身就没有绝对正确的情况下,不妨在它们中间找到一个介于两者之间两全其美的办法,因为在对与错之间,也存在缝隙与空间,不妨把争论的双方引入黑白之间伸缩性很大的缓冲地带——灰色地带。”赵政策只好耐心地解释道。

“我有些明白了,你说的这个灰色理论就是取一个折中点,也就是黑与白的相互妥协,然后取中间值。”姚本泽点了点头,随即反问了一句:“你这不就是妥协吗?”

“可以这样理解,但也不全是。”赵政策苦笑了一声,又思索了一会儿,才继续说道,“灰色管理并不完全是软弱,妥协,而是要求管理人员既要坚持原则,又要找到让下属心甘情愿接受的办法来。”

顿了顿,赵政策继续说道:“事实上,灰色理论就是一种实事求是,按照自然规律办事的一种体现。再次,灰色思维表现出做事情不走极端,冷静对待的领导模式。平缓地过渡,化解激烈的矛盾,常常是一种更为理智的选择。”

“嗯,这种理论不错。”姚本泽点了点头,“用在政府部门当中,更加合适,可以让领导人能够更加冷静地决策,不盲目,不冲动。”

顿了顿,姚本泽马上有些狐疑地看了赵政策一眼:“这个理论在哪本书上有,给我找一本过来看看。”

赵政策大汗,现在都还没有出现这种理论,让自己到哪里去找啊。

“我也是偶尔在一本英文刊物上看到的,具体是哪一本我也记不起来了。”赵政策假装思索了一阵,才有些为难地回答说。

“算了,就算是找到了,英文字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他。”一听是英文刊物,姚本泽头都大了,在他们那个年代,哪里学习过英语啊。

“要不,我把我做的读书心得给您抄一份,再给您送过来?”赵政策就试探着说。

“那好,就这样,我倒是有些兴趣。”姚本泽就很是高兴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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