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秘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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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小家伙，你不相信我么？”很明显，楚凤丘心头的惊讶根本就瞒不过那位神秘人物：“你不知道我是谁，自然是觉得我在说大话了，要不是我跟着你看了几十年，觉得你小子还有点意思的话，你以为我老人家会这么照顾你？”

“跟着我几十年？！”楚凤丘这下还真的是吓了一跳。那岂不是从自己进入空间战斗学院开始就跟在自己后面了？一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又想起了那偷偷摸摸安排自己人生的天顶人。难道说这辈子我就逃不脱被人偷窥的命运了么？

“呸！”显然，对方对于楚凤丘居然有这样的想法很是不满：“偷窥？我老人家何等身份，怎么会干那种下三滥的事情？我不过是偶然发现了那几个笨头笨脑的大家伙居然对你很重视，甚至不惜花费几百年来为你创造机会，所以被勾起了一点好奇心而已！否则的话，你就是哭着跪下来求我关注你，我还懒得瞟上一眼呢！你小子也未免太过于自信了一点，居然敢这么污蔑我老人家！哼哼，跟着我老人家，你不知道得了多大的好处，不但不思报答居然还敢这么想！”

“这个……”楚凤丘还真的是有点哭笑不得。就算是您说的都是真的，可这种行为归根结底仍旧是偷窥啊！而且……“您到底是谁啊？难道是和那些天顶人一起的么？”除了天顶人，应该不会有人知道自己被设计了几百年吧？

“天顶人？呸！”神秘人物的反应更大了，显然楚凤丘这个问题让他感觉受到了很大的侮辱：“我怎么会是和那些笨头笨脑的大家伙一起？压根就是一群愚不可及的东西，花了那么久时间都没有办法飞升，把我和他们放在一起那是侮辱！”

楚凤丘这下还真的是有些无可奈何了，把你和他们相提并论那是侮辱，为什么您老人家这么伟大的存在还会去关心他们做了什么？甚至关心他们还不够，居然还把注意力转移到了自己的身上，这也未免太辱没您的身份了吧？

这个念头从脑海中一浮现，对方原本气急败坏的声音立刻消失了，显然是对于楚凤丘的这句话有点无可反驳。要知道，天顶人可以说是那个衍生宇宙中最顶级的存在了，如果这位真的是压根从心里就看不起他们，那对于整个衍生宇宙中的一切生物，肯定也是没有什么能够让他老人家看上眼的。那既然是这样的话，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这么关注？一一甚至退而言之，衍生宇宙既然没您看得上眼的，您跑到我们那边去干嘛？吃饱了撑得慌么？

楚凤丘这么想的时候，不可避免的带上了一丝怨气。毕竟他才刚刚飞升不久，还没有习惯将自己看成是卡斯宇宙的一员，下意识里仍旧对于自己的家乡宇宙有着牵挂。一一其实不但是他，就算是当年自己还没有被冰冻的时候，那些离开了自己故土几十年的老华侨，在听到了别人说自己故国坏话的时候，不也是怒气冲冲的？这是一种难以割舍的情怀，就算是到了后来整个人类大融合成为两个大势力的时候，很多人仍旧有着这种情结存在。正所谓故土难离啊！

而且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意，就是整个飞升者这个集团，和外界的接触相当少。不知道这是卡妙天主有意造成的情况还是因为这些飞升者没有办法接受那巨大的反差所形成的现象一一原本一个个都属于天子骄子一样的人物，飞升上来之后却发现外面的天地远非自己原来的那个井口所能够比拟的，随便拉一个出来都能将自己打得满头包。这种反差可能让人警醒，但是更可能让人灰心丧气，自己将自己封闭起来。根据楚凤丘的推断，飞升者群体里绝大多数人都属于后者。

在这种情况下，除了周围的天地元气比自己原本所在的衍生宇宙更加浓厚也更加难以吸收之外，他们所处的小环境和在地球上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什么区别！既然是这样，又怎么会让这些飞升者生出“卡斯宇宙一份子”的眼界和情怀？

说实话，楚凤丘原本对于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声音还真是没一点信任的，他甚至怀疑是不是那些道盟的人搞出来的手段，就是为了扰乱自己的修行一一自己是贼门能够牛气起来的唯一理由，如果让自己走火入魔了，贼门也就只能被打回原形。不过后来一想，道盟的那些人，连个通神中期的都没有，就算是他们有这个心思也没有这份能力。而且后来这个神秘人说话的语气也越来越让他倾向于一个认知：这家伙应该不属于自己原本的那个宇宙，因为他语调里那种卡斯宇宙土著所特有的高高在上的味道是衍生宇宙的人怎么样都模仿不来的。正所谓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如果这个家伙是飞升者，又怎么可能将家乡宇宙贬低成那种程度？这种人楚凤丘不是没见过，但是他们绝无可能修炼到最后一步的程度！

而且对方既然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侵入到自己的识海中，那就表明对方的实力要比自己高很多。以他这种实力，想要对付自己的话，根本就不用耍这么多花招，轻轻松松就可以让自己根基尽毁，而且估计还没有人能够察觉得出来。

所以楚凤丘对于他的话还真的有几分相信。但是如果真的信了对方的话，那就意味着更大的震撼！一个能在卡妙天主这种顶级存在面前轻易搞鬼，一个将卡妙天主这种顶级存在都成为“小东西”的人，该是多么恐怖的存在？

而且他的心里还有一个疑问，这么恐怖的存在，就算是在卡斯宇宙里也应该是呼风唤雨无所不能的，为什么会沦落到地球所在的衍生宇宙中去？难道说是去体验底层人物生活的么？这种大人物应该不可能这么无聊吧？

“小家伙，看来我不把事情从头到位给你讲一遍的话，你应该是不会听我的了！”神秘人感觉到了楚凤丘的心思，微微的叹息了一声，幽幽的说道：“其实我对你，还有你这个贼门没什么恶意，而且你们也根本没有值得我打主意的地方！”

这一点倒是真的。贼门一没人二没钱，如果不是自己突然爆发的话，就算是在飞升者之中也只不过是一个垫底的势力，更何况飞升者在整个卡斯宇宙之中也属于那种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角色！想来想去，还真没有值得人图谋的地方。

但是正因为这样，楚凤丘对于这位神秘人物的来历和心思就更加的好奇了。或者这个世界上真的有活雷锋，可跨越宇宙界限跑去帮助一个和自己毫无关系的人……楚凤丘不会相信自己的人品已经好到了这种程度，能够撞上这种大运。

所以他没有顺着神秘人的话接下去，而是静静的等着，准备听对方自己的解释。而且他也很好奇，如果对方真的像他自己所说的那么伟大的话，又怎么会沦落到自己的家乡宇宙去，想必其中肯定有什么曲折离奇的故事存在。

“我叫孟菲斯托，是当年创世神所留下的一丝真灵。”神秘人所说的第一句话就有了石破天惊的效果。楚凤丘已经将这位神秘人的来历想得足够牛叉了，可是没想到对方竟然和那位传说中的创世神扯上了关系！虽然对方说他仅仅是一丝真灵，并不是创世神本人，可这就已经足够吓人了！创世神啊！这可不是什么普通的天主之类的，而是创造这个卡斯宇宙的神灵，就算是卡妙天主这一类站在金字塔顶峰的家伙也只能仰视的存在，卡斯宇宙传说中最伟大的人物！

难怪他说起卡妙天主的时候，口气中充满了居高临下的不屑。如果他真的是创世神所留下的真灵，那真的能有足够的本钱来藐视这些圣神天主。整个卡斯宇宙都是人家创造的，生活在卡斯宇宙里的人就算是再强大又有什么了不起么？

而且他所说的在卡妙天主的眼皮子底下搞鬼，现在想起来也不是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当然，如果换了其他人，面对卡妙天主这种绝对顶级的存在，想要搞什么鬼而不被发觉那是极其困难的，可对于创世神所留下来的真灵，哪怕仅仅是一丝，那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或者让他控制整个卡斯宇宙的天地元气的变化的确超出了孟菲斯托的能力范围，但仅仅是时间结界所笼罩的那一块的话，那肯定是绰绰有余了。毕竟那一小块地方，连卡斯宇宙的一丝都算不上。

“当年创世神大人创造了卡斯宇宙这个主位面之后，虽然很快就离开了，但是仍旧有些不放心，所以就留下了一丝真灵，希望真的发生什么翻天覆地的大事的时候，能够起到一点作用。”孟菲斯托接着说道：“原本这丝真灵仅仅只是一丝具有意识的波动，但是在周围这些无比浓厚的天地元气的滋养下，慢慢的就形成了一个真正的生命。这个就是我的来历。至于孟菲斯托这个名字，则是我到了你们那边之后，无意中听到的一个神话里的人名，我觉得不错就拿来用了。”

对于孟菲斯托所说的创世神离开了却留下了一丝真灵的事情，楚凤丘倒是能理解。就算是这位创世神真的十分牛叉，创造过很多的主位面，可毕竟每一个位面都是他花费精力完成的工作，就好像是他的孩子一般，放心不下也是很自然的事情。而这个世间所有的物质不管是生物还是非生物，都是由天地元气构成的，甚至所有的生命在刚刚成型的时候都不会具备基本的意识，所以一丝具有自身意识的真灵能够在天地元气的滋养下形成真正的生命，也是理所当然。倒是孟菲斯托这个名字让楚凤丘感觉有些啼笑皆非，因为这个名字是古代地球上居住在北欧的人类中所流传的神话传说中的一个邪神，而且属于那种被勇士虐待的类型，楚凤丘还真的想不出这个名字有哪一点能够被成为“不错”。就算是叫“奥丁”也比叫这个强吧？奥丁可是和孟菲斯托统一神话系统中的人物，而且是不折不扣的神王，可是不孟菲斯托那样的大反派，只不过最后的结局差了点，可好歹也属于正面人物么！这大概就是所谓的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吧！

孟菲斯托成为了真正的生命之后，并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不过他也没有高调出场，而是一直都保持着足够的低调，甚至就连历代的那些天主都不知道有这么一个人物存在。只是低调并不代表他就无所作为，身为创世神留下的真灵，他一直都对于卡斯宇宙的发展起到暗中监督的作用，甚至还动手暗算过很多天主，使他们冲击更高的境界的时候功败垂成。一一身为创世神的一丝真灵，他对于天地元气的掌控是随心所欲的，想要在关键时刻捣乱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你为什么要暗算那些天主？”楚凤丘很奇怪：“按照你说的，他们也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你无缘无故去捣乱做什么？”

“伤天害理？”孟菲斯托冷冷的哼了一声：“他们伤不伤天，害不害理关我什么事情？如果他们肯乖乖的满足于天主的境界，哪怕是他们将整个卡斯宇宙里所有的人类全部杀光我也不会管他们！创世神当年给我的任务是维护整个卡斯宇宙的稳定，又不是惩罚坏人！”

“呃……”楚凤丘摇了摇头，更加的觉得不可思议了：“你的意思是说……你之所以要去破坏他们的修为，是因为他们想要突破天主的境界，达到造物主的层次？这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呢？难道这样就破坏了卡斯宇宙的稳定了么？”

“当然！”孟菲斯托肯定的回答：“任何一个位面，不管是主位面还是衍生位面，都有自身所能够承受的极限存在！而卡斯宇宙这个位面，能够承受的极限就是天主！如果有谁突破了天主的境界达到了造物主的层次，那整个卡斯宇宙里的能量平衡就会被彻底的打破，所有的天地元气将会变得紊乱，那卡斯宇宙便会直接崩溃，这个主位面也就彻底的消失了！”

“什么？！”楚凤丘差一点失声大叫。他可从来都没有想过，卡斯宇宙之所以没有人能够突破天主的层次，竟然是由于这个原因！一旦有人到达造物主的阶段，就会为整个宇宙带来灭顶之灾！

“有什么好惊讶的？”孟菲斯托对于楚凤丘的大惊小怪很是不以为然：“卡斯宇宙从创立到现在，最少出现过几万个天主了！这几万个天主当中，又怎么会没有一个天才人物，能够突破到造物主的境界？问题是哪怕他天资再高，这个宇宙的规则也不会允许他进阶，所以不管是什么天主，到最后都只能以失败告终了！”

“对了……”楚凤丘又想起了之前空空儿和他所说过的一些事情：“所有的天主，就算是不修炼自身修为也会增加，到最后除了准备突破之外没有其他任何的路可走。这该不会也是你搞的鬼吧？”

“这不是我搞的鬼，而是创世神大人定下的规则！”孟菲斯托淡淡的回答：“虽然天主并不会给这个主位面带来太大的负担，可是如果数量太多了，到最后也会让整个主位面崩溃！如果没有这个规则的话，那这个卡斯宇宙里只怕已经有了几万个天主了一一要知道一旦踏入了门槛，寿命就已经没有了限制，想活多久就活多久！这几万个天主，对于整个位面所造成的破坏足以比得上三分之一个造物主了！而且更加危险的是，因为神人的寿命没有限制，所以只要有足够的时间，那最少有十分之一的人能够熬成天主！那到时候，他们比起真正的造物主来，所造成的破坏就不会少只会多了！”

“咝……”楚凤丘不由得觉得有些牙疼。他第一次听到这件事的时候，还觉得很古怪，因为这纯粹就是逼着那些天主去送死啊！如果真的是人搞的鬼的话，那这个捣鬼的家伙心思还真的是够狠毒的！可是听孟菲斯托这么一说，他还真的觉得有些理所当然了一一人家看问题的角度不同，根本就不是楚凤丘所能够想象的。和这些天主相对于有些悲惨的命运比起来，整个卡斯宇宙的存在显然更加的重要。所以孟菲斯托丝毫都不在乎这些天主的死活，他所在乎的仅仅是自己能不能完成当年创世神交给自己的任务。

“那你又怎么会跑到我们那个宇宙去的呢？”楚凤丘抛开脑中的感慨，继续问道。“难道是你失手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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