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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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些天顶人来说，最大的愿望不就是脱离这个位面，跳出重复的宇宙生死循环么？而且他们既然说要帮楚凤丘完善他所修炼的东西，那这一整套东西这些天顶人肯定都是非常清楚，那为什么不干脆自己修炼？虽然按照体型来说，他们想要修炼有成只怕要很久，但两个宇宙时代都过来了，还害怕时间长么？

时间，对于这些几乎可以说是不死的天顶人来说，怕是最不值钱的东西吧？反正他们可以不停的将自己的精神流传下去，那对于他们来说，哪怕是需要花费再长的时间，又有什么关系？一百年不成就两百年，一千年不成就两千年，一万年不成就两万年，一个宇宙时代不成，那就下个宇宙时代继续就好了啊！

“其实不止是你们贼门的那些修炼功法，那些方士的金丹之术、还有什么道家的修仙之术、甚至就连那些传说中的什么吸血鬼和狼人的修炼方法……基本上你们人类所有流传的能够超脱这个宇宙位面的功法，我们都有。”瓦塔苦笑了一声：“你以为我们没有尝试过么？可是不管我们怎么尝试，甚至还特意模仿了你们地球人的身体结构来构建自己的身体，都没有办法有那么一丝一毫的感应！这些功法好像就是纯粹为了你们地球人而设计的，我们哪怕是模拟你们的身体结构模仿得再像，也终归没有办法出现你们那样的效果。这一点让我们伤透了脑筋，却始终没有找到什么好办法。”

“那些吸血鬼和狼人，真的存在？他们也可以破空而去么？”楚凤丘的兴趣一下子就起来了。当然，他知道自己的第一个问题问得很愚蠢，凭什么只有东方传说中的东西是真的，西方的那些稀奇古怪的传说就不会有真实性？不过吸血鬼和狼人……他们好像都是一直在地球上活动吧？难道它们也可以成仙？

“吸血鬼和狼人的确存在，而且按照他们的修炼方式，也的的确确是可以超脱出这个位面的。”瓦塔点了点头：“不过我估计他们超脱之后到达的位面应该和你们东方的那些传说中的家伙去的位面有所不同，因为修炼方法完全是两个系统的东西，用南辕北辙来形容也毫不为过！”

既然这些天顶人搬出了“位面”的概念，那除了现有的这个宇宙位面之外，其他的位面肯定不止一个。所以瓦塔才有了这种推测一一归根结底也就是推测而已，毕竟到底如何，他们也不知道。不过楚凤丘倒是从那些传说中看出了一点端倪：在东西方的传说之中，天堂与天庭、地狱与阴间完全是两个系统，简直就是一点相似之处都没有，如果硬要说它们是同一个位面的话，就连楚凤丘自己都不太可能相信。

“你们没有办法修炼我们地球人的功法？这怎么可能？难道这些功法会自动甄别你们到底是不是土生土长的人类么？”楚凤丘还是搞不清楚：“要知道，在我们的传说里，不但是人类，甚至就连动物和植物都是可以修炼的！该不会是必须要到地球上修炼，这种方法才会有效果吧？”

“不可能！”瓦塔直接否定了他的话：“你自己现在的成就是怎么来的？应该和地球没什么关系吧？”楚凤丘第一次突破领悟到内视的境界，那是在那个刚刚发现的原生星球伽马星上的秘密地下基地里，而后面的一系列突破，更是和地球完全无关，都是在彻底的离开了地球之后才发生的事情。

“按道理说，以你们的文明程度和对于自身以及宇宙的了解，你们的古人是不可能创造出这么奇妙的功法来的。”瓦塔继续诉说着自己心里的疑点：“实际上我们怀疑这个和文明程度无关，就像是我们天顶人，一直到宇宙毁灭都没有发展出这种修炼自身来超脱位面的方法。而上个宇宙时代的金阳人，也根本就没有这种苗头，最少我们没有发现他们有任何人从这个位面超脱出去了。可偏偏就是你们，在仅仅是处于蒙昧时代的时候，就创造出了这种超脱位面的修炼方法，这难道不是很奇怪的事情么？而且在上个宇宙时代，金阳人的母星可没有什么不能进入的禁制，我们都是自由出入的！”

“你是说……”楚凤丘皱了皱眉头，仔细的品味了一下瓦塔的言外之意，不由得让这里面的信息给吓了一跳：“你是说，这些功法，是那些规则制定者特意流传出来的？而那个太阳系不能进入的禁制，也是他们特意布下的？这不可能啊，他们这么做会有什么目的，又能获得什么好处？”

“让游戏更好玩啊！”瓦塔对于楚凤丘仍旧以这种角度来看问题有些无奈：“整个宇宙这么生生死死循环不休，对于那位处于高层位面的人来说，又有什么好处？最大的可能不过是他们纯粹是为了好玩而已！就好像你们地球上古罗马的那些人，没事喜欢让老虎狮子关在一起，让它们厮杀打斗，甚至让人类和老虎狮子去搏斗，这对于那些高高在上的贵族来说又有什么好处？不过就是看起来有趣而已！我估计现在在这个宇宙位面之外，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注视着我们！每一次宇宙的生灭，人类的进化与繁衍乃至跟随着宇宙的灭亡和灭亡，对于他们来说就是最好的消遣无聊的节目了！”

“什么？”楚凤丘这才算是明白了瓦塔首先的意思。搞半天，他认为那些规则制定者、创造宇宙的高等位面的家伙们，创造这个宇宙就是因为无聊？就好像人看电视剧一样，宇宙每爆发与灭亡一次，就是电视剧的一集？这也未免太……太那个了吧？

楚凤丘觉得很是接受不了，但是具体怎么一个接受不了他却说不上来，反正就是相当不爽。

“小孩在小时候，喜欢看着一堆蚂蚁打仗。”瓦塔看到楚凤丘又变得有些激动，动了动手指，还是忍了下来一一估计他是又想让楚凤丘直接被束缚得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了。“很多小孩子甚至还特意将泥巴捏成战场的形状，用棍子或者水流什么的来驱赶蚂蚁，好让它们跑到一块去撕咬。对于那些高等位面的人来说，我们就是那一群群的蚂蚁，他们制定了规则，甚至可以肆意的改变规则，好让我们按照他们设计好的剧本走。除非能够超脱出这个位面，否则永远都只不过是蚂蚁而已。”

楚凤丘激动了一阵，瓦塔这一番话却如同冰水一样直接倾泻了下来，顿时就让他满腔的愤怒化为了乌有。正所谓实力决定话语权，如果真的存在那些高等位面，能够将整个宇宙捏扁搓圆的话，那生活在宇宙中的人类对于那些高等位面上的智慧生物来说也就真的和小孩子看蚂蚁差不多，根本就没什么好愤怒的。

“那么，你们天顶人能够躲过宇宙毁灭的浩劫，说不定也就是那些规则制定者设计好的剧本！”楚凤丘突然扬了扬眉毛，想到了一种可能。

“不是说不定，而是一定。”瓦塔叹息了一声，伸出手揉了揉眉心：“对于那些高等位面上的人来说，我们这个位面又有什么事情能够瞒得过他们的眼睛？只要他们想知道，那就一定会知道！如果只是一些小事，说不定还真的能够让他们忽略过去，但是躲过宇宙毁灭这种事情，又怎么能奢望逃脱他们的眼睛？”

“按照你们的想法，这个也是他们特意留下来的破绽了？”楚凤丘抓了抓头发：“故意让你们能够到达下一个宇宙时代甚至一直延续下去！可是这个对于他们来说，根本就没有什么好处啊！让你们留下来，不是违背他们制定下来的宇宙规则么？”

“正如你所言，宇宙规则是他们制定的，所以，他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瓦塔摆了摆手：“我猜想，不管我们做什么事情，对于他们来说事态仍旧是处于他们的掌控之中，而我们做出的所有的反抗也好、寻找出路的努力也好，顶多就是为他们的娱乐节目多增加一些剧情而已，在他们眼里根本就是无伤大雅的！”

“但是，就算明知道是徒劳，我们也没有办法停下寻找的努力！”一直在边上静静的听着的科夫突然插了一句话：“如果去找，就算是徒劳也总有一线希望，但如果不去寻找的话，那整个宇宙就只能永远这样周而复始的爆炸、毁灭、再爆炸、再毁灭，陷入这个循环中，一直到人家不想玩了才能解脱！”

“嗯。”楚凤丘点了点头，对于科夫的话很是认同。就算是再长的电视剧也有播完的时候，到时候人家不想看了，说不定这个宇宙位面就会被废弃或者直接毁灭掉一一这种毁灭应该就是那种真正的毁灭，永远都没有再次爆炸重生的机会。

“正因为有了我们的存在，所以才会有那个禁制。”瓦塔接着说了下去：“在上个宇宙时代，因为可以毫无限制的和金阳人接触，所以他们的科技水平提高相当快，仅仅花了几万年就达到了我们花了几千万年甚至上亿年才达到的程度一一从人类真正进化完成的那一刻算起，不到一百年我们就帮助他们走出了母星，以至于后来的上百亿年他们的科技发展基本上处于停滞状态。所以在这个宇宙时代，你们的太阳系才有了那个古怪的不允许我们进入的禁制。”

这也很容易理解，原本一百分钟的电视剧，所有的情节都集中到前十分钟演完了，前面观众自然看得很爽，但是后面九十分钟该怎么办？自然是骂声如潮了！身为制作单位，在制作下一集的时候肯定就会有所改进，以让观众看起来并不是那么乏味。

“只不过那些超脱位面的修炼方法，这个还是我们一直都搞不懂的地方。”科夫接口说道：“虽然我们勉强找到了一个解释，就是那些高等位面上的人为了添加新的情节才搞出来的东西，但是仍旧还是觉得有些生硬……”

一部电视剧，编剧为了吸引观众自然会想出很多新花样，但是让演员直接从电视机里面跑出来进入到观众家里……这个实在是有些说不通。

“会不会泄露这些功法的人和创造这个宇宙的人并不是同一个？”楚凤丘脑中突然灵光一闪，开口说道：“他是故意来捣乱的？”

“不是同一个？”瓦塔眼前一亮，接着又摇了摇头：“这个也说不通……不过这些对于我们来说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对我们来说，只要能够逃脱这个位面，不再在宇宙爆炸和毁灭的循环中浑浑沌沌的生存下去，这些都不关我们的事情！”

楚凤丘点了点头，瓦塔说得对，不管是什么原因，对于生存在这个宇宙之中的人类来说，能够超脱出去就是终极目的了！超脱生死、超脱这个天地、超脱这个宇宙……不但是瓦塔他们这些天顶人的追求，不也是整个人类一直以来的追求么？外面到底是什么样子？山的那边到底有些什么？大海的尽头是不是有另外一个世界？地球之外、太阳系之外、银河系之外，到底是个什么样子？上古的时候，人类能力不足，能够离开自己的家乡就是一个很大的进步了；然后随着科技的进步，人类离开的陆地、离开了地球、离开了太阳系、离开了银河系……那么终归有一天，人类会想到一一宇宙的外面是什么？

天顶人花了整整两个宇宙时代才想到这个问题，而人类如果没有引导，很可能永远都想不到一一因为宇宙实在是太大了，想要将整个宇宙探索完毕，很可能穷一个宇宙时代的时间都不可能做到。但是这种超脱、超越、追寻的天性，却是深深的埋藏在人类的血脉之中的！

“好吧，我答应和你们合作。”楚凤丘沉默了很久，然后直接点了点头。没有人喜欢被当成蚂蚁，就算是知道自己的实力和对方比起来就是蚂蚁也是一样。不管怎么样，能够脱离这个位面，看看外面的世界到底是如何那也是足够让人心动的事情一一虽然楚凤丘知道，很可能自己出去了，仍旧是只是蚂蚁。

而且，就算是出去之后，过的日子比现在要悲惨十倍、百倍、千倍，楚凤丘也义无反顾的决定要去搏上一搏！毫无疑问，他如果想要保持现状的话，日子肯定会是相当惬意的，凭着他现在的一身本领，而且还知道了反宇宙的消息，别说是在克罗菲尔家族了，就算是六大家族里的任何一个，都能够出人头地。一一他的精神力相对于人类来说可是无比的强大，尤其是在反宇宙之行之后，从那只大水母身上他可是获得了极大的好处。现在的他，神念一扫，半个星球都能在他心里事无巨细的呈现，有这门本事哪个家族不会将他当宝一样的供起来？这简直比雷达还要好用得多么！

但是他如果真的修行有成，踏出了那最后一步，破空而去的话，另外一个位面上谁知道什么东西在等着他？说不定一出去就会被当成奴隶，抓起来去做苦工……但是如果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自然能够太太平平的过现在的生活，可知道了一切之后，还能如此安稳的活着么？

在楚凤丘点头的一瞬间，瓦塔就笑了。然后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一大堆信息就直接涌入了他的脑海。这股信息数量极其庞大，如果是换了刚刚来到这个时代的楚凤丘，说不定脑子会直接受到巨大的冲击，而产生不可修复的损伤。但是现在他的精神力何其强大？仅仅是觉得脑子稍微乱了一下，马上就恢复了正常。

这一大堆信息都是用文言文来进行描述的，显然瓦塔他们为了不干扰楚凤丘的理解，塞给他的都是那种原汁原味的东西，并没有翻译成现代白话文。不过这个倒也无所谓，在老贼头的严格训练下，楚凤丘对于中国古文化的造诣可以说是所有的领域里最高的，理解这堆文言文信息当然是毫不费力。

“修炼的方法我们可以给你补全，但是你自身境界的提升却不是我们可以帮你的。”瓦塔无奈的叹了口气：“不过无所谓，按照你现在的修炼速度，大概不需要几十年就能达到那一个地步了……几十年的时间，我们倒是等得起！”

他们当然等得起，两个宇宙时代都过去了，几十年算得了什么？

楚凤丘也知道，境界这种东西，只能靠自己。别人帮忙的话，先不说能不能成功，就算是成功了，也不是自己的东西，成就越大隐患就会越大。所以他也只是无所谓的笑了笑：“好了，这个也给我了，你们具体要我做什么也可以说了吧？是不是要在我什么安装个控制器还是什么别的？我可不相信天上会掉馅饼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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