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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杖护佑,诛邪避退!”

“神杖护佑,诛邪避退!”

“神杖护佑,诛邪避退!”

伴随着神神叨叨的低语,一个身着灰色盘领襦袍、士卒打扮的年轻男子左右腿交叉迈前,一蹦一跳,滑稽跃入门内。

他手举一根半尺多长的漆黑色木杖,随着脚步跃动,木杖冲着密室之内摇晃几下,活像跳大神的巫女。

舞马想起来了,隋唐时期的确有巫女的。

有几个巫女还捅了不小的娄子,有扇动造反的,巫蛊秽乱宫廷的,很强大。

舞马不知道眼前的男子和巫女有没有关系,但他手中的漆黑木杖却实实在在传来了一丝渗人的气息,极有可能威胁到自己的性命,便驭着灰蛇伏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门外的光跟着打了进来,舞马清楚地瞧见男子脸上顶着两个黑眼圈,神色之间很有些疲倦。

男子张望了一会儿,听见外面有人说道:“燕小六,你瞧见鬼了?”

那个被唤作燕小六的男子朝门外挥了挥木杖,“我看见你爷爷了。”

“狗日的想打架?”

“怕你啊?”

燕小六脸一红,挥着木杖要往外走,刚迈出一只脚,忽然一阵头晕目眩,身子晃了晃差些摔倒在地上。

稳住了身子,似乎才想起了什么,手拿着木杖僵在半空,终于说道:

“里面啥都没……”

说着,把木杖放了下来,“连屁都没。”

“那还看个球啊,快出来罢,这屋子煞气硬的很,老子吸一口就浑身不爽。”

“哦……”

燕小六哦着便要关门。

不好!

舞马驭着灰蛇抬起头来,尾巴骤缩,用力往前一窜,在房门闭合的刹那间,钻了出去。

便看见刚才进门的燕小六和另一个打扮相仿的男子并肩站在门口。

他们身上的灰色襦袍宽大粗糙,真实合身,不似某些电影里散发着现代气息的精致道具。

“瞧这股子逼真的劲儿。如果电影都这么拍,票钱就不白掏。”

舞马瞧了两个守卫不一会儿,又抬头观望,他被关着的屋子并不是很大,但灰瓦勾檐、严整舒展,颇为讲究。

屋子原是有窗户的,粘着白纸。可密室里面一点光亮都没有,便猜测屋子多半从里面又砌了一面墙。

舞马转过头,南面是一处颇为宽敞的院落,种着一些盆栽花草,当间有一棵繁茂大树,两侧立了青石高墙,足有丈许,挡天又挡光,让整座院子显得阴森森的。

院落再往南是一个高大气派的建筑,顶上飞瓦倾斜而下,朱墙威立,气魄宏展,有点隋唐时代建筑那股大气魄、大手笔。

舞马前后观瞧一番,心想院子里就俩守卫,只要把此二人搞定,逃出生天就不是梦想。

可具体如何操作,一时间又没有太好的办法。

舞马驭着灰蛇在院子里爬来爬去,忽然想到自己的意识既然能够脱离肉躯而出,可见真的是来到了奇幻世界。

那么,以法驭人、摄人心魄、夺人巢舍这些只在仙侠小说里才有的术法,是否也真实存在呢?

“完全可以做个实验嘛。”

“对,”

舞马心里有一点点兴奋,

“我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高智商穿越者。

我接受过高等教育,学过牛顿第一定律,学过相对论,应当摒弃封建迷信,用科学的方式得出科学的结论。”

要知道,在尸鬼尸怪横行的世界里,舞马虽然时刻走在生死边缘,但也会抽出大量时间开展科学的实验——

具体而言,他捕捉尸鬼,解剖尸怪,把奄奄一息的尸鬼装在可口可乐的瓶子里,塞进马桶里,放进微波炉里。

他把尸怪腐烂发臭,像豆腐脑一样的绿色脑仁泡进白开水、可乐、雪碧、白醋、白酒、浓盐酸、石灰水和尿液里面。

等等……

正是长期坚持不懈地进行科学的实验,让他得出了很多关于尸鬼和尸怪的精确结论。

比如,就算把马桶盖子封死,尸鬼也是可以钻进下水道里逃走的;微波炉加热后新鲜出炉的尸鬼刚开始会浑身冒热汽,不一会儿就要干成硬硬的一坨。

再比如,尸怪竟然不怕王水,在醋坛子里会如鱼得水,却对猴子的尿液十分畏惧。

所以穿越前的舞马腰里长期别着一个军用水壶,却从来不肯拧开瓶盖喝水。

当然,也有特别渴的时候。

舞马一想到眼前有一个新鲜的冒着热气的实验等着自己,整条灰蛇就兴奋的颤抖。

可惜的是,刚才他观察自己的身体,发现一直揣在怀里的笔记本似乎没有跟着自己来到这个世界。

那本子上面还记着很多重要的实验结果和分析结论呢。

“丢了怪可惜的。”

没有笔记本,就没法现场记录实验情况。而少了笔记的过程,总觉得缺少了什么,有点浑身难受。

不过等舞马脱困之后,完全可以补上来。

“只好先凑合着了。”

舞马想了想,实验的第一步应当是与实验对象进行初步接触。

但是怎样确保灰蛇接触人体的时候不会遇到危险呢。

有没有可能,在燕小六的体内也存在着类似灰雾的东西。

在这个看起来大不寻常的世界里,一切都是说不准的。

先前密室门板射出的红光让舞马变得更加警觉。

“所以,灰雾接触人体时候应该是蜻蜓点水,点到为止,控制好实验可能产生的风险。”

舞马驭起灰蛇的尾巴,朝着燕小六脑门儿轻轻一点。

触感有点发烫。

舞马能清晰地感知燕小六肌肤上几乎每一根汗毛,密集但是绵软无力,在灰雾的包裹中一动不动。

燕小六的肌肤有些干燥缺水,大概率是上了火的。

灰雾碰到了燕小六,燕小六本人却毫无反应。

这让舞马得出了一个结论——

接触人体对灰雾似乎没有影响。

“那就大胆地继续实验吧。”

实验第二步,舞马驭着灰蛇的尾巴像鞭子一样朝燕小六的脚底板甩了过去。

蛇尾一穿而过,舞马觉见一阵热乎,像是手指头滑过脸盆里一汪浅浅的热水。

蛇尾离开脚底板,热乎劲儿很快又消失了。

没有引发燕小六的任何反应。

接着,舞马又驭着蛇尾从上往下鞭笞,从小腿,大腿,股间,腰,胸,一直鞭到燕小六的脖颈、脑袋。

“这回妥了。应该没有危险了。”

“没错,穿越者就应该保持这样科学严谨的探索精神。”

接下来,舞马打算玩一票大的……

实验的第三步——舞马驭着灰蛇,自燕小六的太阳穴钻了进去,舞马的视线在一瞬间陷入一片黑暗,紧接着窒息感迅速降临,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

不一会儿窒息感便消失了,他很快发现自己在以另一种方式感知燕小六颅内的世界,潮湿闷热,同时略微有些憋闷。

他能察觉到血液飞速的流动,感知到无形的流体在灰雾中沿着弯弯曲曲的轨迹涌动着。

这是一种难以言明的滋味,有点像一个不会游泳的人落入了水中,刚开始他觉得自己快淹死了,但很快他发现自己的毛孔似乎能够在水中呼吸,虽然不是特别畅快,但至少淹不死了。

适应了颅内的世界,舞马便驭着灰蛇燕小六从眼睛、鼻子、耳朵、嘴巴、喉咙、脑仁里钻了一圈,身体各处要穴也通通不放过。

燕小六只是在他刚进脑袋的时候,身子极其微小而迅速地颤抖了一下,但他本人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只是略微茫然地抬头看了看天空。

“看起来,摄人心魄或者夺舍这种事儿比较扯淡。”

果然,奇幻小说里面的法术全部都是骗人的。

舞马在燕小六的脑袋里旋游一周,不免叹了一口气。

正想换一个人试试,忽听燕小六与另一个守卫说道:

“你叹什么气啊?”

“谁叹气了?”

那守卫说着,身子忽地一震,贼头贼脑四下张望,“叫你别进去……你就是不听。”

燕小六看了他一眼,鄙夷的神色一闪而逝,回道:

“许是我耳朵背了。”

燕小六说着,转圈儿抠了抠自己的耳朵眼儿,抠出一大块儿黄灿灿的耳屎来。

守卫凑过来瞧了一眼,皱了皱眉头,“这么大个儿,怪不得——”

“不怪它,”

燕小六看了看耳屎,油黄油黄的,便知道是自己这两日心中着急,又没有睡好觉,进而上火了。

他摇了摇头,将耳屎弹掉,“我这两天太紧张了。”

守卫白了他一眼,“屁大的事情。”

说着,靠在墙上闭上了眼睛。

一会儿,又浑身哆嗦了一下,“他娘的这屋子太邪门了。”

连忙离开了墙,靠在一旁的树干上,正打算闭目养神,忽然瞧见燕小六手里的漆黑木杖,心里一阵烦躁,皱眉道:

“你把那玩意儿拿远一点。”

“干嘛?”

“不舒服,”守卫冲着木杖嫌弃的抬了抬下巴,“你没觉得阴森森的?”

说着,四下瞧了瞧,见附近静悄悄无人,压低了声音说道:“这东西,好像吸人血的,这几天咱们几个值守的兄弟都觉着不对,天天的没精神,站时间一长就头晕眼花的。”

燕小六身子一震,半晌说道:“胡说八道。”

守卫道:“这两天值守都没人碰这东西了你没瞧见?”

燕小六听了一惊,皱眉道:“那把它放在哪儿?”

“靠墙呗,离得越远越好——就这还不大管用,我现在脑袋还嗡嗡响呢。”

“你们……”

“你们……”

燕小六用黑杖指着守卫,气得手直发抖,“里面的人跑了咋办?”

“哎呀,拿开,别对着我,”

守卫吓得往一旁直跳,“晦气死了……他娘的一个死人能跑去哪啊。”

放屁。舞马听了,很想拿着那木杖狠狠敲敲守卫的脑袋。

燕小六却说道:“郡丞怎么交代的,你们全忘了?”

守卫道:“郡丞也没说这木杖这么邪性啊——你也悠着点罢,这世道如此邪门,稀奇古怪的事情多了,犯不着为这事儿把命送掉。”

燕小六举着木杖的手悬在半空,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

因为墙高树茂,阳光照不在他的身上,到底有些凉飕飕的,脑子里有些稀里糊涂的,脚步其实也站不大稳当。

而那守卫则靠树哆嗦着。心里大抵是在盘算什么时候才能到换岗的时间,肯定是一刻都不想等了。

这家宅邸乃是太原郡丞府,宅邸主人便是太原副留守、郡丞王威。

燕小六则是王威手下的老伙计。

他十二岁起就跟在王威的身边听差。

那时候,王威还不是郡丞。

前几日,王威把燕小六和郡丞府的其他几命侍卫招呼到一起,专门叮嘱:

“此室之内,关的是顶重要的人物——你们轮流值守,一定要盯死看牢。等这件事儿过去了,你们个个都有大赏。但若是屋里的人有什么闪失,咱们可就要一块儿完蛋了。”

郡丞说话的时候眉头紧皱。

燕小六跟了他十三年,从来没见过他这般严肃的神情。

燕小六心里暗自发誓,一定不叫郡丞失望,一定胜利完成任务。

这几日轮岗值守,燕小六担心旁人不当回事,便主动担当,一天三班岗,恨不得每一班都不落下。

只是实在困的不得了,才勉强休息个把时辰,眼睛一睁又要来站岗。

旁人都劝他:“你可休息会儿罢,别到最后赏赐没拿了,先把人给累死了。”

燕小六只憨笑着摇头。

他心里其实自有盘算——这是他在郡丞府站的最后一班岗,一定要善始善终,绝不能叫屋里的人出现什么闪失。

“郡丞啊,请您放心,只要有我在这里守着,就绝不会耽搁您的大事。”

……

一旁观察良久的舞马全不晓得燕小六心中何等执念,他的想法是,别说门口只有两个守卫,就算门口立着千军万马,老子也一定要溜出去。

此刻,他有了一个重大发现。

那便是——自己的叹气声燕小六是能听到的……

舞马乐了。难不成他在心里说的话,旁人也能听见。

舞马便在燕小六脑袋里又说了一句:“沙雕,到点了,该上厕所了。”

说话之时,却发现说“沙雕”两字时,燕小六脑袋里泛起一阵回荡。

说至“到”字的时候,回荡便微弱起来。

到了“点”字的时候,回荡全然消失了。

燕小六猛地抬起头,看着另一人说道:“你说啥了?”

“说个屁。”

“放屁。你明明说了,说什么沙,什么雕的,这是啥鸟啊?”

“你今天怎么了,”另一人说道:“是不是刚进屋子里沾了邪气?我早叮嘱你别管闲事的。”

舞马又从燕小六脑袋里窜出去,钻到了另一个守卫的脑袋里,说了一句:“臭沙雕。”

沉识感察,无形波纹回荡,与方才的情形相似。

守卫身子一震,转头向燕小六瞧去,

“臭沙是什么?”

舞马这便明白了。他可以钻在脑袋里与人说话,但对方只能听到前两个字。

燕小六说:“很臭的沙子?你怎么想起问这个。”

“还不是你说的。”

“放屁。”

吵了半天,两个守卫都以为自己耳背了,伸手一掏耳朵,各自掉出一大块儿耳屎。

舞马忽然想到,隋朝人没听过沙雕这个词,自然不知自己在骂他。

作为主营隋唐的历史爱好者,隋唐时期骂人的话,舞马还是查考过一番的。

时下很流行的骂人话应该是“田舍奴”“田舍汉”。也就是骂人家是农夫、土包子。

唐太宗有一次下班回家,就跟长孙皇后骂魏征:“会杀死田舍汉!”意思就是:他妈的,以后有机会一定杀了这土包子农夫。

可惜,舞马此刻说田舍汉,对方只能听到“田舍”二字,毫无杀伤力。

隋唐时还有什么骂人话?

叫花子是三个字,乞索儿三个字,狗鼠辈三个字。通通用不了。

舞马想了又想,忽然想到瞎驴二字,乃是隋唐和尚最爱用的骂词儿,专说人没有道眼,悟性蠢透的。

便在另一个守卫脑袋里说道:“瞎驴,把你爷爷关在这里找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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