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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萧然一听手机的另一头似乎有人接起了电话,才刚想开口发脾气,却听手机里突然传来一句,“您好,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他感觉有点懵。
关机?
好端端的怎么会关机?
虽然这丫头的脾气臭,但一直都是老老实实接电话的啊......
难道是在出门的时候忘记给手机充电了?
看样子,人应该快到了吧?
居然敢迟到这么久!
陆萧然坐在路边的长椅上,耐着性子,冷冷地用手地支着自己那好看的下巴,时不时不经意地捋着被夜风吹乱的头发,东张西望地看着,无聊的时候,就把玩着手边的篮球。
似水流年电影院附近一带,可以说是梨花市最繁华的地段,尽管时间已是不早,但路上,依旧是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在如此灯火阑珊处,独自坐在路边看着各种映在眼底的纸醉金迷,静心等人的少年,显得格外突兀,与孤独......
又一个小时过去了,时间已经到了晚上十一点半,陆萧然的面色越来越暗。
“这个死丫头!敢放本少爷鸽子!!”
少年紧蹙着眉头,心中莫名生出急火,“嘭”一声,将手中的篮球狠狠砸向了地面。
一颗篮球高高弹起,又重重地被他紧握在手中,被他的指甲抠出一道伤痕。
他可是陆萧然,陆家的金太子爷,多少女生和他说上一句话都开心到要疯的人物,她竟然对他这般爱搭不理吗!!
像本少爷这么完美到无可挑剔的人,那个丑女人到底有什么资格看不上啊!
陆萧然低垂着眼眸,站在明晃晃的街灯下,凝视着倒映在手机屏幕上的那张绝美容颜,越想越生气......
他狠下心,决定不再继续这样傻傻地等下去,迈开修长的双腿,准备就此离开。
然而,才没走两步,他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手机,将它按亮,又点开那条她中午发来的短信,“手怎么样了?应该没什么大碍吧?”。
下一瞬,他面色又稍稍缓和。
或许,她是临时遇上了什么事情,所以才来迟了?
万一,再晚几分钟她就来了?
要是等她来到这里,却找不见他,照她那火爆的脾气,肯定又要生气......
想着想着,陆萧然又重新坐了回去。
此时,少年还没有清楚意识到,自己其实很在乎女孩的心情。
而在对面马路的一片树荫下,则是一前一后,站着两道男人的身影。
站在后面的人看上去三十几岁的样子,精神气十足,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纯黑色西装,一尘不染的白色衬衫和丝毫没有褶皱的黑色领带,让他看上去有一种很干练的气质。
此时,他直挺着身子,一双戴着纯白手套的手,交叉于身前,勾挂着一把黑色的雨伞,就那么毕恭毕敬地站在树荫下,满脸肃穆。
这人,名叫顾海,家境贫寒,在他18岁的时候,曾经为凑钱给身患重病的父亲治病,不惜堕落成贼。
于是,他便终日在路上游荡,为寻觅猎物下手。
那一天,顾海偶然间看见一名男人从一家高级酒楼里走出,见对方很有钱的样子,又是只身一人,便一路尾随,企图找准时机下手。
谁知,结果不仅没得手,反而被对方发现了。
东西没偷成,力气又没对方大,只得惨败收场。
不料,正是因为这一次偶遇,便彻底改变了顾海的人生。
在知道顾海的情况后,对方不仅没有把他送到警察局,反而花钱让他学了驾照,并且从此聘用了他做自己的专属司机,甚至揽下了他父亲治病的一大笔费用。
那一年,他19岁,而他35岁。
尽管顾海的父亲后来还是去世了,但是,从此以后,对于他而言,他是他的老板,更是他的大恩人。
十五年过去了,顾海依旧任劳任怨地在他手下做事情,忠心耿耿。
而此刻站在他前面的,正是当年那个改变了顾海人生轨迹的男人。
他,身上所穿的无一不是名牌精品,皮鞋一尘不染,单单就那么站在那儿,便是浑身流露着一种不凡的气度,虽然已是年近半百,但看上去,却分明就是一个风华正茂的美男子!
此人身材伟岸,鼻梁直挺,侧脸的轮廓如刀削一般,棱角分明,肃然时若寒星。
他,一只手,时不时地转着另一只手上的金色戒指,紧皱着眉头,一双略有浑浊的眸子,不经意流露着精光,直勾勾地盯着马路对面的那个怀揣篮球的俊美少年,一副心事厚重的模样......
接着街灯的光亮,男人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上佩戴着的那块金色的百达翡丽手表。
“十一点半了,两个小时......”陆振南低沉的声音没有丝毫起伏,语气很冷,似乎是在压抑着什么。
站在他身后的男人听出了对方心中的隐忧,小心斟酌了一番说辞后,谨慎开口,“老爷,或许少爷只是因为一时兴起而已,想必,他不会真的看上那名小女生的。她......就连慕容小姐的一根头发也比不上......”
陆振南沉默着不说话,眉心越拧越皱,暗自轻叹了一声。
顾海听着他的一声沉沉叹息,又若有所思的望了望马路对面的少年,犹豫再三,才一小步上前,轻轻问道:“老爷,十几年过去了,难道您还是不准备把当年的真相告诉少爷吗?看着少爷每一次见您就像见到仇人一样,我的心里真的很不是滋味......”
要是换作别人说这一番话,陆振南绝对要大发雷霆。
然而,说出这一番话的,是顾海,是他最信任的人。
陆振南明白,顾海突然说这些,也只是出于一片关心罢了。
“既然当年答应了沈家的人要把玉珊自杀的责任都推到我身上,我还能怎么样呢?我不能出尔反尔。我陆振南能白手起家拼下如今这份家业,全凭诚信二字。再说了,萧然这孩子,自出生起就与她妈特别亲近,玉珊死也死了,就让她在孩子的心里保留那抹美好的形象吧......”陆振南头也不回,面无表情地淡淡回应了一句,就仿佛是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顾海,以后,这件事情不准再提起。”陆振南淡漠地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男人。
“是!”顾海低着头,恭敬地答应着。
一时之间,树荫下的气氛有些凝重了起来。
“吧嗒吧嗒”
几滴雨珠突然落在了顾海的脸上。
“老爷,看来,要下雨了,还是别站在树荫底下。”
顾海一面说着,一面撑开了手中的大黑伞,同陆振南一起挪开了步子,站到了别的地方。
一见突然下起了雨,路上的行人,有的用手挡头,有的把手提包放在自己的头上,停下脚步左顾右盼,纷纷寻找起了可以避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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