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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墉郡定危军临时驻扎的大营中,谢容站在帐前朝西边洛城方向极目张望。

昨日他们突出重围一路朝东边而来,行至墉郡才稍作停歇修整。

因恐司马青鸿尸身毁坏,几人于夜间在一空旷陇上将其掩埋,其间与他们同来墉郡的云别岫并未一同前往,而是回了洛城。

“怎么,云道长还未归来?”

月玦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身后,满面焦容的谢容停下团团打转的脚步,朝西边道路上看了一眼,依旧不见人影,他闷闷点头。

“是啊,我也不明白道长为何突然回洛城。他临走时只说…那里好像有他曾去过的痕迹。”

谢容苦笑着摇摇头。

“除了上次他出蓬莱山找我,这是他第二次涉足俗世,洛城中又怎么会有他到过的痕迹呢。”

见谢容漂亮的桃花眼中满是忧念,月玦凝着他朝西微仰张望的面容,静静看了片刻。

“云别岫虽涉世未深,对人情世故阴谋诈道看的不甚通透,也或许是他看透也不在意。但其怀有独特的防身之术,武功亦属上乘之辈,一般人伤不得他,你无需过于担忧。”

听月玦宽慰,谢容回身看他一眼,紧绷的面色舒缓了些许。

与云别岫相识一场,谢容知道他并非真正脱离凡俗,他有常人的七情六欲,亦有自己喜怒哀乐。

同样,云别岫并非不晓得世俗险恶,他只是不以世故待人,他习惯以善意去揣度他人的用意,而如此做却容易被他人坑骗利用。

八十多岁的人了,可真是不让人省心。

或许昨天他就应该陪他一起回洛城。

谢容想起这次他不辞而别从蓬莱回西风时,云别岫嘴上虽说自己要闭关清修,可他才刚离开云梦观不到一天,云别岫便一路跟了他来。

谢容叹道:“但愿如此吧,只是我怕道长他回来的太晚,恐误大军的行程…”

似想到了什么,他声音一顿,凑到月觉身前说道:“玦,若大军启程前道长还没回来,你和萧昱带着我兄长和定危军先走,我留下来等他。”

“先走?”

月玦微微一笑,说道:“谁说大军要启程?”

谢容一怔,环顾一圈才发现,此时虽然已经天光大亮,可定危军却没有拔营启程之意,而是三五一伙围坐着用早膳。

再看月玦一副云淡风轻的神态,静立在和煦的晨风中悠然自在,谢容不解道:“咱们不逃了?难道就不怕秦昊追过来吗?”

“为何要逃?又何时要逃?来此地只不过是战略上的撤退而已。”

月玦如此说并非强行维护颜面,而是一开始的计划便是如此。昨晚他随萧昱谢荀一同将司马青鸿安葬之时,还有一个重要目的便是观察这里的山形地势,如今他们驻扎之处不仅隐秘,更是易守难攻的好所在。最主要者,距离洛城亦不远不近。

谢容皱着眉头,月玦拍拍他肩膀笑道:“你便在此等候云别岫,我有些事要与你兄长谈。”

“我兄长?”

谢容一惊,连忙扯住转身欲走的人。

“玦,我知道我兄长做了很多对不起你的事,但他现在遍体鳞伤险些丧命,你…你就暂且不要再折腾他了,昨晚他回来…说他差一点被你气死。”

月玦闻言挑眉朝谢荀的营帐看去,脸上的笑容依旧有些不怀好意。

“你放心,只要他不先行气我惹我,我也不会与他计较。”

谢容略一思索,顺势挽上月玦的胳膊。

“既然现在不走了,那道长回来自然就能找到的我们。我还是和你一起去吧,一起去的好。”

“好,那就一起。”

见谢容呵呵作笑,月玦亦弯眉展颜。

二人朝谢荀所在营帐走去。

此时浑身是伤的谢荀半卧在床上,萧昱坐在床边给他换药包扎。淡雅的菊香萦绕在军帐中,敷用的药物,正是先前谢荀赠给萧昱的菊花露。

“没想到我谢荀也会有如此狼狈的一天。”

任由萧昱给他包扎,谢荀微微苦笑。

遍体鳞伤对他而言不算什么,被秦昊当众鞭打他也不认为有多丢人。之所以自认狼狈,只不过是他此时深觉受控于月玦,却又无力反抗。

“萧昱,你当真要与你那可恶师兄联手对付代衡?”

“有何不可?”

谢荀盯着眼前人一双修长苍劲的手,这双手本是执枪杀敌的手,指腹上生有一层薄茧,然而此时这双手却正谨慎仔细地为他包扎。

谢荀目光柔和了些许。

“倒也不是不可,我本欲挑拨秦昊与代衡自相残杀,而后趁其两败俱伤之时再出手。然我被月玦用计擒住,又将你与容弟牵涉进来,现在更让秦昊与代衡双方联手,我筹谋多年的计划也随之功亏一篑。此时与其以一敌二,不若先与月玦联手将其逐个击破…你也如我这般想吗?”

萧昱闻言,将谢荀绾起的衣袖放下,沉默片刻后他迎上那双狐眸。

“这么多年,你累吗?”

谢荀未曾想到他开口竟是如此一句,他知晓萧昱并非是在单纯关心他是否累,而是他心中已然滋生出消极退意。

“我累,我自然累。但我累又如何,又有什么值得在意?我苦心绸缪如此多年,你若因被月玦三言两语的蛊惑就甘愿放弃报仇,那我的这些累,就当真一文不值。萧昱,你清醒些。”

“我现在十分清醒。”

拉过谢荀另一只手,萧昱边上药边说道:“月玦并未蛊惑我什么,如果非要说,是我想起在尚安寺时他曾说过的几句话。”

谢荀轻笑:“什么话?说来听听。”

“他说比起报仇雪恨,这世间远有更值得去做之事,亦说人到临死之际,才知自己最想做的是什么,也说过他可以不管不顾,为他自己活一回。”

“荒谬之言,此不过推卸己任的无耻借口。”

听谢荀一口否决他适才所言,萧昱几不可察地笑了笑。

“起初他说这些话时,我也是如你现在这么认为。可当我看见你与舅公一同被捆在断魂柱上几欲丧命时,我觉得他所言…极有道理。”

如果为了报仇复国,要将他所在意之人的性命全部葬送,要让他与他在意之人反目成仇,即使终有一日他大业得成,可除了冰冷无温的皇位与一人孤行的余生,他一无所有,他不愿如此。

“我似乎明白为何我父亲与你的父亲,当年为何会急流勇退突然归隐山林。他们有更值得在意的事去做,有更值得在意的人…谁?”

萧昱突然起身,快步走到营帐门口,一把掀开帐帘后,几乎贴身侧耳趴在帘上的谢容,一个趔趄险些摔个狗啃泥。

见萧昱面色阴沉地盯着他,谢容站稳后周身一寒。

“你…你可别误会啊,我…我和玦是来看望我兄长的,可绝对没听见你突然变得肉麻兮兮…”

“滚。”

萧昱呼啦一下甩下帐帘,却又瞬间重新拉开。

“月玦留下。”

ps:要过年了,这两天实在有些忙,更新的不多请见谅。另外,过了12点就是除夕了,祝大家除夕快乐~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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