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介蓬蒿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三五五章 真假难辨,菩提春满,一介蓬蒿,蛋蛋书屋),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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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自与谢容交过手后,秦楼安才知晓先前总觉对他似曾相识的感觉是从何而来,原是他便是墨意阁阁主容斜,当年多方争夺血灵芝时他亦在场。

容斜,谢容,如此名姓颠倒的化名倒衬他率真坦然的性子,险些就差把本名写在脸面上了。

墨意阁作为江湖第一阁,阁中高手如林,消息收集传达更是天下最为灵通之处,谢容既能力压群雄成为阁主,出神入化的武功自不必多说,更要有运筹帷幄的掌控手段,如此才能让一众高手臣服于他,让墨意阁在江湖中循法有序地运行。

不得不说谢氏兄弟二人天生具有成为掌管者的天赋,谢荀统筹遍布天下的商业帝国,谢容把持江湖第一大阁,然兄弟二人的风格手段却迥乎不同。

比之谢荀所构建的固若金汤的森严架构,上下等级之间皆有明显的划分,他站在最顶端只需掌控最为关键的几人,谢容似乎更喜无为而治。

谢容表面上是个轻狂不羁的风流公子,骨子里更是不喜羁缚崇尚自然天性。墨意阁传到他,也便是容斜手上,一改历任阁主所立的陈规旧矩,还江湖人一片真正潇洒率性的江湖天地。然墨意阁却并未因此成为一盘散沙,而是散如满天繁星,聚成熊熊烈火,仅凭谢容一句调遣而已。

如此可见,谢容虽不以强硬冷酷的规矩来约束他手下如林如海的高手,然凭他个人博大宏伟的魄力令人折服钦佩,却是更高一筹的统御手段。

这样的人不容小觑。

谢容待人真挚坦诚,那是因那人是月觉是谢荀是司马赋及,他无需对他们耍弄心机玩弄手段。秦楼安虽不曾见过他是如何对待敌人,但她知晓谢容不算计,并不代表他不会算计。他与谢荀俱是谢白鹤之后,血脉同源,纵是心性截然不同,然终究有似同之处——他们智谋过人,他们都不好对付。

秦楼安不想与谢容成为敌人,无论是从局势而言,而是她扪心自问,她都不想与他针锋相对。

如今谢荀手中握有充沛的钱粮,司马赋及掌握着雄厚的军力,若她现在再与谢容为敌,无异于把江湖势力推到谢荀一边,此为局势不允。

谢容虽是谢白鹤后人,然在此之前他却丝毫不知自己的身世,对她对她父皇都无敌意,甚至有救命的恩情掺杂在其中,她是真心实意地将他当作朋友相待,此为于心而论,她不愿与他为敌。

然造化无情,现在他们已经沦为敌人。

谢容纵身跃入法场的那一刻,他便已知他身体里流淌的是谁的血脉,已知他远走蓬莱的短短时日里洛城发生的翻天剧变,已站在了她的敌对方。

虽不知谢容是否已与谢荀见过面,然他今日到此却是与谢荀有同样目的:劫法场救司马青鸿。

秦楼安虽然不想伤他,然却不能纵容他将引谢荀出来的诱饵放走,甚至她还要强忍愧疚,心狠手辣地将送上门来的他一同抓住。

如果司马青鸿的命还不足以逼谢荀现身,那他同母胞弟谢容的命,便是制服他的致命软肋。

“谢容,如今你已脱身不得,我不欲伤你,还望你束手就擒!待我抓住谢荀,便放你离去。”

秦楼安看着场中被张世忠及一众定西军围攻的谢容,虽然他武功高强,然双拳难敌众手,何况张世忠的武功也属一流之辈,定西军的擒拿之阵亦是雪子耽所说,月觉为抓捕谢荀专门设计的。

“不过两个多月不见,公主的脸皮见长啊!对老人家下手已经够可耻了,现在竟然还口出狂言要将我抓住好勾引我兄长出来?可惜我谢容却不是那种祸害手足没有良心的东西啊!”

谢容的声音张扬肆意,带着对她的浓郁嘲讽。

秦楼安已经可以做到闻之面不改色,只是不知谢容若是知道他亲生兄长,是如何心计歹毒地谋害他一心护救的师兄月觉,他是否还能如此全心偏袒谢荀?在他眼中高雅如清风明月的哥哥,是否又会如铜镜落地一般,光风霁月的面孔破碎一地?

月觉夹在谢荀谢容之间是为难,谢容处于月觉与谢荀之间,又何尝不是难以两全?

“既然你不肯降,那就莫怪我手下不留情。”

适才谢容言语虽依旧张狂,然她还是听出此时他已有些招架不住,月觉所布的阵法,好像就是为他量身打造的,处处克制他的武功招数。

秦楼安话音方落,无需她再亲自出手,雪子耽已上前加入对谢容的抓捕战斗中。他与张世忠巧妙的配合,加上定西军天克谢容的阵法,很快便对他形成前后左右夹攻包围之势。

苦苦支撑了几时招,谢容最终弃剑败下阵来。

“莫要伤他!”

秦楼安当即一声喝住张世忠扫向谢容咽喉的笞龙金锏,闻言,握锏的大手立时手力,四棱锋利的金锏稳稳架在谢容脖子上,却未伤他分毫。

秦楼安提到嗓子眼的心稍稍放下。

“公主放心,卑职已有分寸!”

在众人面前,他自知不能称她为太子妃。

张世忠看着一脸不服的谢容,面带欣赏之意地点点头:“不过这小子的武功确实厉害,也不亏我此次亲自出手,打得酣畅淋漓,不虚此行!”

谢容轻蔑地笑了:“你是哪里来的黑脸糙汉?以多欺少竟还说打得酣畅淋漓?若是你独自和本公子交手,只怕现在早已经屁股开花了!”

张世忠自认他的肤色乃是阳刚的古铜色,最能彰显男儿英勇气概,现在竟被人说黑脸糙汉,他虽着重样貌之人,然被人羞辱却难免恼怒。

“你这小白脸休要不知好歹,当心我手中笞龙金锏在顷刻之间,便能叫你脑袋开花!”

“笞龙金锏?”

谢容扫了眼抵在自己脖子里的浑金兵器,却像是见了什么滑稽可笑的东西一般哈哈大笑。

“还笞龙金锏呢,看这颜色,分明是你这不要脸的,不知是从哪家茅厕里盗来的搅屎棍棍!”

噗嗤——秦楼安不合时宜却又猝不及防地笑出声,她伸手掩住紧抿的嘴唇,见雪子耽一向神情寡淡的面容此时也有些古怪,张世忠的脸更是羞怒得青一阵紫一阵。

“待我敲碎你这口尖钻的齿牙!”

听谢容竟羞辱先帝赐给他的笞龙金锏为…为搅屎棍!张世忠忍无可忍,挥锏便要敲向谢容的嘴。

“张将军切莫动手!”

千钧一发之际,秦楼安与雪子耽几乎同时上前拦住张世忠挥动生风的金锏,见那锏距谢容不过毫厘,秦楼安顿时吓得面容失色。

她当真不想伤他。

“要抓我的是你,现在救我的也是你,真是假惺惺令人作呕的伪君子作态。以前是我谢容瞎了眼了,才觉得你是可以相交之人!”

她险险拦住张世忠,雪子耽已重新将谢容控制住,他不用任何兵器,只是点了他身上几处穴道。

听着谢容赤裸裸的讥讽,秦楼安心中虽有愧,然如今局势已经由不得她用光明正大的手段,对付他那阴损招数百出的兄长谢荀。

“谢公子,事从权宜只能暂且得罪了。不过你放心,我以你与司马青鸿要挟谢荀,却不是一定要他的命,这要看他自己是否识时务,还要看你的师兄月觉,肯不肯谅解他对他做下的歹毒恶行。”

听到月觉,谢容精致漂亮的桃花眼浮现一抹淡淡的哀伤,然他依旧嘴硬:“我兄长答应过我要救月觉的性命,又怎会歹毒相对?我不相信!”

“事实真相如何,等抓住谢荀,让他亲口告诉你吧。”

秦楼安又看向雪子耽,说道:“劳烦师兄与我一同将谢容带回宫中,请示我父皇。”

雪子耽点头,命人将谢容以锁链捆绑手脚后押入囚车。

秦楼安对张世忠说道:“此次能够顺利擒获谢容,多亏张将军鼎力相助。还请将军留守法场,看好铁笼中的司马青鸿。”

“公主放心,若那谢荀前来,我照样擒他!”

已被押上囚车的谢容轻蔑喊道:“你们这等破绽百出的伎俩,我兄长才不会上当!”

这等破绽百出的伎俩,确实骗不了谢荀。

对于此点,秦楼安一直心知肚明。

现在法场周围布下的埋伏已因谢容而暴露,手眼通天的谢荀定然已经知晓,先前他不会上当,现在他更加骗不了他,可他却不得不上这个当。

谢容与司马青鸿俱在她手中,谢荀定会明知危险,却依然会选择冒险——他不得不救他二人。

秦楼安不相信他会弃亲生胞弟而不顾。

虽然没有抓住谢荀,但意外抓住的谢容,让秦昊闷堵许久的心情舒畅了不少。

尽管他早已忍不住将谢白鹤的后人斩草除根,可他头脑清醒,知道在还没抓到谢荀这只狡猾狐狸之前,他不能贪图一时之快而将诱饵杀掉。

谢容暂时被压入天牢,又派重兵无缝衔接的把守,因他武功高强,秦昊害怕他越狱逃跑,便让人将他用粗重的铁链束缚在千斤巨石上。

“师妹可是要回自己府上?”

秦楼安正出神,听雪子耽问道,便回:“我亦正拿捏不定主意,若我回府,势必要将谢容被捕之事告诉月觉,可我怕告诉他又惹他心愧…”

雪子耽偏头看了眼不远处的紫云宫:“既然如此,你便暂且在我宫中留宿一晚,待抓住谢荀放掉谢容之后,尘埃落定,再将此事告诉他。”

秦楼安闻言依旧不曾下定决心。

若是当真能顺利抓住谢荀便也罢了,若是抓不住…或是抓住之后她又救不了谢容,那她岂不就成了杀害月觉师弟的凶手?

一定要想一个万全之策。

“师兄…”

秦楼安正要与他商议如何才能既抓住谢荀,又能保住谢容,抬头却见他目光平举,看向前方通往朝龙殿的大道上。

那步履匆匆的行人…竟是代衡与代朝祁?

自从她假死之事后,代衡父子二人便一直被监禁在瑁王府中,除了除夕岁宴与武校场比武时,在金吾卫的看守下出过两次府,现在他们怎能出得府来?竟然还直奔朝龙殿?

虽然如今她父皇已不在朝龙殿,但代衡对于她父皇搬到昭阳殿之事应是不知情。此时他父子二人往朝龙殿而去,显然是要面见她父皇。

现在代衡与她父皇之间还有什么好见?

秦楼安莫名有种极其不祥的预感。

“师兄,我们再回昭阳殿,今晚我就暂时不回府了。”

无论代衡此次前来所为何事,只让他父子二人与她父皇见面他便已觉极其不妥,尤其是已知代朝祁武功不弱的情况下,她就愈加不放心。

秦楼安与雪子耽一刻不停急匆匆返回昭阳殿,却发现秦昊已不再殿中。

问过皇后,才知他竟然也回了朝龙殿。

秦楼安深觉此事蹊跷诡异。

若当真如此,代衡父子之所以能出府入宫,便极有可能是她父皇授意,亦是她父皇要他二人前往朝龙殿见面——可见代衡又是为了什么?

秦楼安与雪子耽又匆忙赶去朝龙殿,却被看守殿门的佑德拦住,只道是她父皇不许任何人入内。

“公公且让开,有何后果,我一人承担。”

强硬将佑德推向一边后,秦楼安猛地推开殿门,与雪子耽一同进入大殿。然接下来她所看到的一幕,却让她愈加觉得离弃诡异。

她父皇安然坐在上首的龙椅,代衡父子二人站在下首殿中,双方没有任何剑拔弩张的气势,就像一般的君臣一样,同殿议事。

这是怎么了?

是她在做梦不成?

“佑德,朕不是已经吩咐不让任何人打搅朕与瑁王爷商榷大事?这又是怎么回事?”

连滚带爬跑进来的佑德跪下:“皇上…老奴已经告诉过公主,可公主与雪国师他就要硬闯啊!”

秦昊不悦的眼神扫向秦楼安。

“回父皇,儿臣只是看到久禁府中的瑁王爷竟然进宫了,且直奔朝龙殿而来,想是父皇有要事与王爷商量。然最近父皇居于昭阳殿,儿臣怕瑁王扑了个空,这才与雪国师急忙赶来知会王爷。”

秦昊脸色舒缓了些。

“只是不知父皇有何要事与瑁王爷商榷?”

闻言,代衡与秦昊对视一眼,说道:“既然是本王与皇上之间的紧密要事,公主就不该过问。”

秦昊亦道:“此事不关你与国师,你二人无需过问。如若无事,还不快去法场严防谨守,若是谢荀将人救走可要如何是好?”

此事竟连雪子耽都不被允许知道?

秦楼安愈加好奇,愈加不安。

然她父皇态度坚决强硬,无论如何都不允她和雪子耽留下,甚至召守候在殿门的侍卫将他二人赶出去。

无奈之下,秦楼安只得退到殿外。

以防代衡父子对她父皇不利,她与雪子耽一直等到代衡出来,见她父皇平安无事后才离去。

只是代衡父子进宫,到底是为何事?

……

……

谢容被关押在天牢仅仅一晚,第二日便被囚在铁笼中押往法场,与司马青鸿一同,作为诱饵引诱谢荀上钩。

秦楼安断定谢荀一定会来,便对法场周围的人手安排做了愈加严密的布置。

此时她已无需设伏,明里暗里她与雪子耽皆安排了精锐严防死守,就等谢荀前来救人。

至于无需设伏的原因,是因已无这个必要,谢容虽被关在笼中,又一日未曾吃饭,然体力精力却是格外旺盛,时不时地大喊让谢荀千万别出来,这里有埋伏云云,这哪里还需要他们设伏?

一连几日,谢荀竟真忍得住让他血脉至亲的弟弟遭受风吹日晒,饱尝围观众人的猜忌指点。

初春连绵的雨又断断续续下了几场,谢容与司马青鸿淋在雨中,衣服湿了又干,干了又湿。加之不供以膳食饮水,再这样下去,只怕他二人要被活活饿死。

第五日,谢容已无力再叫喊。

见他玉冠歪斜,头发凌乱,半遮在发中的脸苍白消瘦,嘴唇也干得爆皮,秦楼安心中不忍。

难道谢荀当真如此狠心吗?

还是他料定她不会真的对谢容下死手,所以才一直不肯出手相救?

秦楼安紧攥了拳,强迫自己压下心头泛起的愧疚自责,狠心不给谢容提供食物和干净的水。

嗖——

一支破空的金羽长箭射在法场的木桩上。

秦楼安顿时朝箭射来的方向看去,只见谢荀还维持着拉弓的姿势,一身玄衣站在飞翘的屋脊上。

紧接着围观人群泛起一阵躁动,先前还是良善百姓,下一刻他们竟已有人变成手持屠刀的刺客杀手,混在人群中簇拥着向法场正中涌去。

秦楼安没想到谢荀竟然会如此救人!

他手中的杀手皆是普通百姓装扮,混在人群中让人难以辨别身份,纵是他们手持兵器胁迫真正的百姓往前涌,她的人亦不能轻易阻拦。

她要下令让人将他们击退,极易伤及无辜。

谢荀这是用他人鲜活的肉体当做盾牌!

她手下的将士只能横枪相接,形成一堵人形的长墙,将因害怕被杀而疯狂挤向法场正中的百姓拦下,可随着从高处射来的一阵箭雨,人墙豁然崩溃破散,混在人群的杀手冲向场中铁笼。

张世忠立即率人与手持兵器的杀手搏杀起来。

秦楼安与雪子耽纵身跃向屋脊,除掉另一批不论敌友,只顾射箭的残暴杀手。

“谢荀!”

看着跃入场中的谢荀,秦楼安追上去,却被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黑衣人纠缠住,另一边雪子耽亦同样被人拦住。

只简单几招,秦楼安便发现缠住她与雪子耽的人并非普通杀手,他们俱是武功高强,应该是江湖中人,且极有可能是被谢荀说服,前来搭救谢容的墨意阁中人。

月觉设计的阵法虽然攻防兼备变幻莫测,可此时阵法却被涌入的众多百姓冲散打破,唯恐伤及无辜,他们束手束脚难以施展。

秦楼安与雪子耽脱身不得,张世忠与定西军以及一种侍卫与杀手拼杀,谢荀几乎是毫无阻拦地走向场中的铁笼,区区锁链,纵是没有钥匙,亦难不住他。

咔啦一声,锁链掉落,关押谢容的笼门打开。

“容弟不怕,哥哥来救你了。”

谢荀走进笼中,将虚弱地靠在一角的谢容扶坐起来,然却突然胸前一痛,接着他周身动弹不得。

“哪个我哥哥?谢家主啊,你连自己的弟弟都不识得了吗?”

看着眼前人撕下已有些破败的假面,谢荀狐眸微睁,未几自嘲笑道:“月玦啊月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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