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摔砸在地上的元池与悟智看见她时,暴怒的脸上露出一抹惊愕,然转瞬他们的注意力又重新聚于撑臂跪在地上的月玦。见二人目露凶光眼刀欲将月玦活刮,秦楼安重又上前架他起身仓皇出门。

纵是月玦用以血养蛊的完善之法胁迫元池答应先送她出暗道,他们也从来没有真正想过让她活着出去。悟智以送她出去为名将她引入布满机关的暗道就趁机逃了,应是觉得她必死无疑。

秦楼安搀扶着月玦在幽长的暗道中拼命逃,养蛊的钵盂碎了一地,想来定是月玦使什么法子毁了他们的蛊种,他们一定不会放过他,这个时候应该派人来追了。

她几乎是拖拽着月玦的身子在跑,他的喘息剧烈又凌乱,被她拽着胳臂一直在挣扎似是很抗拒她。

“再坚持一会...我找个隐蔽的地方让你休息...”

她自己也累的气喘吁吁,二人粗重的喘息声混着血腥气纠缠在一起,在死寂的暗道中甚是明显。

秦楼安左拐右转找到一处甚是偏僻的暗道,这里十分昏暗连火把都不见一处,应是几乎无人涉足。她扶着月玦跑进去后发现这竟是一处死路,像是暗道挖到了尽头。要是他们追过来,那他们纵是插翅也难逃,可月玦恐没力气再跑了。

“月玦,你怎么样了?”

她搀扶着他坐下,发现他的身子抖得厉害,摸到他左臂之时她猛然收回了手。指尖微拈,她确定月玦左臂上的温热是他的血,适才她还正好摸在了他开裂的伤口,很深,很长。

“你这是做什么!”

秦楼安惊叫出声,她再次查看月玦左臂上的伤口时,却发现竟是他自己握着一块破碎的钵盂碎片在划自己的左臂。浓重的血腥味充斥满甚是狭窄的暗道,秦楼安用力扒着月玦紧握的右手欲将那块碎片夺过来,却一把被他甩开。

“恨无绝...走.....”

恨无绝,是他体内的恨无绝发作了吗?

秦楼安被他甩到在地,昏暗中她只能看到月玦跪扑在地上支吾着让她走,听得出来他在极力隐忍。兀然她听到一声甚是痛苦的低吼,下一瞬她便被扑倒在地,颈间兀然一紧,月玦冰凉的手死死掐了她的脖子。

月玦的脸距她不过一寸,这时她才看清他脸上粗细参差的血丝如河流一般蔓延,眼角处似绽开一朵诡异的血画。她能感受到月玦掐在她脖子里的手在隐隐用力,张了张口却已说不出话。

他的脸狰狞的如同她生了幻觉时看到的一样,一双眼早已不见往日清寒,是一种嗜血的凶残,如恶魔一般死死盯着她。临近死亡的窒息感让她清楚这不是幻觉,是真的。

“月玦...是我啊....”

若有若无的喑哑从她喉咙里挤出,秦楼安费劲的屈起双手扒着他劳如铁钳的双掌。

察觉到身上的人身形明显一僵,扼在她脖子的手似乎也松动了些,她趁机大口喘了几口气。

凝着月玦血丝遍布似寸寸皲裂的脸,她竟忍不住抬手抚去,指尖方触到他冰凉的肌肤,便见月玦猛然俯首啃咬在她颈窝上,一阵剧烈的疼痛自脖子里传来,秦楼安沉哼一声敛阖了目,两行清泪自眼角划出,好疼——

掐在她脖子里的手缓缓松开,她能感觉到她脖子里有温热流出,应是流血了吧。

月玦咬了片刻后便松开了她,一阵奇异的痒感自他适才咬的地方传遍全身。秦楼安敛目看去,竟见月玦似是在亲吻她一般,温凉的唇自她左肩掠过她的锁骨,落至她右边颈窝似在轻轻啃咬。

秦楼安这才发现自己的衣衫已不知什么时候被他拉下一大截,羞怒之感顿时涌上心头,双手用力一把推在他肩上,没想到这次他竟软绵绵的被她掀翻在地。

将衣服拢好后,她摸向适才被月玦咬伤的地方,能清楚的摸到两排明显的齿痕。

月玦被她推倒在地后便再未有什么动作,察觉到他的异样,秦楼安扑过去看,却发现适才还剧烈喘息的月玦现在竟已听不到半丝喘息声。

秦楼安心下一惊,轻晃了晃他,“月玦..月玦?”

除了她自己颤抖的声音,昏暗的暗道里再听不到半点动静,她一把撸了月玦的衣袖去探他的脉搏——她忍不住抬袖擦了把双眼,虽然甚是虚弱,但还能隐隐感觉到微弱的搏动。

化不开的血腥气愈加浓郁,像是她自己咽喉里含了一口血一样,想到他左臂上的伤口,莫不是失血过多昏死过去了?

秦楼安连忙爬起身到他左边,发现他穴脉喷张凸起的左臂上一道长约三寸的口子。

虽未划破血脉但还是流了满臂的血,她找了些干净的衣布为他包扎。他以前毒发之时,都是如此伤害自己吗?

秦楼安看了眼他的脸,双眉紧蹙似是极其痛苦,细密血丝还未褪去,让他的脸看上去陌生,妖异。不止脸上,他的脖颈里也尽是诡异青黑的血线,秦楼安将他的衣衫解开,越往下血丝便越粗,倒胸口处时已有一指宽,形状脉络似是发源于他心口处的一条河向他周身流淌。

兀然昏迷的月玦沉哼一声呕出一口黑血,秦楼安吓了一跳俯下身子盯着他,见他紧闭的双目动了动最终却没睁开,解着又是一口黑血从他嘴角渗出。

“月玦..月玦....”

秦楼安连唤几声,将他上身的衣衫穿好把他抱扶在自己怀里。如果是在明亮处,她便能看见他身上凸起的穴脉中的血在急急流动。探了把他的脉搏,发现他体内的真气又开始横冲直撞,秦楼安让他盘膝坐下,自己坐在他身后为他梳理。

干涸的丹田如同她在京机厂地下暗道中所见的一般,只是如今比之那时,这副身子愈加破败,如将要燃尽的灯烛,只留一豆摇摇欲熄的残火。

大致过了半个时辰,秦楼安收手停下。尽人事,听天命,她自己也已甚是虚弱。

微微挪动疲倦的身子靠坐在墙壁上,让月玦倾靠在她怀里,抚着他披散开来的墨发,秦楼安只觉眼皮沉重的抬不起来,倦意困意如潮水般席卷全身,干脆就睡一会吧。

慢慢,她感觉自己的身子轻飘飘的,似沉在水中,又像飘在云端。

恍惚中她还留有一分清明,她知道现下她与月玦随时都有可能被发现,她不能睡死过去。可周身包裹的温暖逐渐将她仅有的一丝清明从脑中抽离,她渐渐委顿在温暖中沉沉睡去。

“好惬意啊——”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尖锐的女声击碎她的梦境将她惊醒。

秦楼安睁眼便被刺目的光逼迫的阖目扭了头去,然本是坚硬的土壁却似乎动了动,她再次睁目,却发现自己竟不知何时窝在月玦怀中。

“二位躲在这里温存,可让我们好找啊——”

采桑的声音带着弄弄的戏谑,然看到月玦低头甚是温柔的看着怀中人时,她又不由得生出一股怒意。不过没关系,一会她便会让他死都要护着送出暗道的人生不如死。

秦楼安从月玦怀中坐起身,见他脸上的血丝已淡了些许,看着她的眼神已不是那会哪般凶残,虽有些异样,但依稀可见往日清澈。

这是不是没事了?

“你感觉怎么样了?”秦楼安凝着月玦小心翼翼的问道。

“动不了。”

动不了?秦楼安方舒展的眉重又蹙起,怎会动不了?

现在元池悟智以及采桑都在,事情如她想到的最坏结果一样,她和月玦已被堵在了死胡同里,插翅难逃,何况现下月玦又奇怪的动不了。

元池朝前走了一步,锡杖杵在地上发出沉闷一声响,可见他心头隐忍着盛怒。

“毒毁了我的蛊种,你可知是什么下场?”

“住持无需再和他废话,直接杀了他!”

悟智说着便从身后掏出匕首刺过来,电光石火之际秦楼安将怀中的玉骨扇拿出险险挡下。

匕首锋利的尖正抵在扇骨上,悟智没想到她手中还有武器,狞笑着瞪了她一眼后手中用力,秦楼安执扇的手被她逼退几寸,已要贴到月玦胸口上。

见他甚是得意的盯着刀尖,似是已要迫不及待将玉骨扇刺断后捅入月玦心窝,秦楼安突然抬脚踢向他腿间,不妨之下悟智痛叫一声撤了力。她这一脚几乎是用了全力,从下往上狠狠踢去,现下悟智痛的躬着身子哀嚎不断,秦楼安趁机横腿将他掉落在地的匕首扫过来捡起。

“公主..好狠...”

正将玉骨扇塞回月玦怀中的秦楼安闻言一怔,看着他有些哭笑不得的盯着自己,秦楼安挑了挑眉说道:“悟智假扮僧人强掳民女杀人取血,做了这等丧尽天良的事本就应该断子绝孙,如今我这不过是替天行道。”

秦楼安站起身,只是适才她抬脚踢去之时,月玦揽在她腰间的手臂好像兀然一僵,是她感觉错了不成,他不是动不了吗?

元池看着痛倒在地的悟智,又看了眼她手中的匕首,冷冷道:“能从十八重机关中活着出来已算你命大,可惜天堂有路你不走,非要陪着他下地狱,那我便成全你!”

元池说着便挥动手中锡仗朝她面门袭来,秦楼安弯腰下身躲过,顺势将躺在地上抽搐的悟智抓起来,锋利的匕首已横在他脖子上,“再动就杀了他!”

看着悟智脖子已渗出血,一旁采桑见此摸了摸包扎起来的脖颈,不由得又觉一凉。

痛的龇牙咧嘴的悟智恨不得将秦楼安千刀万剐,可现下他受制于人又不敢轻举妄动,何况下半身几乎已痛的麻木。

见元池不为所动似乎还要对挟持他的人下手,悟智慌道:“住持,住持救我!”

秦楼安也发现对于元池来说悟智好像可有可无,不由又将匕首往他脖颈递了递。见元池对于他的呼救置若罔闻步步逼上前来,悟智眼珠一转叫道:“退后!不然我就将培育蛊虫的目的尽数说出,将计划全都吐露出来!”

元池闻言住了脚,冷笑道:“你以为你将计划说出就能威胁我?哼,他们就算知道了也会死在这里。在送他们下地狱之前,就让我先送你下去吧!”

一阵铜环相击的当啷声,元池手中的锡杖已捅在了悟智腹上,秦楼安亦被震得连连后退几步。将悟智松开后,他轰然伏倒在地呕了几口血,瞪睁着双目便没了声息。

元池甚不在意的瞥了眼地上的死尸,却并没有再对他动手,可如此一来她与月玦却彻底没了逃跑的机会。她本想以悟智要挟元池放他们走,至少不要在这处死胡同里,可元池不为所动,那她便想着打斗之时制住元池本人,可现下却没机会了。

元池挥了挥手后,他身后之人便掏出袖中的暗弩围上前来将他们团团困住,其中一人上前来一把将她手中匕首夺走。

看着对着他们的十数把弩箭,秦楼安看了眼盘膝坐在地上的月玦,现下他们纵是本事再大,恐也逃不掉了。只要元池再挥一挥手,他们便会被射成筛子。

“住持。”采桑甚是得意的看了她一眼后凑到元池身边,说道:“住持长老,如此射杀让他们痛痛快快的死岂不是太便宜他们了?何况现在...司马赋及还没有抓到。”

“那你觉得如何处置才好?”

闻言采桑一喜,说道:“住持长老,咱们的兄弟扮作和尚常年住在尚安寺中,都不知多久不曾快活过了。就算是从城中掳来了如花似玉的姑娘,也因需处子血之事只能看不能碰。”

采桑挑眉睨了秦楼安一眼,继续说道:“住持且看暻姳公主貌比天仙,可是西风排在第一位的美人,不如就将她赏给兄弟们怎么样?”

元池闻言侧目将秦楼安打量一遍,纵是现下她一身衣衫破败不堪,也可依稀见玲珑窈窕的身形。一张小脸沾了污秽也难掩绝色,确实是个一等一的美人。

对于元池毫不遮掩的打量,秦楼安只觉一阵恶寒。未几她见元池将遮在脸上的假面揭下,是一张不惑之岁男人的脸,此时正盯着她露出邪淫的笑。

“那他又要如何处置?”

打量秦楼安之时,元池兀然察觉到一旁月玦凝在他身上的目光。那双眼十分平静,可这种平静却给他一种极不安的感觉,一股莫名的寒意将他心头燃起的欲火灭掉一大半。

“把他绑起来,让他看着自己拼命护着的女子受辱,如何?”

元池一愕突然笑了,“好,这个办法好,反正他现在动不了,不如就让我在这里尝尝公主的味道。”

元池说着将手中锡杖递给采桑,将披挂在身上的袈裟解下后朝秦楼安逼近。看着元池脸上淫笑,秦楼安步步向后退去。

“看你这衣衫不整的样子,是不是和地上那小子早快活过了...呃....”

“你知道的有点多。”

元池骤然瞪睁着双目盯着近在眼前的月玦,却见咽喉兀然喷出一股鲜血,“你....”

看着元池鲜血喷涌朝后倒去,秦楼安怔怔看向月玦,不是说动不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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