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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室内一粒深黄色灯火,没有风,烛火仍在跳跃着,只是一个年轻儒生蹲坐在角落里,他整个人显得呆呆的。

他就是席汝桢,被关在这里已经好几天了,他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只依稀记得有个狱卒把小杏亲手缝制的衣裳拿给他,并悄悄告诉他,如果想要再见到自己的妹妹,就得跟着他走。

可是席汝桢没能见到小杏,不管他在这里怎么拼命叫喊,都没人答应。看样子他只是换了个地方继续坐牢而已。

此时此刻他心中所有的希望都已经化为泡影,不会再有人来救他了,就在他绝望的闭上眼睛之时,不料一位身着黑袍的人出现了。

席汝桢从来没见过这个人,不认识他,可这个人却认识席汝桢,也非常了解席汝桢。

他坐在一把黑檀交椅上,静默了一会,开口道:“你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沦落到这般田地吗?”

“因为你,我才变成这样。”

席汝桢用怀疑的眼光看着这个黑衣人,紧接着反问一句:“你能否告诉我这是哪里?”

他只是轻蔑地给出了回应:“你还在梁国境地。”

席汝桢苦笑了笑:“你好像很怕我知道你的真实身份,那就说明你是个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做一些不符合身份的事,你也会因此而感到羞愧吗?”

那人斜了他一眼,冷冷说道:“陆玩为何会插手这件案子,你没那么特殊,是因为席凉,你那死去的父亲,没人会在意你的死活,你最好清醒地明白这一点,学生要有学生的样子,我没想杀你,但你好像已经做好随时死亡的准备,需要我成全你吗?”

听他这么说,席汝桢终于打起精神端坐起来,“你和牛县令的目的是一样的,但是他没有你身上的气场强大,你们应该不是一路人。”

他目光一寒:“那么你应该知道我接下来会问你什么问题。”

席汝桢苦恼道:“我不知道你们到底要找什么,陷害我就是为了逼问我根本不可能知道的事情,那你能不能先告诉我,你想要的东西是什么?”

那人盯视他良久,不知道他是假装不知情,还是真的不知情,“一本兵器簿。”

席汝桢这才恍然,声音却莫名变得有自信有气势了:“原来你们是在找武库的兵器簿,我父亲死于那场大火,兵器簿和那些兵器全都被烧成灰烬了,这些你们应该比我清楚才对啊,怎么还反过来问我呢?”

他看得出席汝桢明显是在敷衍自己,便郑重的说道:“席凉或许留有兵器簿副本,你最好认真想想,把兵器簿交给我,那么我保证你可以无罪释放,不然的话,你只能一辈子被关在这里,而你的妹妹也将发配到军营。”

他不屑于对席汝桢审讯逼问,那是不入流的酷吏手法,几句简单的问话,让席汝桢自知无法抵抗,屈服于现实,这就是他出现在席汝桢面前的目的。

席汝桢见他起身要走,急切的问道:“小杏现在在哪儿,我要见她。”

“你这个当哥哥的要是真心疼妹妹,那就好好想一想我说的话,明日我会让你见妹妹一面,也许那将会是你们兄妹的最后一次见面。”

他没有停下脚步,继续朝着有光亮的地方走去,席汝桢仍旧待在黑暗中。

屋外月色静谧,陆玩走出厢房,故意经过裴頠的书房门外,隐约听到清朗的背书声,原来雨轻正站在裴頠跟前背诵《齐物论》,自信而坦荡,没有停顿准确无误的背下来。

裴頠目光微微一沉:“你就那么喜欢卖弄口才,在袁廉面前说的那番话,真是狂妄放肆,言而不当,不如缄默,回屋好好反省。”

雨轻把俏脸一板,气鼓鼓地说道:“六叔,是袁散骑先出言讽刺江东士人,我才多说了两句,难道任由他们欺负士瑶哥哥吗?”

裴頠摇了摇头,“士瑶懂得多思慎言,只说有用和必要的话,而你一张口就会招风惹雨,还总想着给别人遮风避雨,你在成皋县遇险时,有多少人给你撑伞,你都忘记了?”

雨轻嘟起嘴道:“即便头顶没伞,我也不会轻易死掉的,再说偶尔淋淋雨也挺好的。”

裴頠把茶杯放回桌上,剑眉一皱,说道:“小小年纪胡说什么?我看你真该面壁思过了。”

“六叔,我知道错了。”

“认错快,就是不改,是不是?”

“才不是呢。”雨轻钻进裴頠的怀里撒娇,笑得浅浅的,甜甜的,像孩童般幸福满足,裴頠也笑了。

她享受着这份温馨与安逸,轻声道:“六叔,江东士人千里迢迢赶来洛阳,身为异乡人的滋味肯定不好受,那些人还处处为难他们,也太没有人情味了,我虽然不够聪明,但就是想站出来给他们说句公道话,东吴降臣也是晋朝的臣子,总是这样歧视他们,他们心里会怎么想?

听公安哥哥说,在太康年间吴地也出现过零星反叛,朝廷不加以安抚,反而加重对吴地的税负,更加大了吴地百姓对晋廷的不满,甚至编造民谣鼓动造反,局缩肉,且当朽,鸡鸣不附翼,吴复不用力,吴人为何会屡屡造反,还不都是朝廷太过轻视他们造成的,仍旧把他们当做亡国之余,我想大家一视同仁、和和气气的不好吗?”

门外之人会心的笑了,雨轻的话让他又惊又喜,他果然没有看错,这个少女的内心和外表一样美的令人心醉。

他一直以为雨轻是跟着陆机学习书法,和他比较亲近,才每每出头帮他们说话,可事实上雨轻却在设身处地的为江东士人着想,在洛阳恐怕没有人会真正在乎江东士人的感受。

北方人一直压服不了南方这是不争的事实,大部分时候北方是没有硬实力打赢南方的,江东士族只是不愿意拿自己的实力去拼,但是并不是不能打,当时江东士族认为统一后他们的地位不会有太大变化的,结果没想到北方门阀大族背信弃义了。

北方士族不愿意分出利益,这才是吴地一直没法安定的关键。北方没实力压服南方,又不愿让出利益,南方也不想用战乱的方式独立,那样还会影响经济,所以就希望能和平分出蛋糕来。可北方大族就开始政治上不认账,耍赖皮不分利益。

由于吴人备受歧视,反晋复吴的暗流在江东不断滋长,越是反叛晋廷才更要重视他们,不然就是大规模造反直接分裂了,南方士族想要划江而治也是很容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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