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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平仍然穿着那一成不变的黑衣,人却已经变得更加挺拔,走起路来平添许多男子汉的威武,秦紫玲穿紫,秦寒萼穿绿,前者风姿秀逸,气度比前几年更加沉稳,凝若深渊,后者婀娜婷婷,也不像当初那么招摇张扬,跟在姐姐身侧,低着头闷闷地仿佛在想心事。
三人都没打伞,司徒平从山下一路走上来,衣衫已经半湿,贴在身上勾勒出厚实的胸背,秦家姊妹衣服却是干干的,淅淅沥沥的雨丝落近她们的身体三尺之内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轻柔地弹飞出去,二女裙下的鞋底距离地面俱有寸许高,以防止被地上的雨水沾湿。
先天阁里面点着香炉,进门先是铺面一股热气,令浑身都暖洋洋的,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浓郁的桂花茶香,申若兰和裘芷仙两个人忙活着,看见司徒平进来,笑道:“小师弟快来喝茶。”
司徒平笑道:“今天我可有口福了。”他先来见过岳清,“师父,秦家姊妹来送请柬。”
秦紫玲带着妹妹上前,施礼道:“见过岳真人,见过诸位道友,本派将于九九重阳召集天下同道,举办开山大会,特地派我们姊妹来邀请岳真人和司徒道友前去赴会,眼下山上千头万绪,实在繁忙,过些天等家师把手里的事务缓上一缓,还要亲自来请万妙仙姑,还请万望赏光!”
先天阁里瞬间安静下去,天狐二女为了母亲渡劫之时,经常来五台山找司徒平,找各种借口送司徒平礼物,今天送只雪参,明天送颗明珠,这是大家都司空见惯的事情,司徒平手里若有好东西也会送给她们俩,来往得多了,大家发现这秦家姊妹也不像峨眉派其他人那般可恶,除了秦寒萼嘴巴刁钻一些,大家俱都无视,秦紫玲的气度风范还是让大家很愿意跟她结交。
然而峨眉派毕竟跟五台派两家敌对经年,最近数年间虽不再轻起战事,五台派的弟子不入巴蜀,不去西极,峨眉派弟子也不过江北,不去北极,即便在江南碰上了,也都互不来往,各干各的,虽然不再像当初那样喊打喊杀,到底互不通气,宁一子和清波上人等,好几次都想从中撮合,令双方把手言和,共创道家盛举,最后都不了了之,现在峨眉派开府要邀请五台派掌门参加,这简直就是石破天惊的消息,在众人看来,若说齐漱溟吃人了,他能相信,但是若说齐漱溟家里开山大会邀请岳清取参加,这就实在太让人难以置信了。
岳清问道:“七星仙门之中,妙一真人还要请其他几家了么?”
秦紫玲答道:“我师父说岳真人肯定要问到这个,咱们师兄弟分成几组,往恒山派、泰山派、嵩山派、崂山派和纯阳派都送了帖子。”
岳清点点头,摆手示意,廉红药接过一张请柬递了过来,岳清道:“我这张帖子是收下了,等到重阳时候,肯定会前往观礼,预祝妙一真人开府成功。”
秦紫玲眼中也露出惊讶之色,没想到岳清竟然真的接了帖子,来时还颇担心岳清不肯接,司徒平也不肯,她还打算,让司徒平见识过峨眉的底蕴,将其折服,然后引其归入“正道”。
岳清接过帖子之后,司徒平却并没有接:“今年重阳时候,我已经约定跟东海小蓬莱西溟岛冷云仙子余娲的弟子三湘贫女于湘竹斗剑,就不去峨眉山凑热闹了。”
秦紫玲刚刚松了口子这下又提起来了,她感觉自己完全跟不上司徒平的思路,每一次都出乎自己的预料之外:“怎么跟余娲的弟子结怨了?我听说那冷云仙子性情孤傲,法力又高,极不好惹,你……岳真人教下,以平心凝气为先,你是堂堂的男子汉大丈夫,何必跟一个残疾女子较量,胜了不美,输了更糟,还是跟我去峨眉山玩吧。”
司徒平道:“既然是男子汉,说话自然要算数的,已经定下了死约,断不能更改的。”
岳清开口道:“你也跟我去吧,到时候于湘竹会跟她师父一起去,你们在哪比都是一样。”
“既然如此,我听师父的便是。”司徒平从秦紫玲手里拿过剩下的那张请柬。
秦紫玲心下里狐疑,因她知道自己峨眉派邀请的宾客名单之中,并无余娲的名字,如何岳清会说余娲也会去参加盛典?不过司徒平好容易答应去了,她也不会把这话说出来,以免节外生枝。
这时茶已烹好,裘芷仙端着一壶给岳清,申若兰则给其他人分尝,廉红药对秦紫玲印象不错,也给她们姊妹各斟了一盅,秦紫玲喝完道谢:“本门开府在即,峨眉山上杂务繁多,请柬既已送到,愚姊妹就此告辞!”
秦家姊妹去后,其他人分茶品尝,申若兰问司徒平:“我就不明白你到底是个什么心思。”
司徒平接过茶盏,小口地喝着:“我什么心思?”
申若兰又给罗鹭倒茶:“对于秦家姊妹啊,你到底是个什么心思?到底要不要帮人家母亲渡劫?若是不肯帮忙,就直截了当地说清楚,让她们断了这个念想,也不要这么藕断丝连,故意吊着人家,若是肯帮忙,就赶紧去东海帮人家把事办了,东海三仙已经施法将宝相夫人深埋地下,强行躲避天劫,然而也不是办法,拖延的时间越长,将来劫数临头时候威力越大。”她给罗鹭斟满,直起身撩了撩额前的头发,“她们两个经年往这里跑,虽然说跟你有夫妻之缘,你们又是无名无实,她们两个可怜不说,你这事让人看着也太不像话。”
司徒平一边品茶一边说:“按理说她们是峨眉派弟子,我是五台派门人,两家百年世仇,不共戴天,我本不应该再搭理她们才是,但据我用先天神卦推算,咱们之间的关系日后还有转机,而且像你说的,她们两个总是那般可怜兮兮地哀求我,断然拒绝的话我也实在是有些说不出口。”
“所以你就等着两家关系缓和之后再去帮忙渡劫?”申若兰对他这个解释很是不满意,伸手往旁边茶几上的请柬一戳,“呐,现在请柬送来了,关系已经缓和了,你赶紧去东海啊。”
司徒平笑了:“这算什么转机?不过是东海三仙的鸿门宴罢了。”
“就你嘴巧!你干嘛叫司徒平?以后就叫司徒巧嘴好了,别说五台派,就是整个七星仙门里也没人能说得过你!”申若兰的话引得满屋人一阵哄笑,她向岳清道,“爹爹你也不管管他!任由他这惫懒性子出去胡说八道,弄的人家都以为咱们五台派以口才著称,赶明儿遇到那三湘贫女也不用比剑,直接用你这张嘴把她说的自惭形秽,兵解而去,岂不是好?”
廉红药笑得把茶水都喷出来,戴湘英则用手直揉肚子,裘芷仙用手指着申若兰说不出话来。
司徒平虽说是男人,但作为小师弟,在这帮师兄师姐面前向来是不懂得让人的:“要我说申师姐你这张嘴才是厉害,不光能说会道,性格更强,顶的上一万个须眉男儿,自从凌云凤一去,你就在恒山上做起了女霸王,把萧玉、萧清兄弟俩恐吓得在你跟前连话都说不完全,左心没能达到你给他定下的标准,吓得连山都不敢回,叫墨凤凰实在是委屈了你,不如叫辣椒凤凰……”
话没说完,就被申若兰一杯茶泼过来:“大师姐平时只在后山闭关,旁事丝毫不管,恒山上的大事小情什么不得**着一份心!萧玉和萧清两个虽知上进,却到现在都不能修成散仙,左心左道出身,我不管得严点行吗?哪像你在五台山上成天游手好闲,焉知道杨师兄和陆师姐背地里熬干了多少心血!俗话说,老儿子,大孙子,老人家的命根子,你是咱爹的老儿子,石生就是大孙子,平时最溺爱你们,惯得你们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人家石生好歹还知道上进,成日里勤修苦练,风雨不辍,你这个当叔叔的却是惫懒成性,油嘴滑舌,外边下点小雨就进来蹭我们姊妹的梯己茶喝!”
司徒平张口一吸,将申若兰泼来的茶吸到嘴里,含着细细品味,等她说完话才咽下去,然后一言不发,坐在那里愁眉苦脸。
戴湘英拿胳膊肘捅他:“小师弟,你怎么不说话了?莫不是甘拜下风了?”
“那是当然。”司徒平叹气道,“申师姐不管道法高深,剑术惊奇,更兼性情泼辣,伶牙俐齿,我原来以为我就挺厉害了,但是跟申师姐一比,便似萤火之光比于皓月神辉了,只是可怜那李厚师兄……”
“不许说!”申若兰两颊微红,瞪着司徒平,“你敢拿李厚的事来打趣我,今儿我非当着咱爹的面撕烂你的嘴!”
司徒平赶紧举手告饶,众人再度哄笑。
“说什么呢,这么热闹?”石生、石完、钱莱小兄弟三个从外面进来。
戴湘英指着石生叫道:“完了完了,一个老儿子说不过你,现在又添个大孙子助战,若兰姐姐你可今儿要舌战群儒了!”又引得大家发笑。
“石生是好孩子,可不跟他那巧嘴叔叔一样!”申若兰把三个小家伙招呼进来,给没人倒了一杯茶。
“谢谢兰姨。”石生举杯一饮而尽,然而跟岳清说,“弟子已经打探清楚,沙神童子联合西昆仑诸魔重开魔教,以血神邓隐号天魔,沙神童子为人魔,另有一个经年不出世的红莲老魔为地魔,合成三才一气,并且大开山门,广收魔众,并打算于重阳日召集天下群魔齐聚西昆仑,召开红莲法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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