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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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启眼神坚定,拿杯子的手却忍不住颤抖,失败了就是回去就是被那个老女子控制一辈子,他才不要过这样的生活,他要和面前的女孩呆在一起,吃她的美食,做她的同学......
纯种血族是可以吃人类的食物的,而且也容易控制理智,虽然也要血液补充能量,但是需求量不大,而且高等血族在太阳下也能光明正大的出现,晒太阳也不会露出獠牙。
这都是他所期盼的人生。
子桑点点头,“好,给他血吧。”
虽然大概率也是失败的结局,不过……这也挺有意思的不是么?
你眼里的占有欲太满了,也只有这个小丫头没有发现,不过你再也没机会让她发现了。
白芷听到子桑话,乖乖的拿出匕首在自己的掌心划了一刀,鲜血喷涌在杯子里,没一会就满了。
她正想收回手,一条白布拿了过来,小心仔细的绑在了自己的伤口上,饶了一圈又一圈。
一抬头,是认真包扎的子桑。
饶了十几圈后,弄了个白色的蝴蝶结。
“谢谢子桑。”
白芷很自然的收回手,看向一脸激动捧着小杯子的娃娃脸少年,“快喝吧,我还得去找某个生气离开的家伙。”
红启撇撇嘴,最好永远找不到才好。
他充满希望的将小杯子里的血液一饮而尽,只等待自己蜕变的那一刻。
“啊~”
突然一声惨叫,是红启的,他变成了一个怪物,有些蝙蝠的翅膀,凸出的獠牙,还有一对可爱的肉耳朵。
真像个大型宠物啊。
白芷经不住感叹道:“这是成功了吗?”
现场没人回答她的提问,红启也越来越暴躁,白芷正想上前,离近一点看下咋回事。结果………
“啪”的一声,爆炸了。
血肉模糊的东西炸了白芷一脸,她阴沉着看向子桑,“你刚刚可没说会有这种情况。”
子桑笑的温柔,“失败很正常啊,下次找个正常点的吧。”
白芷用力擦了把脸,淡淡道:“也许不会遇到这么听话的了。”
这么好忽悠的人也是第一次遇到,结果这么没了,太可惜了。
清理好自己后,子桑突然开口道:“他们都等到了直升飞机,已经把病号送走了。”
“那就好。”
白芷面无表情的朝着尹天骅离开方向走去。
子桑舍命陪君子,也跟着一起去了,实际上是觉得难得的独处机会,所以就想多陪着她。
“白芷,你的短命之相要了解吗?”
子桑终于开口了。
“嗯,说说看。”
这故事很长,子桑选择长话短说。
……………………………………………
树冠高耸入云,浓荫如盖,凉风习习,黑夜的丛林里,少年拿着一个小型手电筒,漫无目的的走着。
当他发现一个小山坡的时候,上面还有一块巨石,平整的就像一块桌子一样。
尹天骅毫不客气的躺了上去,虽然有点冰凉,但是杂乱的脑子终于平静了下来,他也在思考自己刚刚时不时太激动了,不该这么冲动的离开。
两个人现在岂不是单独在一起?
想到这里,尹天骅立马坐了起来,他真是太傻了吧唧的,怎么给情敌制造机会,还是赶紧回去吧。
一抬头,四处看了看,一片陌生的环境,这块巨石也从没来到过,他……迷路了?
现在想回去都很难了,果然,冲动是魔鬼。
此时他并没有注意到,一只黑色的蝙蝠飞到了他的脚边,就在他站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那只蝙蝠猛地咬了他一口。
一股刺痛且麻痹的感觉瞬间袭来,他不知道自己被什么咬了,只觉得头晕眼花,什么都看不见了,自己的身体也掌控不了,最后彻底失去了意识。
那只黑色的蝙蝠慢悠悠的飞了起来,肚子鼓鼓的,嘴边还有鲜血流出,一阵亮光闪过,蝙蝠突然变化成人形。
蝙蝠变得人形是个二十多岁的性感女人,画着严重的哥特式妆容,穿着黑色精致镂空旗袍,开叉到大腿根,性感的无语言表。
妩媚的长卷发被洁白的蕾丝带松松绾起,飞旋的纯色裙裾,在月光下绽放暗香,那夜,每一片纷舞飘落的雪雾花,都追逐着爱琴海的风,轻吻她飞扬的发。
不过仔细看确实五官长的不错,她看着躺在地上的少年,纤细的手指慢慢的伸向了他的脖子。
不知道她是想低头掐死少年的脖颈,还是想低头暧昧亲吻。
“尹天骅!”
“天骅你在哪?”
“尹天骅你别生气了,我全都解释你听,快出来吧!”
不远处传来令人讨厌的声音,女人的手停了下来,看了眼床上是脸色苍白的尹天骅,犹豫了一会,直接往少年的脖颈处又咬了一口,这才起身化作蝙蝠扑通扑通的离开了。
“尹天骅,你到底在哪?”
“天骅………你怎么在这?”
白芷终于找到这里来了,看到了石床上的人,连忙跑了过来。
“子桑!子桑!!!你快来,天骅的脖子被咬了。”
居然被吸血鬼咬了,而且还没有伤疤,似乎就是纯种血族干的。
“别着急,我来看看。”
子桑不紧不慢的走了过来,一眼就看到少年的脚上的裤子有些血迹,“只有两个红点了,确实是血族。”
“那怎么办??”
白芷急切的抱住石床上的人,是已经奄奄一息的尹天骅,都怪她,如果她能早点解释出来,就没啥事了。
“带他回去再说吧。”
子桑神色复杂的看着他们,并没有说出被纯种吸血鬼咬住会有什么后果。
面前的少女有着象牙色的肌肤,天鹅般细嫩的脖颈,琥珀色的眼眸,如扇的睫毛,秀气的鼻子,小巧的嘴巴,宛若玫瑰花瓣,绯红的双颊,好个绝色娇媚的尤物。
她的的眼睛大而有神,似乎眸子里有水波荡漾,仿佛无时不刻在默默倾诉着什么,坚毅挺直的鼻梁,兼有女性的俏美又有点男性才有的英气。
略薄柔软的樱唇,呈现出一种近乎透明的宝石红,随时细润的仿佛看一眼就能让人沉醉似的,一头水一样柔美的黑发,流瀑般倾斜下来,恰倒好处的披散在微削的香肩上。
“愣着做什么?今天可是我们的结婚典礼,你快点出来啊!”
女人俏皮的话让尹天骅愣了愣,结婚典礼?
再仔细看了看面前的女人,看着也有二十六七岁了,但是性感和可爱相互交融,这种特质正是最吸引男人的目光。
他懵懵懂懂被女人拉着带出了房间。
一出来就看到一个少女,穿着藏蓝色性感小衫外是一件白色的及腰外套,左边两颗黑色金属扣子,右边边上六颗黑色金属扣子,与左边对称部还有两颗黑色金属扣子。
下身一袭红色超短格群,配以一条黑色皮带。蜜色的头发散披在脑后,紫眸与头上的紫色钻卡相辉映。带着限量版的眼镜,身着粉色的露肩雪纺短裙,腰间的蝴蝶结可爱动人,层层叠叠的蕾丝点缀在美丽的裙子上,长长的卷发披在肩上。
这杀马特可爱少女是谁?
他绝对不承认这是他那个可爱乖巧的妹妹。
“哥哥,恭喜了,以后你就可以光明正大撒狗粮了。”
啊,还真是妹妹,可恶!
尹天骅没有说话。妹妹也不在意,笑嘻嘻的调侃了一会就离开了。
长大后的白芷开始带着他一路上跟人聊天敬酒,一个个熟悉的人都长大了,而且都来参加了他们的婚礼。这么想着。他的心情也越来越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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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场景越来越模糊,似乎白芷在离他远去。他好想伸手拉住。结果却拉住了一双小手。
肉肉的小手是小孩子在拉着他。
他正在游乐场,拉着一个两三岁的小孩子排队,前面正是一个过山车的排队队伍。
“怎么来了这?他还小,不能坐过山车。你们爷俩去坐旋转木马吧。”
面前的女人再次大变样。
澈明亮的瞳孔,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魔鬼般惹火的身材,一头大波浪形金黄卷发发出耀眼的光芒,修长的大腿穿着一条鹅黄色的超短迷你裙,显出身材的完美绝伦。硕大的黑色墨镜使得大家只看得见她嘴角的那丝完美弧度,透着一股无所不知和天下无敌的自信,黑白相间的休闲服把她衬托得似神秘似纯洁。
(●✿∀✿●)这真是我媳妇?
尹天骅扪心自问,画风变得太快,他有点接受不了,但是他发现自己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只能看着自己拉着女人的手,说要一起玩旋转木马才行。
女人宠溺一笑,“好的啊。”
女人说完,场景下次转换,尹天骅面前一片模糊,他好像变成了上帝视角。
面前出现的男人就是他,那神情坚毅的脸庞上,双眉微蹙,眉宇间隐约流露出一丝忧虑之色,他的双唇紧抿,令他的神情倍显冷俊。
发生什么事了吗?
尹天骅心里想着,门外突然闯进来一个男人。
他的头发蓬乱,像丛丛野草一样在头顶随风乱舞,他那杂乱无章的眉毛下,一双黯淡无光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怯懦之意。(´-i_-`)
这不是他的父亲吗?
为什么会有这种表情,他父亲一直都是温柔又强大的存在啊,不可能的。
他正想开口叫人。只见视线下次模糊。他来到了一个寒冷的冬天。
他正站在大街上,街上人流稀少,或者说都是木讷没什么表情的人,就在这里,他又注意到关键人物。
这是个三四十岁的男人,他佝偻着身子,在寒冬中踯躅独行,他那一身破旧的衣衫,早已失去了本色,显得肮脏而破烂。
凛冽而刺骨的寒风,像锋利的刀子一样,划过他那饱经风霜的脸庞,在他那布满皱纹的粗糙的皮肤上,不断的烙下深深的岁月的痕迹。
又是他的父亲。
怎么会变成乞丐?
他不信,理都没理那个老人,径直往反方向而去。
………………………………………
“夏令营提前终止了,好没意思啊!”
程冬梅趴在病房上,无精打采的说道。
“我看你是舍不得大块头,不是舍不得夏令营吧。”
田晨快速准确的指出了真相,程冬梅居然也不害羞,直接反问:“那你还不是舍不得吴言,不然你现在在干嘛。”
“…………”
说不过,田晨看了看依旧是昏迷不醒的少年,整个人心情都不好了。
把他们救回来后,教官昏迷了三天才醒过来,吴言和刘平已经五天了,还在沉睡。
至于尹天骅,已经被白芷带到了茶楼专门治疗了。
“那家伙也不来看看,怎么说也是共患难过,回去这么久也不………”
程冬梅正碎碎念呢,医院的病房门被打开了。
“你们都在啊,那个………我是来看吴言同学和刘平同学的,他们怎么样了?”
大块头依旧憨憨的,看着她们嘿嘿直笑,只是眼神还在时不时撇向程冬梅的方向。
“得了吧兄弟,我可不信你是看我的。”
吴言虚弱的声音从病床上响起。
“就是,泡妞就直说。”
刘平也小声接话道。
“你………你们都醒了,太好了。”
田晨有些激动,手里的苹果都掉在了地上。
她刚准备低头去捡,就被床上的吴言一把搂住了,“我差点就回不来了,你就没点表示吗?”
田晨:“恭喜你回来?”
吴言:“还有呢?”
田晨犹豫了好一会,突然小声道:“批准你做我男朋友了………”
吴言:“不行。”
田晨愣住,不行?
吴言:“应该是未来丈夫才对。”
田晨脸红,轻轻打了吴言一下,结果吴言夸张的哀嚎,引起了隔壁的不满。
“这里有人虐狗啊,太过分了吧,你们快回去结婚吧,这里容不下你们了。”
刘平怒气冲冲的,结果一转身,刚刚的大块头和在他身边的程冬梅,早就不知道在啥时候不见了。
墙的东北角摆放着一酱紫色的书柜,暖暖的'阳光从朱红的雕花木窗透进来,零碎地撒在了一把吉他上,粉色的纱帘随着风从窗外带进一些花瓣,轻轻的拂过琴弦,像吻着情人的唇,香炉离升起阵阵袅袅的香烟,卷裹着纱帘,弥漫着整间香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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