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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这样的好东西我还有很多,人无我有,想不赚钱都难!姜掌柜,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姜皎这才明白,原来卢小闲是用带来的茶在说事。
姜皎感慨道:“卢公子,这生意场上我也打滚了半辈子,可在你面前我却如同启蒙的孩童一般,真是惭愧呀!”
“姜掌柜客气了!”卢小闲脸上露出了一抺不易察觉的笑意。
姜皎似想起了什么,又问道:“卢公子,我还有一事不明!”
“姜掌柜请讲!”
“给这崔侍郎两成利润我明白其中用意,可这临淄王不过是个闲散郡王,当不得大用,为何要给他两成利润?”
卢小闲摇摇头道:“非也非也,姜掌柜,你有所不知,给临淄王两成利润大有用处,这关系到我们的第二次合作!”
“还有第二次合作?”姜皎已经跟不上卢小闲的思路了。
“姜掌柜不会甘心一辈子都在这梁德全的控制之下做生意吧?”
“当然不甘心!”
“所以,我们第二次合作便是要设法搬倒梁德全!”卢小闲掷地有声道。
“什么?搬倒梁德全?这怎么可能?”姜皎失声道。
卢小闲笑了笑:“搬倒梁德全并非什么难事,只不过你们以前用的法子不对,这件事交给我来办,你就等着听好消息吧!”
“可这和临淄王又何关系?”姜皎依然不解。
“梁德全倒了,朝庭肯定会再派刺史来,若来的又是梁德全一类的人物,我等岂不是白忙活了?所以还不如让咱熟悉而且对我们有利的人做这刺史。”
“卢公子,你的意思是让临淄王做潞州刺史?”姜皎皱着眉头道,“可是据我所知,朝庭历来从来没有郡王做一州刺史的先例!”
卢小闲狡黠地笑道:“我说姜掌柜,你是真不明白还是装糊涂?临淄王做不了刺史,难道他不能让自己的心腹做这刺史?这与他自己做刺史有何两样?我们帮了临淄王这么大的忙,等他掌控了潞州,你说我们的日子是不是要比现在好过的多?”
姜皎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他不禁叹服道:“卢公子,今日我算是对你有了真正的了解,说你是诸葛在世也毫不为过!没错,看来今后还真得和临淄王多走动走动了!”
“姜掌柜,你又错了!”卢小闲摆手道。
“我怎么又错了?”姜皎的脑子已经被卢小闲搅成一团浆糊了。
卢小闲正色道:“今后不仅是和临淄王多走动走动,而是要给临淄王提供包括财力在内的最大限度的支持,让他觉得亏欠我们,离不开我们,这样才行!”
“这又是为何?”姜皎越发不明白了。
“因为这关系到我们的第三次合作!”卢小闲好整以暇道。
“啊?还有第三次合作?”姜皎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卢小闲点点头道:“没错,我们第三次合作就是要做一笔最大的生意!若是做成了,你我这一辈子也就没有什么遗憾了!”
“什么生意?”姜皎的心被卢小闲搔得痒痒的。
“姜掌柜,你可知道吕不韦?”卢小闲突然问道。
“自然知道!”
“当年吕不韦做的最大一笔生意,就是扶植一国之君,而后可以占据一国之财。要得真富贵,还是帝王家。所以,我们要想方设法促成这笔掌握山河的大买卖。只有这样,才能财源滚滚腾云起,江山纳入画图中!”
姜皎彻底惊呆了,他万万没想到卢小闲心中居然还有如此心思。
这的确是一笔大生意。
对一个生意人来说,这笔生意若是成了,一辈子都不会有什么遗憾了。
说起来,姜氏的祖上也曾经出了大官。
可现在,落地的凤凰不如鸡,一个梁德全就把姜家治得死死的,骑在头上拉屎撒尿,到头来也只得忍气吞声。
说到底,还是朝中无人做官的原因。
本来姜皎心已死,卢小闲这番话,又让姜皎看到了振作姜氏家族的希望。
“可是,可是临淄王只是旁枝的一个郡王,怎么可能……”姜皎多少还是有些疑虑。
卢小闲笑了笑:“若人人都觉得可能了,还轮得到你我来做这笔生意吗?如今朝廷女人乱政,要不了多久必有大变。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当年异人子楚在秦国的地位,还不如现在的临淄王呢,你怎么知道临淄王将来就没有希望……”
……
这几日,白宗远心情很不好。
他实在搞不明白,梁德全是不是吃错药了,又是为永和楼题字,又是前去赴宴,难道不知道卢小闲是自己的对头么?
梁德全态度的改变,让一些原本还在观望的人没有了顾忌,一窝蜂地涌向了永和楼。
永和楼生意火爆异常,常常是一座难求。
相反,后来居门可罗雀,生意一落千丈。
不仅如此,白宗远甚至觉得人们看他的目光都不一样了。
更让白宗远生气的是,他去找梁德全理论,梁德全竟然丢下了一句硬梆梆的话:“后来居若也能做出永和楼一样的猪肘,我便摘了永和楼潞州第一楼的牌子!”
按理说,后来居的生意只占白宗远掌控生意很小一部分,就算被永和楼压了一头,也无甚大碍。
可是,白宗远却咽不下这口气,也丢不起这个人,毕竟整个潞州城都知道他与卢小闲赌约一事。
在潞州城做生意竟然要矮人一头,这是白宗远无法忍受的。
白宗远的脸上阴沉地能滴出水来,白二小心翼翼走进屋来,他瞅了一眼白宗远,硬着头皮轻声道:“大善人!您该用餐了!”
白宗远猛地转过身来,狠狠地瞪着白二,目光似乎要吃了他一般,让白二有些不寒而栗。
白宗远突然甩手便给了白二一记响亮的耳光,嘴里骂道:“混帐,养着你们这群废物,除了吃干饭,还有什么用?”
也不知白宗远使了多大的劲,没有防备的白二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脸上五道指印清晰可见。
白二脸上火辣辣地疼,他知道白宗远心情不好,赶忙陪着笑道:“大善人教训的是!”
“给你十天时间,若弄不来永和楼红烧猪肘的秘方,就别来见我了!”白宗远暴跳如严。
“是!大善人,我这就去,保证十日内搞到秘方!”白二惶恐道。
从屋子里出来后,白二并没有立刻离开,立在门外,深深吐了口气,他摸着自己的脸,回头瞥了一眼屋内,露出一丝怨毒的目光。
……
童奴们除了每日跟着张猛和卢小逸练习基本功,剩下的时间就是练习骑术和射箭了。
让卢小闲奇怪的是,这么久了,李宜德只让童奴们举弓瞄准,却从不让他们射一箭。
孩子想射箭的强烈愿望,就连卢小闲都看出来了。
听了卢小闲的询问,李宜德笑了笑:“主人,射箭是需要臂力的,他们不只是光在练习瞄准,也在练习臂力!”
“练习臂力?”卢小闲不解,“怎么练习?”
“刚开始,他们用的是十斤的弓,每隔一段时间我会给他们换一把,现在他们已经能用二十五斤的弓练习了!”
卢小闲恍然大悟。
“还有!”李宜德继续道,“得到的太容易,就不会去珍惜了,如果以随便和无所谓的心态去射箭,不可能能迅速取得很好的效果!”
卢小闲这才明白,原来李宜德用的是欲擒故纵。
“主人,您放心,我会让他们真正射箭的,到了时候,就怕他们哭都哭不出来了!”
卢小闲心底暗暗同情起那些孩子,如果自己没有估计错,他们的噩梦即将要开始了。
……
江小桐与影儿正逗弄着胭脂怀里的小念恩,卢小闲则负手站在一旁,脸上笑吟吟的。
三个多月前,胭脂产下一子,可把杨珂乐坏了。
对卢小闲感恩戴德,杨珂与胭脂夫妇是发自心底的。
若没有卢小闲的照应,就不会有他们的今日。
卢小闲对杨家有再造之恩,杨家之后自然也不能忘了卢小闲的大恩。
夫妇俩一合计,于是就给儿子起名叫杨念恩。
“影儿,把礼物拿过来!”江小桐吩咐道。
影儿将一个锦盒递于江小桐,江小桐对胭脂道:“念恩马上要过百日了,这对金锁是我和小闲的一点心意,收下吧!”
杨珂在一旁惶恐道:“这如何使得?”
卢小闲故作不悦道:“杨大哥,我给干儿子礼物,有什么使得使不得的?”
江小桐笑道:“这是小闲亲自订做打制的,你们若不收,他可要急眼的!”
胭脂悄悄向杨珂使了个眼色,杨珂只好接过锦盒。
胭脂对卢小闲与江小桐道:“奴家代犬子谢过公子和小姐了。”
“这还差不多!”卢小闲对杨珂道,“这些日子你一直忙着张罗胭脂水粉铺子的开张,现在已经差不多了。后天是念恩的百日,无论如何也该庆祝庆祝,到时候我在永和楼安排几桌酒席,咱们一起乐呵乐呵!”
“让公子费心了,这怎么过意的去!”杨珂搓着手,不知说什么好了。
卢小闲一摆手道:“什么费心不费心的,说白了是找个机会大家聚聚,就这么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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