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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泥丸之图做为剑身的纹路,这种剑,正是一炁门弟子的专属佩剑。
听闻严光的话,那三名青衣汉子眼眸同是一闪,把青锋剑搭在严光肩头的那名青衣汉子面无表情地问道:“你是何人?”
“在下严光,字子陵!”严光面容平静,神态淡定地说道。他话音刚落,许汐泠也跟着报出自己的名字和师门,说道:“小女子许汐泠,师承苡尘先生。”
三名青衣汉子的目光在许汐泠身上一扫而过,然后齐齐看向严光,说道:“你是严子陵?”
“正是在下!”严光说道:“在下与贵门的陈野先生有过数面之缘,相谈也甚是投机,算是私交不错。”
三名青年汉子互相看了看,齐刷刷地收回青锋剑,收剑入鞘。刚才说话的青衣汉子说道:“我们听冲渊叔提起过你。”
陈野的道号为冲渊,在一炁门,属冲字辈弟子。稍顿,青衣汉子又道:“在下虚英,这两位是我的师弟,虚飞、虚庭。”
目前一炁门的辈分是以通、玄、冲、虚排列。通字辈的辈分最高,虚字辈的辈分最底。至于个人能力的高低,则与辈分无关,那要看每个人的天赋和努力程度。
介绍完自己和两位同伴,虚英向严光摆摆手,说道:“严先生请坐。”
严光并没有落座,他直言不讳地问道:“据我所知,一炁门弟子大多都注重修身养性,而非参与世间的纷争,为何这次你等要来行刺我家主公?”虚飞和虚庭没有说话,一个走到房门口,一个走到窗户旁,静静观察外面的动静。虚英随手提起酒壶,倒了两杯酒,一杯推到严光近前,后者摆了摆手,并未去接他递过
来的酒杯,虚英也不在意,拿起酒杯,一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而后他缓声说道:“我等只奉命行事,至于更多,我等也不知,即便知道,也不能说。”
严光暗暗皱眉,问道:“能否告之,你等是奉何人之命?”
虚英沉吟片刻,说道:“家师。”
“令师是?”
“冲鹏先生。”
严光闻言,眼眸明显闪烁了一下。
他还真知道冲鹏这个人。陈野和冲鹏是亲师兄弟,一个师父教出来的俩徒弟,两人的关系也一直很好,难怪虚英会知道自己的名字呢!
他追问道:“如此说来,令师也在新野?”
虚英说道:“抱歉,严先生,我不能告诉你家师现在何处。”
他们是冲鹏的徒弟,也就是陈野的亲师侄,严光更不能不管他们的死活。
他正色说道:“虚英,你们也看到了,现在这家小酒馆已经被团团包围,外面有上千之众的军兵,你们想强行突围出去,已没有可能。”
听闻这话,虚英脸色一沉,冷冷问道:“严先生这话是何意?是要我等投降不成?”
严光说道:“我与陈先生私交甚厚,而你们又都是陈先生的师侄,现在你等落难,我自然不能坐视不理。倘若你等能向军兵投降,我可保你们性命无忧!”
虚英目光如电地看着严光,嗤嗤地笑了起来,说道:“原来严先生是来做说客,劝我等投降的!”
严光蹙了蹙眉,反问道:“难道你们还有别的路可走吗?”
这倒是实话,小酒馆已经被军兵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水泄不通,即便他们背生双翼,能凌空飞起来,恐怕刚飞出小酒馆,也得被外面严阵以待的军兵射成刺猬。
虚英哼笑出声,态度强硬道:“就算死,我等也不会投降!严先生,看在师叔的面子上,我们不想难为你,现在,你可以走了。”
“混账话!”严光不满地训斥道。
他突如其来的训斥,倒是把虚英、虚飞、虚庭三人都说愣住了。
按照年龄来说,他们并不比严光小,不过严光确实和陈野称兄道弟,就辈分而言,还真就比他们大一辈。
三人怒火中烧,但谁都没有说话,只冷冷凝视着严光。
严光说道:“你等要寻死,那自然很容易,可以一了百了,可是你们知不知道,等你们死后,一炁门和柱天都部的梁子就更难化解了!”以为严光和他背后的柱天都部怕了己方,虚英三人嘴角勾起,面露得意之色,开口说道:“我三人若死了,我们的师兄弟,还有师父、师伯、师叔们,自然会为我等报仇…
…”
严光接话道:“然后一炁门和柱天都部将会打得不可开交,期间不知要死伤多少人,又会让多少无辜的人蒙难,生灵涂炭,双方死伤无数,这就是你们想要的?”
一瞬间,虚英三人脸上的得意之色消失得无影无踪。三人互相看了看,又都陷入了沉默。严光继续道:“你们现在就如同引子,可以决定双方未来的走向。你等若是投降,双方之间还有和谈的可能,你等若不降,坚持死战到底,为了颜面,一炁门也只能和柱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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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都部拼个鱼死网破。引双方全面的冲突,这个责任,你们能付得起吗?你们以为,这真是你们可以一死了之的事吗?”他这番话,让虚英三人垂下头,脸色变换不定。严光扫视他们三人一眼,一字一顿地说道:“以我对一炁门的了解,行刺我家主公之事,绝非通字辈、玄字辈全体前辈的集
体决定,只会是个别人的个别主张,如果因为你们此时的冥顽不灵,而最终导致一炁门和柱天都部结下不可化解的仇怨,那么你们三人,就都将是一炁门的罪人!”
虚英、虚飞、虚庭身子同是一震,脸色大变。虚飞和虚庭双双看向虚英,开口说道:“师兄!”
“严先生,我已经说过了,我们只是奉命行事!”虚英的脸色也不好看,他忍不住跨前一步,急声说道。
一炁门和其它的门派不太一样,没有门主,其核心的管理机构是道会。
通字辈的人基本全是长老,已不太过问一炁门的事务。
道会几乎全是由玄字辈的弟子组成,一炁门的大事小情都是由道会商议着决定的,可以说玄字辈的弟子,是一炁门的真正掌权人。
而冲字辈和虚字辈的弟子,就是一炁门实际做事的人。在行刺刘秀这件事上,的确不是一炁门道会做出的决定,至于具体是谁的决定,对于虚英、虚飞、虚庭这些虚字辈的弟子而言,自然是无从知晓,正像虚英所说的那样,
他们只是奉命行事,并不了解太多的内情。“令师交代给你们的任务,你们当然无从选择,但现在,你们究竟要不要拼死一战,则可以由自己来选。”严光这看似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一下子击溃了虚英三人的心防
。
虚飞和虚庭走到虚英近前,低声说道:“师兄,这次的行动着实诡异,而且不是道场下的命令,我们倘若真成为挑起一炁门和柱天都部的引子,那……那可就……”
就算死,也难辞其咎啊。
虚英看看两位师弟,再瞧瞧严光,陷入沉思。见他久久没有说话,虚飞和虚庭都急了,两人说道:“师兄,我们不怕死,但不想成为罪人!”
我也不想!虚英心里嘀咕了一声,他看向严光,问道:“倘若我们缴械,严先生打算怎么处置我们?”
严光说道:“你们会被暂时关押,等到你们师父前来,便可把你们提走了。”
虚英扬起眉毛,问道:“你不问我们其他的师兄弟在哪?”
严光笑了,反问道:“你们会说吗?”
“……”虚英、虚飞、虚庭都没有再说话,就算他们成为本门的罪人,也不会选择出卖自己的师兄弟们。
在严光的劝说之下,三名被围困的刺客最终选择了放弃抵抗,全部向军兵缴械投降了,对此最为兴奋的莫过于邓奉。等严光和许汐泠带着虚英三人从酒馆里走出来时,邓奉理都没理他们,箭步冲入酒馆里,看到缩在墙角里的袁菲儿,他三步并成两步,飞奔过去,急切地问道:“菲……袁
姑娘,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邓……邓公子……”看到熟悉的人,惊吓过度的姑娘再忍不住,呜呜地哭了起来。邓奉只稍作迟疑,便一把将她搂抱在自己怀中。
已走出酒馆的严光突然站定,扭转回头,看着紧紧搂抱住袁菲儿的邓奉,眉毛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以前邓奉心仪阴丽华,不过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他能及时抽身出来,倒未尝不是件好事,可问题是,刚才严光在小酒馆里端详过袁菲儿,依照她的面相来看,这位袁
姑娘不像是长寿之人,这让严光心里隐隐有些担忧。
当然了,这话他也不太好说出口。恰在这时,许汐泠走过来,看向严光的眼神透着异样,好奇地问道:“严先生,怎么了?”
严光耸耸肩,说道:“没事!”说着话,他迈步向前走去。
在严光强烈要求下,虚英、虚飞、虚庭三人最终没有被关押进大牢,而是被扣押在刘秀的府邸。
其一,严光还真不放心把他们三人关进大牢,弄不好会生意外,其二,严光也打算借用他们三人,把冲鹏引来,向冲鹏问个清楚明白,一炁门这次为何要行刺刘秀。
顺利回到刘秀的府邸,严光令人把虚英三人严加看管起来,而后他和许汐泠去见刘秀。
房间里,看到严光和许汐泠平安归来,刘秀暗暗松口气,问道:“怎么样?可有击杀那三名刺客?”
许汐泠笑了,乐呵呵地说道:“本来三名刺客打算抵抗到底,不过严先生去了之后,便把三名刺客都劝降了。”
刘秀露出惊讶之色,禁不住感叹道:“还是子陵厉害啊!”稍顿,他又问道:“子陵,他们确是一炁门的人?”
严光面色凝重地点点头,说道:“主公,他们的确是一炁门的弟子,不过依照我的判断,行刺主公的这个命令,应该不是出自于一炁门的道会,而是来自某个掌权之人。”刘秀眨了眨眼睛,下意识地问道:“子陵,你可知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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