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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联储盖行长的不悦转瞬即逝。
因为晚宴的光线、位置的角度,一圈的人只有少数几个瞧见了盖特纳的神色,而这几个人里也只有北方信托的苏珊立即就清楚盖行长情绪变化的由来。
之前方总打电话的时候透露了基金客户的名字,其中就有这一位。
苏珊不知道盖特纳的投资金额、投资方式,也无意深究这个,她只知道有这么一回事以及他今晚同样来站台就够了。
但是吧,福尔德固然是个讨人厌的大嘴巴,可他实打实的执掌着雷曼兄弟这个庞然大物。
作为美国五大投行之一,雷曼当然既有市场上的风光,也有一系列的资源。
事实上,苏珊压根没想到这只“大猩猩”会在今晚这个场合出现,福尔德早在1969年就加入雷曼,掌控公司已有12年之久,俨然和这家投行一体双面。
说福尔德自负自傲,刚愎自用,树敌众多,这是外界的看法,实则,雷曼兄弟在大猩猩的带领下股价上升了17倍。
上个月,《商业周刊》还大大的赞赏了雷曼的掌门人,认为“福尔德重塑了雷曼兄弟的企业文化,让公司业务大大的多元化,值得华尔街的同行们学习”。
伴随着这样的赞扬,雷曼兄弟已经将要成为伦敦证交所的最大交易商。
只是,雷曼处在巅峰不假,它和高盛的过节可不轻。
1999年的时候,高盛因为互联网泡沫破裂而遭遇危机,雷曼趁势狠狠做空高盛并且四处狙击对高盛伸出援手的金主,双方都是杀红了眼。
结果,雷曼虽然在投行排名上更进一名,高盛在保尔森的手腕之下也很快恢复元气。
然后……今年,保尔森去当第74任财政管家了。
这个消息出来的时候,包括苏珊在内的好多人都等着看好戏呢。
苏珊可不认为仅仅几年时间就能让保尔森心无芥蒂的忘了那场见血的冲突。
而今天晚上,虽然萨默斯和高盛、和保尔森的关系也只是一般,但另一位大佬鲁宾就不一样了,他在担任第70任财政管家之前就是高盛出身。
鲁宾在高盛足足干了26年,身上的“高盛”标签早已抹之不去,他本身也压根没有清理标签的想法。
有这么一位出任纽经所的首席顾问,“大猩猩”福尔德应该避之不及才是。
还是说,福尔德和萨默斯有什么不一般的关系?
苏珊一瞬间的想法很多,又觉得依照福尔德刚愎自用的性格,没准就是“你请我,那我就来”“我福尔德有什么不敢来”的行事理由。
福尔德对miga基金和雷曼兄弟的比较没有因为盖特纳的到来就停止,前者甚至对后者点头打了个招呼,然后继续侃侃而谈。
苏珊看着这一幕就知道福尔德绝对不清楚盖特纳也是miga基金的客户之一。
她忍着笑意,考虑让合适的人来出面遏制一波大猩猩的分析与挖角。
但还真不好找合适的,大猩猩是华尔街最具权势的人之一,连盖特纳都脸上挂笑的在旁边听着,旁边的其他人,像贝尔斯登的凯恩倒是身份对等,但他不跟着看低miga基金就不错了,更不可能出言支持。
苏珊的视线转动,瞧见了远处miga基金的那个东方总裁孔豫。
这身份对不上是对不上,但好歹是个人选,总不能让正在和鲁宾、萨默斯等人聊天的方总过来吵架吧?
她挪动脚步,佯装换杯红酒,冲着一直警惕全场机会的东方人招了招手。
孔豫瞧见来自华尔街顶尖圈子的信号,眼睛一亮,快步走了过来。
然而,当他走近的时候,北方信托这个大客户已经没什么表示的站回了圈子。
孔豫没有失态,他的心早在方总针对市场情况下令豪赌的时候就在无数个深夜的辗转反复里变得冰冷,现在只是又接了方总的命令招揽客户而已。
miga基金总裁默默找了个小空位,很快就清楚了苏珊女士的意图,北方信托还没进来,现在或许也是看自己的表现来给miga基金的未来解惑?
“哈哈哈。”
孔豫先拿出手机给方总快速的发了条短信,然后就毫无畏惧的以笑声来作为开场白。
别人怕雷曼兄弟的掌门人,自己可不在乎!
孔豫连汽油都不怕,就怕今天晚上搞砸了方总的事!
十来个空壳spv已经通过不同途径在开曼群岛和泽西岛注册完毕!
各大保险公司的信用违约互换cds已经在逐层溯源rmbs和cdo的组合情况!
谁怕谁?
东方人的笑声果然打断了福尔德的指点江山。
福尔德在今天这个慈善晚宴上只认识一个东方人是方卓,这会看到如此不礼貌的笑声,立即不悦道:“你笑什么?”
“我是miga基金总裁孔豫。”孔豫先向一圈大佬自我介绍,然后立即搬出能够和雷曼兄弟对等的存在,“我听到福尔德先生说miga基金的业务,忍不住为你过时的消息而好笑,我们早已不单是承销,现在正在与高盛进行cdo证券的发行!”
miga基金确实有在搞这个,但那是之前,现在聊起来只是一个由头。
从金融产品的角度来说,仍旧比不上雷曼兄弟的iga基金也勉强算是一到二级的玩家。
福尔德听到“高盛”,又没想到被基金的正主反驳,倒是不动怒,只是轻蔑的说道:“你们和高盛一起发行?是你们花重金让高盛打上它的名头吧?”
这还真是一语中的。
不是所有的cdo证券都能很好的找到买家,有高盛的名头作为招牌就更容易销售和获利。
高盛有个市场价,1000万-1500万美元,这个价格能让它盖戳认证。
还别嫌贵,没有关系,没有门路,想花这个钱都花不掉。
在场的人都是内行,听到福尔德这么说,都露出会意的微笑。
孔豫却很冷静的说道:“miga基金和高盛一直有很深入的合作关系,去年,保尔森先生和我们老板一起投资了华夏的两家知名银行。”
他故作沉吟:“哦对,一起合作的还有德意志银行和华盛顿银行,如今,我们大家在证券市场也保持着愉快的共识,miga基金的规模当然比不上雷曼,但对客户的利益有着华尔街第一等的信心。”
孔豫微微提高声音,问了个问题:“雷曼是把cdo证券销售给客户,纵使这个利润再高,难道还能比我们让客户的资金参与到证券化的过程更赚钱吗?”
福尔德哈哈大笑:“让客户的资金参与到证券化?只能说,你的客户们确实很有胆量。”
孔豫也笑:“有风险,自然也有让人满意的利润,miga基金过去已经证明了我们平衡二者的能力,如果福尔德先生认为miga基金挑选的证券市场已经让我们的客户必须有胆量才行,那恐怕我们更要担心雷曼了。”
他耸耸肩:“毕竟,雷曼的规模远胜于我们基金。”
福尔德看着陌生的东方人,谈不上为一个小人物怒气勃发,但也有点生气。
周遭一圈人看着这一幕,都为东方人对他自家基金条理清晰的维护而感觉有些意外,不少人面对大猩猩都是毕恭毕敬。
把孔豫找来的苏珊更是有些欣赏这个miga基金总裁的不卑不亢。
福尔德喝了一口杯中的酒,伸手冲着不远处的雷曼副总裁本杰明招了招手,然后才不屑笑道:“你以为我不知道miga基金做的什么垃圾证券吗?你和雷曼谈规模、谈风险?”
熟知业务和市面上竞争对手情况的副总裁本杰明快步走来。
就在这时,方卓不紧不慢的走过来,笑着问了句:“怎么?不能和雷曼谈吗?”
他伸手搭住刚刚站定的本杰明的肩膀,略一用力让他转个圈,后者保持对财富不自觉的尊敬,没有抵抗的把位置让了出来。
方卓冲着这一圈人点了个头,继续看向福尔德,说道:“雷曼还不让我说话了?”
福尔德懒得指责自己刚才说话被miga基金的小人物打断,直接就着刚才的话题,轻描淡写的说道:“当然不是,我只是在谈miga基金所搞的垃圾证券的风险问题。”
不用本杰明来提供数据支撑,这说的也是实话。
miga基金和华盛顿银行合作的cdo证券就是向后者的学习,华盛顿银行喜欢打包一些垃圾次级债务,这是榜样的力量。
方卓听着这话,惊奇的说道:“证券还有垃圾吗?难道不是只有两种?”
他环顾一圈潜在客户,笑道:“一种是能帮客户赚钱的债券,一种是不能帮客户赚钱的,miga基金经营的正是前者。”
福尔德一愣,这话有几分意思了。
债券肯定有垃圾债券,但要是能把垃圾债券卖出去,那就是把风险化为了更大的利润。
他看着面前的这个东方富豪,没有进行言语上的辩驳,只淡淡的说道:“看起来,雷曼兄弟有必要制定标准,有必要教导市场上的客户如何识别垃圾证券了。”
这句话让围观的几个人的脸色都略微变了变。
像miga基金这样的注定不能和雷曼、高盛比,手上做的证券数目不会太多,要是被雷曼广而告之的谈证券质量,进行销售狙击,这可能真会出麻烦。
偏偏,福尔德这只大猩猩是能做出来这种事的人,他向来不手软,捅高盛的时候就是奔着弄死对方去的。
如此一个局面,如此几句话的刀光剑影,极可能造成实际利益的巨大损失,大佬意气之争的代价是不是有点大?
北方信托的苏珊忍不住皱了皱眉,有点后悔把孔豫给喊了过来,热闹过于升级了。
贝西默证券的菲普斯则是饶有兴趣的看着东方富豪,想听听他的回应。
只是,还不待方卓开口,默默品着红酒的盖特纳盖行长悠悠的出声道:“不要搞这种一家的标准,不然,今天你搞一个,明天它搞一个,证券市场的稳定性怎么办?”
福尔德有些意外的看向小个子的盖特纳,犹自说道:“市场的稳定性就是要让用户不因为垃圾证券而蒙受损失。”
这时,另一个声音从侧边响了起来:“现在喝酒聊天的话题都这么严肃了吗?”
慈善晚宴的主人翁萨默斯到了。
方卓轻巧的说道:“雷曼要树立证券优劣的标准,听起来,福尔德对我们miga基金有些误解。”
萨默斯把众人的神色纳入眼中,露出个笑容,惊讶道:“我们市场上同一rmbs(住房贷款抵押证券)的不同风险和回报都无法满足你们这些家伙了吗?”
即便是同一个债券,不同的人也可以选择它的不同等级,从而获得不同回报和承担不同风险。
福尔德还想说话,却听见萨默斯继续往下说道:“看来,我们纽经所成立的第一件事就是探讨美国的债券市场,如果真能健全市场机制,我一定要去找保尔森,让他尽快的给予支持。”
雷曼掌门人听到保尔森的名字,皱了皱眉,话便噎在了嗓子里。
方卓在心里称赞了发挥主人翁精神的小萨老师,一转眼又见到先前聊天的鲁宾走了过来。
他给这位大佬让开位置。
鲁宾没客气,站定之后第一眼瞧见雷曼的福尔德,说了句出乎方卓意料的话:“虽然不知道你们在聊什么,但看到福尔德这只大猩猩,我就知道他干不出来什么好事。”
“大猩猩”这个绰号多是业内竞争对手的贬义,雷曼内部和朋友一般都是“大金刚”的赞誉。
雷曼做空高盛的时候,鲁宾已经离开高盛,进军政界,福尔德实际上并没有和他有过正面对垒。
但鲁宾语气虽然有点戏谑,可这种人物的态度已经表现的相当明显。
先是盖特纳,再是萨默斯,这又来鲁宾,中间还提到了保尔森的名字。
纵使福尔德再自负,再强硬,也感觉到有一丝不太对劲。
他伸手拿过放下的酒杯,露出一个说不出味道的笑容:“开个玩笑罢了,你们喊打喊杀的。”
福尔德的舌头搅了搅吞入口中的红酒,终究还是心里有股劲,觉得上一句有点示弱,又说了句:“看看你们,雷曼又不怕喊打喊杀,今天纯粹是来看看纽经所,我对萨默斯的经济学识是相当的佩服。”
方卓笑道:“是的,我也是,萨默斯先生和鲁宾先生有着无与伦比的魅力,这让我为之倾倒。”
他提了没被福尔德提起的鲁宾,虽说,小萨老师确实家学渊源,更擅长经济理论,但人家鲁宾就站在旁边呢。
北方信托的苏珊看足了热闹,终于打了个圆场,举起酒杯:“为纽经所的成立干一杯。”
cheers!
为隐见雏形的松散的终究会被金融危机挤压成一团的纽经所干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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