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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大山与季婆子都被周氏的泼辣和凶狠劲儿彻底镇住了。
再听得周氏竟说她已学了认字写字打算盘,就更是怂了,贱妇果然是跟以前不一样了,不但敢高声跟他们说话,敢骂他们,敢拿刀砍他们,竟还跟那些个读书人一样,会认字写字,连状子都能自己写了,不怪方才听着说话也不一样了,岂不是更不好惹?
这果然是去过大地方的人哈……
周氏见母子两个都瘫在地上,心里那口气就更顺畅了,居高临下喝道:“你们还瘫在这儿干什么,还不立刻给我滚,省得脏了我的地儿!以后也不许再来我家,否则来一次我骂一次,来一次我打一次,绝不会像今儿这么便宜!”
周围的人看热闹到这里,便不看沈恒这个举人老爷的面子,不想着奉承沈恒,孰是孰非也已是一清二楚,遂也纷纷嘲笑母子二人:“原来竟是这样的亲爹、亲奶奶,不怪没想过要去沾举人太太的光呢,有脸去吗?”
“可不是,要不是举人太太福大命大,早被他们不是弄死,就是卖了,是我也没脸登门去沾光啊,我连出现都没脸出现在举人太太面前,早躲得远远儿了,连家门都没脸出了,可见我这脸皮还是差人家差远了啊!”
“这不废话吗,咱们谁干得出这种都跟人家和离了,还打上门想要霸占人家房子的事儿啊,简直就是想钱想疯了,只要有银子,脸算什么?可惜人家也不是当初那个由得他们想怎么捏,就怎么捏的软柿子了,对付这种没脸没皮的人,就得比他们更恶才是……”
说得季大山与季婆子的脸是越发的五颜六色。
季大山到底是个男人,比季婆子还是要面子些的,只恨地上不能立时裂开一道缝,好让他钻进去的同时,猛地自地上爬起来,便拉了季婆子要走,省得再承受所有人的嘲笑和唾骂。
季婆子却犹不甘心什么便宜也没占到就离开,一把甩开他的手,便指着周氏,又色厉内荏的叫起来:“贱妇,你别以为我们是怕了你,怕了你的刀,你难不成还真敢砍死我们不成?砍死了我们,你也活不成!老娘只是想着大过年的,懒得跟你一般见识而已,否则今儿一定打你个烂羊头,看你还怎么嚣张,怎么勾搭野男人!”
说完看向一直被周氏护在后面的季莲花与虎头,喝骂道:“你们两个小兔崽子还愣着干什么,还不给我滚过来,跟我和你们爹回家去!这个贱妇早被你们爹休了,便再不是我们家的人,与你们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了,你们以后要再敢见她一次,再敢认她,老娘就让你们爹把腿给你们打断!”
季莲花与虎头方才好几次都想开口声援周氏,却都被周氏以严厉的眼神阻止了,不许他们开口,他们没办法,又见周氏并未处于下风,且季善与沈恒也来了,想着她就更吃不了亏了,这才一直忍着的。
这会儿听得季婆子的话,姐弟两个都再忍不住鼓起勇气,齐齐开了口:“奶奶,我娘可不是被爹休了,而是和离,有和离文书的,奶奶就算说破了大天,这一点也是改变不了的。”
“就算娘已经跟爹和离了,那也是我们的娘,是生我们的人,我们怎么就认不得她了?我们这辈子都只会认这一个娘,家里那个野女人我们才不会认呢!”
把季婆子气得是浑身直哆嗦,“反了你们了,竟敢顶老娘的嘴,还敢胡说八道。都给老娘滚过来,否则以后都不许回我们老季家了,都跟着你们的贱妇娘过去吧!大的不是好东西,小的也不是好东西,果然是有什么样的娘,就有什么样的兔崽子,当老娘多稀罕你们是不是?只要老娘有儿子,孙子要多少就能有多少,你们又算得了什么!”
一边骂,一边还跳着脚,妄图扑上前打季莲花和虎头。
贱妇她如今打不得了,自己的孙子孙女难道也打不得了?那还不是她想怎么打,就怎么打!
却被周氏张开双臂,把季莲花和虎头护到了自己身后,冷冷道:“你以为离了你们,老娘就养不活自己的一双儿女了?老娘就算是吃糠咽菜,也一定好好把他们养大,让他们至少不会变成跟你们一样的人渣!有本事,你就真把他们赶出家门,与他们断绝关系,以后大家再没一丝一毫的关系,那老娘就服了你,正好今儿有这么多街坊邻居可以做见证!”
若真能趁现下这个机会,让她把一双儿女都讨过来,带到府城去,以后与畜生母子再无一丝一毫关系,她就算把房子便宜他们,也心甘情愿。
可惜季婆子虽气得快七窍生烟了,还是保留了最后一分理智的,冷笑道:“我老季家的孙子孙女,我老季家辛辛苦苦,花了不知道多少银子才养到这么大的,你以为老娘会上你的当,脑子一发昏就白白便宜了你?做你娘的春秋大梦去吧!老娘不但不会把他们赶出家门,老娘还要好好养着他们,让他们知道,谁才是对他们最好的人,将来他们不但不会认你,打今儿起,你还休想再见到他们,连你死了,老娘都不会让他们去看一眼!”
季大山也跟着骂道:“贱妇,老子马上就把两个孩子带走,这辈子都不会让你再见他们一次!你们两个兔崽子,立马给老子滚过来,否则老子打死你们!从来休妻也好,和离也好,孩子都跟女方再没有任何关系,老子就不让你们再见又怎么着吧,便是说破了大天去,闹到了官老爷面前去,也是老子有理,老子有什么好怕的!”
季善在一旁看母子两个的丑态看得是气极反笑,忍不住再次要开口。
却被周氏以眼神制止了,随即自己冷笑道:“和离后孩子跟女方就再没任何关系了?怎么着,和离了他们姐弟就不是老娘怀胎十月,辛辛苦苦生下来,一把屎一把尿辛辛苦苦带大的了?法理尚且不外人情……算了,老娘这样说,你们两个畜生也是听不懂的,还是说直白一点吧。就算和离了,他们姐弟一样是老娘的孩子,老娘一样是他们的娘,那便任谁也不能阻止我们相见,任谁也不能阻止他们认我这个娘,便是官司打到金銮殿皇上面前,没理的也不会是老娘,听明白了吗?”
顿了顿,又道:“你们家那个娼妇前头的拖油瓶这几日不是就在你们家过年,跟娼妇母子团聚呢?你们有本事,就不让娼妇接了拖油瓶到家里过年,就不许娼妇再见拖油瓶,不许拖油瓶欺负你们自家的孩子啊!管不了娼妇心痛拖油瓶,就来管我们母子,拿我们母子撒气,当老娘好欺负是不是!老娘告诉你们,老娘想什么时候见我的孩子,就什么时候见,想跟他们团聚多久,就团聚多久,除非他们姐弟自己想回去了,否则谁也休想勉强他们!”
骂得季大山与季婆子眼里简直快要喷出火来,张口就要骂回去,“贱妇,你……”
周氏却根本不给他们说话的机会,已又道:“回去告诉那个娼妇,以后再敢对我的孩子不好,再敢欺负他们,给他们气受,老娘一定不会放过她,老娘的菜刀更不会放过她!滚!”
焕生知机,不知何时已进屋去端了一盆水来,往季大山与季婆子面前一泼。
泼得二人都溅了满身的水和泥,气得直发抖:“你、你、你……”
焕生却是道:“你什么你,我在我们自家门前泼水怎么了,谁规定还不能在自家门前泼水了?反倒‘好狗不挡道’这句话你们没听说过呢?”
又拱手团团向围观的人们道:“大过年的,让大家看笑话儿了,这么冷的天儿,大家都散了吧,省得冻坏了,散了吧散了吧,啊?若是有人问起,还请大家一定要帮忙说句公道话哦……”
围观的人们便都纷纷应着:“简直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一定说公道话。”
“举人老爷举人太太放心吧,我们一定会一五一十都告诉街坊邻居的……”
成群结伴的渐渐散去了。
周氏这才冷笑着喝骂季大山与季婆子,“还不滚?等着老娘请你们是不是!”
季婆子气得眼前一阵阵发黑,尖声道:“贱妇,你别得意,别以为我们怕了你,我们今儿是来接自家孩子的,你要是再不放人,我们就去找里长老爷评理了……”
忽然想到季善与沈恒在一旁,之前就是因为季善,里长老爷才让他们家吃了大亏还没地儿说、没地儿评理的,只得改口道:“你要是再不放人,老娘今儿就不走了,就死在你门前!”又骂季莲花与虎头,“两个小兔崽子,回去再慢慢儿收拾你们!”
季善这回赶在周氏之前开了口,“听说你们之前敲诈了来找我的我亲生父母家的下人二十两银子?二十两银子,良田都够买几亩了,怎么着,你们是嫌那银子烫手,在你们兜里踹着不舒服,想吐出来是不是?那我可以成全你们的。到时候都不用我自己动手,也不用我多说,只消把早年你们母子都是如何虐待我的大概说一说,我相信我的亲生父母都不会放过你们。”
顿了顿,“对了,你们还不知道我亲生父母是什么来头吧?他们是京城的大官儿,大到什么地步呢,你们想都不敢想的地步。所以要捏死你们母子,让你们母子消失在这个世间,就跟压根儿从来没存在过一般,简直就是易如反掌的事儿,你们要不要试试?不想试啊,那就快滚,别再在这里讨人嫌!至于莲花和虎头,等他们什么时候想回去了,自然就会回去,在这期间,你们都不许再靠近我娘家门半步,那那二十两银子,我便可以便宜你们,不让你们交出来,否则,就不止是银子的事儿了!滚!”
季婆子与季大山都不说话,不叫嚣了。
他们当然早就猜到季善的亲生父母来头不会小了,不然也不会连两个下人都出手便是二十两了,却仍没想到,季善的亲生父母竟会是京城的大官儿,——那可是京城啊,季大山这辈子连府城都没去过,季婆子更是连天泉都没去过,就更不必说京城了,他们连想都不敢想,那要弄死他们,岂不是比弄死两只蚂蚁,难不到哪里去?
那二十两银子他们也早已想好,等开了春,就想法子再买几亩田地,连买哪里的田地都初步看好,中人也已找好了,要是真让小贱人把银子给他们收走了,那他们还买什么买,还不如要了他们的命去呢!
母子两个你看我,我看你的,终于恨恨的扔下一句:“别以为我们是怕了你们,我们是大过年的懒得跟你们计较!还有你们两个小兔崽子,有本事就一辈子别回去,否则老子/老娘一定要让你们好看!”
灰溜溜的转身离开,很快便不见了踪影。
周氏手里的菜刀这才“哐当”一声掉到了地上,人也是一个趔趄,差点儿就要摔到地上。
让路氏眼疾手快一把给扶住了,急道:“亲家母,你没事儿吧?”
季善忙也上前扶住她,关切道:“娘,您还好吧?我们先屋里去坐下缓缓,再慢慢儿说也不迟,快进屋吧……焕生,青梅呢?你叫一下青梅……”
一行人鱼贯进了堂屋,待周氏坐了,季善方吩咐季莲花,“快去给娘倒碗热水来。”
路氏补充道:“家里有糖没,有糖最好再加点儿糖。”
很快周氏便喝到了季莲花端来的糖水,这才缓了过来,忙不好意思的要起身招呼路氏坐,“亲家母,快坐,方才真是让您见笑了……姑爷也坐,善善你也坐……家里简陋,什么都没有,连凳子都不够,亲家母千万别笑话儿。”
又吩咐季莲花,“你这孩子,真是有够死板的,怎么也不说顺道给你亲家伯母和大姐大姐夫也冲一碗糖水来呢?”
季善见季莲花满脸的羞愧,忙道:“娘,莲花也是担心您,顾不上旁的,您就别怪她了。我们也不渴,不用倒水了。倒是您这会儿身体怎么样了,还撑得住吗,要不要请吴大夫来瞧瞧?”
周氏摆手笑道:“我没事儿,方才是太激动了,等激动过后,见他们终于被赶走了,我脑子里绷着的那根弦一下子松了,浑身的力也一下子卸了,才会站不稳的,这会儿已经缓过来了。真的,不但缓过来了,而且心里这会儿痛快的不得了,解气得不得了!”
根本不给季善和其他人说话儿的机会,已噼里啪啦又说起来,“方才他们刚来时,就算已经过了这么久,我还是一听见他们的声音就发抖,不知道待会儿他们要怎么欺负打骂我,哪怕我不停的安慰自己,我早已经和离了,还立了女户,他们休想再欺负打骂我,我还是忍不住发抖。还是怕他们再拍再踹下去,大门都要给我弄坏了,我才硬着头皮出去了,结果他们竟然是要来赶我出去,好霸占我的房子!”
“那我当然不会让他们如愿,我接连说了好几次,这是我的房子,不许他们进来,他们还是要硬闯;我说他们是私闯民宅,是犯法的,也不管用。我一急之下,只能跑去厨房拿了菜刀出来,才将他们给逼出了门外,也才终于发现,原来他们并没有那么可怕,说到底也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也会怕菜刀,那我还有什么好怕他们的?大不了大家一起死,我一条命换他们两条命,也够本儿了!真的,打今儿起,我再不会怕他们,他们也休想再在我面前撒野!”
季善见周氏的双眼前所未有的明亮,心里大是欣慰。
笑道:“娘这样想就对了,大家都是一样的人,他们有什么可怕的?说到底以往他们不过就是欺软怕硬,见娘好欺负,便一直欺负罢了,只要遇上一个稍微硬气点的人,他们立马怂了怕了,可见不过就是纸老虎,一戳就破!”
一旁路氏也笑道:“是啊亲家母,有句话叫‘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对付他们那种人,你就得比他们更凶更恶,一次就把他们给镇住了才是,以后他们自然不敢再作妖。”
周氏道:“不瞒亲家母,我当时就是这么想的,大不了大家鱼死网破,都别活了,还真当我好欺负呢?不过也亏得亲家母和姑爷到得及时,一直在旁边给我壮胆,不然我只怕还是赶不走他们。就是大过年的,累得姑爷被人说嘴,还扫了亲家母大好的兴致,我这心里真是过意不去。”
又歉然看向季善,“善善,每次都给你添麻烦,每次都让你为我这些破事儿烦心,给我收拾烂摊子,我、我都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了……”
季善忙摆手嗔道:“娘这是说的什么话儿,就算您真给我添了麻烦,那也是我应该的,何况您哪有给我添麻烦,方才不就是您自己把他们赶走的,不就是您自己把事情处理好的吗?真的,您不知道您方才多威风,多有担当。我娘要声援您,您不肯,我要说话您也不让我说,就凭你自己一个人,便直接把旁边说闲话的人也好,那对母子也好,全部打退了,惟恐连累我们分毫,还有条有理有据,真的是太让我为您骄傲了!”
也让她相信,她是彻底立起来,彻底担得住事儿了,而这样翻天覆地的变化,也不过就发生在短短一年之间而已,可见她娘真的是个可造之材,季家那对畜生母子的存在也不是全无益处的,要不是他们够狠毒够无耻,她娘还不能这么快就彻底觉醒呢!
路氏跟着赞道:“是啊亲家母,你方才真的好威风,尤其你把刀架在那个人渣的脖子上时,简直威风得就跟个女将军一样。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再来撒野!”
周氏越发不好意思了,“亲家母千万别这么说,善善你也别这么说,我就是想着不能连累了你们,结果却还是扫了你们的兴,再说我就要无地自容了……方才能一直不怕他们,也是因为手里有菜刀,不然可能胆子也没那么大。但下次他们若还敢来,我就算手里没有菜刀,也绝不会再怕他们了!”
季善忙笑道:“娘就算不怕他们了,也最好抓个趁手工具的好,对上恶狗,肯定丝毫被咬的机会都不能给他们才是,不过想来他们也不敢再来了。”
周氏咬牙道:“他们最好再来,看我敢不敢让他们直着来,躺着走……”
话没说完,余光见季莲花与虎头还在一旁,姐弟两个都是满脸的不自然与为难,如出一辙交叉握着的双手都快扭成麻花了,想到那终究是他们的亲爹、亲奶奶,且她这次十有八九也带不走他们,他们还得继续回季家去生活,那便不能直接把话说死了。
忙及时打住了,笑道:“亲家母,虽说家里简陋,但难得您来,又是大过年的,定要留下吃顿饭,让我好生敬您一杯,以答谢您和亲家公待我的好才是,还请亲家母一定要赏这个脸。”
路氏何等精明之人,几乎是瞬间已反应过来了,忙也笑道:“我们就是特地来给亲家母暖屋子的,当然要留下吃了饭,好生热闹热闹再走……哎,老四,你和焕生快去把鞭炮爆竹都放了吧,好生给亲家母热闹热闹。”
看向虎头,“好孩子,你也去,哪个男孩儿不玩儿鞭炮爆竹的,你大姐夫买得多,快去一起玩儿吧。”
待沈恒笑着揽了虎头的肩膀,带着他和焕生出去后,路氏才笑着继续与周氏道:“亲家母这房子很不错呀,如今是住进来得急,来不及好生收拾一下,要是好生收拾一下,平平院子,粉粉屋子,肯定更漂亮,住着也更舒坦。这院子尤其好,等将来亲家母回来长住时,还可以种种花啊菜的,再养几只鸡鸭,那日子不知道多美呢!”
周氏设想了一下路氏说的情形,禁不住满脸都是笑,道:“托亲家母的福,将来肯定要回来长住,跟亲家母做伴儿的。善善,你陪亲家母坐会儿,我先去做饭了啊……”
正说着,外面便响起了“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季善不得不拔高了声音,“娘,这会儿还早呢,待会儿再做饭也来得及,又没有外人,随便弄两个菜就吃了。”
路氏忙也道:“是啊亲家母,随便做点儿什么就是了,连日都大鱼大肉的,早吃腻了,本来我们今儿来也不是图吃,是图热闹才来的,要是反而给亲家母添麻烦,我心里可过不去了。”
周氏笑道:“您给我们送了那么多吃的来,色色都是现成的,只消该热的热,该蒸的蒸,再弄两个素菜就够了,怎么会麻烦……好好好,那我待会儿再去做,大家继续说话儿吧。”
话虽如此,还是坐不住,又拿盘子去装了好些瓜子花生的来,才重新坐下了。
大家说笑了一会儿,季善见沈恒几个还没进来,便冲青梅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带了季莲花出去后,才问起周氏来:“娘,您之前说的那个寡妇的拖油瓶如今就在季家过年,还欺负莲花和虎头,是什么意思呢?是真有这样的事儿吗?”
周氏吐了一口气,点头道:“嗯,莲花和虎头说的,说二十五那个女人就接了前头的儿子去家里,也不知是怎么跟畜生母子说的,畜生母子都待那孩子好得很,明明就是他欺负了莲花和虎头,他们还反过来骂姐弟两个。那个女人仗着生了儿子,平日里便让莲花和虎头受尽了气,稍有不听话,便立刻不是哭,就是喊心口痛,奶要回了,喂不了孩子了,那几日更是变本加厉……惹得季大山几日功夫里,就打骂了两个孩子好几次,季婆子一开始还拦,后来也怕了季大山,不敢再说了,——还真没见过这样自己的孩子当草,人家的孩子当宝的呢!”
骂完又冷笑道:“不过也亏得那个女人接了拖油瓶去家里过年,不然当日焕生去接莲花和虎头时,畜生母子还未必肯那么轻易就放人,都是那个女人劝了他们,想是想着两个孩子不在家,她就可以把全副心思都放在自己的孩子身上了?说来我还要感谢她呢!”
路氏听得也骂道:“果然不能指望畜生干人事儿,把后头生的儿子当宝就算了,连拖油瓶也当宝,反而自己的亲骨肉当草,还不知道平日里两个孩子都过的是什么日子呢?”
季善倒还能保持相对的冷静,沉声问周氏道:“那娘有什么打算不?肯定不能一直这样的。”
她也总得知道了周氏的打算,才好计划下一步自己要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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