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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巍想着,驸马爷的性情挺和顺,既然人家诚心诚意上门来,自己便没有伸手把人挡出去的道理。
把院门全部敞开,宋巍道了声请。
陆行舟抬步走进来,四下扫了眼,院子很小,但收拾得利落干净,给人温馨小家的感觉。
陆行舟忽然问宋巍,“你和你娘子之间的感情很好吧?”
宋巍但笑不语,算是默认。
没来由地,陆行舟有些羡慕他。
不受身份所累,没有恩怨牵绊,哪怕日子过得清苦,也能相濡以沫恩爱到白头。
有时候,平平淡淡未必不是种福分。
堂屋里温婉听到说话声,撩帘出来,一眼看到站在宋巍身旁的陌生男子。
他的身量比宋巍略高,剑眉星目,鼻梁高挺,脸廓立体分明,眉宇之间藏着一股子英锐之气。
温婉在打量陆行舟的同时,陆行舟也刚好看到了她。
小丫头生着一双水润分明的眼睛,很漂亮,然而更漂亮的,是那张小脸,细嫩白皙,线条柔软,恰到好处的娇。
见到她第一眼,任何人都不会怀疑宋巍对她不好。
没有十足的宠,一个平头百姓家的小妇人是不可能活出这种滋润来的。
莫名的,陆行舟对她有一种很自然的亲切感,那种亲切感,来自于眼熟。
她的容貌,有几分像年轻时候的阿音,只不过,阿音性子冷,没有宋家小娘子身上那种挨近就让人觉得很舒心的亲和力。
“婉婉,这位是公主府的驸马爷,陆小侯爷的父亲。”
宋巍在一旁介绍。
温婉羞怯地笑了笑,算作打招呼。
陆行舟的注意力却在宋巍对她的称呼上,想开口问,又觉得唐突,只好把话咽了回去。
“三哥,我今天买了鱼,呃……”
宋芳的声音在进了院门后戛然而止。
她没想到有客人来,心下很不好意思,“那个,有客人啊?我再回去买几个菜吧!”
陆行舟开口道:“小姑娘不必麻烦了,我不留下来吃饭,跟着就走。”
宋芳没了主意,目光在宋巍身上打转儿。
出于对陆家人的抵触,宋巍也没有要留下驸马爷吃饭的意思,冲宋芳点点头,“先把菜送到厨屋去吧!”
宋芳“哦”了一声,低下头,看得出这位客人贵气非凡,她走路的姿态都比平时端正了不少,不想让人因为自己而看不起三哥。
话都说出来了,陆行舟不好再留,主动提出要走,“那你们忙,我就先告辞了。”
宋巍亲自将他送出门,回来的时候见温婉在发呆,问她,“怎么了?”
温婉摇头,她只是觉得那位驸马爷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同寻常。
也可能是权贵们一辈子没见过不会开口的哑巴,所以觉得新鲜,多看了自己几眼吧?
温婉最终用这个理由说服了自己。
没再想别的,她用抹布包着,把小炉子上的药罐端下来,自己倒了药喝完就去厨屋帮着小姑子杀鱼了。
——
回府的马车上,陆行舟一直在发呆,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是宋家小娘子那张与阿音几分相像的脸容。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朝着某个方向猜,或许,只是因为太过思念那个没见过面的女儿了。
回府后,长公主见他情绪不高,主动问及。
陆行舟犹豫了好久才道:“阿音,我想见见那个孩子。”
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长公主喉口噎了一下,那是他的亲生女儿,不让见说不过去。
只不过,她没想到他会突然提出来,整个人看上去还心事重重的样子。
“是遇到什么事了吗?”长公主出声问。
“没什么,就是有点想她了,想知道这么多年过去,她过得好不好。”
宋家小娘子不会说话这事儿是人家的隐私,哪怕阿音是他的结发妻子,他也没道理对她宣之于口。
长公主从他眼里看到了亲生父亲对于女儿的思念和渴望,她几乎没有犹豫就点了头,“好,我让人准备一下,挨近这几天就回趟宁州。”
晚上陆晏清回来,听说爹娘要外出,他一个劲闹着要跟去。
陆行舟道:“宁州距离京城可不近,我和你娘此去也不带多少下人,你不怕遭罪?”
乍一听到“宁州”俩字,陆晏清面上血色退去,眼神闪烁了一下,“我……我不去了。”
陆行舟察觉到异样,问他,“怎么了?”
陆晏清抿了抿嘴巴,说:“下人都不带,没人伺候我,我才不去!”
陆行舟笑了一下,拍拍他的肩膀,“那你就留下来好好念书,等回来了,爹给你带那边的特产。”
“我不要!”关于宁州的一切,他都不想再挨边儿,哪怕只是点吃食。
大环山煤矿事件让他回京以后接连做了几个晚上的噩梦,那么多的冤魂,一个个浑身是血地伸出手要向他索命。
他怕,是真的怕。
“你这孩子,怎么突然之间情绪这么大?”陆行舟纳闷儿。
陆晏清怕当爹的真看出点什么来,借口说不舒服,转身就朝着自己房间跑,进了里屋,把自个儿往床上一扔,拉过被子蒙得严严实实的。
这一夜,他又做噩梦了,大半夜地惊叫着醒来。
守夜的下人听到动静,一人进来问候小侯爷,另一人去禀报长公主和驸马爷。
夫妻俩穿上衣服匆匆赶来,见儿子满头大汗地缩在墙角,身上厚实的寝衣都湿透了,长公主吓了一跳,“晏清,你这是怎么了?做噩梦了?”
陆晏清一看见长公主,不管不顾地就往亲娘怀里扑。
长公主一手搂着他,一手轻轻拍着他的背,嘴里安抚,“别怕,有娘在,没事儿的。”
这不说话宽慰还好,一说,陆晏清就不知哪冒出来的委屈,放声哭了起来。
陆行舟吩咐下人,“后半夜给小公子换上安神香。”
“是。”下人领命照办。
长公主哄了儿子半宿,好不容易等他重新睡着,才和驸马回了正房。
夫妻俩都没了睡意,在桌边坐下。
长公主想到了什么,“我记得前年有段时间,他也是经常做噩梦,会不会是身子哪里出问题了,改天让医官来给他瞧瞧吧?”
陆行舟颔首,“明天一早就让医官过来。”
陆晏清是因为心里藏着事儿,不能说的大事儿,所以偶尔会做噩梦实属正常,医官来给他瞧过,没瞧出什么来,但这话不能直接说,只告诉长公主和驸马,小公子最近过分劳神了,要适当调解,顺便开了两服安神助眠的汤药。
长公主和驸马要出远门,把陆晏清交给了管家,吩咐下学上学都得亲自接送,晚上要按时让小公子睡觉,监督着他不能熬太晚,也别让他出去找那些个不三不四的朋友疯玩。
管家是跟了驸马爷多年的心腹,办事利索,一番保证让长公主放了心。
——
去往宁州的路途中,长公主一再跟陆行舟说,此次回去不是为了认回女儿,只是带他去看,让他到时候一定要克制住不能崩了情绪,婉婉已经在宁州生活了十八年,难得她能与皇家撇清关系,他们做亲生父母的,不该打扰了她的安宁。
天知道陆行舟有多想把女儿带回身边来好好弥补她,可他也知道,妻子说的不无道理,京城是滩浑水,不管是谁,一旦沾上就很难脱身,阿音和太后的关系那么紧张,太后又对陆家恨之入骨。
处在这样举步维艰的位置上,只能尽量维持平衡,突如其来的异数,很可能会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到时候陆家一旦生出变故,非但不能弥补那个孩子,还很有可能给她招来横祸。
陆行舟说服了自己,等跨入宁州地界的时候,心情就比刚出京城那会儿平静得多。
夫妻俩在平乡县找了家客栈住下,因为衣着打扮普通,所以并未引起旁人的关注。
长公主作为“已故”的温家二房正头娘子陆氏,是不能出现在下河村的,否则必然引起轩然大波,她让同样乔装打扮过的府卫去下河村温家走了一趟。
彼时温父刚从田里回来,听村长说有人找,就出去瞧了瞧,是个瘦高的年轻人,他并不认识。
温父下意识地生出警惕心来,眯了眯眼,“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府卫走近他,压低声音道:“是我家主子找您。”
“你家主子是谁?”
“陆氏,芳华。”
隔了十多年,再次听到这个名字,温父不知该作何反应。
片刻后,他下意识地看了眼自家院门外,周氏正朝这边张望。
“她人在哪?”
短短四个字,温父问得很艰难,声音里透着不敢面对的愧疚。
“我家主子在县城。”府卫说:“您要是方便的话,现在就跟我走一趟吧!”
温父长满厚茧的手指微微蜷了蜷,似在犹豫。
府卫又说:“若是不方便,我改天再来。”
温父怕错过这个机会,一辈子都见不到陆芳华,他深吸口气,“好,我跟你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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