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艺:“一起睡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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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出色的长相出被放大数倍在眼前。
斜飞入鬓的剑眉,挺如山峦的鼻梁,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克制而紧抿着的唇,紧绷着的下颌,无一不令盛艺心尖一颤。
只是对视一眼,而她任何时候都是心动的。
“对,对不起。”
她没有问道安是怎么赶来的,想也知道是鸢鸢发现联系不到她,然后第一时间联系了道安。这是在m国,鸢鸢没法在第一时间赶来,也就只能麻烦道安来这一趟了。
至于秦秉,刚才看到穿着police制服的那些人,应该暂时将秦秉带走了。
对的,暂时。
盛艺很清楚秦秉的能力,在m国会被暂时带走,但要是在国内,哪能轻易带走秦秉,说不定还要看秦秉的脸色行事。
总归,暂时是安全了。
盛艺逼自己移开了视线,从男人怀里退出来。而男人搭在她腰上的那只手,也不得不因为她的起身,而被迫拿开。从她喉咙里发出来的声音很细微,那一声“对不起”狠狠的敲击在他心上,说不出什么滋味,不过不好受罢了。
“……今天很谢谢你,我困了,想休息了。”盛艺选择逃避自己刚才的无理行为,不想再为自己找借口,因为借口都是假的。
“我已经好了,没事了。其他事情明天再配合吧,我先去洗个脸……”
越说,她的声音越小,最后那几个字几乎轻得让人听不清:“你走吧,走地时候帮我把门关上就行。”
说完她逃一样跑进卫生间。
关上门,她麻木的走到盥洗台旁边,打开水头龙,哗啦啦的水声响起,弯腰伸手,掬了一捧水冲洗脸。
凉凉的水让她清醒了许多,脑海里不由浮现刚才的一幕幕——
危急时刻是他紧紧攥住她的手,她被救上来,扑进他怀里双手紧紧揪着他领口,他没有说太多安慰她的话,更多的是沉默,因为她不松受他没办法离开。想着那一幕幕,盛艺叹了声气,觉得自己真是糟糕透了。
抱着别人的男朋友哭不停,还不让他走,甚至不要脸的要他抱抱自己。
你到底是怎么开这个口的!!
这次是意外,最后还勉强能扯一个理由,要是寻常她敢这样子,以后都不用抬脸做人了!
叹了声气,她直起腰来抬头看盥洗台上的那一面大镜子。
然后,自己吓了自己一跳。
从餐厅回来哭了一路,被救上来之后又哭了十几分钟才停歇下来,盛艺在照镜子之前并不知道自己此时的模样看起来有多狼狈,直到她看到镜子中的自己,顶着一双红彤彤的眼睛,眼白部分布满了红血丝,眼皮儿肿得能赶上核桃,头发更是乱得不成样子,脸上的妆容也花了许多,整个人看起来……像鬼一样。
三个字——丑极了!
一想到刚才自己就这幅丑样子在道安怀里撒泼……盛艺不禁捂脸,糟糕的事情永远都会集中在同一天,打得措手不及,墨菲定律也不带这样的啊……
她在卫生间里待了很久。
把残留的那点妆容卸掉洗了脸,然后放水泡了个澡,泡澡的时间里不忘敷一下红彤彤的双眼。
这个澡泡了大概三十多分钟才起,去蓬头下冲洗干净,到盥洗台前检查了一下自己的眼睛。眼皮儿倒是没有刚才那么肿了,就是眼白里的红血丝还有很多。今天真的把这辈子的眼泪都要流掉了,拍戏的时候都没一下子哭这么狠过。
她明明不是小哭包,为什么今天这么爱哭呢。
穿上酒店提供了的乳白色华夫格文浴袍,系上的腰带因为太随意显得松松散散十分慵懒,湿漉漉的头发用宽大的毛巾包裹起来擦了擦然后丢开毛巾,她连护肤品都不想抹,没有鞋子就光着脚底走出去。
泡了这么久的澡,出来的时候,盛艺真的以为套房里除了她已经没有别人了。
所以她并不在意自己的浴袍腰带系得有多松散,胸前露出的风光有多大一片。
泡澡太久有些口渴,从卫生间出来,穿过卧室,直接往外走去。
盛艺是真的没有想到,出来还会看到男人矗立在吧台前的身影。
他侧身站着,一只手插在裤兜里,一只手在拿吧台上的玻璃杯。
他身上的外套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脱下来了,里面只着一件灰色的衬衣,袖口挽起半截露出结实的手臂。他腕上戴着的手表,跟她的女士手表不一样,有三个副盘和陀飞轮。此刻那白皙修长的指尖握着玻璃杯,抬手喝水时臂膀上的衣服绷起流畅的线条,健硕、迷人,荷尔蒙爆棚。
盛艺咽了口水,除了惊讶男人为什么还没有离开以外,视线紧锁在男人的那副好身材上,她知道自己的关注点有点过分了,但就是管不住自己的视线。
道安有近一米八七的身高,穿衣显瘦,脱衣……暂时不知道。
她从来没有看见过道安脱了衣服的样子,可惜……以后是没机会看到了。
站在吧台前的男人,察觉到有目光在看他,放下玻璃杯侧目,就看到卧室门口站着的女孩,上一秒他还诧异自己竟然没有听到她从屋里出来的声音,下一秒视线落在她光着的脚丫子上,顿时明白。
没有穿鞋,自然没有声音。
他走过来,淡淡地的声音随意问起:“洗好了?”
“嗯,好了。”回答的时候,她视线乱瞟,不敢看他的眼睛。
虽然是在自己的套房里,但是单独和这个男人相处的氛围还是让盛艺感到很局促,有点不好意思,心跳有些快,她试图说话来缓解此时的气氛,一开口话不经脑子:“你怎么还没走?”
说出口盛艺就后悔了。
她为什么要问他为什么不走的话,这在他听来,不就是变相的赶他走!!
可是话已经说出口,她脑子短路圆不回来,便只能紧张兮兮的看着他。
然后她发现,男人的瞳仁格外深,唇抿成柳叶般的弧度,然后,像是带着克制那般移开了视线,没有再看她。
盛艺被这样的视线内伤了两秒,不过两秒后,她听到男人提醒的那句话,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内伤外伤,赶紧把面前敞开的大v字领口拢起来,紧紧摁着。
男人那过于低沉的嗓音传来:“盛艺小姐,你的浴袍…”
这种情况不用说太明白,说半句,盛艺立刻会意。
要死!
她的浴袍领口开得也太大了吧!
半个酥胸都露出来了,而且若隐若现的,又白又……道安都提醒她了,应该看到了?要死,她又变成坏女人了,居然穿成这个样子勾引别人的男朋友。思及此,盛艺在内心狠狠的捶足顿胸,暗骂自己刚才的行为。
她拢好了浴袍的领口,想着等会进卧室就把浴袍给换了。
想了想觉得刚才的情况应该要解释一下,不然会让道安误以为她是那种随随便便的女人,于是开口解释:“我刚洗了澡,出来的时候以为你已经走了。”
男人的视线重新看过来,脸上看不出异样的神色,嗯了声表示理解:“等会就走。”
等会就走……
意思是,等会他就要走了……
诶!
盛艺觉得自己今晚肯定是睡不着了,失眠到天亮是必然。因为经历了这些事,还差点经历的生死,整个偌大的套房里只有她一个人,又是在异国他乡,别说失眠,更多的是一整个彻夜的难熬。
她慢慢垂下头,瓮声瓮气应了声:“好。”
她本就生得美,五官是娱乐圈少见的具有很高辨识度,因为垂着头看不见眼睛,那饱满红润的唇因为心情的原因微微扁着。瓷白的肌肤让面前男人挪不开眼,湿漉漉的头发在滴着水,一滴一滴落在冰凉的大理石地板上。
两只手纠在一起,搅成了一团。
浴袍笼罩下是一双笔直修长的腿,脚丫子大概因为心情的缘故紧紧抓着地面,泛着浅浅的青白色。
男人视线最后停留在她的脚上,皱眉了几秒,而后转身往门口的方向走过去。
知道男人这是要走了,盛艺倏地抬起头。
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甚至没有跟她说一句晚安或者之后再见的话,心中的失落犹如潮水一般将她湮没。
道安走了。
又剩她一个人了。
要是刚才进去洗澡的时候,他悄悄离开了,或许她还能平静面对。
可是现在亲眼看着他离开,心情怎么也无法平静,总觉得好像被抛弃了一样,可是她又从未拥有过。
不争气的眼泪盈满了眼眶,欲落不落,但最后还是落了下来。
内心一遍遍告诉自己,才不是小哭包,今天已经哭得够多了,不能在再哭了,可是眼泪就是跟不要钱似的一直往外挤,而且越来越多。
她以为自己又要哭很久才能止住。
但最后,她的眼泪终止在去而复返,并且手里提着一双拖鞋回来的男人身上。
“……”
道安没走!?
他他他他不仅没有走,而且,还去给她拿拖鞋?!!
道安回到盛艺面前,正欲将拖鞋放在她脚下,示意她穿拖鞋。只是,当他的目光落在盛艺脸上,看到两颊上挂着两行新鲜的泪痕,一双眼睛里盈满了晶莹的泪光,他微愕。
“怎么又哭了?”
男人的声音温柔至极,一下子填补了她内心的所有空缺,饱胀满足,又不委屈了。
她迅速总结了一下,一看到道安离开就会伤心,只要他不离开,就不会伤心。
她摇头,也因为摇头这个动作,刚才蓄在眼眶里已经没有再流下来的眼泪,又顺着脸颊滚了下来,她说:“我不哭了,真的不哭了。”
“……”
小哭包。
——今晚,肯定被吓坏了吧。
——不然也不会一直哭。
他心里这样想。
看着她脸颊上的泪痕,理智告诉他,逾矩的行为他不应该做。但是手已经快过大脑的思考伸出去,拇指轻轻刮擦过她的脸颊,擦掉了那一条线似的泪痕。
盛艺因为他这个动作,身体骤然一僵。
然后呆呆的看着他。
心里升起了欣喜,最后因为他克制守礼的歉意熄灭,他收回手,对她说了声:“唐突了。”
盛艺想说不唐突来着,却又听到他再说了一句:“既然唐突了一次,那就再唐突一次,抱歉了盛艺小姐。”
啊?
什么意思?
盛艺还没反应过来,他的手再次伸过来。
男人宽大的掌心,带着一抹干燥的温热扼住她手腕,然后牵着她到沙发这边坐下。迷迷糊糊的盛艺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看到他松开了她手腕,折返回去拿起了刚才那双拖鞋走过来沙发边。
他蹲下身,伸过来的手握住她的脚踝。
盛艺被惊得下意识缩脚,这个反应确实是下意识的,因为她不知道男人这是要做什么。
他抬头看她,黝黑深邃的目光照进她眼里,饱含着轻柔的声音:“盛艺小姐,别动。”
盛艺很听话,当真不动了。
然后接下来,她就看到眼前最不可能属于自己的男人,做着最不可能的事。
他握着她的脚踝亲自给她把拖鞋穿上,很细腻很温柔的动作,且小心翼翼生怕穿鞋也会弄疼了她。
两只脚都穿好拖鞋,盛艺还没回神。
愣愣的,盯着自己的脚背。
男人起身,拿了搭在沙发边缘的西服外套,搭在臂弯上,转身对还在愣神的盛艺说:“不打扰盛艺小姐休息,我明天再过来……当然,我过来是因为m国警方那边需要你的配合,不用觉得麻烦,顾总把这件事交给我处理,我自然会处理好让她放心为止。”
明天再过来是私心。
只是他怕自己的私心引起她的反感,她不一定想随时看到他,所以只能说跟m国警方那边配合,再加了一句顾总,至少这样,她不会抗拒一再看到他吧…
道安黯然的这样想着。
说完,他准备离开。
“道安!!”
盛艺回过神来,知道他这次是真的要离开了,突然急了起来,忙喊了声他的名字。
男人站在距离她不过三四米远的距离,听到她喊他,视线看过来,像是在无声的询问她怎么了。
两人的心跳都很快,已经快失去频率了,只不过双方都听不见。
盛艺攥紧了手,指甲盖都快掐进了手心里,挺疼的,可这样也能让她理智不是吗?
可是她现在正在道德线的枷锁和自私的欲望里反复纠结,道安是别人的男朋友,她不可以留他。可是留了他,或许他也会属于自己。即使他不愿意留下来,她就搬出鸢鸢,至少他会看在鸢鸢的面子上留下来照顾她吧?
可是这样的话,道德线的枷锁就会狠狠勒紧她的脖子。
越是纠结,心情越是急躁,她鼻尖热热的,快被自己急哭了。
“可不可以……”她难以启齿。
男人的声音温和:“怎么了?”
盛艺咬着下唇瓣,再开口时明显又有哭腔了:“……我害怕。”
能说出口的也只能到这了,要说让他留下来的话,她真的开不了口,难以启齿。
他应该只会安慰她一下,让她别怕之类的,秦秉已经暂时被带离了酒店不是吗?!
心里越来越失落的时候。
她看到男人一步一步朝她走过来,走到她面前,他低眸看她。对视间,盛艺心里更委屈了,眼眶红红的像小兔子一样,惹人怜。
她听到他说:“别哭。”
她还听到他说:“我不走了,陪着你。”
盛艺瞪大了一双雾蒙蒙的双眼,喜悦涌上来之后反而令她更平静了,对,她不能表现得很期待很激动的样子。道安是因为她害怕才留下来的,至少他肯留下来,这已经很不容易。
她尽量冷静自己的情绪,咬了好几下唇,才应出那声:“谢谢。”
他说:“不客气。”
大概是害怕他出尔反尔,等她睡下了又离开,并且自私的想着他女朋友今晚不要查岗才好,不然听到他和女朋友打电话说着那些亲昵的对话,对她来说简直是虐心肺。
她很殷勤的指了指沙发:“我可以睡沙发,你睡床。”
她的话,迎来男人一声无奈的失笑。
他笑的时候,她目不转睛看着他的脸,英俊的容颜不笑时刻板淡漠且有些严肃,笑起来时唇角上扬一点弧度,不深,却温和,那眼尾有细细的鱼纹,像陈年老酒酿出来的味道,少有,珍贵,一口下去直浇灌心头。
“盛艺小姐,我若是让你睡沙发,自己去睡床,这要是被顾总知道,我该怎么交代?”他笑着问她。
盛艺想都没想说:“我们不告诉她。”
随着她这话一出,男人的笑意更加深邃了,他将外套放回了原来的位置,走过来,手掌心随意且自然的落在了她后脑勺:“去屋里睡,有什么事叫我,我在外面。”
感受着他落在后脑勺的掌心,轻揉了一下,盛艺微囧,咬唇乖乖点头:“好。”
她转身往卧室里面走,几步一停,再回头看看他,确定他还在,就继续往里走,直到进去了卧室。
道安目送她进去卧室,心情沉了一些,他知道她现在的依赖都是因为今天发生的事情。他身在m国并不知道这件事,也是今天听到顾总说起,才知道那个人想要强娶盛艺,但是盛艺不喜欢他,所以躲到了m国来。
电话里,顾鸢虽然知道了道安已有女朋友的事,但是半句都未提起。
而且,既然道安已经有女朋友,顾鸢自然也不会再特意对道安说,盛艺是因为他才来到m国。道安是一个很有责任心的男人,这样说只会给他徒增一道心理负担,一边是现在的女朋友,一边是盛艺追来m国的爱,不用想以道安的责任心自然也是维持现有的感情,只是苦了艺艺这一腔奔赴。
所以在电话里,顾鸢只说,盛艺这趟来m国是为了躲秦秉。
想到秦秉,道安想起不久前,他带着m国警方强势进来后,见到的那个男人。
虽然是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但对于海市那位书记,多少听过一些。
单论位高权重的身份,如果盛艺将来和他结婚,不会受委屈,对盛家来说是高嫁。但是,秦秉其人,花边绯闻太多,私生活作风仅次于那位权局,包养过的女人从娱乐圈拎出来,大到明星,小到网红…盛艺若是跟着他,那岂止是委屈,而是天大的委屈。
思及此,道安脸色更沉了。
盛艺因为躲秦秉,躲到了m国来,结果还是被找到。
今晚如果不是他及时赶到,后果不敢想象……
一想到在窗边抓住盛艺手腕的那一幕,道安的心口就会刺疼一下,更多的还有后怕,他一千万遍庆幸自己的及时,一千万遍庆幸自己拉住了她。
他抬脚往卧室的方向走过去。
走到卧室门口,他看到站在门口里边的女孩,没有去到床上休息,反而一脸惴惴不安的站在门口里边。
四目相对。
她先说话,说得很急:“不关卧室门好不好?”
原来她以为他过来关卧室门。
他答应她:“好,不关。”
看着她松了一口气,他颦眉,心疼极了,却又无法做什么。
她依依不舍转身,回到床边,脱了鞋爬上床,用被子将自己裹起来。只露出脑袋在外面,一头还没干的密发铺在白色枕头上,浸湿了枕头,眼睛睁得大大的盯着门口的方向。
他犹豫了一下,迈步进来。
看着那厚厚的白色被子被她裹在身上,这样会很有安全感没错,只不过太厚了,她一定会很热。
他亲自拿了被孤零零晾在一边的那张薄毯,大概是她这几天一直盖的那张。他拿了那张薄毯说:“还是盖这个吧,身上的被子太厚,裹这么紧半夜会出汗发热。”
盛艺裹着被子,委屈巴巴摇头:“不要,我怕。”
道安低声安抚她:“我会守着你,不怕。”
盛艺依然摇头:“薄的被子给不了我安全感。”
道安抿了抿唇,告诉她:“可是会很热,还有,你的头发没有吹干。”
他视线停留在她头发上,蹙眉。
这时候盛艺忽然掀开被子,坐起身来,领口因为她这个动作敞开了一片,道安挪开目光时听到女孩说:“盖薄被子的话,那你可以陪我一起睡吗?”
他挪开的目光倏地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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