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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声停止,清军已经逼近三百步内,在济南城西南空旷的旷野上,在呼啸的寒风中,城上城下的浮山将士和济南军民,都是静静看着这已经受到重创的生死大敌。
大战的戏肉就要上演,所有人都是屏息静气,准备着开始最激烈的厮杀。
“喝!”
一个在阵前督阵的着白甲银的军官,低喝出声。
“喝!”
近四千人跟着一起出声,齐齐发出充满威吓的喝声。喝声如低暗而充满漩涡的黑色海潮,迅猛而坚决的拍打在了浮山军阵之上。
如此威势,立刻就是抵销了浮山火炮所带来的心理优势,城头之上,所有人都是面色如雪,惶恐难安。
这是百战精锐在接触战前的威喝,充满着力量,决心,还有磅礴无边的杀意。适才炮击,已经被这些八旗将士挺了过去,而炮击所带来的伤害,自是叫他们如陷疯狂。这一次,八旗兵凶性已起,怒声一喝,自是威势十足。
而在这样喝声之前,浮山营却是如同一块磐石,冷冰森严,毫无动摇,没有破绽。
长期的剿匪战争锻炼出了战斗技巧和坚强的意志,残酷的训练使得将士们对军纪是毫无保留的遵守,整个军阵,就如同一个整体,在数千敌人的恐吓面前,整个军阵如同一块坚石,毫无瑕疵,亦无破绽。
“喝!”
仿佛是不满意似的,在继续前行到百步之内时,已经能互相看到彼此的脸庞和表情时,清军大阵,又一次发出了威胁恐吓的喝声。
这种百试不爽的惯技,在浮山营面前,却是再一次失去效应。
没有惊慌,没有一点点的恐惧显示出来,浮山营盘,就如开始时的那般坚固,稳定,犹如亘古以来,便已经建立在了这一块土地之上。
“狗鞑子,来便来吧!”
一个骑着战马的浮山军官得到指示,在清军再次威喝之后,策马在阵前狂奔,戟指痛骂。山东腔十分憨厚,甚至土气,但在这军前喝骂时,也是十分的畅快提气。
相隔已经不过百步,清军已经在搭弓张箭,虽是满人,但有不少人都听的懂汉话,听到浮山这边叫骂,不少弓手就是弯弓向天,将箭矢射了过来。
近三千人的射手,又多是大而厚重的步弓,箭矢是三棱箭头,大而沉重,射出来势大力沉,足以破甲,而且开血槽便于放血,这么嗡的一声之后,箭若飞蝗,迅速飞至。
步弓距离,各国军队长短不一,象著名的英国长弓射距应是最远,而日本弓异常长大,朝鲜片箭,也有其独得之秘,至于女真人的这种硬弓重箭,更是冷兵器时代远程武器的优秀代表之一。
论起射术,满洲人自是有独得之秘,有其骄傲之处。当前明军,前有车阵,后有披甲将士,所以直到近到百步之内,这些射手才开始射箭,也是充份考虑到明军的车阵和披甲的情况了。
第一轮箭雨,很快就飞至,并且呈抛物线状倾斜下落。
弯弓向天,短促的瞄准之后,几乎所有的箭雨都落在车阵后头的长枪兵阵之上。
“举盾!”
张守仁下令,身边的传令挥动旗帜,令旗一展,阵中的盾牌手便是举起七尺多高的巨大盾牌,每五人一组,将长枪手身侧的火铳手们,全部遮蔽在盾牌之下。
这种两米多高一米多宽的盾牌数面一起,就如同一座小小的龟背阵,众人但听得不停有箭矢落在牌上,打的笃笃直响,箭矢力道之重,落点之准,也是令人咋舌。
浮山军纪森严,众人都默不出声,但心里也是忍不住想:“鞑子射术,可真够厉害的。”
虽说八旗的骑射有夸大失实之处,而且弓箭很快就会沦为笑柄,最顽固的英国人都已经弃长弓不用,而中国还是抱着弓箭不放,但在此时,无疑这种弓箭可不是小孩子的玩具,就算是有盾牌护翼,箭矢还是不停的落下来,第一轮刚发,第二轮就已经飞到半空,而第三轮的箭矢已经搭在弓弦之上了。
箭雨如蝗而至,一轮接着一轮,三千多射手,虽然不是披甲,但也是正经的八旗满洲旗丁,射术是全部过关的,毕竟这玩意对汉人来说已经不是必须掌握的技艺,而对女真人来说,没多久之前他们还在打鱼射猎,这是他们的生活技能,这些旗丁,虽未披甲,身上也只带着圆盾和短刀、镰刀这样的短兵器,但射起箭来,却是又快又狠,十分凶狠凌厉。
满清与明甚至是蒙古做战,阵而后射,破敌阵脚,都是一门独门秘技。
在这样凶狠的箭雨之下,尽管有重甲和盾牌,还是有不少人受伤了。
箭矢透过空隙,落在人的胳膊上,腿上,脚面上,不少人闷哼着倒了下去,弓箭手一边射一边急促的从箭壶和漆金箭袋中取出箭矢来,用仰角的方式,不停的把箭矢射出去。
几乎就是在四十步内,清军弓箭手就是射出了四轮以上的箭矢!
这是何等磅礴凌厉的攻势,密集的箭矢真的如瓢泼大雨一般,片刻不停的落在浮山阵中,落在每一个将士的头上。
盾牌之后是轻装无甲的火铳手,而穿着重甲的长枪手就只能硬挨,最多是用手中的长枪,不停的拨打着落下来的箭矢……饶是如此,在几轮急射过后,几乎每个披甲枪兵或多或少都中了几支箭矢。
好在身披重甲,浮山甲的甲叶镶嵌排列更密,十分精致,并不在清军披甲之下,至于内衬身上虽然无锁甲,但多半是加了一层皮甲,吸引弓箭,也有良效。
所以受伤者虽众,但重伤者不多,这是幸事。
在这种时候,张世禄和曲瑞两个队官,却是昂首于阵中,箭雨临其头,这两个队官却是视若无睹,毫无闪避之意。
只苦了两人的护兵,举着臂盾,尽力替队官档住箭矢,有几个亲兵奋力挡箭,自己腰侧要害中箭,虽有甲胃,也是被拖下去救治了。
原本队官之中,孙良栋最为勇猛,但此时乙队排阵在队伍右侧,在炮队侧前方,此时担负鼓励士气重责的,倒是两个向来不温不火的队官。
“这是速射,鞑子胳膊不是铁铸的,一会就累了,不要慌!”
“他们已经慢下来了……车队火铳手听令,点火!”
“甲队火铳手,点火!”
“乙队……”
“丙队!”
所有的队官,都是在第一时间看到了清军弓箭手的疲态。速射十分消耗臂力,人的胳膊毕竟不是铁打的,想一直不停的快速射箭自是绝无可能。就在清军放慢弓箭的同时,所有的队官,各级哨官,排正目以下,都是声嘶力竭的大叫起来!
所有的火铳手都是在列阵之时就已经装填好了定装的纸筒弹药,发射药,引火药,都是按比例配好,弹丸也是早就磨好,十分光滑,每颗弹丸,都是士兵用锉刀辛苦磨成,在装填的时候,犹如将自己的心血,倾注其中。
此时在军官们此起彼伏的喝令声中,排列的密密麻麻的浮山火铳手们取下铳口的木塞,最后一次检查火药和弹丸装填的情形,同时所有的火铳手点燃了火折子……这种引火物也是十分方便,最少对这个时代的人来说十分方便,平时闷烧,遇到引火时用力一吹,一抖,明火就出来了,易于携带和保存,用的时候也方便,当然,只限于本时代。
象张守仁就曾经研究过火折子,到目前为止,仍然没有掌握其中的技巧,这种窘迫使得他对燧发枪的渴望越来越强烈,好在现在已经看到曙光,最少,骑队已经装配了短化版本的燧发火枪,也就是大明的自生火枪。
“前排预备……”
“预备!”
听到预备的口令,所有火铳手将枪口向下平端,黑洞洞的枪口如密林一般,全部指向了疾步前来的清军前锋们。
对面的清军仍然在不停的推进,三千弓箭手虽然折损了不少,但仍然保持着基本的建制,行进的同时,他们仍然在不停的根据指挥,按协调的韵律来发射箭矢,箭雨仍在落下,只是刚刚是暴风骤雨,现在却是不疾不徐,但距离近了,其狠辣劲厉,却远胜于刚刚。
在近距离,特别是如果超过五十步的话,弓箭对披甲战兵的伤害,一样致命!
而在弓手身后,则是清军披甲,他们以一百或百五十人为一排,一千余人排了十多排,每人都是持有长枪大戟,全部是熟精铁打制的沉重的长兵器,用着称手,挥舞起来威力十足,这些披甲多半是身材矮壮,罗圈腿,与蒙古人一样,但脸上的凶悍之气,却是与败落了几百年的蒙古人,截然不同。
已经进入百步之内,弓手疾射数轮,而明军火铳手仍然没有射击,这使得这些披甲兵也是窃喜……一旦进入五十步内,三十步之间,弓手退后,他们这些披甲人就可以第一时间掷出投掷兵器,然后……然后就是砍杀人头的时间到了。
多少年间,每一次战事都是如此,从无例外!(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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