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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十八,是谢云婉跟贺家良的婚期订的日子。

在所有的事情都准备得差不多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而孟凛开始正视妙香门这次非同寻常的婚礼,因为赵浅浅帮过孟凛不少忙,孟凛得想办法回报她们,他很清楚这次婚礼会发生什么,妙香门面临地对手将会很诡异。

时间过得飞快。

转眼就到了二月十八。

妙香门不会把照相馆发生的事放在眼里,谢云婉的婚礼如约进行,只不过妙香门的人更加小心了,连赵茹韵都己经摆平了本门戒律堂高手,全心全意对付地灵坛的变态杀手们。

十八号,这天的天气还不算不错,适合举行类似仪式。

谢云婉跟贺家良象所有的传统中国家庭,婚礼是按传统来办的,没去教堂。

妙香门经过评估之后,认为复杂地迎娶过程很难控制,也许是对方动手的最好时机,因为怕多出枝节来,所以迎娶这一场戏就免掉了,这一点,也是经历了摄影间的事情之后才决定的。

象一般的中国城市居民婚礼那样,婚宴定在江陵大酒店,婚礼的筹备和仪式都设在饭店里进行,双方的公司领导还有双方的亲朋好友们,都如约来酒店参加他们的婚礼。

谢云婉和贺家良还有双方家长那些时间,其实基本上都呆在一起进行着各种准备,因为是远房亲戚,亲家彼此就有密切地交往,他们彼此己经绑成一块了,婚礼相关的什么事都在商量着做,加上后面又有一个强力的妙香门在撑着,钱方面基本形不成问题,两家于是显得其乐融融的,根本就没有平常那些亲家间的较劲和勾心斗角和算计。

婚宴订在中下午,花去大部份时间进行完各种准备来到酒店时,刚张罗好,客人们就开始进场了,谢云婉贺家良俨然一对金童玉女般的璧人,站在他们地婚宴礼堂外面迎接客人。

虽然孟凛一直是个纯宾客,但是孟凛其实暗里一直在跟赵浅浅她们帮谢云婉在张罗,孟凛吩咐下属动用了全部安保能量,用以协助妙香门,赵浅浅这时也顾不得跟孟凛客气了,看得出她需要他。

客人都是信得过的亲朋们,签到处很严格的,认定客人的身份之后才能进入大厅。

四处都是以客人身份进入酒店的妙香门门人,还有孟凛手下对地域极为熟悉的集团精英,双方各自为政,把整个酒店织成一张繁密的守护网络,就是蚊子想出入也不容易。

婚礼进行得相当顺利,婚宴开始后,双方公司的直属领导也为两位新人宣读了婚礼祝辞,然后是双方家长接受新人的敬茶仪式,婚礼在有条不萦的进行着,欢笑和喜气盈满了整个婚宴礼堂,一场经典地婚礼正在暗流汹涌的平静下缓缓的进行。

一切都很正常,婚礼的仪式进行完之后,婚宴开始了,摆满桌子的大堂热闹起来,新郎跟新娘开始给客人们巡回敬酒,婚宴进入了高潮。

整个婚礼都伴随着喜气和欢庆,就这样从头至尾,只到赴宴的客人们酒醉饭饱之后渐渐离场,人越来越少了,除了双方至密的亲朋之外,普通客人正开始离开,这个时候仍然没有发生任何足以引起大家注意的异状。

越是这样,隐在暗处进行保护的人们就会越觉得不安,孟凛也感觉很压抑,因为对付暗处的对手,永远比直面勍敌更令人不爽,尤其对方还具有如此神秘的背景。

随后,新人和亲属们准备离开酒店回新居了。

孟家的防弹大巴己经修好了,不久前德国方面专门把车从厂里托运到孟家,孟凛正好拿来给新郎和新娘做彩车,它模样虽然怪了一些,但是扎上彩球鲜花什么的,倒也显得挺豪华,颇为大气的样子。

谢家和贺家的近亲密友们全坐在防弹大巴上,孟凛跟赵浅浅坐在一台车里,其他们分别坐在不同的车中,巴士在大家的拥缀之下,朝谢云婉和贺家良的新居开去。

一路上众人都显得极为紧张,但幸在并没有发生什么情况。

谢云婉和贺家良因为敬洒的原因,虽然喝的是只含少量酒精的半饮品似饮料,但因为喝的量很大也显得有点醉意了,俩人靠在一起一动不动。

车子开到他们新居下面的车辆过道上,最后停在开阔的停车坪,新郎那边的一些亲近好友们开始从车上涌下来,他们是结伴来闹新房的。

新郎和新娘也下车了,拥着他们,朝处在五楼的新居走去,因为新居所处楼层不是很高,而且上去的人太多,于是一部份人坐电梯,另外一部分人趁着酒兴,就从楼梯上闹哄哄的往上步行,新娘跟人坐电梯,而新郎且被一些狐朋狗友们拉着走楼梯。

新居这儿,可以说被妙香门的人控制的极为严密,因此兵分两路的新郎跟新娘倒没出现什么意外,可是等大伙陆续走到新居外面时,双方留守在家里的亲人紧张的迎了上来,跟两边的家属们小声说着什么。

负责安全的妙香门高级骨干迎进新房,里面的人不安的看着他们,新房的主卧大门大开着,两个家属在一边议论吩吩,脸上布满了惶恐和不安…

走近卧室一看,只见新房布置得浪漫温馨,华丽的床上用品和粉红的主色调映着灯光把房间弄得说不出的温绮…可是,地面上一行刺目的字体显得相当突出。

光洁整齐的木质地板,在靠近床脚的地方,被人不知道用什么东西一气呵成地刻下一行字体,分明是“变法守淫,必有大祸!”

两个高级的安全监理对视一眼,走近那一行字蹬下来查看,这才发现那行字根本就不是用金属器物雕刻上去的,从字体一气呵成和流利的笔迹来看,只可能是一个人用手指在瞬间完成的杰作。

他是谁,指上竟然能有这样一份可怕的武功!?

要知道这种质量的木地板结实牢固,表面还涂上光滑的油漆,所谓滑不留手,就算用刀去刻也不容易刻出字来,谁竟然能用手指在上面写一行夸张地字体!

俩人面面相觑,嘴巴慢慢张大,半天都合不扰去。

分两路上来的人们己经走近了卧室,一些人愕然看着地板上的字,屋里突然安静了一下,然后嗡嗡的议论声传起,双方家长奇怪的嘀咕起来,所有的人都不安。

而孟凛正跟赵浅浅坐在下面的防弹大巴里,孟凛在跟她解释这台车地先进功能,因为运回得国进行过改进,这台车的功能更加先进起来了,连赵浅浅也对它羡慕不己。

很快有人来报告,这是一个负责保安的妙香门高级管理,她惊慌的告诉赵浅浅:“掌门,有人在新娘和新娘地新婚居室地板上,徒手在地板上刻下一行威胁的字迹…”

赵浅浅一愣,赶紧问道:“写着什么?”

“唔…”下属稍一犹豫,说道:“上面写着‘变法守淫,必有大祸!’。”

赵浅浅皱了皱柳眉。

下属又说道:“我们一直严密的监视着大楼和新居四周,按监视程度,不可能有人混进卧室,因此这一排字出现得简直太奇怪了,现在新人家属己经有点惊惶了,他们认为在大喜之日出现这种情况不吉利,怎么办掌门?”

赵浅浅略一沉呤,马上嘱咐道:“谢云婉身为本门干部,面对这种事情应该没事,她可以负责劝慰自己父母,但是男方完全是本门以外的普通人,所以要多加安慰,你们注意,不能让对方知道谢云婉的真实身份,以免男方家属产生抗拒心态,联系贺家良的父母,间接让他们清楚我们的保安实力,以公司名义告诉他们,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公司会负责员工安全,表示对谢云婉和她家属地重视,嗯,征求他们的意见,看看是不是要报警,总之要稳定家属的,让公司的高层出面,表示安慰和支持!”

看着赵浅浅从容的处理着一系列问题,孟凛感叹一声,她己经成长了许多,完全具备了一个高级首脑的心理和经验。

在新婚之际,突然出现类似地插曲,无论是谁都会感觉突然和意外,人心浮动是肯定的,赵浅浅这样做很得体,在突然发生类似情况的时候,这种布置相信也能稳定人心。

听了她的安排,下属连连点头。

赵浅浅说道:“密切关注现场情况,弄清楚谁进入卧室在地板上留下那些字体。”

“慢点。”孟凛想了想问道:“只是刻在木板上的字体吗?”

下属点头。

孟凛建议道:“这样惊动太大了,我看现场吧。”

赵浅浅听了孟凛的话,她打量了孟凛几眼,点点头算是接纳了孟凛的建议。

孟凛跟她一起下了车,朝新娘跟新郎的新居走去。

一些人在议论着往回走,看得出这些人是上去闹新房的,可是是气氛变得微妙了让人不安吧,这些兴冲冲上去准备大闹一通的年青人,己经有些人开始开溜了。

孟凛两人是坐电梯上去地,很快就到了新房,挤进去一看,发现好多人正围在主卧外面议论纷纷,新人双方的家长脸上堆满了不知所措,正愁云密布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孟凛跟赵浅浅象看热闹的人一样挤到卧室前一看,立马发现在地面上的字。

孟凛挑了挑眉头,果然如妙香门下属所说的,是一个人用手指在地板上刻上去的,这个人的功力己经相当恐怖了!

挤上前,孟凛朝周围的人笑了笑:“谁在玩这种把戏啊?我在网上见过这种无聊的游戏了,照我猜没准是新郎太帅了,结婚前有人在苦苦的暗恋他!”

大家愁眉苦脸的看着地上的字,突然见孟凛这么一说,还真有可能,下一刻,稍停不少人就笑了起来,“贺家良确实挺帅啊。”

孟凛乐呵呵的说道:“以前在网上看到一个贴子,说有人用这办法整人呢,没准是哪个暗恋新郎官的家伙故意弄出来恶作剧的,一看这字就象是女孩写出来的,你们看是不是特别的秀气?”

其实那字体究竟是男人写的还是女人写的,常人根本看不出来,不过在孟凛大刺刺的一通瞎说之下,大部分都只会在电脑上打字的人果然一看那字还真有点孟凛所说的“秀气”了,很多人就迎合道:“嗯!不错,果然像女人写的,贺家良你老实交待怎么回事!”

“对对对!家良啊家良,看不出你小子还真风流!嫂子要看好他了!”

大伙这么一闹,气氛主活跃起来了,总之人们都这样,这是一个男权盛行的年代;男人有粉丝是光荣,女人有粉丝并跑来弄出动静就是暧昧了,听到新郎官有粉丝在他结婚之时大发幽情,很多人就兴奋并乐了起来。

为了让人知道这是一幕闹剧,孟凛向贺家的人说道:“其实这字体是化学反映,有东西能够中合的,用洗净剂一抹就中和没有了,不信你们拿洗净剂来,我试试!”

众人将信将疑,没两分钟有人弄来一瓶洗净剂,孟凛接过之后抹了点在手上,然后趴在字前边随便这么的一抹。

旁人看起来也许孟凛只是轻轻的一抹,但孟凛逼出的内力让手上的洗净剂化为一股难闻的气味,还蒸腾而起一股子热气。

这就更象是所谓的“化学反映”了,在孟凛内力的逼迫之下,地板上的字体果然被孟凛轻轻的抹就没了…

众人愣了一下,然后一起奇怪的叫了起来。

“咦!真没了!”

“没了没了,一抹就没了咋回事啊?怎么弄的怎么弄的?”

孟凛站了起来,拉起赵浅浅往外就跑,一边笑道:“才不告诉你们呢,这可是秘密,你们不会自己去网上找啊!没听说过大事不定找百度吗,自己去找吧,呵呵。”

屋子里一下恢复了开始那种欢歌和笑语,亲朋好友已经把这当成贺家良的某个暗恋粉丝在吃醋弄出的插曲,这样一来,贺家倒觉得有点对不起谢家了,气氛终于由紧张变得轻松和愉快起来。

离开新居的外面。

赵浅浅久久无言,直到上车后她才认真的问道:“你怎么做到的?你居然有这么强的内功?你这样抹去地板上的字体,就算我师父不抹洗净剂她或者可以,但是抹上那种滑溜溜的东西…”

她的话不言而喻,孟凛翻了翻白眼,“一个游戏,连你也信了?”

“这肯定不是游戏。”一个声音从外接过孟凛的话:“地板上确实是地灵坛戒律堂留下的警告,一个守卫被迷晕数秒时间,这么短的时间连她自己也无法清楚意识,就是在这个瞬间,一个人从外面进入了卧室,然后用手在地板上刻下那些字迹然后迅速离开…”

只见赵茹韵从外面走了过来,赵浅浅赶紧打开车门叫道:“师父!”

孟凛有点惊讶望着妙香门前掌门,就见她脸色颇差,跟孟凛以往所见的慈祥和温柔有很大区别,板着脸先对赵浅浅点点头,然后看着孟凛,“如果方便的话,你能跟我来看点东西。”

孟凛赶紧点了点头,赵茹韵是亲自来找他,她原本是可以通过下属或者打电话之类的方法找孟凛,既然亲自来叫,说明事情很重要。

确实,地灵坛的家伙们无孔不入,在这种情况下竟然也能做手脚,这样的事情摊谁脑上都会心惊肉跳,莫非他露了这么一手,赵茹韵对他另眼相看了?

孟凛跟赵茹韵一起朝车外走去,赵浅浅直愣愣的跟在后面,又来到了电梯,赵茹韵跟赵浅浅俩人一直在沉默,然后就到了谢云婉夫妇新居所在的上层,进入那个单元房之后,就发现里面摆满了监视终端,从这儿,可以看到他们新房里所发生的一切。

画面上的人们正在开心的闹着新房,各个屏幕能展示各个房间以及角落和角度的镜头,从这儿看去,整个新房可以说是没有半点隐秘可言,孟凛愣住了。

这种情形令人意想不到,孟凛愕然打量着这儿,才明白妙香门对这次婚礼的重视,但就是在这种情况之下,地灵坛的高手还是出入如无人之境,怪不得赵茹韵的脸色会很难看。

进来之后,赵茹韵甚至都没有吩咐什么,一个较大地屏幕上开始倒带,不久后,上面出现了一组画面,一个妙香门的安全负责人正百无聊奈的站在窗前,她好像在想什么似的,在窗前站了一会然后转身,就在她转身的时候,外面的窗户出现了一个人影,这个人象壁虎一样紧紧的贴在玻璃窗上,他的脸色显得相当僵硬而机械,他贴在窗户上往里打量了一下,就正伸出手来,把手从那个为了通气而留下地纱窗拨开,然后象猫一样跳进屋来!

妙香门的女人正朝房门走去,象她这样专业的高手竟然一点都没听到这个人进入窗户的声音,从这个角度我们可以看到这个人进屋之后抬起手来,曲起手指轻轻朝那个背对着他的女孩弹了什么过去,然后那个女孩身形一个趔趄,看得出她受到袭击之后迅速进入某种意外失控的状态,不过她是个练功的人,身体的本能正令她努力维持着平衡。

男人不再顾及她,走近新房地大床前面,俯身在地上开始写字。

他写完了,面无表情的男人抬起头来,冷冷盯着摄像头足有两秒,那双示威般幽冷的眼神真给人一种毛骨悚然之感,然后他从容的朝窗口退去,快速消失在夜色之中。

摇晃地女孩终于稳住了身形,她奇怪的摇了摇头,显然不清楚出什么问题了,可能是纱窗被拉开,流进的空气让她有了警觉,转过身来先是看了看窗户,随之发现了地面上的字迹,下一刻,她呆呆的瞪着那字,眼睛中浮起恐惧和慌乱,匆匆忙忙的冲出屋去了。

“他是谁!”赵浅浅本能的惊呼起来:“为什么不拦住他!”

毕竟还不够稳重,遇到这种意外的事情就说废话了,真能拦住他的话,所有在场地人就不会这么沮丧了。

孟凛心中有些好笑,刚说她成长了,又打回原形了。

赵茹韵接过话:“当时我们都在路上,这里的防护因此不是重心所在,在监视器前面的人一发现状况就追出去的时候,那个人己经无影无踪,她们根本就不是这个人的对手,这个人的轻功之高,己经达到匪夷所思地境界,最要命的是,他的暗器和武功的境界也以臻化境,他一定是地灵坛戒律堂的头牌执法官!”

赵茹韵说到这儿,带着两人朝另外一间卧室走去,这里面就象是指挥室似的,看到我们进来之后,其他的人就让出去了,屋里于是只有孟凛跟赵浅浅还有她师父三人。

“他是不是…”孟凛犹豫了一下询问道:“蒙了面具之类的东西?要不然脸色怎么那么僵硬?就象得了面瘫似的…”

“嗯。”赵茹韵点了点头:“他蒙了人.皮面具,如果笑或者有其他表情还是能表示的,只是稍显迟钝,因此就算戴着这种面具走在街头,旁人也无法发现。”

赵浅浅在师父面前完全象个小女孩,跟独自处理门中事务地从容有了很大区别,又说了句废话:“照这么说,我们根本看不出他容貌?”

赵茹韵嗯了一声,目光看向孟凛:“这个人的指力之强让人骇然,而他拥有轻功和暗器等其他方面的综合能力,己经达到了令人色变的可怕境界,假如对方有这种身手的人只要有五到八个,就算是公然从正面冲击,我们也无法确保谢云婉和她丈夫安然无恙。”

赵浅浅呆呆的望着师父,就听赵茹韵喟然叹道:“直到此刻,我才明白地灵坛的真正实力远远要超出我的想象,我突然有点不自信起来,不明白这次变法,是对是错,会不会给妙香门带来祸害…”

赵茹韵的话令孟凛与赵浅浅一怔,赵浅浅没见识过师父示过弱的时候,而孟凛疑惑的是她居然不把自己当外人。

屋里安静没多久,赵茹韵露出一个异样眼色:“孟凛,你刚才在新房里所露的一手,让我很意外,我一直把你当一个孩子,想不到你竟然己经有了这么高的武功,我记得上次你的武功好像还没达到这个境界,你,怎么做到的?你抹上洗净剂再抹除地板上字迹那一手,连我也做不到,为何你的武功能突飞猛进?”

孟凛武功进展和她的一些调查,赵茹韵一直怀疑孟凛跟地灵坛有关联,而且她认为孟凛是地灵坛一个相当重要的角色。

孟凛不好意思的解释道:“呃,实不相瞒,赵阿姨,我在练习掌上武功,因此抹除地板上的字迹对我来说很简单,你要我帮忙吗?有什么吩咐你尽管开口,孟凛跟赵浅浅是交情不浅,她有什么事也就是我的事。”

赵茹韵沉默一下,方才说道:“目前面对的状况很危险,危机一触即发,从这个人强行闯入谢云婉房间留字来看,己经是地灵坛正式跟我们下战贴了,本门戒律堂还没有出手,他们可能己经知道她们默许了我们的变法,如果谢云婉跟贺家良婚事形成了事实,地灵坛随时都会出手,按照以往的规矩,他们应该会在俩人进入洞房之后出手,这是,戒律堂的标准执法风格。”

孟凛点点头。

赵茹韵又说了一句孟凛颇为意外地话:“你知道什么内情吗,我相信你是个好孩子,而且你也有你的情报网络,你能给我些相关的信息吗?”

孟凛有些讪然,赵茹韵太抬举他了吧?

自知之明,孟凛还是有的,跟妙香门跟地灵坛这种神出鬼没的有悠久历史的帮派相比,自己的势力还不是一个档次,情报网络就更差了,毫无相提并论的资格。

孟凛抱歉的说道:“对不起赵阿姨,这之前你们的情报网络比我的触及面要庞大许多,所以我根本没有进行相关方面的情报搜集,其实很多事我还是从赵浅浅嘴里知道的…”

赵茹韵眯打量着孟凛眼神很详和,过了一会才笑了笑:“没关系,也许赵阿姨有点病急乱投医了,没事,别放在心上,我就随便问问。”

赵浅浅狐疑的看看两人,她还是冰雪聪明的,这会儿有点怀疑师父的用意了,而赵茹韵很多关于孟凛的事一直瞒着她,因此她并不知道孟凛具有的神秘疑点。

“师父…”赵浅浅试探着问道:“他知道这些事吗?你…太看得起他了吧?”

“不。”赵茹韵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傻孩子,你看走眼了,亏你还跟孟凛是同学,可你根本不知道孟凛现在的武功达到什么境界了,就凭他用洗净剂抹去地板上的字迹这一手来看,他的武功只怕并不在为师之下,你信不信?”

赵浅浅瞪圆眼睛瞧着自个师父,完全石化。

她知道师父抹不去地板上的字,但不敢相信师父的武功也比不上孟凛了,这就象一个练铁砂掌的人,也许单凭掌上的强项,会比另外一个练功者要好,但总体武功有可能比不过对方,因此也有失败的可能。

赵茹韵一席话,孟凛的震惊不亚于赵浅浅,孟凛可是见识过赵茹韵的武功,就算练成了点金手,但孟凛还没有自信到连她也能胜过。

再者武功、内力、心法、甚至经验,都是综合一个人的强弱,不可能凭借一技之长就能比肩。

嘭!

三人神色各异的时候,门突然被一个人推开,一个妙香门的高层负责人冲了进来,匆匆忙忙的只说了两个字:“掌门!”

赵茹韵脸色一变,她知道出事了,一个健步就冲出屋。

孟凛跟赵浅浅脸色大变,难道谢云婉跟贺家良已经被人干掉了!?

赶紧跟在赵茹韵身后冲出屋去

一出门,就见妙香门负责人紧张的对赵茹韵说道:“我们有三个最外层的暗桩己经没有了回应,这是三个处在正东方向的暗桩,掌门,我怀疑地灵坛戒律堂己经出动了!”

赵茹韵见不是新郎新娘出事,也稍微松了口气,但一听完她的陈叙,就皱起了眉头,“你说三个暗桩没有了回应?是正东方向的暗桩?”

妙香门的高层点头,赵茹韵又问道:“内外坛的总管还各自在原先方位吧?”

“我不知道…”这个人解释道:“我是来请示您的掌门,我只能确定她们都己经获得了消息,至于位置我不清楚。”

赵茹韵深深的吸了口气:“你让她们各司其责,千万不要因此有什么大的布局更动,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估计对方可能会有很大的动作,他们会强行出手!”

下属接到指示后点点头,快速离开去传达这个命令去了,现在的通讯很发达,相信她会很快把老掌门的意思传达下去。

赵茹韵站在屋内,沉思着什么。

“师父…”赵浅浅小声问道:“没什么大事吧?”

妙香门发展到今天,己经很久没有出过类似事情了,也就是说妙香门的门徒可能很长时间没出过生命相关的大事了,三个暗桩突然没有了回应,说明她们会有生命危险,这让赵茹韵心乱如麻,连赵浅浅都能感受到她的焦虑。

赵茹韵回过神看着赵浅浅,“让闹新房地人们尽快离开现场,大家加紧守护!不能再出任何差错!”

赵浅浅应了一声,吩咐一个下属飞快去传达指示。

赵茹韵又说道:“虽然最外层的暗桩离这儿还远,而且有很多关卡守护,但地灵坛的高手神出鬼没,我们千万不能大意,浅浅,我去看看外面的动静,你就在这儿看着,有什么事马上通知我!”

赵浅浅点头,赵茹韵担心外围暗桩,毕竟那也是她的属下,对一个掌门来说,她们的性命其实跟谢云婉是没有区别的,吩咐一通就离开了。

赵茹韵出去之后,孟凛跟赵浅浅俩人站在监控器前,密切注视着那些能展示各个角度的屏幕。

新房里闹着地客人在谢云婉和贺家良双方家人劝阻下,意犹未尽的陆续离开了,没多久,房间里就只有双方的家属和亲近的操办婚礼的负责人,一家人开始说家常,议论一些跟婚礼相关的锁事。

他们聊了好一会,又过了一段时间,亲朋们也开始告辞了,大家纷纷离开了新居,最后屋里就只留下了谢云婉和贺家良俩口子。

谢云婉开始象一个新婚妻子,她拿起东西开始收拾和打扫新居,贺家良也在帮忙,然后俩人坐在客厅里面面相觑。

这个时候,兴奋的贺家良搂着谢云婉,跟她稍微的亲热了一个,谢云婉竟然崩得象个雕塑似地极为僵硬,看得出积习对她的心理造成了很严重的后果,俩人虽然是合法夫妻了,但突然经历这种情形,谢云婉一下还是接受不了丈夫的亲热。

不仅谢云婉如此,他们俩在屋里地情形让所有监视器前的妙香门人脸一红,屋里的人随之意识到一个状况;那就是新房中的监控可谓无处不在,随之俩人的私密生活,将一览无余的流露在屏幕之上,这种情景别说让禁欲的妙香门女子们窘迫,就是对普通人来说,只怕也是一种极为严峻的挑战。

画面一直随着屋里的主人翁在进行切换。

首先是谢云婉走进了浴室,身材娟秀玲珑地新娘子开始脱得精光,虽然镜头是偏向窗口的,而且由上而下角度不是特别好,可她显然没意识到自己的一切都被一个针孔摄像头监视着。

光着身子若无其事的在浴室里走来走去,两团丰腴如此诱人,还有下腹处若隐若现的神秘,再往下,修长圆润地玉腿。

春光毕露无疑!

谢云婉打开热水在身上洗漱起来,由上而下挺细心的。

这一组画面让所有的女人们羞得脸儿通红,所有在场的女人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似的,显然因为孟凛的在场,更让她们觉得羞耻和敏感。

“现场直播啊!”

孟凛心中呐喊一声,浑身不自在起来,谁能想到,一不留神就把谢云婉看了个精光。

赵浅浅看了一会之后,侧过头打量孟凛,神色奇怪而尴尬。

孟凛见好几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早识趣的侧开了头,装作什么也没看到。

新娘子的春光无限,鄙人尽收眼底,罪过罪过。

半个钟头后。

如果谢云婉只是在孟凛面前春光外泄的话,随后的贺家良对这些在场的美女们来说,就是一场疯狂的艳照了。

在场所有女人,无地自容。

浅浅己经在贺家良走近浴室时离开了现场。

孟凛见贺家良一边洗澡,一边愉快哼着歌谣,不免摇了摇头。

这小子根本就不知道这个婚结得有多危险,别以为美人躺床上等你,红颜凶猛啊,今晚能不能活着享受还是个问题。

忽地,孟凛突然注意到那个对着后屋窗户的镜头,突然有点异样…

窗户正对着一个遥远房顶上的一个类似信号塔似的东西,因为距离很远,因此可以看到塔上有一个信号灯一直在闪闪烁烁,进入新屋到来这个监视处后,因为这个窗户的位置,孟凛直觉这个窗户是进来袭击的最佳地方。

可是,因为在地板上刻字的人是从前面窗户进来的,孟凛相信妙香门所有的人都把注意力放到那个窗户去了,这个位置就不太受人重视。

尤其是当贺家良光着屁股在浴室里乱擦的时候,差不多所有的人都不敢再看屏幕了,就在这个时候,孟凛发现一个极为微妙的细节。

孟窗户的画面虽然没有异样,但是一直在闪烁的信号灯且有了某种细微的变化,比开始的闪烁有了更为系统的规律。

一开始这个灯是这样闪烁的,它在安静一段时间后会连续闪烁数下,再进行一些没有明显规律的闪烁,然后再安静…可现在它好像不是这样了,规律突然有变,孟凛注意到它一直在进行很有规律的间歇性闪烁。

信号灯为什么会变?!

孟凛瞳孔一缩,一定有人替换了这个画面,现在出现在能看到屏幕上的东西,可能是一个虚假的被人替换的镜头!

这个细节在瞬间激发了孟凛所有的感知,注意力完全从监视屏幕上转移开,竖起耳朵开始搜集附近的异样动静!

接着孟凛突然冲离原处,闪电般打开窗户往外跳去,赵浅浅和她的同伴才清醒过来,女人们的惊呼传了起来,她们根本不清楚孟凛为什么会跳楼“自杀”!

耳边一种奇妙的声音,一种无法被普通人捕捉的轻微声音,孟凛能清楚的听见。

同一时间。

谢云婉夫妇房间左右的屋子窗户被人拉开了,接着是有人腾出窗户的轻微声音。

地灵坛戒律堂高手们终于动手了!

……

而孟凛跳出窗之后,所有的行动都是依从自己处理问题的惯性和本能,只不过孟凛仍然将所有的注意全集中在听力之上,因此能听到那些古怪和可疑声响,孟凛快如闪电,若非如此,只怕谢云婉跟贺家良己经被人杀死在屋里,妙香门高手还蒙在鼓里。

地灵坛伤妙香门外围的暗桩,其实就是想把她们的重心往外引,他们处心积虑,是想在对方铁桶般的防守中获得下手的时机。

孟凛甚至怀疑,地灵坛也通过不为人知的一些技术,在监视着谢云婉和贺家良,他们正是趁贺家良洗澡的机会动手,可以说是选尽时机,计划也近于完美。

毕竟贺家良开始洗澡地时候,妙香门负责监视的人都不好意思,这个时候地灵坛戒律堂高手们出手了。

外围暗桩被人破坏,妙香门的重心因此产生了变动,大部份首脑和精英朝外层转移,新房附近就只有孟凛跟赵浅浅和一些固定位置上的守护者,当外围的动静吸引大多数人的注意力后,内层防范相对就薄弱了许多。

所以戒律堂突然行动,可谓突然之极,这些人耐心的骗过了妙香门的清查努力,早己经埋伏在谢云婉跟贺家良地新居四周,外层一触动妙香门暗桩,内层马上开始行动,演出了一幕调虎离山的好戏,一发竟如无人之境!

孟凛朝窗户奔去,根本来不及跟赵浅浅她们解释,他很清楚地灵坛戒律堂这些人的武功的变态,自己解释的时间里,也许谢云婉夫妇早就横尸当场了,因此迅速外冲,打开窗户就腾离窗口朝他们新房跳去!

在空中划了一个漂亮地弧线后牢牢落到下面新房的窗边!

一靠近窗户,可以看到窗户己经被人打开,马上就看到那个最先进入屋子的男人!

这个人先孟凛一步进入房间,因为这个窗口的摄像头己经被他们做了鬼,所以他进入屋子的经过,上面屋子里的监视器根本就看不到他的影子。

一看到他后,孟凛身形如鬼魅般冲了过去。

地灵坛的高手感受到孟凛的锐气,反应之快令人骇然,一道寒光毫无预兆的出现在两人之间,又突然又阴狠,在如此之近的距离用如此速度,孟凛根本就没有闪避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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