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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玉唇角微翘了下,只当没看到那些人的眼神。
这些自视甚高的,连介绍人物关系这么简单的礼节都没有,还指望她送礼?
送谁?
送个球。
她转头对着连舟说道:“第一次来秦家,不带我逛逛吗?”
她不是第一次来秦公馆,但换成浦隋玉的这个身份,就是首次登门。此时她提出这个要求,纯粹不想看到秦家的这些亲戚。
他们姿态摆得高,那她就有办法让他们下不来台。
连舟瞧见她眼睛里的恶意,牵住她的手笑了下:“好。”
对那些人略一点头,便朝着楼上走,丝毫没有想留下来应付他们的意思。
这一举动,也算是用行动对秦家的这些亲戚回击,看看他到底是不是秦家的小少爷。
余下的人面面相觑,竟然没有反应过来。
他们,就这么走了?
秦爱媛回过神来时,对着老爷子道:“爸,你看看他,一点儿教养都没有,我们这么多人过来看新娘子,就把我们晾在这里了?”
她这话一出口,受到的反而是老爷子不悦的眼色。
他双手托着那只粉彩罐,冷笑了下道:“你这是在说我?”
秦爱媛被他一瞪,讪讪的闭嘴。
楼上,隋玉进入连舟的房间,她的行李箱就放在床角。
在女佣看来,他们是夫妻,行李箱自然都送到了连舟的房间。但隋玉看到时,后知后觉的意识到,晚上他们要睡在一个房间了。
在望晴湖时,那边是他们的地盘,分房而睡没人知道。但在这秦公馆,是不可能睡客房的。
他们即使还未领证,但已经是公认的恩爱小夫妻,如果她坚持要分房,就让人觉得奇怪了。
隋玉抿了抿唇,不着痕迹的抽开视线,随意的打量房间内的摆设。
这里布置的也很简单,好像酒店套房似的,没有什么生活气息。给人的感觉,就只是睡觉的地方。就连他喜欢的手办之类的东西,也没放一个。
北城的连家,连舟没有归属感;南城的秦公馆,他也没有归属感。
隋玉看了眼连舟,他坐在床角,单手握着手机,拇指不停的往下划拉,似很不耐烦,然后把手机随手一丢,抬起头来。
“要不要睡个午觉?”
他仰着头,白皙的脸孔有点奶,漆黑的眼微微黯。
隋玉看着他把不高兴写在脸上。她道:“生气了?”
连舟垂下眼睫,默了几秒,吐了口气道:“我只是不喜欢让你看到这些。”
即使她一直知道他尴尬的身份,处处被人嫌弃,可当用了心,他就开始在意这些。
不想再被她看到这些难堪的一面,也不想她被连累。
隋玉走过去,在他旁边坐下,双手搭在膝盖上,双手前后搓着膝头。她道:“咱俩难兄难弟,就不要比谁惨了。”
有时,她真的觉得,这个世界上,与她最合拍的就是连舟了。
真的是门当户对,论被亲人嫌弃的程度,都是一样的。
连舟偏头看她,微微眯起眼睛:“难兄难弟?”
他想到了什么,两根手指贴在唇上,暗示她:“你是不是忘记了,还有事情没做完?”
隋玉瞄着他那粉色唇瓣,身体又开始绷紧。
呵,男人。
上一秒还在惨兮兮,下一秒就想别的地方去了。难怪只有女人哭,男人的疗伤药,大概就是女人的身体。
隋玉转过头,站了起来。“不是带着我参观的吗,怎么就参见你的房间了?”
连舟也不闹她了,抓起手机跟车钥匙,牵住她的手:“带你逛逛南城的街。”
隋玉这次过来,没带多少衣服,下午,连舟刷卡,商场的购物袋装满了后备箱,天色擦黑的时候两人才回来。
秦家的那些亲戚却还没走,甚至还多了几个。
隋玉左手握着奶茶,右手一根烤肠,趿着步子进来时,见着这些人,脚步慢了下来。
哟,白天没全家宴,晚上大聚餐呐?
一个穿碎花裙的女孩走过来,看了眼正在搬运购物袋的佣人,抱着手臂看向连舟,嘲讽的道:“买这么多东西呐,这是要把整个商场都搬回家呀?”
连舟淡淡看她:“花你的钱了?”
女孩被噎了一句,想要顶回来,被另一个男人拽了回去。他给女孩使了个眼色,让她别闹事。
女孩嘟了嘟嘴唇,不满的扫了眼隋玉。
她突然道:“连舟,你把她当仙女一样供着,她配吗?”
“当心戴了绿帽子,又给我们全家人丢脸。”
隋玉眼神一凛,朝着女孩看了过去。她沉下脸的时候,眼色阴沉沉的,黑色瞳孔直直的盯着,瘆人。
连舟的脸色也很不好看,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
气氛极为僵硬,似乎有什么一触即发。
隋玉淡淡的扫过那些坐在客厅里的人。那些看过来的视线,比起下午时看到的,要更加不满。
显然,他们不只是来看她这个新娘子,还有别的意思。
就连秦老爷子也摆着一张冷脸,似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在这短短一个下午的时候发生了。
隋玉沉默的观察着,这时,帮着搬运购物袋的女佣经过她身侧,她把人叫住,把奶茶与烤肠都顺手交给她。
女佣一愣,无措的看了她一眼,隋玉道:“那些东西先别拿出车子了。”
她顿了顿,清冷的目光一扫那些不怀好意的人,道:“万一弄个不巧,还得再搬回车上去。”
连舟沉着脸,看了眼秦盛文,问:“外公,她是什么意思?”
秦盛文看向了隋玉,道:“二小姐,我知道你能力卓绝,手段厉害。我就想问你一句,你与霍家的那霍衍是什么关系?”
隋玉眼眸微转。
一亿两千万?
她唇角冷勾了下,道:“没有关系。”
“呵,没有关系?骗谁呢?”一个穿青色旗袍的女人冷哼了声,“我们秦家人是不入北城地界,可不代表我们没有朋友在北城,也不代表,北城的风不会吹到我们耳朵里。”
隋玉来劲儿了,她笑着反问:“哦,那邪风吹了些什么?”
女人见她没有丝毫紧张,反而审判似的坐了下来,一双眸子凌厉审视过来,仿佛他们才是错的一方。
女人呼吸一窒,没见过这么霸气出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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