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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昕戴着口罩,下半张脸全被遮住了,只剩下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露在外面,他隔着镜片看着程鑫,眼神中闪烁着不安和犹疑。程鑫看他犹豫,伸出胳膊勾住他的脖子:“别犹豫了,赶紧去找隽哥请假。”

方隽听说陈昕要请假,不像批别人假那样一挥手就让走了,而是仔细地问了个清楚明白,因为他知道陈昕不会是那种找借口偷懒的人,他说发烧,那应该就是真发烧了。确认是真发烧后,方隽说:“那要去医院看看,不能大意,现在是非常时期。”

陈昕点头:“嗯。”

“那你现在回家去?”方隽说。

程鑫在一旁说:“我也有点发烧了,也要去看病,我和陈昕一起去医院,看完病去我家休息一下。”

方隽看一眼程鑫,点头:“也行。病好了再来。”

两人回去收拾东西,程鑫对陈昕说:“咱们先去医院吧,再去我家。”

这是陈昕长这么大第二回上医院看病,说也奇怪,每次都有程鑫陪着。到了医院,护士给两人都递上了体温计,程鑫量完了,体温正常,陈昕瞪大眼看着他:“你、你没发烧?”

程鑫笑着耸肩:“我也不知道,刚刚在学校的时候体温确实是高了,没病不挺好的嘛。让护士给你看看。”

陈昕就没有那么好运了,护士取了他的温度计一看:“38度5,高烧了,输液吧。”

陈昕注意到了体温一次比一次高,心情不由得沉重起来:“医生,会、会是猪流感吗?”

医生说:“也不一定,春季是流感多发期,很有可能是普通流感。”

陈昕听见这话并没有感到很轻松,毕竟没有做化验,谁也不知道真正的病毒是什么。程鑫从他口罩上方的眼睛里看出了他的不安,出言安慰他:“没事,打完针就好了。”

人在生病的时候心理是最为脆弱的,需要陪伴和安慰,陈昕抬眼看着程鑫坚定的眼神,心里感觉踏实了许多,他轻轻点了点头。程鑫抬起手摸摸他的额头:“你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陈昕没有躲开程鑫的动作,在医院里,摸额头的动作是很寻常的,他皱起眉头感受了一下,身上是有点不太舒服,但具体又说不上来,便摇了摇头:“没有。”

程鑫笑着说:“没有就不用担心,应该就是普通的感冒,不是猪流感。打完针就好了。”

春天是病毒肆虐的季节,最近感冒的人特别多,医院里打针的人也特别多,没有床位,两人就在输液室外的走廊上坐着输液。程鑫想起来两人还没吃早饭,便跑到外面去买早点。

回来的时候,陈昕正翘首守望着走廊这头,见到程鑫回来,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程鑫看到他的表情,心里别提多欣慰了:“给你买了皮蛋瘦肉粥,趁热喝。”

“谢谢!”陈昕由衷感谢,程鑫照顾人的时候总是格外体贴的。

程鑫看了一眼他扎针的右手,说:“你怎么喝,我喂你?”

陈昕的脸瞬间红了,就算戴了口罩也遮挡不住他脸上的红晕:“我、我、我自己来。”

程鑫对他的反应分外满意,说:“我帮你拿着,你用左手舀着喝。”他换了个方向,坐到了陈昕左边,一手托着粥,将勺子递给陈昕。

陈昕迟疑了一下,还是接过了勺子,慢慢喝起粥来。身体不舒服,就会影响胃口,陈昕没什么食欲,但为了尽快康复,他还是默默喝了起来,更何况是程鑫特意去买的,皮蛋粥吃在嘴里没什么滋味,但他还是夸味道很好。喝到后来,实在喝不下去了,程鑫见他喝粥的速度越来越慢,便说:“不想喝就不喝了。”

陈昕有些抱歉地笑了笑:“对、对不起。”

程鑫说:“跟我还这么客气干什么。我去扔了盒子。”扔完垃圾回来,这才打开另一个袋子吃起给自己买的包子来,天气冷,包子已经凉了,但他也浑不在意。

陈昕手上扎着针,百无聊赖地等待着药水流入自己的血管。医院里的人千姿百态,但没有一个表情是轻松的,陈昕看了一会就不忍再看,便扭过头来看程鑫。

程鑫看着他说:“是不是很无聊?我去给你看看,有没有空床位,你好躺着睡会儿。”他去了一会回来,摇了下头,脸上带着遗憾。

陈昕笑了笑,表示没关系,程鑫坐下来:“那我给你讲故事吧。”

陈昕给他这句话逗乐了,小时候都是他缠着大人让他们给自己讲故事,还从来没人主动给他讲故事:“不、不用。”

程鑫不理会他:“我们又没带手机,什么事也不能干,无聊死了。从前有座山,山上有个洞,洞里住着一个老神仙……”他居然真的说讲就讲起来。

陈昕诧异地听着,一开始还以为是很俗套的故事,没想到还挺别处心裁的,是陈昕从来没听过的故事,程鑫津津有味地讲,他便津津有味地听,到后来,程鑫说不出来了,陈昕还在等着:“后、后来呢?”

程鑫挠挠头:“后来、后来的事我也不知道,还没想好。”

陈昕诧异地扭头看着他:“你、自己编的?”

程鑫笑眯眯地:“对啊,鑫爷出品,绝无仅有!你有耳福,成为我第一个听众。”

陈昕也笑了,程鑫这个人就像个万花筒,打开一看,里面五颜六色的,有很多稀奇好玩的事,跟他待在一起永远也不会单调,这也是他吸引自己的原因。有程鑫的陪伴,医院里难捱的时光似乎也没那么难以忍受。打完针,陈昕的烧已经退了下去,程鑫说:“我说了打完针就没事了吧。走,回家,让阿姨做点好吃的补补身体。”

陈昕说:“我想明、明天回学校。”

程鑫看看他:“好啊,先回去休息一下,如果没事了,我们明天就回学校。”

两人在路边打车,居然没有一辆的士停下来,明明是空车也不停,程鑫气死了:“我去,居然拒载,我一定要投诉他们。”

两人正等着,陈昕发现旁边来了个没戴口罩女生招手打车,出租车很快就停下来了。陈昕看看程鑫,又想到自己,说:“会、不会是我们戴、戴了口罩?”

程鑫与他对视一眼:“那咱们摘了口罩试试?”

两人摘了口罩一试,果然就打到车了。程鑫忍不住跟司机抱怨起前面的车拒载的事来,司机说现在猪流感非常严重,人人自危,司机看见戴口罩的都不敢停车,害怕是猪流感患者。程鑫和陈昕不由得服气了,这都什么逻辑,戴口罩就是为了避免传染,摘了口罩才更容易传染吧。不过这也从侧面反映出了猪流感的严重性,不仅仅是他们学校,整个市里都在传播。

如果不是校医让他们自己出来诊治,陈昕其实是不愿意离开学校的,至少不用麻烦程鑫和他家里人了。他安慰自己,只住一晚上,明天就回学校了,不会麻烦太久的,这么想着,便又安下心来了。

回到家,吃过午饭,程鑫便让陈昕去客房休息睡午觉。到了三点程鑫还没见陈昕起来,便过去看他,发现陈昕睡得满脸通红,一摸额头,滚烫灼人。吓得程鑫将人赶紧从被窝里拽出来,陈昕被折腾醒了,睁开眼,两眼通红,程鑫想起了学校宣传的猪流感的症状,发烧眼红都在其列:“陈昕,快起来,赶紧去医院。”

陈昕烧得浑身酸痛无力,没精打采地耷拉着脑袋,反应也迟钝起来,程鑫将他的外套给他套上:“走,去医院。”他不由分说,直接将人拖到了背上,背着就往楼下冲,鞋子都没顾得上给陈昕穿。

保姆阿姨看见程鑫背着陈昕下来,吓了一跳:“怎么了?”

“阿姨,陈昕发高烧了,我送他去医院,车钥匙呢?帮我拿一下。”程鑫急急忙忙地往外走,还不忘嘱咐保姆给他找车钥匙。

保姆阿姨赶紧找出一把车钥匙送出来给他,程鑫发现阿姨给他的是一辆跑车的钥匙,也顾不上换车钥匙,将陈昕放进那辆法拉利跑车里,自己跳进车里,发动车子就往最近的医院跑。他还没驾照,这个节骨眼上可顾不上再找司机了。

跑车车身太矮了,坐得很不舒服,陈昕本来就病着,整个人都晕乎乎的,车停下来后,他老半天都还挣扎不起来。程鑫拉开车门,直接将人抱了出来,用脚把车门给踢上了,急忙往急诊室跑。这个画面跟第一次上医院惊人地相似,陈昕挣扎着要下来自己走,程鑫根本不给他挣扎的机会:“别闹,马上就到了,你没有鞋。”程鑫心急如焚,此刻他怀里抱着的好比一块灼人的烙铁,也是一块易碎的珍宝。他冲进医院,大呼小叫:“医生、医生!”

护士看见他这样,赶紧推了推车过来接病患。然而当医生检查过后发现只是发烧,非常淡定地说:“发烧,40度,输液吧。”

程鑫问医生:“上午才打过退烧针,下午又开始发烧了,会不会是猪流感?”

医生见惯了生死,非常淡定地写病历:“看症状多半是了,去划账缴费吧,把缴费单拿到服务台去就可以了,要住院吗?”

程鑫听说是猪流感,心里已经乱糟糟的了,听见医生问要不要住院,也没犹豫:“住吧。”虽然家里比较干净舒适,但治病毕竟还是医院方便。

烧得头晕脑胀的陈昕听见“猪流感”三个字,顿时一个激灵清醒过来,自己得了猪流感?下一秒,他的眼眶就热了,猪流感虽然死亡率比禽流感低,但也有百分之六左右的死亡率,比一般的流感严重,陈昕不能不害怕,这个世界上他牵挂的太多,有太多放不下的东西了。

程鑫一扭头,看见了躺在病床上的陈昕脸色煞白,顿时觉得自己鲁莽了,不该当着他的面问医生的,他赶紧跑过去抓住陈昕的手:“别胡思乱想,就算是猪流感也没什么可怕的,就跟流感差不多,可以治好的。”

陈昕的手没有动,眼睛眨了一下,一颗泪珠从眼角溢出,顺着脸颊流经太阳穴,隐入了头发里。程鑫看他脆弱的样子简直要心疼死了,抬手给他抹去眼角的泪痕:“陈昕,别怕,别怕,只是流感,肯定会好的。我会陪着你,别怕。”陈昕抬起手,抓住了程鑫宽厚有力的大手,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有些无助地看着程鑫。

程鑫冲他笑了一下,安慰说:“没事的,小病而已,要打起精神来,这样才能好得更快。安心吧,我去缴费,马上就可以打针了。”

程鑫安慰了一通陈昕,拿到缴费单,便跑上跑下地划账缴费去了。等到他回来的时候,陈昕已经进了病房,护士在准备给他输液了。

打完针,陈昕的烧又退了下去。输液的时候,程鑫寸步不离地陪着他,直到他的烧退下去,这才回去给陈昕带晚饭。晚上程鑫要在医院里陪护,陈昕不同意他留下来,虽然他内心也是想他留下来的:“你回去,我、我没事。”

“那怎么行,万一你晚上又发热了怎么办?没人守着我可不放心。”程鑫认真地说。

陈昕小声地说:“我、我怕传染你。”

程鑫听见这句话,笑嘻嘻地说:“不怕,我身体强壮着呢。再说了,如果传染了也没什么,正好可以一起陪你。”

陈昕急了,因为他的口无遮拦:“不、不、不行!”别的事还能一起分享,生病这样的事怎么能够分享。

程鑫见他着急,心里越发受用:“没关系的,肯定不会传染,放心吧。你让让,我们挤挤,晚上还能给你取暖。”住院的人多,没有空余的床,程鑫就上了陈昕的病床。

陈昕对程鑫说:“你、你睡那头。”

程鑫看着他:“嫌弃我?”

陈昕说:“太近,会、会传染。”

程鑫只好睡到那头去了,陈昕平躺着睡,程鑫便侧躺着,尽量让陈昕睡得舒服一点。两人躺下之后,程鑫突然满足地叹息了一声:“咱们好久没这样了。”

陈昕听见这话,鼻子忍不住酸了起来,他何尝不知道和程鑫在一起的日子是快乐的,但他也知道这样的快乐太奢侈了,他不敢放任自己去享受这种偷来的快乐。他深吸一口气:“睡吧。”

程鑫听见那头没有了动静,慢慢也就放平缓了呼吸,不管怎么样,等猪流感风波过去了,他和陈昕应该能够回到从前那样,陈昕不会再躲自己了吧。

后半夜,程鑫是被热醒来的,陈昕又发烧了,全身滚烫,程鑫从床上跳下来,鞋子都没来得及穿:“陈昕,陈昕?”

陈昕烧迷糊了,叫不醒,嘴里乌里乌涂地说着胡话,程鑫没来得及细听,赶紧跑去叫医生,都忘记按床头的铃了。医生和护士急忙过来,赶紧给人物理降温,输液。程鑫接过护士手里的酒精,擦拭陈昕的经脉给他降温,就这么折腾,陈昕居然都没醒,急得程鑫满头大汗,别把人给烧坏了啊,傻了可怎么办。

擦了不知道多少遍,程鑫察觉到陈昕的烧终于退了些下去,他才舒了口气,坐了下来,感觉到脚冷,一看,自己赤着脚站在地板上呢,难怪会冷,他赶紧将鞋子穿上。

陈昕的体温慢慢降下去,脸上的红潮也没那么诡异了。程鑫用沾了酒精的纱布继续抹陈昕的脖子和腋下替他降温,突然听见陈昕在叫:“程鑫。”这一声叫得十分婉转,带了点哭腔和不舍。

程鑫以为他醒了,赶紧答:“我在,怎么了?”

陈昕并没有回应,原来只是呓语。程鑫看着他潮红的睡脸,嘴唇因为发烧红得惊人,忍不住鼻子有些发酸,他伸手摸着陈昕的脸颊,陈昕,你千万不要有事啊,我还想陪你一起考北京的大学,做很多还没做的事,走所有你想走的路。

输完液,陈昕的烧终于退了下去。程鑫也不敢再上床睡,因为医生说两个人挤着太热了也会导致体温异常。

第二天早晨,陈昕从沉睡中醒来,看见晨曦从窗口洒进来,落在了趴在自己床边的程鑫身上,将他竖立的几根头发染成了金色。他心里觉得奇怪,程鑫怎么趴在床边睡,不是睡在床上的吗?他想了想,没有任何印象,他觉得口渴,想喝水,抬手去拿床头柜上的矿泉水瓶,惊动了程鑫,他猛地抬头:“陈昕,你还好吧?”

陈昕冲他虚弱地笑了一下。

程鑫激动地抱住他的肩:“你知道吗?你昨晚上吓死我了,烧到42度,我以为你都要烧傻了。”

陈昕眨巴一下眼,显然没有任何印象,自己烧到42度了吗?那样人真的可能会烧傻,他笑着安抚程鑫:“我、我没事。”

程鑫笑着说:“没事就好。我真害怕,如果你烧傻了怎么办?你妈肯定会怪我的。不过你要是傻了没人要,那就我要吧。”

作者有话要说:晚了点,最后一点比较难写,写成这样了,不满意我也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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