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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飞羽怔然的望着神情淡漠的王行知片刻,随即有些紧张的搓搓手,讪笑道:“王前辈乃是道宫强者,何必跟我一个小辈一般见识,若是传扬出去,王前辈欺负一个小辈,总归也是很没面子的事情。”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啊!”
柳飞羽表面笑嘻嘻,心里可劲咒骂着。
要不是打不过你这老东西,我一靴底拍你脸上,再旋转一百八十圈!
“姜国四大神将之一的柳飞羽放在任何地方都是一方人物,又何必妄自菲薄,虽然不相熟,但这不是你。”
闻听此言,柳飞羽颇有些受宠若惊的样子,“王前辈实在谬赞了,在王前辈面前,我柳飞羽又算得了什么,您在江湖享誉盛名的时候,我还在家门前的河边玩泥巴呢。”
王行知皱眉说道:“柳神将在中庆城潜伏了那么久,如今突然不告而别,看来是已经调查到了很多东西,北燕自然没有把柳神将强行留在这里的意思,但若是让你这般轻易的离开,北燕皇室的脸面也过不去。”
柳飞羽笑嘻嘻的说道:“道宫身在山海清幽之地,应该轻易不会过问世事,虽是北燕皇帝陛下请王前辈出山,但我想,以王前辈您的身份,也不至于太过刁难小子,天色不早了,我急着回家,还请王前辈行个方便。”
北燕皇室的事情其实道宫是不会很在意的,像王行知这般人物也不可能听从北燕皇帝的命令,且不论北燕皇帝是什么意思,但只要说通了王行知,柳飞羽自当能够安然离开。
但他有些拿不准王行知究竟是什么意思。
若王行知刻意想要把他留下来,或是想要从他口中知道些什么,情况就会变得有些不可捉摸了。
因为柳飞羽身上只有关于韩一的线索,道宫究竟在意的是北燕皇室脸面,还是不想让柳飞羽把调查到的韩一的事情带回姜国呢?
但姜国天枢院的情报能力是遥遥领先于各大王朝的,无论是北燕皇室还是道宫应当都很清楚,在柳飞羽调查出一些情况时,天枢院就会以最短的时间里传回姜国,那么在此刻留下柳飞羽没有任何意义。
柳飞羽的脑子虽然偶尔会犯浑,但如此浅显的事情他还是能够分得清的。
因他调查到的韩一在北燕境内做过的事情里面,是和道宫完全没有牵扯的,也没有理由去怀疑道宫什么,但如果王行知的目的不单纯,他便很容易就能怀疑了。
王行知淡淡说道:“柳神将想要回家,随时都可以,但老夫也总要给北燕皇室一个交代,终归是要留下点什么。”
北燕皇帝的意思当然是希望王行知能够把那神秘修士给带回去,那是因为北燕皇帝不清楚柳飞羽的身份。
柳飞羽身为姜国四大神将之一,如果被扣在北燕都城,那么姜国的军队势必会在最短的时间里压境,战争将一触即发。
虽然北燕一直都做着这种准备,但眼下绝不是最好的时机。
柳飞羽的身份特殊,把他强行留在北燕,依照姜国的风格,势必不可能放弃柳飞羽,肯定要想尽办法把他救走,从而投鼠忌器,但相应的,有好处自然也有坏处。
姜国和燕国的战争爆发,绝不仅仅只是两国之间,五大王朝都有可能牵扯其中,而且那将会是一场修行者的争锋,道宫在姜国没有能够决定关键作用的势力,但北燕境内却有着一座书院。
那是连道宫都不能忽视的力量。
虽然除了姜国的梨花书院,其他王朝里的书院没有让人心生畏惧的强者,可那毕竟是书院,书院的门徒遍及整个天下,若是不能把境内的书院彻底压制住,战争的爆发,将会内患无穷。
王行知有自己的想法,他漠然的望着柳飞羽,身后背着的那把剑,隐隐有剑鸣声起。
柳飞羽略有些紧张,掌心渗出了很多汗滴,然后他握紧了拳头,讪然的说道:“我身上也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实在没有什么好留下的。”
王行知淡淡说道:“总归是有些东西能够留下的,没有什么贵重之说。”
柳飞羽暗自想着自己身上最贵重的东西,就是脑袋了吧?
他面色肃然的盯着王行知,绷紧的身子突然松懈下来,苦笑道:“王前辈不要吓唬我啊,我胆子很小的,您这番话听起来,好像是要杀我啊。”
王行知微笑道:“我要杀你,柳神将是否要反抗呢。”
柳飞羽说道:“反抗是肯定要反抗的,但王前辈若要杀我,我貌似也反抗不了,凭我这微末的一点修为,哪里会是王前辈的对手,也就是垂死挣扎一番,最终还是要嗝屁,想想真是好难啊。”
王行知说道:“柳神将还有心情说笑,看来是一点都不紧张,是老夫的威慑力大大减弱,还是说不愧为柳神将呢。”
柳飞羽连连摆手说道:“我只是感知到王前辈出现在这里的一丝气息便差点吓尿,其实现在都是硬撑着的,就算王前辈真要杀我,我也只能乖乖站着被杀,毕竟我也是姜国神将,总要死的有点尊严,我可是很艰难才把尿憋回去的。”
王行知紧紧蹙着眉头,这番话当真让他有些无言以对。
他轻轻叹息一声,说道:“柳神将真是一个有趣的人。”
柳飞羽嬉皮笑脸的说道:“王前辈过奖了,风趣幽默向来是我的优点,只是我那倒霉儿子没有继承我半分优点,我也很苦恼呢。”
王行知的面色黑了一瞬,冷声说道:“风趣幽默的确是优点,但如果太过的话,便是很不讨人喜欢了,柳神将的嘴巴稍微有点碎。”
柳飞羽乖乖闭嘴。
王行知沉默了片刻,说道:“看来柳神将回家的归程,做了很充足的安排,居然有人专意来接应。”
柳飞羽怔了一下,随即他很快察觉到有着一股极强的气息在靠近这里。
那股气息很是熟悉。
同为姜国四大神将之一的狂草堂。
狂这个姓氏是很少见的,而狂草堂也不愧他的姓氏,整个人狂妄张扬到了极致。
也正因是狂草堂镇守在燕姜边境,所以北燕多次试探性的犯境,都被打得极惨,渐渐地北燕军队也不敢再触界,甚至畏狂草堂为虎。
能把以凶悍闻名的北燕军队打到服气,狂草堂狂神将的凶悍之名犹有过之。
虽然只是北燕小规模的试探,并不能代表北燕军队真正的实力,但狂草堂的威名在北燕境内也是响当当的。
狂草堂和柳飞羽一样,都是知神下境的修为,但狂草堂破入五境的时间要比柳飞羽早很多,虽然尚且没有触摸到知神上境的门槛,但狂草堂想要虐柳飞羽也是很轻松的。
身材魁梧,肤色黢黑的壮汉,扛着一把宽背大刀,步伐虎虎生风,就连地面都在轻微颤抖着,远远望去,便是铺面而来的凶悍之气。
狂草堂奉命前来接应柳飞羽,并没有带太多人,只是随行十几人的小队伍,虽然都只是三境的修为,但在战场上,他们配合默契,杀伐果断,哪怕是面对四境修士,也能轻易斩杀。
“柳飞羽,你在这里磨蹭什么呢?磨磨唧唧像个娘们!”
狂草堂人未至声先到,让得柳飞羽扶额悲叹。
按照狂草堂张狂的性格,怕是就算面对王行知这般老怪物,也敢提刀去砍,但实力如此悬殊,鲁莽绝非益事。
柳飞羽虽然也是天不怕地不怕,但也要看情况,如果实在不妙,他是半点脸皮也没有,能有多苟就有多苟,毕竟相比面子这种吃不饱的东西,活着才最重要。
只要没有涉及到柳飞羽的底线,他是一点都不会在意。
当然,如果对方只是和他同境,甚至哪怕比他稍强一些,柳飞羽也是撸起袖子就开干,但深知王行知的恐怖,便是相当于拿蚂蚁腿去和大象腿扳手腕,纯粹找死的行为,柳飞羽自然要苟着。
但狂草堂却不一样,他才不会在乎对方有多强,是不是能够轻易碾死他,心有不服就是干,哪怕是死,也要往前冲。
寻常时候倒是无所谓,现在这种局面,柳飞羽真担心狂草堂会犯浑,到时候狂草堂被王行知一巴掌拍死没事,自己也跟着送命就亏大了啊。
虽是这么想着,但是闻听狂草堂那雷震般的声音,柳飞羽也是忍不住怒怼道:“你丫才娘们呢!长得像个男人,实际上不是个男人!”
狂草堂的年龄是要比柳飞羽大几岁的,但是柳飞羽儿子都六岁了,狂草堂却还没有成亲,所以用这番话来怼狂草堂,是无往而不利。
虽然没成亲不代表就不是男人,但兄弟之间互怼,哪里会按照真实情况来,当然是自己开心最重要。
狂草堂恼羞成怒,挥舞着宽背大刀直接就砸向柳飞羽,“你好!就你好!天天被你家婆娘训得像条狗一样!”
“我乐意!你管得着嘛!有能耐你也找个婆娘啊!我呸!”
“呸!”
“呸呸呸!”
“......”
王行知默然无语的看着那姜国两大神将仿佛泼皮无赖般打着口水仗,想着如此人物,却能镇压他国不敢犯境,当真是奇哉妙哉。
狂草堂身披甲胄,盔甲的制式很精细,虽然看起来有些笨重,但却丝毫不会影响动作,便好似没有穿着衣服一样自在轻松。
相反,穿着厚厚棉衣的柳飞羽就显得有些笨拙了,被狂草堂举着宽背大刀追着砍,但实际上,动作虽是很夸张,却都是嘴巴上的能耐。
狂草堂手里的宽背大刀被他挥舞的虎虎生风,虽然主要是口水仗,但他的动作大开大合,嘴里骂着起劲,加上动作的配合,显得极具感情。
嗤——
宽背大刀划破空气的刺耳声音极其突兀的呈现在王行知的面前。
也不知是狂草堂有意还是无意,宽背大刀径直朝着王行知砸落。
柳飞羽显然没有预料到这种情况的发生,只是呆傻的望着。
王行知背负着双手,神情平静地望着那当头砸落的宽背大刀,狂草堂的目光极其凶狠,显然是他有意为之。
知神下境的大修士倾力斩落的一刀,仅仅是斩出的刀风,便摧枯拉朽一般,将得山野间的树木刮倒,好似遭逢了一场自然灾害,在刀芒的压迫下,地面寸寸龟裂,尤其是王行知的周围,视线所及处全面崩碎。
如此势大力沉的一刀,好似要将大地劈开,恐怖的气息惹得惊兽鸟散,山野间的平静被瞬息打破。
然而面对狂草堂的疯狂攻势,王行知却淡然自若,只是眸光平静的望着狂草堂。
在那短短的一瞬间。
时间仿佛凝滞。
画面定格在那一刻。
但王行知却动了。
他只是缓缓抬起手臂,轻轻弹了一下手指。
空间荡起一片涟漪,随即在很短暂的时间里,涟漪不断扩大,一股无形的波纹狠狠撞击在狂草堂的胸口,凝滞的画面崩溃,狂草堂的身影也如离弦之箭般急速倒飞了出去。
等到柳飞羽反应过来的时候,狂草堂已然躺在了百米开外,他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但是看向王行知的目光也更加凝重。
不愧是活了近百年的老怪物,狂草堂怎么说也是知神下境的大修士,一身蛮力无可匹敌,但在王行知的面前,却仿佛孩童一般不堪一击。
“真特么疼啊!”狂草堂艰难的爬起身来,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宽背大刀,呸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沫。
站在远处跟随狂草堂而来的那些同样身披甲胄的姜国军人,纷纷便想涌上来,但被狂草堂伸手制止,他鼻孔朝天的望着王行知,闷声闷气的说道:“久闻道宫王行知已然超凡,一直不能有幸战一场,今日大好的机会,绝不能错过,再来!”
他脚底的地面崩碎,身形再度弹射而来,百米的距离眨眼及至,双手高举着宽背大刀,势若雷霆的怒斩而落!
“素闻姜国神将狂草堂是一位猛将,倒是让老夫好好见识了一番,虽然你在燕姜边境很是威风,打退了不少北燕将士,但若因此过于得意,便也只是一个蠢货罢了。”
王行知微笑着看向狂草堂,就这样不躲不避的等待着狂草堂斩下那一刀。
狂草堂黢黑的脸庞颇有些狰狞,他怒吼道:“老家伙,竟敢小瞧我!”
他的话语里没有半点客气,疯狂催动气海灵元,直接便斩出了最强的一刀。
柳飞羽虽然不愿招惹王行知,但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狂草堂孤军奋战,他直接撕碎了身上裹着的棉衣,伸手一招,腰间挂着的长剑便自动破鞘而出,被他紧紧握在手里,“狂草堂,我来助你!”
姜国两大神将联手,也是极其罕见的事情。
四位神将分别镇守在不同的边境,很难有相聚在一起的情况发生,跟随狂草堂而来的那些姜国军人心里也很是激动。
他们没有在意自家神将能不能打得过王行知,只是纯粹因为柳神将和狂神将的联手而激动。
王行知淡然的模样在狂草堂眼里,无疑是对他的一种戏弄,这让他心里十分恼火。
虽然很不希望柳飞羽来捣乱,但狂草堂也很清楚王行知这老怪物可不是寻常角色,战斗是一回事,完成陛下交待的任务把柳飞羽安全的带出北燕才是重中之重。
狂草堂虽是狂妄,但也不清楚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他也只是在执行任务的期间,按照自己的性子搞搞事,可不是真的白痴到全按自己性子来,否则就算他有着强大的实力,也做不到神将的位置。
神将是统帅,可不是冲锋陷阵的士兵,若是半点头脑都没有,哪个皇帝敢把这样的憨货放在重要的位置上。
狂妄是本性,思想可不能幼稚。
柳飞羽和狂草堂的配合是很默契的,虽然已经很多年没有聚在一块,但偶尔在年关的时候,也是有回都城的时候,他们之间的默契并不会因时间而消亡,那是透在骨子里的。
在一击未果时,他们反应很是迅速的拉开距离,在王行知周围三米内设下樊笼,大量的天地灵气被搬运而来,王行知所站立的位置,地面往下塌陷数寸,刀芒和剑气呼啸着,不断斩击在王行知的身上。
浓浓的烟雾滚滚而起。
闷雷声在山野间炸裂。
一道道光柱自苍穹坠落,将得地面砸的惨不忍睹。
有剑鸣声响起。
刺破了尘雾。
泯灭了震雷。
斩碎了光柱。
王行知的身形在烟雾里缓缓呈现,他的神情依然平静,其背后的长剑震颤着破鞘而出。
几乎在同一时刻出现在柳飞羽和狂草堂的面前,他们仓促迎击,直接被砸飞,那柄长剑在半空中停滞片刻,重又回到王行知身后背着的剑鞘之中。
一切在瞬息间归于平静。
夜空里那抹明月散发着银辉,星海里卷动着莫名的气息,王行知并不算挺拔的身姿静静地站在那里,却好似一座屹立千年不倒的高山,强大而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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