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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两人搂抱,那都是在黑夜里,加上长公主恶寒发抖,是为了替她保暖,可现在是大白天的,尽管是在人烟罕至的山沟里,杜文浩还是有些慌乱不知所措。

听她哭得伤心,这才小心地试着拍了拍她的肩膀,故作轻松装:“你咋了?好好的又哭什么?”

“你吓我!还骂我!呜呜呜……”

“我咋吓你了?”

“你箭术那么好,偏偏装出那样子吓我,还拿脏话骂我,呜呜呜……”

杜文浩笑了:“我可没骗你,我真的很紧张,你没发现我腿都在哆嗦嘛。”

“你骗人!相聚百步开外,你能一箭射死那头狼,你有百步穿杨的本事,却故意装哪样来吓我!还狠狠的骂我,你是故意的!呜呜……”

长公主手里没武器,钻进雪洞里去拿箭,所以没看见那头狼逼近到十步开外,才被杜文浩用突然袭击射中,还以为杜文浩相距百步,一箭射死这头狼的。

杜文浩听长公主这话,心里有几分得意,可也有些发虚,讪讪地干笑两声,见她恶寒加上寒冷,全身不停发颤,细听还能听到牙齿打颤的声音,忙岔开话题:“好了好了,算我错了好不成?瞧你冻得这样,赶紧把被子裹上!”说罢,放开她跑过去,把被子捡了回来,帮她披在身上,扫开一块大石头上的雪,让她用棉被垫着坐下。

杜文浩道:“药材已经采到了,我还找到了个烂铁锅,我生火给你熬药,你再坚持一会啊。”

“好!”长公主摸了一把眼泪,幽幽的目光瞧着他。

杜文浩在长公主坐的那大石头旁边,用箭壶扫开一块空地,用宝剑在地上挖了一个简陋的灶台,把锅放上,捧了两捧雪放进去,把干枝堆好。来到宋朝这些日子,如何用火镰、火石引火他已经学会了,很快打燃了火。

长公主瞧着他,忽然道:“你去把我枣红马上的包裹取来,里面有男装,借这火烘干了穿上,多一身衣服暖和一些,而且,比你这身官袍利落,山路难走。”

杜文浩一愣,抬头瞧她,装傻道:“包裹?”

长公主话语有些暗淡:“别装了,你这火镰是我的,还有宝剑,是系在马鞍上的,绳子都没断,是你取下来的,这马鞍梁也像我枣红马的,我的枣红马肯定已经死在上面了。”

杜文浩见长公主眼圈都红了,想必跟那枣红马感情很深,便道:“马死不能复生,你……,节哀顺变!”

他上到山坡,拿了那包裹下来。长公主已经擦干了泪水,接过包裹,把里面的湿衣服拿出来,了在火上烤。

杜文浩用宝剑对药材进行修枝、切段,根据配伍大致比例放入锅里煮。按理煎药不适合用铁锅,可眼下救急,没办法。

长公主两手衣服烤着,侧过脸来瞧了他一眼:“多谢你,这一次要不是你,我……,我恐怕已经死了。”

“说啥呢!要不是你出主意挖雪洞,病成这样还帮我一起挖,我也早冻死了。”

长公主莞尔一笑,随即黛眉微蹙,似乎在忍受着剧痛。杜文浩见状低声问:“怎么?痛得厉害吗?”

“嗯,头痛,身上关节也痛,咳咳咳……,还是冷得很。主要是头痛,好痛……”

杜文浩道:“你落水的时候,撞到冰面上,造成脑震荡,头痛和恶心的主要原因就是这个,你又同时外感风寒,双重折磨,是很难受的了,我给你采集的药,是治外感风寒的。至于你的脑震荡,山上的草药效果都不好,需要矿物药,我刚才没发现需要的药,好在你的脑震荡程度不是很重,可以再等等,等咱们找到村镇,找到药铺,给你开药就能治好病了。”

“嗯,我听你的。”

两人说了一会话,药便煎好了,拿过来放冰雪上,一会便温了。这时候,长公主拿起烂锅,咕咚咚一口气把药喝完。

药有点苦,长公主喝得直皱眉。放下烂锅,苦着脸道:“有没有什么甜的东西?好苦啊!”

杜文浩嘻嘻一笑,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摸出一串紫红色的野果,递了过去:“喏,给你!是我刚才在山坡上采药的时候摘的。”

长公主眼睛一亮,欣喜地接了过去,瞧了一眼,好几串,颗粒一个个饱满圆润,散发着诱人的香味,喜滋滋问道:“这是啥?”

“桑果!也叫桑椹,酸甜甜的,很好吃。而且还可以利五脏关节,通血气。”

“真的?”长公主摘了一颗塞进嘴里,“嗯……,真好吃!”又摘了几颗,塞进嘴里,嚼着嚼着,忽然眼圈又红了。

杜文浩奇道:“咋了?不好吃?”

“不是……”长公主吸了吸鼻子,“我知道你对我好,你这人也很不错,只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我不能嫁给你!”

杜文浩吓了一跳,这长公主脑袋也转的太快了点吧,怎么说着说着跑到婚嫁去了,干笑两声,也不好接腔。

长公主幽幽叹了声:“我们同床共枕,肌肤相亲,换做未嫁之时,我会跟母后央求嫁给你为妻的,可现在……,我是长公主,必须为亡夫守节,今生是不能再言婚嫁的了,而且,我是孀居之妇,又是赦罪之人,也不适合做你的妻子的。所以,对不起了……”

杜文浩苦笑,想解释两句自己不是这目的,却觉得这种事会越描越黑,最好装傻听不懂,免得尴尬。

长公主又叹了口气:“你还是好生对你娘子和妾室们吧。”将剩下的几串桑果一串串都放进了嘴里。

两人一时无语,直到长公主把桑果吃完。

杜文浩见她意犹未尽的样子,故意笑道:“瞧你这馋样,想是饿了吧?你喝了汤药,那汤药是发汗的,等一会要出汗,得裹着被子发汗,要不你躺在冰窟里发汗,我再去给你摘野果?”

长公主喝了汤药,或许是心理因素,也或许是吃了那几串野果,感觉身体有了精神,头身也不怎么痛了,也不愿意一个人躲在冰窟里,冷冰冰的憋气又害怕,加上担心那逃掉的恶狼带狼群回来寻仇,急忙摇头道:“我不!你看日头都老高了,我再不想呆在这里了,咱们还是走吧,别等那些狼招伙伴来。我身体没事,裹着被子边走边发汗,你不是说还要找药吗,找到村镇才有药啊。路上咱们遇到这桑果,再摘了吃就是。”

杜文浩想想也对,现在从天色来看,倒不像是要下雪的样子,还有半天时间,应该能找到村镇的。便点头道:“那好,那咱们走吧。我先帮你把被子裹好!”

“这被子大,咱们一撕两半,一人一半!”

“不用,我不冷!”杜文浩吸了吸鼻子,挺起胸膛,倒有几分英雄气概。

长公主扑哧一声笑了:“瞧你冻得那样,还充英雄,赶紧的!”

长公主说着就要解被子,杜文浩赶紧拦住:“我的长公主姑奶奶,别乱来!你现在可是在发汗!汗发不出来,这药可就白喝了!病就好不了!听话啊!”

一边说着,一边帮长公主整理好锦被,用丝带重新捆在,方便她行走,又能把头身和脚大部分裹住。又找了一根木棍,用宝剑削掉枝节,给公主当拐杖。

然后他把长公主已经烘干的那套男装套在官袍外面穿着,把绑腿也绑上。这套短装是冬装,很严实,穿上后把官袍裹在了里面,比先前暖和多了。

他把烂锅子系在自己腰带上,将弓箭和宝剑都背在身上,看了看日头,辨别方向之后,决定往东走,因为根据来的情况这一带西高东低,往东走逐渐进入丘陵甚至平原,视野开阔,容易发现人家。而且平原也比山道好走,也安全。

长公主趟着或者坐着问题还不大,可站起来就麻烦了,感到天旋地转,恶心想吐,杜文浩知道,这是脑震荡的症状,只能搀扶着她慢慢走。好在这一带山势都不太险峻,到了比较陡峭难走的地方,杜文浩只能将她背着走。生怕她头昏目眩掉进山沟里去。

就这样翻山越岭,走了两个来时辰,一路上遇到不少野果,杜文浩摘了给两人吃了充饥。

太阳偏西,马上要落山了。就在他们已经准备找地方挖雪洞过夜的时候,终于远远看见远处山脚下有座小村庄,袅袅炊烟慢慢飘起。

杜文浩和长公主都兴奋地大喊大叫起来。看到了希望,两人精神大增,步伐也加快了。

就在他们下到半山腰的时候,看见了一个放羊的小男孩,正坐在一块石头上哭,怀里抱着一只小羊羔,咩咩叫着,听声音似乎很痛苦。

两人走了过去,见这小孩穿了件棉袄,袖口黑漆漆的,手肘、膝盖和屁股几个地方都缝有好几个补丁,不过手肘和膝盖还是烂了两个洞,露出了里面的棉花。

杜文浩道:“这位小哥,你怎么了?”

小孩转过头来瞧了他一眼,眼睛已经哭红了,搂紧了怀里的小羊羔,抽噎着道:“小羊……,小羊摔断腿了!呜呜呜”

长公主轻声问:“这羊是你们家的吗?”

小孩摇摇头:“是丁大户家的。”

杜文浩瞧了长公主一眼,低声道:“先前还夸你眼力劲好,没瞧见人家穿成这样嘛,哪能养得起羊。肯定是地主老财家的放羊娃了。羊腿断了,回去一准挨打受骂,得让赔。”说罢,又低声嘀咕了一句,“真是万恶的旧社会!”

长公主没听清他后面这句,弯腰对小孩到:“小哥,别怕,你把小羊给这位叔叔看看吧,他是个郎中,能治好你小羊的伤。回去就不挨骂了。”

杜文浩一愣,长公主怎么让自己给羊看病,不过救死扶伤,乃是医者天职,不管是人还是动物,能帮就帮帮喽。

小孩又好生看了看两人:“真的啊?”

长公主见小孩瞧她的眼神很特别,有些奇怪,低头一看,才意识到自己身上披着一床锦被。乡村里穷人多了去了,穿得再怎么破烂,这孩子也不会觉得奇怪,但一个大姑娘,披着一床花团锦簇的锦被出来,这样子就不能不让人奇怪了。

长公主不禁俏脸泛起了红潮,脱掉锦被,露出里面站满污泥的白色长裙。

杜文浩忙道:“别这样!当心病情加重!”

长公主瞅了他一眼:“没事,吃了你的药,一路上都在发汗,现在我已经感觉好多了,不像先前那样冷得发抖。再说了,穿成这样进村,我可不想被人当成疯子。”长公主用手整了整,捋了捋头上的乱发,又小声对杜文浩道:“我这样能见人吗?”

“没问题,你天生丽质,就算掉进泥水里,也难掩国色天香。”

“德性!”长公主喜滋滋白了他一眼,弯腰对小孩道:“我刚才说的是真的,这位叔叔真的是郎中,你把小羊羔给他吧。他帮你治。”

“可,可我没钱看郎中的。”

“不用给钱,叔叔心肠好得很!”

小孩泪眼闪了闪,迟疑了一下,还是把小羊羔递给了杜文浩。

杜文浩查看了一下,发现小羊羔的后腿折断了,轻轻触摸了一下,感觉是单纯性骨折,这比较好办,把骨头对齐,敷药上夹板,可手里夹板、药都没有,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冬生。”

“哦,冬生,你们村里有药铺吗?”

冬生摇摇头。

杜文浩有些失望,不过想想也是,这么小的一个村子,怎么会有药铺呢。

冬生却又说道:“村里薛郎中家里有好多草药的。”

杜文浩一喜,村里郎中家里应该有常用药,在他那应该能找到自己需要的给长公主治病的药。杜文浩喜道:“那好啊,你这小羊羔的腿断了,得敷药,用夹板夹上。我现在手里没有药,你带我们去村里薛郎中家,我帮你买药买夹板,帮你把羊腿治好,行吗?”

冬生抹了一把眼泪,咧着嘴笑了:“嗯,谢谢叔叔!”

拿着赶羊鞭将满坡的羊往山下村里赶,杜文浩边走边和小孩说着话,过不多久,便进了村子。

村里路上残雪消融,十分泥泞,这一群羊是不怕泥泞的,踩着水洼烂泥噼里啪啦的。杜文浩不很在乎这样泥泞的路,但他搀扶着的长公主却不行,一只手扶着杜文浩,另一只手提着长裙,踮着脚,本来脑震荡就头昏眼花,为了躲避地上的水潭,更是跟跳探戈舞一样东蹦一下西跳一下的。引得村民都驻足观瞧。

这样的美女,穿这样的长裙,出现在这样的穷山沟的小村子里,的确很引人注目。

冬生赶着羊群带着他们两进村子,来到一处院落门前:“喏,这就是薛郎中家了。”

他们刚走到院门口,便听到院子里传来痛苦的嚎叫声:“痛死我了……哎哟……”

院门是开着的,杜文浩探头一看,只见院子边上堆有柴火,还有不少采回来的草药,一个小药童正在用铡刀铡药。

院子中间的地上放着一张门板,一个中年汉子躺在门板上,正在哀嚎。旁边站着七八个人,都焦急地说着什么。

一个花白胡子老头,蹲在地上,正拿着门板上那人的手腕,似乎在诊脉。

杜文浩拱手道:“请问,这是薛郎中家吗?”

那花白胡子老者眼皮都没撩,仍旧眯着眼凝神诊脉,随口道:“是,看病的吗?”

“是,啊不,我想买点药!还有治骨折的夹板。”

“等等吧,我在看病呢。”

杜文浩见他那架势,只怕一时半会完不了,日头已经到山边了,住处还没着落呢。便拱手道:“薛郎中,在下也是郎中,药在哪里,我自己拿吧,完了给你付钱。”

花白胡子这才抬起头,翻着一双怪眼,瞧了杜文浩一眼,又把目光调到长公主身上,微微愣了一下,这才道:“药在屋里,自己拿好了。”

“多谢!煎药的砂罐能借用吗?”

“西侧厢房里有,用吧!”

“好的,谢谢!”杜文浩心想,山村里的人就是民风纯朴,没什么防人的心,便让长公主和冬生在院子里等,自己迈步进了屋里,正堂很宽大,靠里的一面墙放着一个分层的木架子,上面堆放着各种草药,大部分都是没炮制的草药原料,有的放久了干了,也有的刚挖来,是湿的,架子旁边地上摆着十几个瓷盆,揭开盖子一看,都是些炮制好的饮片,还有散剂和丸剂,估计应该是本地不产的常用药材,从集镇上买回来的。

杜文浩扫了一眼,自己需要的常用药还都有,顿时放心了,正堂两侧是厢房,他撩开左侧厢房门帘,见里面是个厨房,有两个灶,一个架着铁锅做饭炒菜的,另一个则放着四五个砂锅罐子,看来借用他这里煎药的人还不少。

他从磁盘里舀了三十钱的代赭石,放进砂锅里,加了两大碗水,生火开始煎药。然后又拣了麻黄汤的四味药,用另一口砂锅煎。

两剂药都煎上了,他这才轻舒一口气。开始配置驳骨药。

配好药之后,他又从从架子上取了接骨夹板,出了门来到院子里,对冬生道:“把小羊羔放在地上按住,我帮它接骨!”转头对长公主道:“你帮忙按住小羊羔。”

冬生和长公主蹲下,把小羊羔按住之后,杜文浩用手摸清断骨情况,拉伸对骨,小羊羔咩咩叫着使劲挣扎,但被冬生和长公主按住动弹不了。

杜文浩手法奇快,没等小羊羔叫得几声,便已经把骨对准接上了,敷上驳骨药,用木板夹好,用布条捆扎。

杜文浩站起身,拍了拍手,对冬生道:“行了,已经接好了,过两个月就可以取夹板了,赶紧回去吧。”

冬生乐呵呵笑了,给杜文浩鞠了一个躬,抱着小羊羔转身跑出了门,赶着羊群走了。

这时,杜文浩听到身后有人轻咳一声,回头一看,却是那花白胡子薛郎中,正站在自己身后,捋着胡须正瞧着自己。

杜文浩冲他一乐:“薛郎中!”

薛郎中拱手道:“这位小哥,你接骨手法不错嘛,贵姓?”

杜文浩拱手:“在下杜文浩。”

薛郎中扭头打量了一下旁边的长公主,对杜文浩道:“杜小哥,这位是……?”

“这是,嗯,这个,是……”

“我是她姐姐。”长公主道。

“姐姐?”薛郎中又好生瞧了两人一眼,“你们这是从哪来,到哪去啊?”

杜文浩微微一皱眉,心想这老头也忒多事了,你管我从哪来到哪去?不过有求于人,还是拱手道:“昨天我们跟朋友路过贵地时,遇到暴风雪走散了,家姐摔到,头部受了震荡,又外感风寒,路上又遇到这位小哥的羊摔断了腿,听说村里就你一个郎中,家中有药,所以来买些药治病。”

“哦……,杜小哥接骨手法娴熟,想必家传医术吧?”

“呵呵,还行吧。”杜文浩不置可否,他对这老郎中盘根问底有些不爽,从怀里摸出钱袋,从里面取了一张交子,也不看面额,递给薛郎中:“适才在下用了先生一点药材煎药,这是药资。”

老郎中接过交子一瞧,顿时两眼放光,手都有些颤抖了:“二十贯?哎哟,老朽整个房子里的药全部加起来,也值不了一半的呀。太多了,老朽可没这么多钱找。”

杜文浩笑了笑:“我看先生这住处比较宽敞,我和家姐想在先生这借宿一夜,明早我们离开时,可能还需要带些药。这些钱一并算在里面了。”

“呵呵,小哥,别说你只住一晚,就算连续在老朽这住上十天半个月的,也用不完这么些钱的。”老郎中紧紧攥着那交子,想揣进怀里,又有些不好意思。

“老先生不必介意,收下便是。家姐有洁癖,请预备一处干净寝室给家姐。”

“没问题!小女出嫁之后,闺房一直闲置着,床单被褥都是洗过了的,倒也干净,可供令姐就寝。老朽叫人这就准备饭菜。只是山村简陋,只有些家常便餐,怠慢莫怪。”

“无妨!家常菜最好不过了。”

“那好!”老郎中转身叫来一个老妇,让她准备饭菜。然后领着杜文浩和长公主看了住处。这老郎中家庭条件还不错,住处都挺干净的。老郎中把杜文浩的房间安排在了长公主的隔壁。

老郎中正忙着吩咐人给他们打热水洗脸,忽然一个干瘦的妇人跑了来:“薛郎中,您快去看看吧,我男人好像不行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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